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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荣格汇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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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底桑尼斯所作的这首赞美诗所产生的年代至少有一个方面与我们现在非常相似。人类观望着、等待着,变成救主的象征,变成治病的神医的是一条鱼——从深处被拉了上来。
  当我写这篇稿子的时候,我从旺库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那里收到一封信。写信的人对他的梦感到迷惑不解,因为所有这些梦都与水有关系:“几乎我每次作梦都梦见水:不是我在洗澡,就是盥洗室的水滥了出来,或者水管破裂,或者我的房子滑到了水边,或者我看见一个熟人马上就要沉人水里去了,或者我使劲要从水里挣脱出来,或者我正在洗澡,褡盆的水要漫出盆沿,”等等。
  水是对无意识的最普通的象征。山各中的湖就是无意识,它潜伏在意识之下,因而常常被称作“下意识”,但这个词通常带有一种自卑意识的贬蔑的含意。水是“谷之精灵”,水是“道”的飞龙,它的本性像水一样一一个怀抱在阴之中的“阳”。因此,从心理学的角度杀说,水是变成丁无意识的精神。所以,那神学家的梦所告示的确实正确无误:下到水边他就能体验到那活的精神的运行,像贝塞斯塔之池的治病的奇迹一般。向上的飞升似乎总是以向深渊的沉56降为先导的,因此另一位神学家梦见他看到在一座山上有一座圣餐具城堡似的东西。他沿着一条好像直接引向山脚的路走去,并向Iu上爬。但当他走近看时.他异常失望地发现有一道裂痕把他和那山分隔开了。这是一道幽深、阴暗的峡谷,谷底奔涌着地水。一条陡峭的小路一直通向谷底,又异常险峻地爬上另~边。这种情景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接着做梦者就醒了过来。这里再一次出现了做梦者渴望着光耀四照的高度,但他必须首先下到那黑暗的深渊里去;这无疑是要想爬得更高的必不可少的条件。谨慎的人避开了埋伏在这些深渊中的危险,但同时他也触掉了一次大胆莽撞的冒险可能带来的好处。
  这个梦所道出的观点遭到了从意识方面来的强烈反对,意识只知道“精神”是在高处才能见到的事物,“精神”总好象是从上面来的,而从下边来的事物都是卑陋的、毫无价值的。对持这种想法的人们来说,精神意味着最高的自由.意味着在深渊之上的翱翔,意味着从地下世界的囚笼解放出来,因此它成了一座避难所,庇护着所有那些不想变得有一点与众不同的胆怯的灵魂。但永却是实在的、明确的,它是那本能之躯中的液体,是血以厦血的流动,是动物之气息,是充满着激情的肉欲。无意识是深入到长期被称为“交感性”神经系统中的精神,它从理智和道德之明晰意识的日光下脱离了出来。它不像脑脊髓系统那样操纵着知觉和肌肉的活动,因而控制着环境;不过,尽管它不用感官的辅助以行使其功能.它还是保持着生活的平衡,并通过交感神经兴奋的神秘路径向我们提供他人内心生活的知识,同时对他们施行内在的影响。在这个意义上,它是一个极具集体性的系57一小部分就已经得到了解决:至步我们已经把个人无意识挖掘了出来。阴影是个性的有机部分,因此它希望以某种形式与个性聚台一体。它的存在是不会因为人们对它有所争辩就能够加以排除的,它的危害也不会因为把它理性化就可以消减掉。这是一个异常困难的问题,它不仅向整个的人提出挑战,同时还使人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强烈的自然本性——或者是否应该叫它作软弱的自然本性呢?