11白话杂阿含经11good!-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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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肺、肠、肠间膜、胃中物、粪、脑、胆汁、痰、
脓、血、汗、脂肪、泪、油膏、唾液、鼻涕、关节滑液、尿）；
．四界分别观：色身由地、水、火、风四大和合而成，观察、分别身体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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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有硬、粗、重、软、滑、轻六特相）、水界（有流动、黏结两特相）、火界（有
热、冷两特相）、风界（有支持、推动两特相）四大的特相与变化；
．坟场观：观察死尸腐烂的不同阶段肿胀、青瘀、脓烂、断坏、被动物啖
食相、尸肉离散、流血涂散、长蛆、剩白色骸骨等不净相，思惟自身死后也会像
彼身一样。
像这样，观察内身（自己的身体）、外身（他人的身体）、内外身（反覆交替
观察自己及他人的身体）。精勤不放逸，正念正智，身、身依无常、离爱染、向于
舍，依正法调伏世间贪忧。
二、受受观念处：念住于受，一受接续一受，正念不忘失。如实观察苦受、
乐受、不苦不乐受的生、灭。观察对象包括内受（自己的感受）、外受（他人的感
受）、内外受（反覆交替观察自己及他人的感受）。精勤不放逸，正念正智，受、
受依无常、离爱染、向于舍，依正法调伏世间贪忧。
三、心心观念处：念住于心，一心接续一心，正念不忘失。如实观察心里有
贪或离贪、有瞋或离瞋、有痴或离痴、收摄或涣散、广大或狭隘、爱染或清净、
安定或不定、系缚或解脱。观察对象包括内心（自己的心念）、外心（他人的心念）、
内外心（反覆交替观察自己和他人的心念）。精勤不放逸，正念正智，心、心依无
常、离爱染、向于舍，依正法调伏世间贪忧。
四、法法观念处：念住于法，一法接续一法，正念不忘失。如实观察五蕴的
生、灭；观六根缘六尘是否生起烦恼结使；观身、受、心的反应，是依于正法
七觉支、四圣谛，或依于不善法贪、瞋、昏沈、掉举、疑“五盖”？是缘“无
常、苦、无我、不净”的法思惟而舍离，还是缘“常、乐、我、净”的不正思惟
而随境界转？观察对象包括内法（自己的思惟观念）、外法（他人的思惟观念）、
内外法（反覆交替观察自己及他人的思惟观念）。精勤不放逸，正念正智，法、法
依无常、离爱染、向于舍，依正法调伏世间贪忧。
（法念住的重点，是必须将所观察的内容，导向‘随观无常、随观生灭、随
观离欲、随观灭、随观舍’的法次法向，与‘无常、苦、无我’的解脱道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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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像这样，清楚觉察自己、他人、自己及他人“身、受、心、法”的实
际状态，依法除诸妄想，调伏世间贪忧，就叫正忆念。”
“什么是正智？就是比丘对于身体的一切行为：来、去、瞻视、观察、屈、
伸、俯、仰、穿衣、持钵、行走、站立、坐、卧、睡眠、醒觉，甚至大便、小便，
说话、沉默……都完全了知。比丘！这就叫正智。”
“像这样正念、正智的比丘，当他生起乐受时，知见有因缘而非无因缘。什
么因缘呢？因缘于身（有身所以有六根，有六根才有六识，有六识才能认知六尘）
所以产生乐受。他如实观察、思惟：我此身，是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和合所
造，四大无常，故此身是无常、有为、心缘生的现象；根、尘、识和合生起觉触，
缘乐触生乐受，根、尘、识都无常，所以乐受也是无常、有为、心缘生的现象。
对于身及乐受，观察它们无常，观察它们的生与灭，观察内心离断欲爱的状态，
观察它们的灭（触灭、触无相）、内心的爱欲无余灭尽，观察内心安住于舍离、明
觉坚住、不动摇。能够这样如实观察身及乐受无常、生灭、离欲、灭尽、乃至舍
离，就能离断缘于身及乐受而起的贪欲心，永远不被贪欲推使造作无明业行。”
“像这样正念、正智的比丘，当他生起苦受时，知见有因缘而非无因缘。什
么因缘呢？因缘于身所以产生苦受。他如实观察、思惟：我此身，是地、水、火、
风四大因缘和合所造，四大无常，故此身是无常、有为、心缘生的现象；根、尘、
识和合生起觉触，缘苦触生苦受，根、尘、识都无常，所以苦受也是无常、有为、
心缘生的现象。对于身及苦受，观察它们无常，观察它们的生与灭，观察内心离
断欲爱的状态，观察它们的灭（触灭、触无相）、内心的爱欲无余灭尽，观察内心
安住于舍离、明觉坚住、不动摇。能够这样如实观察身及苦受无常、生灭、离欲、
灭尽、乃至舍离，就能离断缘于身及苦受而起的瞋恚心，永远不被瞋恚推使造作
无明业行。”
“像这样正念· 正智的比丘，当他生起不苦不乐受时，知见有因缘而非无因
缘。什么因缘呢？因缘于身所以产生不苦不乐受。他如实观察、思惟：我此身，
是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和合所造，四大无常，故此身是无常、有为、心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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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象；根、尘、识和合生起觉触，缘不苦不乐触生不苦不乐受，根、尘、识都
