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场持久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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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死活不再吭气。
先头的钟瑜已经开门走了出去,最后面的莫向阳又转了个身,顾盼离她最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青着眼扁着嘴,委屈地小声念,“那个生日皇冠没有拿回来……”
顾盼扯着他不放,晴朗停下脚步,安慰说,“嘘~咱不要了。”
如果没有这个小插曲,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可有些事,早一刻不早,晚一刻不晚,就是那么寸。
帝皇包原来是有套间的。
门刚好在那个时候开了。先出来的是个男人,沉着一张俊脸,衣衫不整,睡眼惺忪。
前后脚的功夫,另有一个女人,也一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两个人,偏偏她们都认识。
顾盼看到了方晋宝。
常晴朗看到的是她们滴挚友——周、晓、白。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天又快亮了
文子哭着扑向大床……
瓦不想再变成时差党啊!!!
第26章 未出口的表白
四个人,八只眼,各怀心思,激流暗涌。
屋内一众人等,都感受到了那种异常诡异的气场。
这其中,顾盼和方晋宝先前那次不欢而散,暂且不说。
且说另外两位。周晓白很早之前就说要来参加这次生日会,等到临近时常晴朗约她,她一时又说要出差,一时又说要写方案,几次都没说一样的理由,常晴朗都没在意……此时此刻,常晴朗除了讶异,难免有点背叛的感觉。
哪知,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周晓白就朝她俩的方向扑过去,“无常,咪咪……”
她一把抓住常晴朗的手后,哽住了。再看她两只眼眶,微微的泛红。
被人欺负了?
刷刷刷,一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某个顶着毛蓬蓬的乱发铁青着一张脸的人身上。
常晴朗见好友含泪委屈的模样,胸中顿时无名火起,先前的埋怨早丢到脑后,一边拍着背脊安抚周晓白,两根柳叶眉倒竖,“怪不得咪咪总说你人渣,方晋宝,你果然禽兽不如!”
屋内窃窃声四起,顾盼则是一个头两个大。骂人就骂人,又拉扯上她做什么?
方晋宝冷冷压着眉头,觑了常晴朗一眼,撇撇嘴,“我还当谁这么英勇跳出来打抱不平呢,原来是常大美女。有意思,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
嗓音低沉,略带嘶哑,一听就是醉意尚未去尽。
“你……”常晴朗被他那痞赖的语气噎了一下,怒斥道:“眼下明摆着你欺负了我朋友,还一副无所谓的混蛋态度,真让人恶心。”
单薄衣衫下隐隐有肌肉暴起,方晋宝双目眯起,忽一眼从常周莫三人的缝隙里瞥见某人,眼尾就情不自禁地挑上去,笑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哟呵,这不是小盘子么?”
这一笑,满身冷冽瞬时转变成浑然天成的泼皮行状。
顾盼心内纳罕,耳畔似听见周晓白那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更觉得一头雾水。
“来,”就见方晋宝冲她招了招手,醉眼朦胧,憨笑可掬,“来陪爷唱歌。”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一句话,顾盼就顺利接过包厢焦点的大旗,闹了个大红脸,“你胡说什么!”
莫向阳哪是个省心的,在一片窃窃私语中,趁着那股乱劲儿就呲溜窜到远处,捡起地上的生日皇冠又窜了回来。
亏得他一米八几的个子,伶俐的跟只皮猴子一样,只是来回路过,都被方晋宝冷冷的眼神戳了几下。
方晋宝懒洋洋地站着,明明表情很不悦,语气却极为欢快,“你打算言而无信是不是?看我回去怎么……”他又笑了笑,却故意停住了话头。
众人看戏的眼神,瞬间都添加了一种名为邪恶的催化剂。顾盼的脸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明亮的光线穿过细细的门缝,映出钟瑜略显苍白的清俊侧脸。
没有人留意,门又被轻轻合上。
几个人总算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再次回到包厢里,像是换了另外一个天地。甄亮无故被打,不爽都摆在脸上。周晓白愣愣坐在角落,一声都不吭。钟瑜淡淡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有点恍惚。连常晴朗也闷闷的,不说话。莫向阳和常笑笑数度尝试重新炒热气氛,失败后无奈地大眼瞪小眼。
一首生日歌唱得意兴阑珊,寿星女草草地切了个蛋糕,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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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顾盼接到电话。
“咪咪,你睡了没?”竟然是常晴朗。
顾盼和周公做了一番斗争,强行睁开眼睛。眯着眼瞅了瞅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多,“怎么了,晴朗?”
“小白失恋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你谈谈比较好。”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顾盼的困意跑了一大半。
“小白说,那是她的初恋……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她说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飘,觉得动心越来越难。其实,”晴朗轻笑了一声,隔了话筒听上去,很是寥落,“谁不是这个样子呢?”
顾盼想起常晴朗只能用混蛋来形容的初恋男友,暗自唏嘘,轻声问,“小白她人呢?好点了没有?”
