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益西彭措讲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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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正在轮回的众生,二谛中都是空性。反复观察思维,就能很容易地相似理解法界的现空双运。
现法尽管五花八门,但本性只有一个空性。于是有人会问:法界是否以远离四边八戏的空性安住?对。那么空性又安住在什么上面呢?在名言中不详细观察时,宝瓶的空性应安住在宝瓶上,柱子的空性应安住在柱子上,比如第三转法轮阐述如来藏远离四边八戏,不可思议,不在这边,也不在那边,但在世俗中仍说在众生相续中有如来藏,而不能说在宝瓶、柱子中有如来藏,密宗在世俗中也解说了义的文殊、现空双运的大悲心、佛的智慧,安住在众生的心间。
因此在世俗名言中可以说空性有,安住在现法上;如来藏有,安住在分别心上,而真正把这些假立的现法、分别心清净后,则没有这些区别,一切都成了一味一体的法界本性。比如正在现的万法有各种差别,但在空性上它们没有分别。我们依胜义理论相似地理解了空性或打坐安住于胜义本性时,没有内外上下,万法都融入在法界空性中,无有分别,没有能知与所知,但能感受。
我们在以水月作比喻反复抉择了现空不二,希望大家反复思察,内心中产生定解,然后去修行,转换身心。这也是诸佛菩萨修法的规律。无论何时何地,修法前所必需要理解的就是空性。
密宗中就把五毒观为五智慧,那是不是现在的分别心完全等同于空性呢?也不是,不能这样理解一味一体,只有分别心的本质才是智慧,在凡夫面前,它显现上还象是实有。比如夏天的水在冬天结成了冰,我们不能说冰就是水,夏天的水可洗澡、游泳,冬天的冰刺冷、坚硬,但冰化了就成了水,同样,智慧有无量功德,分别心有无量过失,但对分别心不去执著,了知它的本性就成了智慧,没有现法也就没有空性,就象没有五毒就不会有五智一样。如此理解之后,在入定修不可思议的空性时,外境的宝瓶就如同石女儿一样。在暂时出定时,会有宝瓶等的显现,但了知其如梦如幻,不会产生执著。
了义的佛即是无生无灭的法界本性,这无生无灭的法界本性自然也包含了众生在内。《楞伽经》中大慧菩萨赞佛偈云:“一切无涅槃,无有涅槃佛,无有佛涅槃,远离觉所觉,若有若无有,是二悉应离。”所以说众生本来是佛,都安住于清净的涅槃中,故不必很费力、有为地去追求一个佛果。了义的修法即是安住于无生无灭的法界本性。《楞严经》中云:“以不生不灭为本修因,然后圆成果地修证。”比如衣服脏了要洗,如果衣服上本身就有污垢,怎么洗也不会干净,若说衣服本身没有污垢,用不着洗,那也不对,因为显现上毕竟脏了,但这污垢是后来因缘聚合忽然染污上去的,因此可以洗掉。我们应该理解、更重要的还是体认现法的本性即是空性,然后便精进地闻思修,同时认真取舍善恶业,积聚福报,双管齐下,极快地把不净现法遣除。
有人认为修法好象是一个人心的左边有个智慧,右边有个无明,他们长时间相互交战,最终智慧战胜了无明。初学者可以这样取舍智慧与无明,但烦恼的本性就是胜义的智慧,显现上有执著时才是烦恼,只要在烦恼显现时,知道它的本性是空性、是智慧,安住于它里面的空性中,不去执著它的显现,烦恼就不会粗重、有力,自然消融在空性中,转变成智慧。般若空性特别殊胜,佛的一切智智并不是从遥远的刹土找来的,而是修了般若空性,去掉了对万法的执著后,在内相续中显现的,而且人人具足、本自圆成。因此应再三忆念《定解宝灯论》中第一、二个问题所抉择的空性,相续中串习久了,当梦中现出各种境象时,会知道它们都是假立、如幻的显现,即使是恶梦,也不会有怖畏、痛苦。这样白天、晚上慢慢习惯后,在中阴显现各种境象时,就不会去执著,不会有痛苦,甚至当下解脱。如果听闻之后不去忆念,不去修行,则没有多大必要,就象听说不远处有座鲜花盛开的花园,而你不动身前去,永远也享受不到那里的美景一样。