——决不愿意意识到这种无能为力的境况,它喜欢把自己想象成超出泞恶之外的英雄,喜欢快刀斩乱麻,而不愿意去慢慢解那些纠缠不清的难结。但无论如何,账目是迟早都得清算的。最终人们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自己无法解决这些问题。这样做的优点是直率、真实,合符现实,为集体无意识的补偿性反应作好了铺垫:现在你更愿意去注意某种能对你有所帮助的观念或者直觉了,或者更愿意去注意那些以前被束缚住因而未曾显露出来的思想了。也许你会注意这时出现在你睡眠中的那些梦,会沉思这时发生的那些外在的和内在的事情。只有在你具备了这样一种态度以后,沉睡在人性深处的救助力量才会苏醒和介人。无能为力和软弱是人类永恒的经验和永恒的问题,对这一问题也有一个永恒的答案,不然人类在老早以前就彻底完蛋丁。当你已经做了你可能做的一切以后,剩下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即使你知道了这一事情.你还能对它做些什么。但话又说回来,我们究竟对自己又知道多少呢?用经验来衡量的话,确乎步得可怜。我们知道,祈祷实际上就是唤起一种与上述非常相似的态度.因此它的效果也大致相同。
  来自集体无意识的必要及必须的反应把自己表现在原型59形式的观念之中。与自己的遇会首先是与自己的阴影的遇会。那阴影是一条狭路,是一道窄门,任何走下深井的人都逃脱不掉那痛苦的挤压。但人们必须先学会认识自己,才能知道自己是谁。因为那门后涌出的是些令人惊异不已的东西.那是一片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性的无边之域.投有任何内外、上下、彼此、我你以及好坏之分。那是一个水的世界,其中的一切生活都在悬浮中溧游;变感神经系统韵王国,所有有生之物的灵魂都在此中开始;在这个世界中我是不可分割的“此”和“彼”;在这个世界里,我于己身之中体验他,而非我之他也同样体验我。
  、不,集体无意识绝不是裸露的个人系统,把它说成其它任何一样东西都要比这更合适些。它是彻头彻尾的客观性,它与世界一样宽广,它向整千世界开放。在那里,我是每一个主体的客体。与我平常的意识站在完全相反的位置上,因为在意识之中我总是作为一千具有客体的主体而存在的。在那完全的客观性中,我与世界完全同一,我在如此之深的程度上变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因而我轻而易举就忘记了我真正是谁。“迷失了自己”这句话正是绝妙地描述这种状态的。
  但是,如果意识能够看得很清楚的话,那么它便会知道这个“自己”就是世界。我们必须知道自己是谁,其原因也就正在于此。
  一旦我们“是”无意识——当我们变得意识不到自己的时候——无意识就不再触及我们。这是一个古老的危险,与这种危险境地相距如此之近的原始人本能地知道并害怕这一危险。他们的意识剐剐浮出那原始之水,还那么幼稚、不稳定.还在迈着蹒跚的步子。无意识的一波傲浪也会轻易地漫60过它的头顶.于是他们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做出连自己也觉得陌生的行动。因此,原始人害怕无羁无控的情感,因为意识会在这些情感之下崩塌、缴械。于是,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指向了巩固意识这样一个相同的目标。这也同样是祭式与教义的目的,它们是防范无意识危险的堤坝,是阻挡“灵魂的危险”的墙垣。因此,原始祭式包含着驱鬼、除咒、避凶、牺牲、净化等程序.以及通过交感神经的魔力产生出有助的事件。
