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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色倾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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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关总兵不敢隐瞒,如实将当日燕桐率领大军十万前来逼婚、云箩自愿出关和亲之事详细述说了一遍。

  祁舜怔怔听他讲完,眼底居然没有丝毫怒火,仅余万分失意和悲,他重重地合了一下眼帘,语气凝重问道:“公主出关几日了?”

  山河关总兵掐指算了一算,说道:“公主前日离开祁国,到今天刚好三日,臣听说公主抵达翦州当晚,燕帝就为太子和公主举行了大婚典礼,州城民日夜狂欢庆祝……”

  他话犹未已,祁舜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一记身下骏马,那马儿吃痛惊起,迎着半敞的山河关大门扬蹄而去,经过官道向北方加速奔跑,瞬间就已跑得不见踪影。

  山河关总兵心知情况不妙,他不再犹豫,立刻下令副总兵守关,亲自率领着千余名祁国兵士上马出关,追踪祁舜的身影而去。

  夜幕低垂,江南景致的宫苑内,早早点燃了廊檐下的宫灯,婚房内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而朦胧的光影。

  燕桐站立在金漆粉饰的铜镜妆台前,镜中映射出他孤单而颀长的身影,整整三日,他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宫廷侍卫,不断地搜查着燕国皇宫内的每一个角落和宫室,甚至将搜寻范围扩大到了翦州城内外,依然没有云箩的半点讯息。

  他向来对女子的心思很有把握,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成功虏获祁国大公主风菲的身心,也能够顺利掌控祁国三公主云萝,然而她在新婚之夜的突然失踪,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懊恼,燕国皇宫警卫森严,不可能有外人恰好进宫掳走她,她显然是自己逃走的,此刻一定躲在皇宫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从祁国初会之时开始至今,她对他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们之间虽然有婚约,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即使在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神态没有丝毫亲密,连勉为其难的敷衍都不曾有过,永乐宫中那些侍妾们所期盼的一切,她竟然毫不在乎。

  他流连于花丛,见惯了女人的小花招和小伎俩,分得清女人的矫情与真实之间的差别。

  她对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眼底从来就没有容纳过他的影子。

  燕桐想到这里,不禁更加无奈和懊恼,他抓起妆台首饰盒内的一串上好明珠,在掌心用力一握,那些明珠顷刻碎成齑粉,然而这些还远远不能消除他心底的愤怒,他疾步走向寝殿当中的宽大圆床,奋而挥袖,将那些美丽的淡紫轻纱从帐顶扯落下来,凌乱无比地散落在地面上,一片狼藉。

  一名小内侍匆忙而来,叩首说道:“奴才有要事启禀太子殿下。”

  燕桐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间恢复了端庄优雅的姿态,看向他道:“什么事?是不是有太子妃的消息了?”

  那小内侍不敢答他后面的话,只说:“翦州城门御林军统领来报,祁国国君单骑前来拜访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正在城外等候。”

  燕桐闻言不禁一怔,祁舜率领祁国精锐前往晏口,随后挥师直指衣国都城,他难道有分身之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单骑而来?他独自前来燕国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眉头略簇,问道:“他们可曾看清来人,是否真的是祁舜?”

  那小内侍道:“统领大人曾随太子殿下出使过祁国,见过祁国国君,确定无疑是他。”

  燕桐沉吟片刻,唇角忽地掠过一丝笑意,点头道:“我正愁找不着新娘子,他来得倒是时候。”

  祁舜在翦州城下等候,城楼上***明灭不止,映照着他年轻的面容,他的黑眸中布满了血丝,脸上尽现憔悴之色,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但一双眸子依然冷肃而严厉,他在马背上坐直身体,冷眼看着城门,一只手轻轻搁置在腰间那柄锋利无比的轩辕剑上。

  不久城门洞开,燕桐身着白衣、骑乘着一匹高大骏马飞速来到他面前,举手笑道:“祁兄远道而来,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祁舜见他满面春风得意,心头如被针刺一般,昂首淡淡问道:“我的皇妹呢?我要见她。”

  燕桐策住缰绳放慢马速,走到他的马匹身旁,有意用开玩笑一般的口气说:“祁兄莫非忘记了,承蒙祁兄厚爱,祁国两位公主如今都在小弟宫中,不知祁兄想见哪一位?”

  。第二二章 断弦(二)'

  祁舜抬眸直视他,说道:“我的三皇妹,祁国庆安长公主。”

  燕桐微微一笑,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祁兄要见小弟新纳的太子妃云萝,”他故意将“新纳”二字说得极重,好整以暇地看着祁舜说:“她嫁过来才三天,祁兄就如此急迫想见她?祁国大公主跟随小弟半载有余,祁兄难道不想与她叙一叙兄妹之情吗?”