“唔,回来抱着我痛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劝着睡了。”
“她还说,到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觉得没有必要再端着架子,可那个人偏偏是个混蛋,从头到尾都是耍着她玩……”
顾盼的心猛地一跳。
“咪咪,我也不知道这些话应不应该跟你说,可是不说我又睡不着……”
“你的意思,我都知道。”她知道晴朗是直脾气,有什么话憋着,能活活难受死。
她身上原本盖着薄薄的蚕丝夏被,挂了电话,就觉得手脚都有点发冷。等到翻箱倒柜地找出棉被,裹在身上又觉得热,一时蹬一时盖,坐卧不安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她很少失眠,这种感觉陌生而可怕,细小烦恼都被放到无限大。
秋夜微凉,尤为安静。忽然,有哐哐砸门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顾盼侧耳听了听,砸的似乎是她的门。
她警觉地从床上跳起,蹑手蹑脚地快走到门口,又折到厨房拿起锅铲,想了想,又换了案板上的西瓜刀,悄无声息地走回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声控灯昏黄的光线里,是扭得变形的数张大脸。最近的那张,一双深邃眼睛,像是蒙了层迷迷蒙蒙的水汽,波光盈盈。
砰砰砰地砸门声音里,还混合着嘶哑的低吼,在静夜里听上去极为暧昧。
顾盼等听清他口里不断叨咕叨咕唤的却是“宝贝儿,开门!”时,不由黑了脸。霍地打开第一道门,酒气混合着烟味喷薄而来,将她熏得她一阵反胃。
方晋宝摇头晃脑,“宝贝儿……”
两个年轻男人架着他的胳膊,见到顾盼像是看见圣母玛利亚,就差没高唱哈利路亚了。
顾盼看出来,两人只要稍稍松手,方晋宝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这厮号称千杯不醉,弄成这个熊样,到底是喝了多少?
顾盼心里纳罕,竟然问了出来。
圆脸小平头的那个想了想,“我们每人先跟他喝了三杯,后来又轮番上去敬,后来他从套间里醒来后,大概又喝了10几瓶……他一路就吵着来这里,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顾盼回忆了一下,那个包厢里大概二十几个人,每人三杯,还不算敬酒,再加后来的10瓶……
好吧,可以确认他确实是喝多了,不是在装X。
不过,那又与她什么相干?
“方Sir我们放在这里,嫂子好好照顾他……”
顾盼“喂”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否认,就听见电梯“嘀嘀”的声响,两个小子一下就窜得没了人影。
方晋宝被他们丢下后,只能揪着防盗门上面的图案空隙,半掉不掉地挂在那里。
凌晨四点。
两个人隔着冰冷的防盗门,一个手握西瓜刀黑脸如冰,一个拼命扯着门谄笑如花。
照着她从前的脾气,这会子早就把门带死,不相干的人管他死活呢。更狠一点,说不定一盆冷水隔着门就泼过去了,在她门前还嫌脏了她的地方。
可现在,顾盼却只冷冷站着。
有次闲聊里,顾妈不小心说走嘴,小宝曾经问过她有没有过敏史吃什么感冒药管用;然后方家小妹邀顾盼参加她下月的成人礼,说起了她哥帮朋友送东西时出了车祸;后来,她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下晴朗,才知道那天来给他送药的到底是谁……晴朗那时候,还感叹人都是会变的,她怎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可转眼间的功夫,今晚又出了那种状况,连她都感觉到了闺蜜的矛盾……
说一千到一万,全怪此时吊在她门上的这个人,太难琢磨。
“宝贝儿,亲爱的,我的、公主,公主陛下……”吊门兄打了个嗝,吐出一股浑浊酒气,顾盼嫌恶地闭住气,看他舔了舔舌头,继续吭哧,“有、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今、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
天下的酒鬼讲出话来,几乎都是一个调调的。面前这个,成功地发扬出十二分。
“你、你好好听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是个混蛋,天下第、第一的大混蛋,你千万小心,别被……我迷住了……”
顾盼几乎要嗤笑出来。
可他还没讲完,“但是……”
“但是……”
方晋宝望着她,眼里一片迷茫,终于没“但是”出个所以然来,强大的酒精耗光了力气,软软地滑了下去。
顾盼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指甲挠着铁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那暗夜里怂人的响动越来越低,最后竟然变成了微微的鼾声。
在越来越响亮的打呼声中,顾盼想了又想,矛盾纠结……
把西瓜刀搁在鞋柜上,扭开反锁钮的那刹,她心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死拖硬拽都拉扯不动,无奈上去踹了几脚……方晋宝朦胧睁开眼,瞧见周围陌生环境,一脸不适应,“我在哪?”