  正是这些在原始时代建立起来的障碍成了以后教会的基础,随着象征的日益衰微而崩溃的也同样是这些障碍。于是水涨了起来,无穷的灾难冲击着人类。道斯村的宗教领袖拉可·铁棱·哥白纳多有一次对我说:“美国人应该停止和我们的宗教搅合在一起,因为它死亡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能帮助我们的父亲太阳越过天空了,美国人和整个世界在十年以内就会有所报应的,因为到那时太阳不会再升起来了。”换言之,黑夜就要降临,意识之光就会泯灭,无意识的黑海将到处泛滥。
  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都总站在他们自己进行的行动的边缘上,但他们对这些行动却不加控制。只需举一个例子就足以说明问题:全世界都希望和平,而全世界又都在为战争作准备。人是无力反对人的,因此就只好让神来示以命运的道路。我们今天把神叫做“因素”,这个词是从hoere而来的,意思是“创造”。创造者们站在世界这牛剧场的幕后,操纵着无论巨细的所有事件。在意识的王国里找们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似乎就是“因素”自身。但一当跨过阴影的门槛,我们深感恐惧地发现自己原不过是看不见的因素的客61体而已。这绝不是令人愉快的认识,什么都不会给我们带来比这更大的幻灭了,我们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一发现甚至还会引起原始的痛苦,因为意识严守的崇高地位——事实上这是人类胜利的秘密之一——不再为世信仰,它遭受到最危险的怀疑。不过,既然无知并不是安全的保证,它实际上使我们的不安全感变得更为严重,那么战胜自己的恐怖心情去搞清楚危险之所在,或许会好一些。发现了问题的症结之所在也就是解决了问题的一半。无论如何,我们知道了威胁着我们的最大的危险来自于精神反应的不可预测性。明察善辨的人们早已意识到.任何外部的历史条件的出现都只不过是为那些威胁着我们的真正的危险提供机会罢丁。现存的政治及社会的制幻体系就是这样一种外部历史条件,因此,我们不应把它看作外部条件的必然结果,而应把它看作是在集体无意识的促动之下所产生的结果。
  这是一个新的问题。我们以前的一切时代都信仰阱某种形式出现的神;与年代悖行的象征体系的衰微才使我们重新发现,神只是一些精神因素,即无意识的原型罢了c难怪这一发现目前令人难以置信,除非我们经历过那神学家梦中所描述过的体验才会相信,因为只有在那种时候,我们才有可能体验到拂动在水面上的精神的自我恬动。繁星已从天穹陨落了,我们最高的象征已经变得苍白,于是一种秘密的生活在无意识中震荡起来。我们今天之所以有了一门心理学,我们之所以谈论起无意识问题,其原因就在这里。然而在一个拥有象征的时代和文化中,这一切都无疑会变得多余了。象征是来自于上的精神,在这一条件下,精神也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因此,对生括在象征的时代和文化中的人们来说,希62望去体验与探索无意识无疑是一件愚蠢的、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无意识中除了自然本性的沉默的、来受打扰的摇曳不宁外.便空无一物了。另一方面,我们的无意识掩藏起r那活水,那变成了自然的精神,这就是无意识受到了骚扰的原因。天空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变成了物理学家们的宇宙空间,天宫神殿也只是古时优美的神话了。然面,“心在燃烧着”.一种秘密的骚动邓安在咬啮着我们存在的根须.我们可以用沃拉斯巴的话闻道:
  沃顿在米默的头上呢喃些什么?