上根人可以一闻正法即解脱,但绝大多数人首先应好好地听闻,然后认真去思维抉择,再按闻思的结果去精进修行,这是凡夫学佛的程序。有些人只想修行,不想闻思,这是个很大的错误,又有人泛泛而听,而不去思维、修证,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们应严格遵守闻思修的次第,不可颠倒、逾越或缺失。
但如果只听闻思惟了一段时间,修行时间也不长,便开始往四面八方跑,美其名曰:“云游参访。”这样分别心会增上、散乱、执著增多,而成为闻思修的障碍。就象一只雏雁,贸然去大浪里博击,只会折翅堕海一样。
自宗宁玛巴认为相续中的正见至关重要,全知麦彭仁波切在《定解宝灯论》第一、二问题中详细抉择了二谛都无生的空性,并由文殊六字心咒中“阿”、“”字来表示,第三问题开始进入修行。能以这几天着重抉择闻思的正见为基础,了知一切都是空性的显现,不去取舍,外境中没有对自己有利的法,也没有对自己有害的法,自相续中便会对外境、身体逐渐淡忘,从而无论在什么地方,遇到任何炎夏寒冬、顺境逆缘,都能随遇而安,修证功德日日增上。又有人认为自己分别心很粗重,没有福报智慧,没有证悟的希望。应知修行并不是向外寻找佛陀的智慧,只要了知分别心的本质就是空性,空性与不可思议的大光明一味一体之后,安住于如虚空一样的空性,这样去修显宗、密宗,根本不会有违缘;若是真正能理解如来藏光明、他空或密宗的妥嘎并入手修行,也特别深;依靠现法也可以迅速证悟、解脱,也即成就了了义的本尊,了义的大悲心,了义的智慧。又有人会疑问:若一切都是空性,那度化众生,了知众生根机,飞行隐身可以做到吗?绝对可以,正因为是空性就有显现的能力,又加上究竟中的无缘大悲作为缘起,才可以示现报身、化身以及无量的神通。
末法时代凡夫烦恼实执粗重、分别心多,对各种法很容易产生执著,而空性正是烦恼执著的无上对治药,在显宗密宗中都特别地重要,所以全知麦彭仁波切在《定解宝灯论》、《中观庄严颂释》等许多论典中都赞叹过空性。
喇荣五明佛学院的汉僧在这几年来着重闻思中观空性,因为如果没有空性正见,修法就很难有长进、成就。
如同宗喀巴大师所说,要了达空性必须先认清所破。宁玛巴自宗也同样把所破法分成道所破与理所破两部分,道所破包括烦恼障与所知障,但对二障的定义与他派有所不同。进入资粮道后必须具备对诸法本基的正见,因此必须认清理所破,即抉择胜义谛基的正见时所应破除的对象。
中观的两大宗派自续派与应成派对理所破的定义不同。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释》的“注释”中说:自续派认为世俗中诸法虽不是堪忍法,但有幻相,胜义中则一切皆空,故分开了二谛,并加上胜义的简别。自续派的所破法,即是在胜义理论面前的“实有法”,不破现法本身。又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释》的“总义”中说,中观应成派把一切承认都作为所破法,而且其不共同所破法恰是对诸法分开二谛,再加上胜义简别,因为这只是相对于世俗的众生而言的。
又从前面“成实有等之简别,加上所破而宣说,自续论中虽称有,由从观察胜义言,加上彼者有何用”的前三句可看出自续派的所破为胜义谛中的实有法,后二句中从胜义谛理论观察时,不需加上胜义简别,分开二谛即是应成派的所破。
那么自续派与应成派的区别在哪里呢?
