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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色倾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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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掐指数了一数,点头应道:“公主算得真准,到今天为止,刚刚好二十天呢,”她顿了一顿,终于忍不住说:“奴婢觉得,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秦王殿下应该快要回宫来了。”

  云萝带着无限怅惘,转头看向宫墙之外,天色湛蓝、碧空如洗,临安城内安宁而恬静,全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边疆战火硝烟的暴戾之气,战场杀戮向来与闺阁女子无关,可是,等她们能够感受到风雨袭来时,往往已是尘埃落定、国破家亡。

  小雨悄然无声地退下,片刻之后,她如同一只小鸟儿般迫不及待飞奔进寝殿,声音中带着惊喜和激动,叫道:“公主!公主!秦王殿下回宫了……不对,是未来的皇帝陛下回宫了!”

  云萝不由自主放下了手中的琴谱,站起说道:“真的吗?”

  小雨拼命点头,激动不已说:“奴婢刚刚出西苑去探听消息,在仪门外遇见了显庆将军!他说,陛下顺利击退荀滕二国对衣国的侵扰,正在返回临安的路上,御林军统领大人已先行一步去宫门候驾了!”

  云萝听说祁舜平安归来,沉寂多日的娇颜终于掠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悦之色,握住小雨的手说:“他们改称三哥为‘陛下’了?”

  小雨点了点头,说:“显庆将军说,陛下归来途中已经顺路前往太庙行过祭天礼仪了,此次返回京城之后就会举行登基大典。”

  按照祁国礼仪,储君一旦以新君名义拜祭过太庙天地神灵,即使没有举行登基大典,臣民也不能再称其储君王号,必须以“陛下”呼之,一切待遇与新皇等同,剩下的不过是例行公事举办一个登基仪式而已。

  云萝想起那晚在南苑宫墙外听到那不明身份的二人对祁舜太庙祭天之事的密谋,对这件事的担心渐渐消解。

  祁舜在归途中前往太庙祭天,似乎只是临时起意而为之,他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日期进行登基前的准备工作,此举自然在许多人的意料之外,同时也巧妙地避免了某些不可预知的风险。

  小雨见云萝露出笑颜,顺势将她拉到妆镜前,让她观看铜镜中的身影,略带娇嗔说:“公主自己瞧瞧,这些时候消瘦了好多,新皇上回宫之后一定会来西苑看望公主,趁着他没有回宫来,让奴婢替公主好好整理梳妆吧!”

  镜中素衣少女依旧纤巧柔弱,娇嫩的脸颊略显清瘦苍白,配上两道含烟柳眉、一双剪水清瞳,清姿秀影曼妙动人,宛若一朵洁白的如水芙蓉,令人不禁油然而生怜惜疼爱之心。

  小雨左手拿起朱漆描金的胭脂盒,右手执笔蘸取,准备为她上一点淡妆。

  云萝摇了摇头,阻止她为自己涂抹胭脂,说道:“三哥今日刚刚回宫,要筹备登基大典,还要拜见母后母妃,一定很忙,恐怕也没有时间来看我,你不用为我费心妆扮了。”

  她虽然如此说,眼神中却流露出期盼和渴望。

  小雨俯身下来,悄悄笑道:“奴婢倒觉得他一定会来。公主若是不信,不妨和奴婢赌上一赌!”

  云萝粉面微红,起身离开妆台说:“我才不和你订这种赌约呢。”

  小雨忍不住掩嘴轻笑,跟在她身后低声说:“公主之所以不敢赌,是担心会输给奴婢,对不对?”