无常，所以不苦不乐受也是无常、有为、心缘生的现象。对于身及不苦不乐受，
观察它们无常，观察它们的生与灭，观察内心离断欲爱的状态，观察它们的灭（触
灭、触无相）、内心的爱欲无余灭尽，观察内心安住于舍离、明觉坚住、不动摇。
能够这样如实观察身及不苦不乐受无常、生灭、离欲、灭尽、乃至舍离，就能离
断缘于身及不苦不乐受而起的愚痴心，永远不被愚痴推使造作无明业行。”
“多闻圣弟子经过如实观察，知见色蕴无常、生灭，爱喜色蕴必生忧苦，所
以厌离对于色蕴的爱喜；他同时知见受蕴、想蕴、行蕴、识蕴等心理现象，也是
无常、生灭，如果爱喜必生忧苦，所以厌离对于受、想、行、识的爱喜。厌离之
后，就离断对于五蕴的欲贪；离断欲贪，心就从贪、瞋、痴中解脱出来，并且知
见自己已经解脱：我所有生的因缘已经灭尽，离欲清净的身、口、意行已经建立，
应知的苦已知、应断的爱欲已断、应证的涅槃已证、应修的道已修，自知不会再
受生、得身。”
那时，世尊说了这样的偈言：
“乐受起时，心不能觉知当下乐受生起，就会随乐受而转，被贪欲所役使，
不能够出离；
苦受起时，心不能觉知当下苦受生起，就会随苦受而转，被瞋恚所役使，不
能够出离；
不苦不乐受起时，也不能觉知当下不苦不乐受生起，就会被无明所役使，不
能够出离；
佛说，这样的人，终究不能度脱众苦、证得涅槃。
如果比丘精勤修习，明白觉知感受状态而不动摇；那么，他对于苦、乐、不
苦不乐等一切感受的集、灭、味、患、离，都能以慧观如实了知。
完全了知种种感受的现起及因缘，无间断现观受的生、灭，超越欲贪、舍心
住，现世就能灭尽所有烦恼，依慧力而命终、般涅槃，不再轮回。”
佛陀说完此经后，比丘们听闻佛陀所说，欢喜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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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 印顺本病相应一0经、大正本一0二九经、佛光版一0一七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如上说。
时，有众多比丘集会迦梨隶讲堂，多有疾病，如上说，差别者：“乃至圣弟子
如是观者，于色解脱，于受、想、行、识解脱，我说是等解脱生、老、病、死。”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智慧多闻者，非不觉诸受，若于苦、乐受，分别谛明了，
当知坚固事，凡夫有升降，于乐不染着，于苦不倾动。
知受不受生，依于贪、恚觉，断除斯等已，其心善解脱，
系念缘妙境，正向待终期。若比丘精动，正智不倾动，
于此一切受，慧者能觉知。了知诸受已，现法尽诸漏，
依慧而命终，涅槃不堕数。”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欢喜，作礼而去。
＇读经笔记＇
我这么听闻：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舍卫国校鞲露涝啊�
如上篇经文所说，有众多比丘集会在迦梨隶讲堂，多数身受病苦。世尊于是
前往讲堂，教诫比丘们在病中保持正念、正智，作类似上篇经文的开示，差别者：
“圣弟子如是观察无常、观察生灭、观察离欲、观察灭尽、观察舍，则于色
离系、解脱，于受、想、行、识离系、解脱。我说这样的圣弟子，已解脱生、老、
病、死的轮回之苦。”
那时，世尊说了这样的偈言：
“有智慧、多闻正法的修行人，不是不觉知各种感受，他如实分别苦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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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并且明了它们的集、灭、味、患、而超越了对感受的欲贪。
凡夫在生起苦、乐受时，心随转故，时贪、时瞋，起起、落落；
但心意坚固不动摇的修行人，乐受起时，心不染着，苦受起时，心不倾动，
正知感受但是心安住在‘无生’的寂灭界，断除了依于乐受、苦受而生的贪觉、
恚觉，心完全解脱贪、瞋、痴的系缚；他正知正念当前身、受、心、法的实际状
态，心缘涅槃而无所取着，正向等待命终时刻来到。
如果比丘精勤修习，明白觉知感受状态而不动摇；那么，他对于苦、乐、不
苦不乐等一切感受的集、灭、味、患、离，都能以慧观如实了知。
完全了知种种感受的现起及因缘，无间断现观受的生、灭，超越欲贪、舍心
住，现世就能灭尽所有烦恼，依慧力而命终，般涅槃，不再轮回。”
佛陀说完此经后，比丘们满心欢喜，行礼后离去。
＇提要＇
修习四念处正智正念身、受、心、法（自己／他人／自己及他人）的状态
而舍心住，是修行人的基本功课。一般人着迷于五欲功德的追逐，对自、他身心
状态纵有警觉，也仅是作为趋乐避苦的参考，然后继续沉迷在五欲中，绝少自觉
性的导向少苦离苦，甚至永断苦。
其实，透过正智正念此无常身心，也可产生积极的作用：正知无常而不可抓
取，故能明觉当下身心状态，随时调整为最有意义与价值的实践，于生死不惊不
怖，不留恋亦不灰心沮丧，戮力于每个当下，让生命时时刻刻都产生最大能量
导向自己及他人最高度成长的可能性，自觉、觉他，自护、护他，充分展开生命
