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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金融大风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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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宝的情绪一直显得比较低落,只默默地听,并没有认真回应。    
    “家宝,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看刘权一家吗?因为我要你也理解他们的情况,然后我们就从那五百万元中拨二十万元让刘奕出国升学,这个做法总要你认可才成。”    
    “为什么要我认可呢?”    
    “我们不都是这个基金的共同管理人吗?”    
    “是的。”    
    “家宝,你越看得多那些尤氏债权人的凄凉,就越发觉得那神奇小子该死,真的是人人得而诛之而后快。”    
    “尤枫,”殷家宝把车停下来之后,凝望着她;“我不知该怎样对你说。”    
    “家宝,有什么意见,你尽管提出来呀!”    
    殷家宝把头枕在汽车的椅背上,说:    
    “尤枫,有关基金的事,由你决定就成了,我并不想干预。”    
    “为什么呢?不是说好了我们共同做好这件事吗?”    
    “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才叫做告一段落?”    
    “直至那五百万元和所生的利润全部派还给那些可怜的债权人手上去为止。”    
    “尤枫,我不愿意再管这件事了。”    
    “理由呢?”    
    殷家宝忽然咆哮道:    
    “没有理由。为什么我们每天每作一件事都需要理由?如果一定要理由,那么,尤枫,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再罗罗嗦嗦、婆婆妈妈的管这种琐事。    
    “五百万元在尤氏的十五亿元负债中能起什么作用?”    
    “这只不过是你用来疗治心理创痛的一个游戏。我倒来问你,你又有什么理由要我陪着你去玩这种玩意儿了?”    
    “我告诉你,我烦死了。”    
    尤枫望着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的殷家宝,呆住了。    
    “家宝。”    
    “你下车吧!我不陪你上刘权家了。”殷家宝说。    
    车门打开,尤枫下了车之后,殷家宝驾着汽车绝尘而去。    
    只有殷家宝明白他为什么在尤枫跟前再控制不住情绪,大大地发了一次脾气。    
    就算他坚强如那号称永不会沉没的铁达尼号邮船,在全速前进撞着了冰山之后,也会饮恨于汪洋大海之中。    
    尤氏集团的破产案就是那座致命的冰山,是殷家宝碰不得的。    
    这一夜,殷家宝切实地体验到漫漫长夜原来是如此难过的,他盼望着黎明到来,使他可以跑到尤枫跟前去,纵使无法向她解释表达,也要向她严重地道歉。    
    他太挂念尤枫,太觉着对她不起了。    
    殷家宝辗转反侧,又想,如果从此跟尤枫成为陌路,是不是就一了百了,长痛不如短痛了。    
    尤枫总有一天知道他的底蕴,那个时候,尤枫会怎样对付他?殷家宝知道尤枫的性格,说不定她可能会拔出枪来,对准他的天灵盖,扳动枪掣。    
    一念至此,殷家宝的耳畔就好像听到枪声,头痛得像要爆裂。    
    是的,一枪能了结一场恩怨,也是痛快。    
    问题是,他有没有勇气引颈就戮?    
    不,这不是慷慨就义,要他含冤而死,他是不甘心的。    
    殷家宝咬紧牙根,一手抓起电话,心想,干脆告诉尤枫真相,好好的向她解释,只要她肯相信自己,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殷家宝握着电话筒的手在冒汗,他有种浓郁的恐惧感,觉得自己拿着的是一个计时炸弹,只要他把秘密揭穿,就等于触动到信管,立即会将他炸个稀巴烂。    
    如果尤枫不原谅他,那无疑等于置他于死地。    
    殷家宝吓得立时间把电话筒扔掉。    
    在面临一个失去尤枫的危机,殷家宝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深爱尤枫。    
    他何尝是个贪求富贵,妄想荣华的人。他何尝不希望像尤枫所说的,与自己所爱过几十年平淡安稳的生活就好。    
    可是,命运在作弄他、在难为他、在欺侮他、在压迫他。    
    这叫他有什么办法?    