宗喀巴大师在《中论释——理海》中提出,应成派与自续派的主要区分在于抉择世俗谛时,应成派认为名言中诸法其实是因众生的执著而产生的,故只是假立的幻有,自续派则认为诸法本身即是实有存在的。克主杰及嘉样杰巴的《教派要论》也作了同样论述。
萨迦派的果仁巴认为应成派与自续派的区别主要在于抉择胜义谛的各自能立理论不同。
自宗全知麦彭仁波切认为自续派与应成派的区别有主次两个方面:主要的区别是胜义谛的所立,自续派的胜义谛所立着重广大抉择的是单空,应成派的所立是没有任何承认,远离二取的大空性。次要区别是能立(即使用的理论)与所破等,自续派的能立是自他(即自续派的自宗与他宗)共同承认的三相推理和比喻,所破是胜义谛中的实有法;应成派的能立是“他称三相理论”,即应成派本身不需要任何理论,只以他宗用来推理的三相理论来推出对方的立宗应成某种过失,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遣荡一切粗细执著,所破是包括分开二谛,加上胜义简别在内的一切承认。
并且自宗认为:自续派在究竟上也认为胜义谛空性远离四边八戏,无有取舍承认,这从自续派诸大论师们的论述中可以明显看出。智藏论师的《中观二谛论》指出:在破除了生、住、灭,抉择出无生、无住、无灭之后,究竟空性中并没有什么可抉择、破除与建立,是“真实明无遮。”菩提萨埵在《中观庄严颂》中,广大地抉择了单空胜义谛后,又说:“真实义中诸戏聚,彼等一切中解脱,纵使若依分别心,则成世俗非真实。”即分别心所了达的单空,究竟来说还是属于世俗谛,而非真实胜义谛。又菩提萨埵的弟子莲花戒论师在《中观庄严颂难题释》中说,暂时可以建立一个属于无边的单空空性,但这单空在胜义谛本性中并不存在,因为胜义谛远离了四边八戏。至于自续派为什么着重抉择的是暂时单空呢?清辨论师在《掌珍论》中说:“无真世俗梯,而上正高楼,智者非应理”,即究竟胜义前,单空是真实的世俗谛,它是证悟真正胜义谛的方便,犹如爬上高楼时的楼梯一样,若没有这个单空的方便,则智者们认为其非理。
全知麦彭仁波切总结说,自续派着重抉择的是菩萨出定时的修法,虽然见得到现法,但了知其如梦如幻,不执为实有。而应成派抉择的是菩萨入定时的修法,见到的是远离了四边八戏的法界本性,故没有任何承认,不分开二谛,也不用加胜义的简别。
于是有人会问:既然自续派究竟上的所立与应成派一致,暂时承认的也是应成派认为的菩萨出定时的修法,那么是否他们之间就没有辩论了?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释》的“总义”中回答说,问题在于:自续派是以抉择胜义谛的胜义理论抉择出了单空,故与应成派的分歧依然存在。佛护论师在《中论释》第一品中破四边时,不分二谛,不加胜义简别,清辨论师认为这会导致诸如没有立宗,不能遣除他人的疑惑等许多过失。后来月称论师又在《显句论》中维护了佛护的观点:在法界本性上没有任何承认的缘故,故不需分开二谛、加上胜义简别等。另外,自续派将这些理论作为其自宗的理论,而应成派本身并不承认,只在遣除他人执著时才会运用。
清辨等自续派论师以胜义理论抉择了单空假胜义谛,并暂时承认这是了义的抉择,因胜义理论是用来阐明远离四边八戏的大空性的,不可能抉择出一个假胜义谛,从自续派论师在究竟上否认了单空假胜义谛看来,他们对此也很清楚。其目的显然是为了接引下根学法弟子,把不了义暂时说成了义是为了增强他们的信心,待他们证悟了单空见后,再进一步引向究竟的胜义谛。
