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瞩目的着名将帅(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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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参加曲阜会议期间,谭震林一面指挥山东兵团南下做好作战准备,一面对敌展开政治攻势,加强对冯治安部起义的联络工作。终于,在生死命运面前,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副司令何基沣、张克侠率领59军军部及两个师77个军一个半师共23000多人于8日起义投诚。谭震林高兴地说:“何、张率部起义,捅开了徐州东北大门,给蒋介石投了个重磅炸弹!”毛泽东在复电中也高兴地写道:“北线何、张起义是淮海战役的一个大胜利,”并指出,“今后数日内歼灭黄伯韬兵团全部,将是第二个大胜利。”
谭震林、王建安指挥山东兵团各纵队,迅速通过刚起义的何、张部防区以后,迅速地追击向徐州方向逃窜的敌人。11日晚将黄伯韬兵团四个军全部包围在碾庄周围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使之成为瓮中之鳖。12月12日,我军发出“敦促黄伯韬立即投降信”。顽敌黄伯韬负隅顽抗,拒绝投降。我军便在三天之内全歼黄部。
黄伯韬兵团被歼后,中央命令“暂缓攻击,转入战场休整”,并“从即日起,两个星期内不作最后歼灭之部署,以使蒋介石在华北战场不能立即下决心海运平津之敌南逃”。谭震林根据这一指示,抓住有利时机,以毛泽东《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对前沿阵地被围的杜聿明部官兵广播,普遍开展劝降活动。在解放军的强大政治攻势下,不愿为蒋介石卖命的蒋军下级军官和广大士兵,开始成班、成排,后来发展到整连、整营的官兵,纷纷放下武器向解放军投诚。然而,顽敌杜聿明在蒋介石不管其部队死活的情况下,仍然顽固不化,执迷不悟,还在回复老蒋一电报中表示:“生一息尚存,誓为钧座效忠到底!”面对如此顽敌,1949年1月2日,我华东野战军发动对杜聿明集团的全面总攻,仅用了8天就全歼了顽敌,解放了长江以北的华东、中原地区。淮海战役的胜利,连同辽沈、平津两大战役的胜利,从根本上动摇了蒋介石反动派集团继续盘踞大陆的信心,为我军渡江南进、解放全中国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1949年元旦,在毛泽东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鼓舞下,谭震林指挥中集团军艰苦训练,率先渡江,攻破了国民党自诩为“天堑”的长江防线。不久南京、浙江相继解放。杭州解放后,谭震林任杭州市军管会主任兼杭州市委书记、省人民政府主席、浙江军区第一政委,主持党政军全面工作。从此,他结束了几十年叱咤风云的戎马生涯,开始踏上了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征程。
光辉伟业垂千古
建国之初,谭震林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民政府主席、省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并主持华东局工作,顺利完成接管建政、清匪反霸工作,全面部署并组织实施浙江省建设发展规划,亲自领导修复杭州风景区。1956年,谭震林当选为党的第八届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1957年,谭震林回湖南攸县成功地开展民主办社试点工作。在整个农业合作化期间,谭震林对中国农业发展道路作了长期艰苦努力的探索。十年内乱期间,谭震林气魄雄伟,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胆略同林彪、江青反党集团进行了坚决斗争,严厉斥责张春桥并揭露江青的野心,虽惨遭迫害仍不畏强暴,毫不妥协。1977年至1982年间,谭震林先后当选为中共第十届、第十一届中央委员,第四、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在中共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谭震林主动退居二线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和中顾委副主任。1983年9月30日在北京不幸病逝,终年81岁。
谭震林同志,是我党杰出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他把自己的一生全心全意的奉献给了我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在半个多世纪的革命生涯中,他跟随我党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同志,为壮大革命武装力量、创建革命根据地、夺取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胜利,建立了不朽的功绩。他那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高度事业心和责任感,在改革开放、全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今天,仍很值得我们学习。
