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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十年临证经验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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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经自净而新血复生矣。服方三帖,果达预期之效,以后经汛
按期而至。
    本例即于吴师之“加减桃红汤”方中加益母草一味,因益
母草不仅善祛瘀滞,且善收摄胞宫,止血生新也。
    产后病治法试探
    妇人娩出胎儿至产褥期,谓之产后,于此时期发生与分娩
有关之疾病为产后病。妇人临产之时气血骤伤,产后百节空
虚,若于此时患病,处治之得当与否至关重要,不仅关乎疾病
之预后,且对孕妇之体质产生重大影响。

    临床所见产后病,大抵为胞衣不下、产后血晕、产后发痉、
腹痛、排尿异常、产后大便难、产后发热、恶露不绝或不下,缺
乳或乳汁自出、产后盗汗及身痛等症,其治法仍不离于辨证
论治之总法则,但产后有气血大伤及瘀血易于留滞之特殊病
理,成为治疗产后病必须考虑之重要因素。对此前贤之意见
未尽一致,但主要分歧在于温补与逐瘀两法。如《胎产秘书》
“产后总论”云:“凡病起于血气之衰,脾胃之虚,况产妇气血脾
胃之虚弱,有甚焉者。是以丹溪论产后必当以大补气血为主,
虽有他症,以本治之。此二语也,已括尽医产后大旨矣。”作者
赞同丹溪之意见,主张产后温补气血。而《女科证治约旨》“产
后门”则曰:“昔朱丹溪曰:产后当大补气血为主,虽有他证,以
本治之。此言未可偏执也。夫妇人受孕之后,经血停行,其精
华随时吸入胞中以养胎,待胎足月而产,于是所有不纯之血,
由血海随胎而下,下而未尽,停滞经络,或停留少腹,即所谓恶
露瘀血,最是致病之根,故产后惟以逐瘀为第一义。”严氏于此
则主瘀血停滞,恶露不尽说,主张逐瘀为先。而《三指禅》却于
上述两说兼收并蓄,但于恶露一症不用行瘀之法,而以姜桂温
运为治。如《三指禅》曰:“百脉空虚、瘀血留滞两语,足以括尽
产后诸病。其用药也,补则足以填虚空,温则足以散瘀滞,温
补二字在产后极为稳当。”且进而又强调曰:“余家始传月科一
卷,……其于症之虚寒者,固不外肉桂、干姜。即症之大热者,
亦不离肉桂、干姜,百试百验。”“传之于余,参究脉理,思欲突
过前人,乃凭脉罔效,凭书辄验,而后知产后凭脉,其理犹浅,
不凭脉其理方深。”梦觉仙翁此说,已将产后病之治法印定眼
目,不容斟酌探讨矣。
    上述意见究竟以何者为是?何取何舍?欲加抉择,则先
须明了产后病发生之机理。形成产后病之原因约可归纳如下

三种:一者因血去过多损伤冲任而致病;二者瘀滞内阻,败血
妄行使然;三者因于外感六淫或饮食房室所伤。据此则知妇
人于产后有虚实两种病理:虚为气血津液之虚,此为正虚。实
为恶露未尽,瘀血阻滞,此为邪实。至于外感及饮食损伤,乃
临时见症,非产后固有之本病,再看前论,《胎产秘法》与《女
科证治约旨》各执一端,《三指禅》虽调和于两者之间,而专以
姜桂温热之药以行瘀血,对此徐灵胎早加针砭,徐氏曰:“世之
庸医,误信产后宜温之说,不论病症,皆以辛热之药戕其阴,而
益其火,无不立毙。”
    胡念庵评《医家心法》“妇人产后”篇曰:“产后固然气血多
虚,然禀气大旺者,全然不见虚状,即或身体虚弱,而所犯者确
是实证,斯皆不可一例而论也。张景岳全书云:尝读丹溪书,
谓产后当大补气血,即有杂证,以本治之。一切病多是血虚,
皆不可发表。此其谓血气随胎而去,必属大虚,故无论诸证,
皆当以大补为先,其他皆属可缓。余于初年佩服其说,及执而
用之,则每为所困,经历数次,始悟其言虽有理,而未免言之过
也。盖产后气血俱去,诚为虚证,然有虚者,有不虚者,有全实
者,凡此三者,但当随证随人,辨其虚实,以常法治疗,不得执
有成心,概行大补,以致助邪。”又口:“学人苟能参观而分别用
之,悉因其人其证,而或清或补,各得其宜,庶几可以两全,而
无偏失之患哉。”胡氏此论,极为中肯,实为产后证治之要领。
然产后必竟以气血虚弱为其根本,故“选方用药,须时时照顾
患者之气血,开郁无过耗散,消导必兼扶脾,寒不宜过用温燥,
热不宜过用寒凉。应根据辨证,灵活掌握。”(《中医妇科学》)
下附临证治验数则。
    例一  余内人于1973年产后发热,住某产院治疗一周,
热不少退。不得已自为诊治,诊知脉弦细数,舌质绛红,苔薄