全知麦彭仁波切以其深邃不共的智慧,根据印度应成派和自续派暂时互相辩论的论典,真实地揭示出他们暂时的差异和究竟上的一味一体。这在印藏历史上,尚属首次。
应成派把一切承认,尤其是分开二谛,加上胜义简别的单空见作为理所破的教证很多,现举几例:
经典:如佛在第二转法轮的《般若十万颂》中说:“须菩提,若对微如毫端的名相产生了执著,也不得究竟佛果。”
《般若二万五千颂》中说:“善来、善男子,修习般若,一切法不执,一切法不住。因般若波罗蜜多无住,无能过于彼者。”
《般若一万八千颂》中须菩提白佛:“若对有为法产生执著,相似之法忍尚不可得,真实法忍,更不可得。”佛说:“如是如是,汝对无为法产生执著,也不得法忍。”
《般若摄颂》云:“虽说证蕴空,菩萨勇士者,尚行相状故,未信无生处。”了知五蕴在世俗中有形相,在胜义中是空性,也不是究竟修法,因为分开了二谛故。
佛在第三转法轮的了义经典中,也同样宣说了胜义谛远离四边八戏,例如:《涅槃经》中,佛告弥勒菩萨:“善男子,弥勒,诸声闻、独觉无法测度远离有无的旨意。”
《文殊安住经》中说:“无有戏论,诸法寂灭,因为非有非无非非有非非无。”
《说菩萨行经》云:“生与无生唯戏论,此二皆是分别意。”可见嘎单派的胜义中无生的无遮单空也是分别意的对境,不是了义修法。
《摄正法经》云:“执于所缘乃至缘于涅槃生欢喜者,诸佛菩萨言彼为下根。”对涅槃发起欢喜心者,也属下根。
《摧毁业障经》云:“对空性产生实有相,即为障碍。”又对文殊菩萨说:“文殊师利,若对轮回、涅槃产生执著相,也成障碍。”
《楞伽经》中说:“怙主所宣圣法,为自证智慧所缘境,非分别心所缘,声闻亦不能通达,唯远离有无的圣者方能通达。”
《解深密经》云:“甚深法,非凡夫所缘,不可言说,非二句义,唯善逝宣说。”即究竟的甚深法不是凡夫所缘之境,非言语可表达。
论典:如龙树菩萨在《不可思议赞》中说:“有谁分别空性,此分别心亦是空性。”
又《缘起赞》中说:究竟本性中无舍亦无建立。按格鲁派讲,世俗不清净的实有应该遣除,单空应该建立,这便与龙树菩萨的观点现量相违。
又《中论》中说:“何者耽余法,有实或无实,彼等佛教中,并未见真谛。”直接指出了单空的无遮见还没有达到真谛。
又《回诤论》中说:“我无承认故,我即为无过。”
又在《六十正理论》中云:“自性不生故,为何有生法?”月称论师在“注释”中解释说:“地大等自相不生,既没有自生,也不可能从水的湿性中产生,也就没有他生,因此地本身就是空性。”
月称论师在《六十正理论释》中云,若认为即使自性不生,但世俗中色受有生,呜呼,此诚误入歧途也。也就是说诸法在世俗中有生在胜义中无生,这种分开二谛的观点在究竟上属于邪见。
又《入中论》云:“若谓自相依缘生,谤彼即坏诸法故,空性应是坏法因,然此非理故无性。”若分开二谛,世俗谛中有自相因缘生,那么菩萨入定见到空性的智慧应成为毁坏诸法的因,然此说非理,故诸法无自性,即不能分开二谛。
《入中论》还说:“若谓安住世间理,世间五蕴皆是有,若许现起真实智,行者五蕴皆非有。”即在世间众生前五蕴皆有,但在诸佛菩萨入定智慧前则根本没有,这个意义在《中观四百论》中也同样被提到过。
又《中观四百论大疏》中说:“如是只有安住于名言谛,或在世间众生面前时,可以说现量见到了宝瓶,但在以胜义理论寻求胜义自性,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