  那温泉已经沸腾  ·对无意识的关注已经成为我们的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一个精神的存在或非存在的问题。一切有上述梦中提到过的经历的人,都知道邢宝藏潜伏在水的深处,都会想法去把它捞上来。他们决不能忘记自己是谁,同样也决不能危害自己的意识,而是必须牢牢地立足在地面上,然后变成——在此仍沿用这个比喻——那用钓钩和渔网捕捉水里游物的渔夫。当然,可能会有十足的傻瓜不解渔夫的所为,但渔夫们不会弄错他们的行为的永恒意义,因为他们这一行动所具有的象征意义比起至今不衰的圣餐具故事来,还要古老好多世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渔夫。有些时候,这一形象在更早、更本能的阶段上就被吸收r。然后变成了一只水獭,我们在奥斯卡·席米兹的童话里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谁照进水里,就会看见自己的形象,但这形象的后面很快就有活物隐臆出现,大概这些活物是鱼吧.这些探渊里无63害的居住者——但也只有在湖水不被搅动的情况下,它们才是无害的。它们是一种特殊的水生动物。有时会有一只娃娃鱼,一只半人形的雌鱼钻进渔夫的网中;娃娃鱼都是些迷人的动物:
  她半拖着他.他半截沉下以后便再也看不见了。
  这娃娃鱼是一种神奇女性的更本能化的变形,我把那神奇女性称作阿利玛。她也是一个海妖,一尾美人鱼,一个变成r树的山林水泽之仙子,一位优雅女神,或者是艾尔金的女儿,或者是一个女妖.或者是一个女魔.她迷惑年轻的男子.从他们身上吸走丁生命。道德化的批评家一定会说这些形象是热烈激荡的情感状态的外象化,不过只是一些无价值的幻想而已。必须承认,这种说法确实有它的真实性,但它是不是完全真实呢?难道娃娃鱼真的只是道德衰颓的产物吗?难道很久以前,在月B人类刚刚破晓的意识还牢牢地与自然联系在一起的时代就没有这样的存在物吗?回答是肯定的,在道德良心问题还没有存在以前,就有、了山林、田野、河流的众多精灵。不仅如此,这些精灵还被人们惧怕着,同样也为人们所热爱.这样看来,她们的性的魅力仅仅只是她们的特征之一罢了。那时候,人类的意识还远为简单,他们对意识的把握能力还弱得难以形容。今天只是我们精神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的内容.对原始人来说却是无以限量的,它们在一个非常广泛的范围里把自己进行各种外象化。
  64“外象化”并不是一个真正合适的词,困为并投有任何东西从精神中投射r出去,反倒是精神在一系列的摄人行为后获得了它现有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的增长是与自然的非精神化程度成正比的。一只在过去时代的阴影中挑逗人欲的娃娃鱼,今天被称之为“性幻想”,她咀一种最痛苦的方式使我们的精神生括复杂化。她出现在我们面前,像女魔一样坐在我们头上,变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比如变成一个女巫——一般说来显示出一种难以容忍的独立性,而这种独立性在精神的内容中是绝不适宜的。有时,她激起各种迷醉状态,足以匹敌最厉害的魔咒;或者释放出我们自身内的可怕的事物,即使是恶魔的任伺一种显形都难以超过它们令,L恐怖的程度。址是一个害人精,在难以数计的变形和伪装中走l过我们的路,以各式各样的诡计捉弄我们.唤起幸福与不幸的幻觉,唤起忧伤和狂喜,唤起爱的进发,等等等等。娃娃鱼就是在理智的摄人状态中也没有放弃她的恶作剧,那女巫没有停止搅合她那爱与死的毒剂,她的神奇般的毒药被炼制成r诡计和自欺,尽管看不见,但其危险的程度却丝毫不会因此而有所减低。
  有灵魂的存在物便是有生命的存在物。灵魂是人身上的活物,是独立存在并导致生命的东西。故而上帝将一股活气吹进了亚当的身体之中,以使他有了生命。但灵魂狡猾地玩弄着幻象的把戏,她把不追求生活的物质的惰性诱进了生命之中。她到处布下r天罗地网,只等着人跌进网里.摔下地来,在那里纠缠不清、耽搁留连,就此渡过生命。不这样做她是决不甘体的,这就像夏娃在伊甸园中不得满足,必须使65我在这里要提一下这种联系中的古典阿利玛故事,它们是里达·荷加和皮壤尔·贝诺伊所写的故事。以波里菲罗之梦相传闻的文艺复兴之梦以及哥德的《浮士德》都同样深入到了古代,试图为此情景找寻一个“真正的词”。波里非罗用魔术召来了维纳斯女皇,而哥德则唤出了特罗伊的海伦。安利亚拉·杰菲在稳定时和浪漫时代为阿利玛勾划了一幅生动的形象。如果你想知道阿利玛在现代社会里有什么变化,我热情地推荐约翰·艾尔斯金的《特罗伊海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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