  云萝转身之际,似无意一般轻瞥自己镜中仪容,却担心被小雨看见,又急急忙忙低下头去。

  黄昏将近,西苑窗外种植着几株绿叶芭蕉,夏时叶片青翠欲滴,间或有御花园中养的翠鸟飞来,在大如蒲扇的绿伞上荡秋千。

  云萝独坐窗前琴架下,心情复杂不安,随手拨弄丝弦。她虽然想借琴音平静心情,手指无论如何都不能协调配合弹出一首连贯顺畅的曲子,即使是往日最为熟悉的“潇湘水”曲谱,都是断断续续、幽咽凝滞。

  她索性住了弦,伸手卷起半垂掩映的竹帘,在她抬头的瞬间,竟蓦然发觉两株绿叶芭蕉之间隐隐站立着一个明黄色的高大身影,那身影似曾相识,既不动也不说话,径自静静站着,仿佛在聆听她的琴声。

  她乍见心上人,一时惊喜,兀自呆立住。

  正文 第十章 新皇(三)

  那人举手轻拂,绿色蕉叶向两旁散开,显出一张熟悉的俊逸面容,他将一双沉静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如同三月阳春的和风,轻轻卷过她的发梢、她的眉眼,扫过她纤细的身姿,将她的整个人都笼罩住,绵绵密密、如丝如缕,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就在她迟疑之际,他已飞快纵身越过低矮的轩窗,双足轻轻点地,站立在她眼前。

  云萝仰头定定注视着他,一个月征战在外,祁舜的肌肤略显黝黑,年轻的俊容因此更添几分深沉,看向她的眼神和以前并不相同,那些固有的冰冷和淡漠早已不见,多出了一种无法压抑的思恋和执念。

  她尚未来得唤出一声“三哥”,身子却骤然腾空离地,祁舜舒展双臂,捉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用力将她揽入怀抱之中,他幽邃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她,唇角绽放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一阵狂喜袭上心头,云萝几乎手足无措,低声说:“你终于回来了……”

  祁舜拥着她轻盈的身体,将宽大的锦袍衣袖缠绕着她,让二人之间再不留一丝缝隙,他的眸子幽黑深不见底,如一泓危险的潭水,云萝被他的眼神吸引,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胸前。

  他的声音柔缓而低沉,应道:“我一直在窗下,看你抚琴。”

  她半带羞涩,低头说:“我听说你午时才回宫来,今天应该很忙才是……怎会有时间来看我?”

  他眼神中透出浓浓的依恋之情,伸手轻轻抚弄她柔细的发丝,说:“即使再忙,看你的时间总还是有。这一个月我在边境常常想,倘若能够像祭陵之时一样带你同往,也许就不会受那道箭伤了。”

  云萝想起他的伤势,睁大明眸看向他的左臂,急问道:“你的伤严重吗?现在好些了吗?”

  她无意之中低头,心却猛然一紧,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昔日的黑色锦衣襟扣,而是丝线金绣的明黄色云纹锦缎,那尊贵的明黄色,昭示着祁舜如今的地位已不是秦王,而是至尊无上的祁国新皇。“祁”与“轩辕”本有化解不开的仇恨,他不仅是她的三哥,也是夺走了她的亲生父母生命的野心家的后裔,她想到日前在佛堂所知的一切,拥住他的双手不觉微微颤抖起来,不知该触碰他的衣袖,还是该远远地避开他?

  祁舜仿佛不曾察觉她的颤抖与惊惶,趁她错愕之机,他垂下头来,将唇轻轻覆盖在她的樱唇上,落下轻柔如羽的一吻。

  那一刻的迷乱与茫然、甜蜜与震撼,让她以为自己将近窒息,他由浅入深、一步步诱惑着她,让她在他的柔情与魅惑中彻底沉沦下去。

  小雨隐约听见寝殿内有人低声说话,漫步走了过来,似是窗口吹来一阵风,将遮蔽云萝寝榻的绣帷吹起摇曳,她一边举手掀起帷幔,一边试着问道:“好大的风,是公主将南窗都打开了吗?”