的价值。所以，“正念正智以待时”，不只是解脱道的基本修持，更是想历劫修持
菩萨道以成就一切智的修行人，必修的基本功课。否则，自迷、迷他，自误、误
他，何来修习菩萨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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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知，如实知见此身心无常、生灭而不取着，有明觉、有导向，才能不被习
性中的贪瞋痴一再覆盖，方有通达解脱、永断轮回之时，也才有可能于行、住、
坐、卧、语、默、动、静中不痴不迷，进而修习四摄法、六波罗蜜或十波罗蜜，
以成就菩萨的福德与智德，奠定成佛之基。所以“四念处”是佛法修持之总要，
是出家、在家、声闻乘或所谓“菩萨道”，必须时时修持的“一乘道”。
＇注释＇
1 正智：亦作“正知”。本篇经文的“正智”，是指仪态行为。然而，就他篇经文
来看，“正智”也有“离无明”、“明觉”、“完全解脱智”等内涵，如：
˙“若有比丘能断一法者，则得正智，能自记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
作，自知不受后有。”“云何一法断故，…乃至不受后有？所谓无明离欲、明
生，得正智。”（大正本二0三经、印顺本入处相应七六经、佛光版二0五经）
˙“世界边唯有，正智能谛了；觉慧达世间，故说度彼岸。”（大正本二三四经、
印顺本入处相应一二九经、佛光版二三六经）
˙“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脱、正智因缘故，众
生生受；正智寂灭因缘故，众生生受。”（大正本四八一经、印顺本受相应二
三经、佛光版四八0经）
˙“以甘露法具足身作证者，谓尊者舍利弗，能作如是种种甚深正智之间，犹如
世间无价宝珠，人皆顶戴。”（大正本二八八经、印顺本因缘相应六经、佛光
版三二六经）
˙“诸漏已尽，所作已作，离诸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正智心善解脱。
（大正本一一九二经、印顺本梵天相应五经、佛光版一一七六经）
缅甸帕奥禅师《正念之道》一书，将“正知”诠释为“明觉”之意，包括
四个内涵：
一、有益正知：当念头一生起时，修行者立即思惟这样的想法是否有利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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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值得去做，修行是否能依循此善法而获得提升。思惟后确定有利益，才
决定去做。
二、适宜正知：思惟做这件事时，时间、空间的选择是否适宜，如果不会引起
贪、瞋、痴危害自己的清净梵行，做这件事才适宜。
三、行处正知：无论行、住、坐、卧、语、默，都专注于自己修行的业处（法
门，譬如修习安般念则专注鼻端的出入息），不忘失正念。
四、不痴正知；在一切行动中都保持明觉、禅观、不迷惑。
引申来看，“正智”所指，除了如实观察自己的仪态行为之外，还包括正知
其导向于修行是否有利益、于梵行是否适宜、系念业处、明觉不迷惑。
2 心因缘生：因缘于心攀缘抓取而生起的现象。《汉译南传大藏经》相对经文类
句作“缘起所生”。
＇第十二篇＇
不受第二箭，身苦心不苦
多闻圣弟子，身触生苦受，大苦逼迫，乃至夺命，
不起忧悲称怨、啼哭号呼、心乱发狂。
当于尔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不生心受。
譬如士夫被一毒剑，不被第二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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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 印顺本受相应五经、大正本四七0经、佛光版四六九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多闻圣
弟子，亦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诸比丘！凡夫、圣人，有何差别？”
诸比丘白佛：“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善哉世尊！唯愿广说，诸比丘闻
已，当受奉行！”
佛告诸比丘：“谛听！善思！当为汝说。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身触生诸
受，增诸苦痛，乃至夺命，愁忧称怨，啼哭号呼，心生狂乱。当于尔时，增长二
受：若身受，若心受。譬如士夫身被双毒箭，极生苦痛。愚痴无闻凡夫，亦复如
是，增长二受身受、心受，极生苦痛。所以者何？以彼愚痴无闻凡夫不了知
故，于诸五欲生乐受触？受五欲乐；受五欲乐故，为贪使所使。苦受触故，则生
瞋恚；生瞋恚故，为恚使所使。于此二受，若集、若灭、若味、若患、若离不如
实知；不如实知故，生不苦不乐受，为痴使所使。为乐受所系终不离，苦受所系
终不离，不苦不乐受所系终不离。云何系？谓为贪、恚、痴所系，为生老病死、
忧悲恼苦所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