谭震林同志是一位优秀指挥员。在二十多年革命战争的血与火的洗礼中,谭震林同志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坚持真理,在工作中能够从实际情况出发灵活运用。在对敌作战中他善于运用政治攻势。在抗日战争中,他尽力团结能团结的人,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贡献。在解放战争中,他运用攻心战术引导国民党官兵起义,大大降低了我军的伤亡。
谭震林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军事领导人,还是一位严师益友。他十分关心干部和士兵,对下属从不用命令教训的口吻说话。但他批评起人来却非常严厉,有时会叫被批评者下不了台。有时批评得不对,你与他争论,过后他从不记账,从不背后给人穿小鞋。对谭震林的脾气,陈毅元帅曾经说过:“他若朝你发脾气,你可能受不了。可是一转身呢,他又在说你的好处了……〃 谭震林也非常乐意接受来自下级的批评,也勇于承担责任。他曾说:“对来自上头的批评,你要敢揽起来。对来自下级的批评,你要能听下去,要当下级干部的‘出气筒’。〃有一次,1948年潍县战役中,山东兵团政治部起草了一个对敌方人员实行宽大政策的电文和传单,只提“既往不咎”,没有讲“首恶必办”。党中央、毛主席发觉后,立即提出严肃的批评。兵团政治部的同志准备检讨,谭震林说:“你们检讨什么?电文是我签发的,由我个人向中央作检讨,不要你们政治部负责。”接着,他自己拟写电报向中央诚恳地作了自我批评。
谭震林同志还具有刚直不阿、无私无畏的高风亮节。十年动乱期间,面对林彪、“四人帮”的淫威,他不顾个人荣辱安危拍案而起,对林彪、“四人帮”打倒一切、破坏生产的倒行逆施的行为,直言上书,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谭震林同志从不讲奢华,他衣、食非常简单。他家里有一把用来待客的茶壶,盖子不慎摔破了,工作人员提出换一只茶壶盖,而他坚决不同意,说:“用胶布粘一粘还可以用嘛!”就这样,这只茶壶盖换了几次胶布,一直用到他去世。
谭震林同志不仅自己十分注意学习,而且还非常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杭州有一位女科技工作者,是解放前从国外回来的。她看到旧中国蚕丝业落后状况后,立志为改变这种状况而贡献自己的毕生力量,发誓不结婚。经过艰苦努力,她在蚕丝技术上取得了显著成就。她领导的厂生产出来的丝织品有很高的国际声誉。接管杭州以后,谭震林知道了这件事,很感慨地说:“为了事业不结婚的很少,尤其是女同志更难能可贵,这样的人才要好好保护!”后来在一次运动中,有人污蔑她是“资方代理人”,要批斗她。谭震林毅然加以制止,并说非经他批准,谁也别想批斗她。在他的保护下,这位女科技工作者为我国蚕丝业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总之,谭震林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忠诚于共产主义事业的一生。
许世友(1905—1985年),1905年2月出生于湖北省麻城县许家洼(今河南省新县许洼)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按许氏家谱排列,属于“仕”字辈,父亲许存仁为这个排行第三的儿子取学名为许仕友,乳名由母亲取名为有德、三伢子。许仕友这个名字经有关风水先生解释,意思为:“出官纳仕,结交官友,将来必居民上。”在红军时,许仕友曾把“仕”改为“士”,认为如此一来,当个红军战士就名副其实了。1935年6月,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胜利会师后不久,许士友第一次见到毛泽东。谈话间,许士友问毛泽东:“您看我这个
名字改得可好?”毛泽东笑着说:“好是好,不过,咱们再商量一下,再改个字,把‘士’字改为世界的‘世’好不好?叫世友,世界之友哇。我们这次北上抗日,眼光要往远看,放眼世界嘛!所以,要做世界之友。”从此,许世友就照毛泽东说的把“士”改为“世”,也为他传奇般的一生增添了一抹色彩!
许世友8岁那年,天旱粮少,家里揭不开锅,加之父亲去世,全家生活过得相当艰难。懂事的三伢子想去投奔少林,便对娘说:“娘,少林寺离家不远,翻过大别山就是。俺走了,家里还可以少张口,总比饿死强吧!”他娘见儿子话说得有理,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许世友进了少林寺。一转眼,8年过去了。8年的少林生活练就了许世友一身好功夫,他曾三次夺得比武擂台赛冠军。一天,师兄保福捎来家信,说是母亲想儿心切,染上了重病,非得儿子世友回来便不能好转。许世友思母心切,可回家探母是违犯寺院戒规的。按当时少林规矩,只能打出寺门。16岁的许世友硬是奇迹般地闯过四门十八道演武阵的重重险关,结束了他8年的少林习武生涯,为的是回家探母。回到家中,许世友见到亲娘,双膝跪地,与娘亲抱头痛哭。后来,为生计问题所迫,许世友又到北洋军阀部队当了一名列兵。一次,吴佩孚下部队视察时说,我这千钧臂力就是检验你们训练的尺度!谁能上前搬下我的胳臂,力胜我者,官升三级。许世友闻言,站出队列,小试牛刀,一举将吴佩孚扳倒。吴佩孚当即便说:“我吴帅说话兑现,给这个列兵官升三级,从列兵提升为副连长,即日生效!”这一年是1926年。与此同时,在傅孟贤、胡德魁这两位共产党人的指引下,许世友走上了曲折而又辉煌的革命道路:1927年8月,许世友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敢打恶仗、硬仗的许世友,很快便从一个普通战士升任为红1军排长、连长、营长,红四方面军团长,红9军副军长,红4军军长,红四方面军骑兵师师长。