  绣帷之后的情景,让她霎时惊得面红耳赤。

  眼前一双俪人,相依相偎忘情拥吻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一般,连她的问话都不曾听见,更不曾察觉她细碎的脚步声,那身穿明黄锦衣的俊挺男子显然是祁舜无疑,他前来看望云萝竟然不走西苑正殿大门,想必是因为今日刚刚返宫,礼节上不便立刻与她相见,才会行踪诡秘、越窗而入,但是,由此亦可见他对云萝的思念之炽烈,竟是连一夜都等不得。

  小雨想到这一层,不禁暗自欢喜,她急忙放下绣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寝殿将门扣好,假装若无其事地侍立在门外,以防另有别的宫人们一时有事突然闯进来惊扰他们。

  正文 第十章 新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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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萝隐约听见了小雨的声音,挣扎着说:“有人来……”

  祁舜抬头直视她柔弱纯真的眼睛,淡然说道:“不必怕她们。这次母后罚你前往佛堂,你可觉得委屈?”

  云萝摇头道:“是我不小心得罪了燕太子,母后才会生气,我每天只在佛堂诵经拜佛,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他凝视着她,拉起她的一只手凑近唇边轻吻,缓缓道:“燕桐之事,母后不该迁怒于你,是我一时不慎。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萝察觉他轻吮自己的指尖,被他散发的男子深沉魅力所惑,一阵麻痒的感觉从尖端直传到心间,让她不由自主地身躯轻颤,软软地倚靠在他身上,初春少女害羞迷人的娇态显露无遗。

  他黑眸泛起一丝危险的光芒,心旌摇动之下伸手将她抱起,轻轻放置在窗畔的锦榻上,俯身压了下来。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不禁脸色潮红,含羞恳求说:“不要……”

  他注视着她的娇态,低声说:“一月相思之苦的折磨,太足够了。倘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受那道小小箭伤。我不明白为什么和荀栖凤决战时会突然想起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缘故吗?”

  她含羞仓惶躲进他的怀抱,低声应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心电感应,因为我一直都……都在……。”

  他冷峻的容颜迅速因她的话语而舒展开来:“不是或许,一定是如此。如果你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我,我又怎能不惦记你?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在战场上分心过,这次是惟一的例外。”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你心里……。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别人吗?”

  他注视她消瘦的面容,轻柔抚摸着她柔弱无骨的肩胛,语气坚决答道:“没有。”

  云萝听见他的肯定回答,心中满溢着甜蜜。

  祁舜的承诺和表白,似乎正是她所期望的,也是静妃希望她能得到的。他一向冷漠高傲、对女子不假辞色,并非故作矜持、冷酷无情,只是因为他不愿在没有完全确定是否真的爱一个人之前轻易付出,对他所在乎的人,他的态度竟是如此认真。

  事已至此,她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心头分明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人无法释怀,那阴影的源头便是那一个无端而来、却又不容她质疑的“轩辕”姓氏,上苍有意安排揭穿她身世的秘密,然而这个看似“高贵”的身份,却让她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忽然之间,她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微疼,说不出究竟是何感觉,泪水不知不觉间悄悄漫上眼眶。

  祁舜察觉了她的异样,注视着她纤弱的身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黯然摇了摇头,他如疾风般放开了她,半是严厉半是玩笑般说:“看你如今这副赢弱的模样,以后怎么侍候你的夫君?好好养身子,如果以后一直还这样娇弱,我可不依你。”

  云萝勉强抬头,粉脸一片绯红,支支吾吾说:“我……知道。”

  祁舜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在她粉嫩的额头上印下淡淡一吻,轻声道:“很好。我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现在迁住在中宫殿,如果想我,就来中宫后花园等我,不要再去北苑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还未回过神来,祁舜伸手略整了一下锦袍衣襟,他走到窗前,如来时一般腾身跃出窗外,顷刻之间就不见踪影,仅余半幅微卷的湘帘迎着晚风轻舞摇曳。

