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文字全集-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片,你照片交了没有,交了,OK,你什么事都不要管了。
陆新之:后边的工作管不了。
郎咸平:对,第二个人,说看看你营业执照有没有,有的话合不合规定,合的话,OK,盖个章,叫第三个人。
陆新之:对。
郎咸平:你只要把你这个事做好,你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你只要确定它这个营业执照是真的,日期是对的就可以了。第三个人再查,查一个证明,OK,就第四个人,因此把一个领导的批复的权利化成10个人。
郎咸平:到最后一个人,记录什么?公开竞价。领导就不需要批了,领导不需要批它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因此他不可能贪。你不可能同时搞定10个人。
窦文涛:你这说这个程序是这么一个意思,但是我给你讲中国老百姓很熟悉,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善,就是以前我们父母亲办一个事,说盖几十个公章,踢皮球,都是分开负责的,谁都跟你要钱,谁都送点,那时候是送条烟他才能盖章。
郎咸平:到最后政府可能发现缺乏一个严谨的法制化的游戏规则,缺乏处罚,香港和新加坡的处罚是相当严的。
陆新之:新加坡打屁股,你要乱骂的话。
窦文涛:而且我觉得香港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舆论开放的,比如说官员自己出去拿公款买机票,那就是头版头条。
陆新之:当然。
窦文涛:几千块钱的事,就是大事。
郎咸平:对,没错。
窦文涛:那你说台湾按说也是这样,好像是什么都能说。
郎咸平:什么都能说,就解决不了腐败的问题。
陆新之:台湾是能揭发,处理不了,拖了七八个月,是这么一回事。
郎咸平:程序不正义是不行的,要正义的程序,那就需要一个法制化的建设。
陆新之:问题不是我说你正义,是法律上。
郎咸平:说的是程序正义,而不是程序有没有,我刚才讲是这个程序有没有。我们连这都没有,没有到这一步。
窦文涛:哎呀,任重而道远。
陆新之:我举个窦文涛感觉特别亲切的例子,就是为什么国内老听说有导演找女演员有“潜规则”,就这个问题。如果你说这个导演能定女演员的话,100个来,他就可以提很多要求,很多“潜规则”。
但是假如有工序,有流程,导演只能选一个女演员的年龄,制片人选女演员的文化修养,跟着再选什么东西,你把他分成六七个人,那弄起来成本就高很多了,当然也有说不定这六七个都有“潜规则”,但是难多了,估计也不答应。
窦文涛:我知道中国电视最后都得导演说的算,现在说有的个别的女演员,睡了摄像睡制片,睡完了制片睡副导演,最后还是导演说了算。
郎咸平:那这就代表说你没有流程程序,没有这个,到最后还是一个人决定的话,它还是有选择权利,所以你前面的制度都白费了。
陆新之:前面的都是非正义的。
窦文涛:郎教授我听你这个,我觉得跟市场派经济学家的主张也是近似的。因为他们也是认为中国一方面要推行市场化,另一方面要建立政治体制改革,我们要有权利的监督、制衡这一套。但是你看就是像你说话,台湾这些都有,也有人说说,说你看虽然台湾刚开始搞民主,会出陈水扁这种“妖蛾子”,但是毕竟你看它有一个自我纠错的能力,也是要归咎于这个民主机制,你同意吗?
郎咸平:那经过时间的推移之后,你会发现,这个纠错能力都会走到这一步,一定要走到程序的正义你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们需不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去搞这么大的问题,搞什么体制改革,搞这么大的问题,还是为了这个小目的,你可不可以一步到位。
窦文涛:说白了好像是分工明确。
郎咸平:分工明确,不需要绕这么多、经过这么多的痛苦之后来做这件事。
陆新之:其实可以举一个反例,郎教授做的研究,菲律宾也有民主,现在它还没解决贪污问题,已经50年快60年了。
郎咸平:解决不了。
陆新之:所以这些东西你说的都对,但是不是真正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中国这么大的国家这么试做,挨个潜规则,再证明,再来补这个课,似乎不那么办。
郎咸平: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要把领导的选择权利工序流程化,分四个关口,这个过程必须要有正义的过程,严格的法制规定。
陆新之:教授我提个意见。他们肯这么干吗?你问窦文涛如果他能挑女演员,你让他分给10个人,他干吗?
郎咸平: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新之:那个问题你怎么解决?
郎咸平:这是理论。
窦文涛:你讲这个我确实有体会,比如在香港办一个证件我就觉得看着就不像贪的,因为就像机器一样。到这儿来给我一个表格贴照片,然后到下一个窗口。
陆新之:对,你给他贪,他都不敢贪。
窦文涛:好像一个一个都是分解的。
郎咸平:他敢怎么办?有一个工序,有很强的法制的监管,所以这就是程序的正义。虽然像机器人一样。
窦文涛:但是台湾没有这样的?