    愁思杂念、激情乱绪,难为了殷家宝整个晚上。    
    天亮了。    
    又是面对现实,迎接困难,承担责任的开始了。    
    殷家宝倦怠地更衣出门。    
    站在威灵顿街口,仰望着灰蒙蒙的长空,他叹口气:心想:人活着真是够累的。    
    除非眼前心上仍有尤枫,否则,这一天实在太难过了。    
    没有尤枫的日子肯定是阴霾密布的。    
    殷家宝才这么想,耳畔就听到沙沙沙的声响,倾盆的大雨,忽尔落下来,叫他一身湿透。    
    他正要回转身,打算快步走回家去拿把雨伞,眼角瞟见了街口有个熟识的人影,在朝着他移动。    
    殷家宝定睛一看,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不是尤枫吗?    
    “尤枫!”殷家宝喊。    
    尤枫冲上前,紧紧的抱着家宝,嚷:    
    “家宝,请原谅我,请别离开我。”    
    殷家宝捧着尤枫湿淋淋的一张脸,辨不清她脸上的是泪还是雨,只觉得自己像捧着一朵承受着凄风苦雨的白芙蓉,如泣如诉得既可怜又可爱。    
    谁舍得对她多加一点点的折磨,都是不近人情的。    
    “尤枫!”    
    殷家宝冒着滂沱的大雨,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尤枫。    
    清凉的雨水冲刷着一对恋人心上的尘埃,叫他们的两颗心再光洁明亮起来。    
    狂风暴雨在于香港的夏季是不足为怪的。    
    这年的夏天,尤其是雨水绵绵不绝。    
    可是,当殷家宝拖住尤枫跑回家去之后,已开始在房子内享受着雨过天青的喜悦和云开见月的舒畅了。    
    'JP3〗“尤枫,错的是我,我不应该发你的脾气。”殷家宝说。    
    'JP〗“不,家宝,男人是干大事业的,我是不应该勉强你跟我去管那琐碎的事务。以后基金的工作,就由我独个儿去做好它吧!你不是说得不对,那是我一份心意的寄托。”    
    “尤枫……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解释。”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不,你不会明白。”    
    “其实我们之间也不需要彼此明白苦处,只要互相谅解就行,是吗?”    
    “尤枫,”殷家宝凝望着尤枫:“多谢你,你的这句话,给我带来很大的鼓舞。你知道我现在最渴望是什么?”    
    “什么?”尤枫歪着头问。    
    “我希望转瞬间我们就已到了退休的年龄,可以远离这个社会,躲到世外桃源去,在二人世界里安度余年,只有在那个环境、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不会再分离。”    
    尤枫忽然兴奋地说:    
    “家宝,如果我们有一天退休,你能完成我一个愿望吗?”    
    “什么愿望?”    
    “带着我遨游五湖四海,走遍大江南北。告诉你,这是我父母的遗愿。”尤枫既感慨又响往地继续说:“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童年时的那宗车祸吗?”    