  云萝抬头凝望,天边一大片晚霞娇艳如火,她的指尖,仿佛依然残留着祁舜被轻触抚弄的感觉,她微带娇羞回顾妆台,见镜中之人脸色红润几乎可与霞光媲美,不禁深深垂下头去。

  按照祁国礼仪,每逢盛大节日,宫廷所有地位尊贵的妃嫔、公主、命妇们,每人都会得到一整套祁帝赐赏的衣饰,祁舜的登基大典毫无疑问是祁国上下最隆重的节日,所有宫妃们都会在大典当天穿戴上新皇所赐衣饰,前往中宫殿观看新皇登基典礼。

  次日,几名中宫内侍奉旨,将新皇赐赏发放给各宫苑之人。

  他们来到西苑时,小雨恰好在内廷前摘花,她接过赐赏的大锦袱,迫不及待地紧抱在怀中,向他们说:“公公们今天四处奔走辛苦,这是皇上给公主的赐赏吗?奴婢代公主收了!”

  一名领头的年长内侍笑道:“倒被你说中了,这次皇恩浩荡比往常不同,不但各宫主位娘娘和公主们都有赐赏,连冷宫那边的几位谪妃都赏了,你打开清点一遍查收,我们好上别的宫苑去。”

  小雨料想祁舜赐给云萝的礼物必定不同凡响,只笑道:“公公们清点过的当然不会有错!奴婢还是拿到公主面前,让公主亲自打开吧!”

  那些内侍们离开后,西苑其他侍女们见小雨模样神秘,纷纷围了过来,她们带着几分羡慕的神色,吱吱喳喳不停怂恿着小雨当面打开给众人观赏,见她紧抱着大锦袱,执意不肯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小翠冷不防胳肢她的腋下,让她禁不住痒痒而大笑四处躲闪。

  另一名侍女趁机将红缎锦袱抢了过来,笑道:“让我们看看又何妨?往日先帝逢年过节给静妃娘娘和三公主的赐赏,哪一回不是我们先看了呈递上去的?”

  小雨发急叫道:“不行,这是皇上赏赐给三公主的礼物,不一样的……我们不能先看!”

  那侍女不以为然,轻轻啐了一声道:“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皇上登基之后,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偏是你这丫头麻烦,仗着公主平日疼惯你,还在我们跟前弄古作怪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锦袱展开来,小雨被小翠挟持着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她们凑近瞧看大锦袱中的衣饰,心头着急却无可奈何。

  她们将锦袱展开,内有一整套红色织锦霞帔,层层叠叠的精致雪纺精纱仿佛天上织女妙手剪裁而成,那浓郁夺目的红色,远远看去艳若桃花、灿若云霞,霞帔之上的锦盒内,盛放着两枝九凤珠钗,凤口各自衔着七颗异彩纷呈的宝石,发出夺目的眩光,整套衣饰十分精致、高贵而不失华丽。

  一名刚入宫不久的小侍女立刻拍手称赞道:“皇上赐给公主的衣服颜色真漂亮,珠钗也好精美,我从没见过这么耀眼的宝石!你们看这正红色,红得实在耀眼,倒像是皇后娘娘成亲穿的吉服呢!”

  小翠毕竟年纪稍长,急忙制止她道:“这种红绫宫里也常见,哪里是吉服所用的正红色?前年先帝五十大寿时,永妃娘娘穿的那一套可不就是这种?皇上举行登基大典是何等严肃庄重之事,怎么能这样随意玩笑?当心给管事公公听见罚你!”

  那小侍女原本机灵,见小翠开口,吓得住口道:“姐姐说的是,我没见过永妃娘娘的衣服,姐姐当我胡说罢。”她们只是因为好奇才有兴趣观看云萝的衣饰,各自笑闹一阵后就散去。

  小雨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回忆前年祁帝寿辰时永妃所穿着的那一套石榴红宫裙,与眼前的这种红色其实并不相同,那些新进入皇宫的侍女们固然可以被小翠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但是其他长期生活在后宫的妃嫔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套红绫裙确实与众不同,祁舜有意赐赏云萝如此鲜艳、甚至会被人误以为是大婚吉服的衣裙,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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