净。审其脉证,当是临产流血过多,阴血伤而内热炽,乃以养
血诸品加青蒿鳖甲投之。不意首次药汁下咽不到十分钟,旋
觉浑身发冷,复被犹寒,自觉寒从骨髓中出也。以体温表测
之,寒热丝毫未减。再诊之,舌质已由红绛变为淡白,脉象微
弱,真寒之象毕露矣。余甚惶恐,立止前方,急投归脾汤少佐
炮姜,一服寒冷止,再服热尽退,是以知梦觉仙翁之说,由实践
经验而得,并非虚语,乃至言也。然产后虚证虽多,实证亦复
不少,还宜临证斟酌,不可固执成见。至于大辛大热之品,气
味悍烈非王道之物,有是证方投是药,务须谨慎,不可孟浪施
为也。
    例二某青年教师之妻,1972年秋分娩后患小便不通,
产院已对症处理两日,仍不能恢复排尿,虽非大症,而患者身
为年轻女子,初入红门,心中唐突不安,速其夫迓余诊治。余
见其面目虚浮,形体倦怠,脉大无力,舌淡苔薄,知为产后气虚
津亏,“中州清阳之气下陷,反致膀胱窒塞不通。”即采《沈氏女
科辑要》之方:以补气而兼升性之黄芪五钱(15g)为君,清水上
源之麦冬一钱五分(4.5g)为臣,下达利尿之通草八分(2.4g)
为佐。撮得药后,加水煎服,直如书中所言,一剂而小便如注,
其症解矣。
    例三郑氏年方三十,产后乳汁不足,不得不加用牛乳喂
养其儿,虽尚未满月,急请友人迎余为治。余诊见患者康复较
好,恶露已净,除胃纳稍差、自感体倦乏力外,别无他症。脉形
虚小,舌淡苔白。郑欲用通草、猪蹄增乳方。余谓产后缺乳而
胃纳不开者,首当调理脾胃。盖乳汁由气血化生,气血来自后
天脾胃,必得脾胃强健,饮食畅进,气血旺盛,而后始能乳汁充
沛,源源不断也。是以为今之计,当健脾开胃,调养气血,不通
其乳而乳自增。如若不然,进以猪蹄油腻之物,复碍脾胃运

化,欲增其乳而乳益少矣。郑首肯之,余即为书一方。
    黄芪30g党参20g炒白术10g茯苓lOg炙草3g
    当归10g枸杞子30g炒白芍10g桂圆肉10g丝瓜
    络6g路路通4.5g生姜一片  大枣7枚
    服三剂,胃纳大开,倦怠消失而乳汁满溢矣。
    例四女青年王某,产后恶露不尽,少腹隐隐作痛,属其
夫问治于余。余疏益母草膏一瓶,服后恶露即尽,小腹痛消。
益母草极治妇人产后瘀血留滞之病,乃专药也。其功用不仅
能行瘀血,通经络而逐瘀止痛,且能敛子宫、养新血,使瘀去新
生而门户自固,故于产后功有独擅,名曰:“益母”,最为得体。
余乡之习俗,妇人产后,家人必采新鲜之益母草(或早为准备
晒干备用者),加赤砂糖煎汤与服,或自熬“益母膏”,原不问产
妇恶露之尽与不尽,有与无有。盖乡人误认“益母”之名,为有
益于母体者,非气血大虚者,服之亦无大碍。可见益母草乃产
妇之功臣,且药性平和,为至善之品。今制就膏剂或冲剂,服
用更加方便,而益母草将为产妇之康复更建功勋矣。
    按:妇人产后百脉空虚,不仅病邪易侵,且体质亦易虚易
实,对此,张山雷笺正《沈氏女科辑要》于产后发热条感慨系
之,云:“在脱血之后,变幻最多。固非心粗气浮、率尔操觚者,
所能措置裕如矣。”盖产后发热见证多端,临证之时务宜细心
体认,方不误事。如张氏对产后发热证之见解,亦与《三指禅》
不同:“新产发热,血虚而阳浮于外者居多。亦有头痛,此是虚
阳升腾,不可误谓冒寒,妄投发散,以煽其焰。此惟潜阳摄纳
则气火平而热自已。”
    《三指禅》所说及余内子之证,乃阴血骤伤、气随血脱、真
阳受损而虚热外浮者。阳损日久,虚热自然散失而现虚寒之
象,当此初病之时,病起较速,在内之真阳已随气血脱失而伤