    家宝点头。    
    “我妈妈双足折断,我的双眼被玻璃片割损了,一直不知吉凶。    
    “妈妈的斗志很坚强,每天她坐在我的床沿,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六    
    尤婕注资于百乐金融集团,跟程羽成为新拍档之后,业绩令同业刮目相看。客气的江湖评语,称他们两个为无敌鸳鸯剑,程羽和尤婕双剑合璧,互补长短,谁可争锋。不客气的同业,则干脆称他们为雌雄大盗,市场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奇货宝藏,他们都能消息灵通,以致捷足先登,他们不住地在炒卖外汇、黄金、期货、股票以及其他金融衍生工具,择肥而噬,永不落空。    
    百乐集团的指爪老早已经由香港向北伸往内地,向南伸往新加坡、东南亚、泰国和印尼。    
    程羽集中火力去找内地的公司,研究如何把它们引进香港的集资市场,从中谋取巨利。    
    任何一只上市的股票由百乐集团包销,都能在城内掀起认购狂潮,且股份在短期内必被程羽这个揸盘的大庄家,炒得比上市价高出不知多少倍。    
    他漠视企业本身的生产盈利能力,只运用他的财技拼命催谷股份,为了要在股民心目中,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百乐包销,必属佳股”的信念,从而将程羽视为英明神武的运财童子,于是企业上市的生意都几乎被他一手垄断。    
    当然,散户一旦入市,他们对于股份的质优与否,也只视乎自己的投资能于短期内获利多少罢了。    
    至于尤婕,她的一门心机几乎都放在香港之外的亚太地区投资项目上。    
    事实证明,尤婕加盟百乐集团以来的成绩是辉煌的,绝不亚于程羽。    
    她纵横亚太区的财经领域,往往得心应手,时来运到。单是在菲律宾和泰国的股票市场,她就屡屡有所斩获。    
    尤婕乘胜追击,发挥她个人的魅力,与她对东南亚的财技知识相互结合,打算全力进攻印尼市场。    
    印尼的财富有多少,是一个谜,但单看全球各个权威传媒在一九九七年夏季之前对印尼领袖的家族资产推测,就可以探索一个梗概。    
    要动这个金光灿烂的市场的脑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难处在于如何在一个人治社会中走通路子,走对路子。    
    易处也在于一旦走通了路子,走对了路子,就有如囊中探物,只消把手往内一捞,就是财富。    
    尤婕最近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印尼政坛上相当有影响的一个幕僚苏尔哈的全资机构才富企业,需要一笔巨额的组合贷款,以便可以把全国的好些企业包揽在身上经营,使之变相地成了专利企业,这个计划不论在打点关卡和实际经营两方面,都需要巨款支持。然而,一旦成了事,多项专利所带来的利润之高,肯定是天文数字。    
    才富企业之盈利前景固然光明,就是苏尔哈所提出的贷款利息也是冠绝全球。    
    在这种全方位利益的投资项目中,只有一个风险,那就是目前的执政者政权有所动摇。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为此,谁不对才富企业的这项组合贷款包销权垂涎欲滴?    
    


第四部分金融大风暴(34)

    尤婕在听到了消息之后,已积极地通过层层叠叠的人际关系,向苏尔哈表达她承包这个贷款的热炽意欲。    
    她知道最强劲的对手是印尼本土的大财团太阳基金,太阳基金的幕后主持人撒克斯,是另一位类似苏尔哈的人物,同样在政坛上能说得了话。    
    她立志要借助才富企业这次巨额贷款,在印尼的投资业界内一展拳脚,必须击败撒克斯而后已。    
    击败撒克斯的惟一办法就是直接感动和说服苏尔哈。    
    尤婕委托了苏尔哈的得力助手鲁盖,为她安排机会。事实上,她花在鲁盖身上的钱已经相当大手笔,鲁盖在收受了利益之后,情不自禁地对尤婕说:    
    “你出手真阔绰,花花绿绿的钞票放在我跟前,实在叫人很舍不得推掉。”    
    尤婕当时笑微微地回应:    
    “谁叫你要推掉呢,见财化水多可惜!”    
    鲁盖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天公地义的事,只怕我受了你的厚赏,却叫你认为我办事不力,那可不是我愿意的。”    
    “那么,你就尽心点、卖力些,让我能水到渠成吧!”    