郎咸平:台湾不是没有,而是做不了这套。
2008。9。13郎咸平做客锵锵三人行实录
国际投行“偷袭”中国产业链 暗掀猪肉战争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我们节目嘉宾组成的变化也反映了现在经济是重中之重,是吧,过去我们嘉宾里没有经济学家,现在郎教授成了我们的“御用”,然后还有咱们唐清建先生,《中国经营报》的主编,都是坐台的。
唐清建:陪聊。
窦文涛:但是话题是从你那儿出来的。
唐清建:对。
窦文涛:最近甚嚣尘上,国际最著名的投资银行之一,高盛银行养起猪来了,说高盛养猪,说这还是《中国经营报》最早曝光的,怎么回事?
唐清建:当时是我们记者得了这么一个信息,然后说是高盛在“养猪”呢,反映给我们编辑部了。我们当时正在开选题会,当时谁都不相信,高盛怎么会养猪呢?后来我们要求那个记者再去深入的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最后的结论还真是,真的在养猪。
窦文涛:难道养猪比投资银行暴利还高?
郎咸平:那当然,这个我想我有必要做个解释。第一我们是由这个题目来唤起观众的注意,可是里面积极意义重大,一定会超出大家的预期。
各位想想看,高盛为什么要养猪?因为我们中国人不养猪了。那么更严重在哪里呢?养猪的民营企业讲,在去年、前年它所面临的投资银行环境急速恶化,包括饲料价格上涨、猪瘟,因此他就不想养了,他做什么事呢?他把应该买小猪的钱,拿去炒股,这种穷炒股现象是非常危险,因此造成猪肉价格上涨,到最后你发现猪肉价格上涨的原因是当你把当大猪宰了之后,你发现后继无猪。
唐清建:而且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当时南方雪灾的时候,道路给封了,封了以后南方很多饲料加工厂的饲料运不到北方来,那个时候饿死了很多小猪,还有母猪也饿死了不少。
郎咸平:而且现在政府在补贴养猪,比如说养头猪可能是二三百块的补贴,甚至你把猪养死了的话,还给你五百块丧葬费。
窦文涛:还有丧葬费,那现在猪权高涨。
郎咸平:对。
窦文涛:我发现今年还真是什么事都跟猪有缘,地震还不是出了一个“猪坚强”,然后国足现在也被称为“国猪”嘛,猪其实不应该歧视的。照你那个理论说什么股房肉,股房肉,原来股和房都是肉。
郎咸平:补贴之后他还是不养。
唐清建:是。
郎咸平:为什么?因为补贴的金额弥补不了他所面临的投资环境恶化所带来的损失,所以他计算不养。好了这个市场是空出来的,猪肉价格按照官方的统计涨了76%…100%以上,如此暴利的行业,怎么能不进?
窦文涛:所以投资银行它多贼啊,我这么看,当然你们的报道也有夸大之嫌,人家高盛出来说我高盛养猪,不是说高盛的员工提着篮子去养猪。
唐清建:参股的公司。
窦文涛:对,人家讲了我们可以排除高盛有员工在养猪,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风不起浪,如果高盛真的没有投资养猪业,那可以光明正大给各界一个解释,但目前看高盛似乎没有要做解释的想法。就是说国内农业和相关的衍生领域,高盛的身影是经常可以见到的,比如说有人举例子,好像你也提过。
郎咸平:对。
窦文涛:其收购国内最大的肉食加工企业双汇,起了大波澜。
唐清建:对。
郎咸平:对,双汇就是整条养猪产业链的一端,就是做火腿肠的,那么各位请注意,高盛这次所谓的养猪,所谓的收购。这是一个目前在08年之下,一个非常新鲜的国际行为,叫什么?从此以后我们进入到一个产业链竞争的时代,已经不是所谓的产品跟产品竞争,不是的,也不是公司跟公司,也不是企业跟企业,而是整条产业链的竞争,那是我们中国人从未经历过的。
窦文涛:就是你原来说的“6+1”?