顾盼冷笑着扯他胳膊,如果还是不动弹只能撂他在这里当门神了。
万幸他迷糊着,居然肯配合挪动。顾盼实在没力气把一头熊搬到次卧锁住,只草草丢到客厅的沙发上了事,额上都累出汗来。
梳妆台上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闪着寒光。
刺耳的打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还时不时地翻新花样。
据说,醉酒的男人容易化身为禽兽。更何况,门外躺着的那只,斑斑劣迹罄竹难书,实在禽兽也不如。
刚刚要迷糊着,她就感觉到大脚踩在地板上带起的震动,然后是洗手间里反复呕吐的声响。
折腾了老半天,渐渐没了声息。
可竟然……如此三回,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盼心里刺挠,横竖无法排解,推门出去四下一看,原本整洁清新的卫生间,一片狼藉,臭气熏天。
那种滋味,搅在心口,犹如万箭穿过!
她恶狠狠地抄起马桶刷,杀气腾腾地冲到沙发前,还没等她动作,小呼噜打得震天响的某个混球,忽地张开眼,一把攫住她的手,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一定是梦……”他喃喃着,四顾茫然,一脸嫌恶,“我怎么会在垃圾场?好可怕……”
——(#‵′)靠!
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声后,方晋宝一个后仰,再度栽进柔软沙发里。
眼里含着两汪热泪,顾盼仰面躺着,默默地数绵羊,用尽全身力气,只为了控制将某人大卸八块的强烈冲动……
那天早晨,来的似乎特别特别慢。
度、秒、如、年。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家里有事,赶回去处理
让亲们久等,很抱歉
更满此章,记得撒花哟!
第27章 所谓不鸣则已
当天际第一抹鱼肚白的光线透窗而入,顾盼拖着几乎彻夜未眠的疲惫身躯,恹恹地出了屋。
客厅沙发上,一个人形物体将凉被蒙在头上,香梦正酣。两只大脚大剌剌露在被子外面,让顾盼猛地就有点糊涂。
她揉了揉空茫的额头,打算先让自己清醒过来。
憋住气去了趟卫生间,解决了最起码的生理需求。
由于之后无论如何不想再涉足那片狼藉区域,只能用湿纸巾拭面、在厨房里刷牙,再从床头随便捞起一瓶大贝,默默涂在脸上……
专属生存空间被无端侵犯的不良情绪,在胸中不断累积,混合着莫名的焦躁,渐渐滚成一个巨大的雪球,压迫在跳动的脑神经上。
她现在理解了,为什么狮子要和侵占自己领地的同类拼个你死我活。
这年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气势汹汹地冲到沙发前,顾盼并指成刀,刀尖快准狠地戳中了粽子馅儿,哪知对方仅像一只大豆虫那样扭了扭身子,屁股对着她,不悦的嘟囔隔了被子闷沉地传出来,“滚开……”
她再次加重力道拍掌上去,豆虫堪堪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顾盼将被子硬生生从他脸上扯下来。方晋宝阴沉着脸兀自哼哼唧唧,两道眼皮仿佛被502黏住,好容易撕扯开了,抬头觑了一眼,朦朦胧胧地瞧见是她,立刻苦了脸,把乱蓬蓬的脑袋埋进胳肢窝里,“让我睡~让我睡~~”
那拉着长长绵羊音滴撒娇语气哟,顾盼胃酸直冒囧在当场,半天才缓过劲来。
凸(‵o′)凸,她还就不信了!
劈空掌,“求求你~”
上步砸肘,“恩~恩~再五分钟……”
夺命连环踢,“30秒……”
赖床能赖成这副德性,还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顾盼银牙咬碎,不由得恶相胆边生,脱下脚上一只拖鞋捡在手里,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方晋宝亦是忍无可忍,气鼓鼓霍地掀被而起,看也不看她,将地板踩得咚咚响,径自去了。
在看不到脸的情况下,不得不承认,这具背对她的身躯观赏性可谓一流。
阳光专属的棕色皮肤,无声无息的性感撩动。由挺阔肩头到劲瘦腰肢,结实遒劲的肌肉,一路延展成流畅的深V线条,黑色紧身三角裤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臀部,修长有力的大腿,直若斧削的小腿,无论放进杂志封面或摆入电影镜头,绝对是吸引眼球令人喷血的健美身材。
她的客厅里,好端端突然出现一具内裤裸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啊?
“你你你……”来不及捂眼或者转头,顾盼僵硬地拎着一只拖鞋,别扭抽搐到风中凌乱。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唯恐天下不乱的流氓男,忽而又折返了回来,秀了反面秀正面般,理直气壮地问她:“有浴巾么?”
欺人太甚!顾盼无声冷笑。
招摇到不行的人忽而抱头鼠窜,“没有就没有,你拿鞋丢我做什么?”
周一早晨,八点十分。
发梢犹在垂着水滴,方晋宝懒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反穿的内衣裤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故而一张俊脸板得又臭又硬,活生生就是茅坑石头的典范。
淋浴更衣不久,就被某个臭丫头拿明晃晃的西瓜刀硬逼着去打扫卫生间。自己弄脏自己收拾是天经地义,他也没什么话讲。可问题是,她这儿连个大号的清洁手套都找不出来。反正也不是自家的,本想着简单打理一下就好,偏偏他那龟毛的洁癖又发作,一时手下失控……
正当他左右开弓擦出雷霆万钧虎虎生威之势时,久未保养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