损,但在外之浮阳尚未波及,故可见发热、脉数、舌质红绛等假
热之象。脉弦细乃气血两虚之候。此时投以养血滋阴,内在
之元气与真阳复伤,而在外之浮阳迅即消散,内外一片虚寒,
故即时便见寒颤,舌淡苔白,脉象微弱等真寒之征。复投归脾
姜炭,补益气血迅扫阴霾。犹如《易经》震下坤上之卦,一阳来
复则生机勃发。投剂既当,效即立见。

    皮肤科类
    带状疱疹奇效方
    带状疱疹俗名“蛇丹”,或称“蛇串疮”。现代医学认为是
水痘病毒感染于神经所致,故其体表病灶,与内在之神经走向
相一致。其主证则为水泡成串成簇,晶莹饱绽,根脚皮肤潮
红,疼痛明显。病甚者,体表病灶痊愈后,后遗之疼痛往往历
久始消,常有痛至_一、二年者。其治法,医家之见解不尽相同,
或苦寒直折,或透发火郁,或因其是病毒感染而直投清火解
毒,或内服,或外敷。虽见仁见智,各有至理,而往往难得理想
效果。
    一日,读《医旨绪余》有关“胁痛”条,思索之间,猛然省悟。
书中所叙胁痛之状,实带状疱疹无疑。其文曰:其弟“忽左胁
痛,皮肤上一片红如碗大,发水泡疮三、五点,脉七至而弦,夜
重于昼。医作肝经火郁治之,以黄连、青皮、香附、川芎、柴胡
之类进一服,其夜痛极,且增热。次早看之,其皮肤上红大如
盘,水疱疮又加至三十余粒。医教以白矾研末,井水调敷,仍
于前药加青黛、龙胆草进之。其夜痛苦不已,叫号之声彻于四
邻,胁中痛如钩摘之状。次早观之,其红已及半身矣,水泡疮
又增至百数。”以文中所叙症状加以推断,此证不仅是带状疱
疹,且症情严重。孙氏之师黄古潭以肝经燥郁立论,且“为订
一方,以大瓜蒌一枚,重一、二两者,连皮捣烂,加粉草二钱,红

花五分。”其方与论,别出心裁,不同凡响,堪称两绝。故服后
收疮敛痛消“一剂而愈”之效余得此方,喜不自禁。盖“医家
之病,病道少。”为医者能多一治病法门,则病家少一分痛苦,
此方无确定之方名,余据方中药物之组成,暂名“瓜蒌草红
汤”。未几疱疹流行,余于数日内接治五、六人,无论症之轻
重,皆以上方加板蓝根15g予服。惟全瓜蒌不用如许之多,改
为重者30g,轻者15g,中者21~24g。其收效之速,“真可谓
之神矣”。轻者二、三日,重者四、五日,率皆痊可。后凡遇此
症者,概以此方投之,无一例不效者。余所治病例中,病灶面
积最大者几达胸部之半,理疗一月未愈,服上方一周即退净。
而其得效之迟速,与瓜蒌用量极有关系。故凡体质壮实者,瓜
蒌用量宜适当加重,药后若轻泻一、二次,则见效尤速。若体
质不壮。瓜蒌不便重用者,多服数日,效亦可期。
    《重庆堂随笔》云:“瓜蒌实润燥开结,荡热涤痰,夫人知
之,而不知其舒肝郁、润肝燥、平肝逆、缓肝急之功有独擅也。”
黄古潭可谓善识斯症者矣,可谓善用瓜蒌者矣。是知读医书
不可刻舟求剑,当别具只眼,触类而旁通之。
    关于甘草,余有时仅用3g,同样有效。而红花每以1.5g
为率,并不多用,而屡收捷效。余用药不尚其多,药量不尚其
重,并非矫揉造作,而是因病投药,适事为故。由是一端,余亦
屡为人所贬斥,然余终不悔。余生而不敏,但欲速去病人之疾
苦。至于其他,则非余所问矣。
    药食过敏二例
    一、清解脱敏皮疹净
    退休工人钱某,同事小唐之岳丈也。年已古稀,有生以来