郎咸平:对,但是今天没谈,可能观众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窦文涛:制造。
郎咸平:对,还有很多大物流的环节,包括什么产品设计、原料采购、仓储运输,订单处理,养猪后面的加工、产品的设计、包装,还有物流。
批发零售,那都是另外的六个环节,这六个环节是最赚钱的,模拟那个所谓制造猪肉的环节,是不太赚钱的。
唐清建:是。
郎咸平:所以高盛它不可能去养猪,它一定是收购整条“6+1”的产业链,这是一定的,因为利润最大就是六,而不是一。
窦文涛:现在我是听到很多传言,不光是说高盛。说是在福建那边也是有一个国际外资机构,悄悄向养猪业渗透。
郎咸平:对。
唐清建:是。
窦文涛:这个趋势是有的。
唐清建:现在是这样,以前谈到养猪,大部分就说农户养,农户因为他在自家院子里面嘛,饲料也是自己家里的。
郎咸平:剩饭。
唐清建:对,没什么成本,现在农村的农户基本上不养了,不养猪了,改成专业户养猪了,专业户养猪以后,他的成本就上了。
外资大量进入中国 中国粮仓放别人的粮食
郎咸平:而且数量也不够。
唐清建:对,而且数量也不够,成本一上来以后,直接引起猪肉价格上涨。
郎咸平:而且养猪来看的话,你发现外资现在是大量进入中国,我给你们一个数据,中国进出口总额的55%是外资,中国高科技的出口87%是外资,连养猪都开始走外资了,连粮食都开始走外资了,这个国家还怎么得了?最近国际大行,农业大行开始进入中国的粮食局。
窦文涛:什么是进入中国的粮食局?
郎咸平:因为粮食局改制,也是唐清建报道的,你讲讲。
唐清建:我们刚刚报道,就是中国有一个粮仓,现在是在四平,因为基层粮食局全部亏损,这个时候就大拍卖,就是这个谁来买,谁来买?就是有点亏损,亏损以后政府背不起这个包袱了,就卖了。
还有一种情况更可怕,就是我们记得在河北的一个地方采访,也是因为基层粮库亏钱,没生意做,怎么样办?然后就把粮库租借给外资用,外资买来粮食没地方放,你就放我这,所以这个东西就更可怕,就是说你看到中国粮仓很多粮食都是满的,但是一打开以后,不是自己的,别人的。
窦文涛:粮仓的新闻,就是说看粮仓的都是贼嘛,偷粮食出去卖,这就像原来《诗经》说的“硕鼠、硕鼠”。
唐清建:你说那情况是“90粮库”,当时是在东北的一个粮库,那个是一个。
窦文涛:所以你看过去咱们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光吃粮食,吃猪肉,很少关心这个链条,现在发现真是个问题了。还有什么事跟我们透露?
郎咸平:我就说像这种现象,我觉得我们应该特别注意,我们各地政府,包括中央政府盲目的招商引资,我个人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家,我不应该反对国际化的。
窦文涛:但是我看你像社会主义经济学家。
郎咸平:对,因为我是最中立的,我了解他们的问题,那么今后外资大举进入中国,比如说我们以前谈的热钱的问题,部分热钱,比如像采访的10亿美金进入股市,或者偶尔进入楼市,但是这样的话,接近2万亿的外汇,不是外汇,是两万亿美元的热钱,它去哪里了?除了抄底,除了股市之外,楼市有没有?有的。但是真正最主要的是进入中国的制造流通的领域,大量收购,这是最可怕的。而且我刚刚讲那个数据,还有汽车零配件,高端市场90%都是外资。
窦文涛:再给我推演推演,比如说多少份额都是外资?比如说将来养猪业都是他们的了,那怎么样呢?对我们有什么祸害呢?
郎咸平:也就是说我们最基本的民生必须品价格的定价权你就丧失了,定价权太重要了。
唐清建:对。
郎咸平:我们出口为什么这么艰难?我们趁着这么高为什么不能提价?因为所有的出口产品,大部分出口产品定价权在外国人手上。所以我就一块钱买你的芭比娃娃,你想怎么着?他卖十快钱,收购中国人的是一块钱,我就是一块钱,你成本是一块二,我还是给你一块钱,爱做不做,因为你没有定价权。
唐清建:对,包括外资现在进入了水务市场也是这样,他垄断一个城市的水务市场。
窦文涛:水啊。
唐清建:你这个时候定价权全部没了,我这个价格想多少钱就多少钱?是吧。
窦文涛:我看我这个老土,我概念当中这些基本的资源不一直是国家管的吗?国有的吗?现在都不是这样的?
唐清建:对。
郎咸平:我举个例子。
唐清建:很多地方开始拍卖出租了。
郎咸平:我们现在放弃什么?我们现在放弃的不是一个补仓的问题,不是养猪的问题,而是放弃定价权,这个是最可怕。因此欧美各国目前真正争取的是就叫做定价权。
窦文涛:它通过什么能力争取到定价权?
郎咸平:我举个例子,美国银行在去年年底公布由于次贷危机他们受到了非常大的损失,但是透过建行的上市,他们赚到了1300亿人民币,也就是说,文涛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出了100块,我们全国13亿老百姓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为此而出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