    “苏尔哈喜怒无常,我跟了他半辈子了,到如今仍不敢妄言在摸准他的脾气上头,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要走到他跟前去叫他卖账,不是件容易的事。”    
    尤婕爽脆地回答:    
    “鲁盖,给你的奖赏,纯是为了你能把我带到苏尔哈的面前,而不必叫你确保他会卖我的账。”    
    “这就是说只要安排一个机会,让你认识苏尔哈,那就算功德圆满了?到头来,你是否可以修成正果,并非我的责任。”    
    “是的。”    
    “好,一言为定。”    
    鲁盖重重地跟尤婕握了手,她决心等他的好消息。    
    果然,鲁盖在香港跟尤婕会面之后回到印尼去,一个星期之后,他摇长途电话来给尤婕,说:    
    “不负所托,苏尔哈先生答应接受你的邀请,在下个月八号晚,与你共晋晚餐,地点由你决定。”    
    “太好了,谢谢你,鲁盖。”    
    “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有。请给我一些有关苏尔哈先生的个人资料,尤其是他喜欢的东西。”    
    “尤小姐,能引起苏尔哈先生兴趣的东西太少了,因为大太阳下的事物,几乎没有什么是苏尔哈先生买不起的。”    
    鲁盖的解释认真透切,东西之所以宝贵、之所以引人遐想,全在乎难于到手,任何唾手可得之人和事,都会惨遭贬值。    
    这个说法提醒了尤婕,她知道从哪一方面入手进行她的准备工作,以能筹组一个令苏尔哈惊骇而喜悦的晚宴。    
    欢宴苏尔哈的地点设在印尼的六星级酒店一个总统套房之内。    
    尤婕以香港负盛名的金融投资机构百乐集团副主席的身分当女主人,嘉宾只有苏尔哈一人。    
    女主人当晚打扮得高贵有如女王,她身穿一袭深黑色,没有款式,全靠线条衬托的仙奴晚装,肩上别了一只蝴蝶型的胸针,是黄金钻石和白钻璧镶而成,非常的精工细琢,栩栩如生,伏在尤婕的肩膊上,有种蓄势以待振翅高飞的姿态。    
    尤婕是那种会叫男人为她的品味、她的成熟、她的阅历,甚至她的沧桑而倾倒的女人。    
    可是,苏尔哈的态度仍然是偏于严肃的,从他的表情看来,不见得他对尤婕有特殊的好感。    
    毕竟,再有魅力、再动人心弦的女人,在苏尔哈的心目中还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他曾拥有过和将可拥有的美人,实在是形形色色,全数齐备。    
    尤婕招呼苏尔哈坐下来寒喧一会,才踏入正题,尤婕草略地一边介绍百乐集团,一边嘱咐侍役端上红酒。    
    侍役利落地把红酒倒一些在苏尔哈的酒杯内,让他品尝。    
    苏尔哈一呷,那口红酒醇得让口腔搪上了一层芬芳似,到他微张开嘴巴来叹息一声时,香气外溢,嗅得别人更舒适。    
    苏尔哈不禁问侍役:    
    “哪一年的红酒?”    
    侍役礼貌地微笑作答:    
    “先生,是很有意义的一年,你看。”    
    侍役把酒瓶递给苏尔哈看,他动容了,问:    
    “嗯!这酒是哪儿来的?”    
    侍役的视线落在尤婕身上,示意苏尔哈向她拿答案。    
    苏尔哈立即说:    
    “对,我的这个问题应该请教女主人。”    
    尤婕道:    
    “这一年的红酒特别好,也许是中外豪杰都在这年出生之故,我们香港的十大首富之一安重亮也是这一年出生的,他向法国酒厂预购了几乎全部这一年的红酒,特别制造一个酒盒,刻上了他的名字及出生年份,广送亲友。我向他求了个小人情,我说:    
    “‘识英雄者重英雄,这一年出生的精英不只你一个,还有印尼的苏尔哈先生呢,怎么能独霸红酒市场?你得安排我买一箱,好让我作款客之用。’”    
    苏尔哈兴致勃勃地回答:    
    “安先生答应了?”    
    “对呀!安重亮是百乐集团的大户,换言之,我们正掌握着他很多投资,多少要卖我三分薄面吧!”尤婕向苏尔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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