从未发生饮食过敏现象。而于1994年春节前,饭前食带鱼一
块,饭后半小时许,躯干及头面间骤发云片状丘疹,奇痒难忍,
且愈发愈多,并相互融合成大片。某医院诊断为“过敏性皮
炎”,屡经内服药片及注射针剂.如水投石。迨至2月18日始
邀余诊治。病已将匝月矣。余视其舌无异常,而脉见滑数,左
带弦,右兼软。以小柴胡汤合过敏煎化裁一方:
    柴胡6g党参12g生甘草6g姜半夏9g黄芩9g五
    味子3g生地12g黄柏9g防风9g白藓皮9g板蓝
    根15g乌梢蛇9g蜈蚣一条
    服后渐见瘙痒减,丘疹消、共服十五帖证解。
    不意病愈甸余,又因食香菇一块,皮疹勃然复作。余视患
者胸背、头面几无完肤。脉象滑大有力。谛思前方虽效,而解
除过敏犹未彻底,患者体内必有余毒未清,故仅食香菇一块,
即发至如此之剧烈,且一触即发,势若燎原。治法仍宗前意加
味而加重清解抗敏。
    银柴胡9g防风9g五味子3g乌梅9g黄芩9g
    炒山栀9g黄柏9g黄连3g乌梢蛇9g蜈蚣6g
    赤芍15g丹参15g银花30g绿豆衣30g生甘
    草15g
    服十帖,疹消几净,仅额部有硬核二枚,如奕棋子大,面中
有虫行蚁走之感。于原方中加入白蒺藜9g,再服七剂,皮疹
尽消。以后未闻复发。
    按:祝谌予先生之过敏煎仅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
四物组成,各用10g,药味极简,而其效用却不同凡响。“祝氏
运用于临床几十年,属于过敏性疾患的,均获得满意疗效。”本
例系食物过敏,前后二发,均以过敏煎为主方以获脱敏。首次
患者热毒未盛,兼有气虚,故合小柴胡汤益气兼以清泄肝胆,

药证相当,故以见效甚速。再发则热毒大盛,前方有鞭长莫及
之嫌,改以过敏煎合黄连解毒汤及绿豆甘草汤,更加大剂银
花,以迅扫热毒,乌梢蛇、蜈蚣,最善解毒搜风,抗痒止痛。采
入方中既使用药更臻完备,又使疗效明显提高。全方具解毒
祛风脱敏之良能,因而药到病除,痒止疹消。
    二、绿豆甘草汤善巧消药疹
    晚辈阿明,年甫十岁时,忽患外症。外科以青链霉素连续
注射二十余日,外症得愈。 数日后,四肢现红色丘疹。大如蚕
豆瓣,略高于皮肤,色红而紫,形如小丘,中心高周围低,疹面
无皮,故红紫而光亮。初起仅见数枚,以后逐渐增多,竟至数
十枚,痒不可忍。屡就专科治疗,经数月后,仍然未有好转,及
至第二年春,始问治于余  余为仔细推究,虑为慢性药物中毒
所致,非解毒之品久服不为功。嘱以绿豆十份,生甘草一份之
比例,各取适量慢火煮汤,日日与服之,服后疹渐隐退,以至全
消。计服绿豆十余斤,甘草亦将盈斤矣。
    按:李时珍曰:“绿豆肉平皮寒,解金石、砒霜、草木一切
诸毒。”甘草则善和中、泻火、解毒、疗疮,并能调和百药。两者
相伍,则解毒之功更进一筹,遂成千古名方。李时珍于《本草
纲目》绿豆条下云:“解毒宜连皮生研水服。”此为毒重病急者
说法,本例受毒不甚,病势缓慢,虽欲急治,恐亦无与,只能小
量缓图,故取煎汤饮服法。
    又:绿豆煮酥以后,其味甘美,少佐调味,可恣口腹,然其
清火解毒之力似反潜匿。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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