在长征途中,许世友的武功更是留下了惊险动人、充满传奇的故事。一次,红军到达甘孜地区一个藏民寨。这是一个通往甘南的必经咽喉之寨。当时的藏汉隔阂较深,汉民若要上山入甘,没有藏民寨主的指令,插翅也难飞过。藏民寨主得知红军欲要通过时便提出:“我摆个擂台,一见高低。若破不了我的擂台,一个也别想飞出;如若破得了,我们以礼相待,送你们过山……”许世友听后当时便挑选了12名武功底子深厚的干部、战士,组成一个“红军破擂敢死队”,他自己亲任队长。当四名红军先后跳上擂台,场场皆输,俱败而下时,许世友甩掉戎装,“呼”的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擂台,正欲与寨主比武,突然从后台跳出四人,占据了擂台四角,张牙舞爪向许世友紧逼,寨主退在一边养精蓄锐。说时迟,那时快,许世友运足了气力,手脚并用,将四人同时击出圈外。寨主见状,便一步跨上擂台与许世友比试起来,你来我往,两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难分难解。许世友忽然收招敛势,寨主以为有机可乘,便飞步向前,许世友乘势把他举起,在台上旋了十多圈,然后将寨主轻轻放在擂台上。寨主当时就向藏族观众宣布:“我输了,今晚我请客,宴请红军破擂英雄,宴请少林豪杰许将军……”席间,寨主又要与许世友斗酒,许世友一连喝了三碗青稞白酒面不改色,宴会厅一时响起“海量,英雄!”的叫声,寨主还连连称道:“红军里有人才,红军里有英雄,在下甘拜下风。”接下来,这位寨主还欲将18岁的女儿露珠嫁给许世友,许世友只好婉言拒绝。
在许世友的军旅生涯中,在红二、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合前他就已经任红4军军长。为了北上抗日,党中央在张国焘分裂红军失败后,将所属部队进行了整编。整编后,共五个军4万余人,红4军军长由陈再道接任,许世友改任新组建的骑兵师师长。对此,他的部下有的打抱不平说:“军长啊,论战斗,我们4军净打恶仗;论杀敌,你军长并不比其他军长少。当军长的谁还参加敢死队,在方面军你是第一人。他张国焘另立中央,与你军长有屁关系!军长,你应该去评理!”许世友却说:“你跟我多年,我的脾气秉性你还不知道吗?握手一笑泯恩仇,温故永志座右铭。我许世友寒苦之家出身,党对我恩重如山,必当涌泉相报,职务升降,何足挂齿,只有那投机者才把它看作泰山一般。”此后,他的骑兵师将朱老总交待的打敌骑兵、侦察道路、筹集粮食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1936年下半年到第二年春,是许世友一生中最难忘的岁月。由于张国焘在这之前不仅任红军总政委,而且从30年代起就担任了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兼军委主席,因此,实际上是红四方面军的主要负责指挥者和决策人。当时,张国焘对党中央“北上抗日”的主张不满,在长征途中召开红四方面军高级干部会议,企图另立“临时中央”,分裂党、分裂红军。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不久,党中央作出了对张国焘所犯错误进行批判的决定,并要求把张国焘的错误与指战员的英勇奋斗区别开来,把党中央的正确方针与教条主义的过激言行区分开来,但在具体执行过程中仍有不少人有过火言语,甚至偏差行为。
此时的许世友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一天,校长林彪紧急召集红军大学学员到操场集合,通告大家西路军近2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这些死难者大多是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西征前,他们曾一起南征北战,进军川北,解放南充,转战川康,三次穿越荒芜人烟的雪山草地。在艰难的岁月里,他们有苦同受,挤身而眠,一块糯粑分着吃,一壶清水让着喝,如今昔日的手足战友长眠黄沙,悲壮牺牲,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尤其是抗大中的红四方面军的学员,一个个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散会后,晕倒的许世友是被人搀扶到宿舍的,他和
衣上床,用被蒙头又是一阵恸哭。炊事员几次把饭菜热了又端来,许世友视而不见。王建安、陈赓红着眼睛来劝说许世友,他还是绝食了一天。正在这时,又有人把张国焘和红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捆在一起批,上批张国焘,下连干部战士,红四方面军的每一个学员不光流泪,还在暗暗流血。许世友忍不住了:“中央已经定了调,张国焘犯错误,不等于红四方面军的官兵都犯了错误嘛!”
“噢,还有第二个张国焘。你许世友竟敢为张国焘辩解,真是典型的托洛茨基!”一个学员立即站起来反驳许世友。
“呸,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老子当年参加敢死队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呢!……”许世友突然说不下去了,口中喷出一些殷红的鲜血,随后,他住进了医院。红四方面军的老战友来看望,来一个哭一个,大家都感到没有出路。许世友哼道:“你们就知道淌眼泪,哭有什么屁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走!”
“走,到哪儿?”大家睁大眼睛问。
“回四川找刘子才去!他们还有1000多人,又是我们的老部下,巴不得我们去哩!”许世友越说越激动,“在这里天天说我们是反革命,还要缴枪!我们到四川去打游击,叫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革命的,愿走就走,不愿走的也不要告诉中央!”王建安首先响应,接着大家都表示赞成,笑容又回到每个人的脸上。经过秘密串连,愿走的人越来越多。到第三天时,有两个营职干部、二十多个团职干部、六个师职干部、五个军职干部愿意走。当时他们决定不带张国焘、何畏、周纯全,嫌这些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