  祁舜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有意刁难,冷然道:“她们都是我的皇妹,你若是愿意,不妨请她们一起出来见我。”

  燕桐忍住心中的不快,说:“风菲就在城中永乐宫,祁兄随时可以见她,至于云萝……”他有意放慢了语速,不肯继续说下去。

  祁舜神情微变,他冷冷地看了燕桐一眼,黑眸中隐约带着紧张的神色,簇起眉头问:“她怎么样?”

  他对云萝的敏感态度,让燕桐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改口,挑眉笑道:“她当然很好,我们新婚之后如胶似漆,这几天除了我之外,她根本不想见任何外人,”他假装对她宠溺得无可奈何,轻轻叹了口气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祁兄或许还不知道,云萝公主很黏人的……我刚刚赶来见祁兄的时候,她还吵闹着不肯让我走,反复叮嘱我早些回去陪她。”

  祁舜听见他这一番说辞,脸色竟似有些苍白。

  燕桐所描述的情景,他并非没有经历过,在花溪的时候,云萝也是这样整天依偎在他身旁,像一只柔顺的小猫般乖巧可人。…无论他读书、写字、练武,她都不肯离开他半步,她温柔含羞的态度。就像沐浴在三月春雨中地一朵娇艳杏花,等待着赏花之人的欣赏和采撷。

  如今。她的美丽、她地温柔,只会为燕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而展现。

  他,只是她生命中地一段过往而已。

  他的心忽地掠过一阵难言的刺痛,仿佛失去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失去。他一路策马疾行千里。是真的想追回她吗?还是只想追回自己心中那一缕难以割舍的情丝?尽管这结果是他不想要地,却又是他潜在意念中隐隐希望的,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他给不了她幸福,他所做的一切终于刺伤了她,让她伤心远去,让她毫无留恋地投向燕桐的怀抱。

  燕桐不动声色地凝视着祁舜怅然若失的表情,聪慧如他,已从祁舜痛楚而无奈的目光中读出了某种秘而不宣的东西。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绝望与悲凉,更是一种失去至宝地无奈与痛楚。

  原来如此。

  他终于洞察一切,终于找到了答案。

  云萝之所以不肯将目光投向他。是因为她心中已有了一个与她万分熟悉、万分契合却永远不能在一起的影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无法轻易割舍。却不得不割舍。

  燕桐地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是愤怒,却又寻找不出那怒火地来源,他只能若无其事地看向祁舜,说道:“祁兄远道而来,请入城稍作歇息,让小弟为祁兄接风洗尘。”

  祁舜冷然掉转马头,断然拒绝说:“不必了,山河关距离此地不过三百里,我今夜赶回去。”

  燕桐并无挽留之意,言辞客气地说:“既然祁兄还有要事待办,小弟就不虚留了。我会转告云萝,祁兄曾来问候过她,假如以后有机会,小弟会携带她返回祁国探亲。”

  祁舜与他说完话,眼角余光轻轻掠过翦州城,他正要扬鞭策马,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地古琴声。

  寂静的大草原上四野无人,那琴声在旷野中回响,飘渺得似有似无,如同远方天际传来地虚幻纶音,时而巍巍若高山,时而洋洋若流水,每一个音韵中间杂着三分幽咽、一分哀凉,每每落下一个音,都直摧人心魂。

  “潇湘月色,云凝山秀,日增波媚,宜晴宜雨。况是深秋,更当遥夜,月华如水”,这首《潇湘水》的曲调,在祁舜的梦里不知听云萝那一双纤纤素手弹奏过多少回,他恍惚间如同被雷电击中,惊觉回头。

  翦州城外的一座蒙古包前,篝火熊熊燃烧,升腾的火光掩映显现出一名身着燕国服饰的少女,她低头端坐在草地上,粉红色的裙裾拖曳委地,双手缓缓拨弄琴弦,那如高山流水般透彻的优美乐音,便是来自那双纤纤素手。

  燕桐远眺着云萝的身影,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追究她何以来到翦州城外,却因她的再次出现而窃喜,他与祁舜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策动缰绳向她停留之处疾驰过去。

  燕桐自幼生长于北方,他的骑术远远胜过祁舜,所用的马匹并未经过长途跋涉,他经过一段短短的距离便飞快来到她的面前,纵身跃下马背,带着激动的心情唤道:“公主!”

  云萝下意识地向后闪躲,她身边一个黑衣女子迅速闪身向前,轻声道:“桐儿,你先站在一旁,姑姑有话对你们说。”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祁舜的奔马随即追赶上来,他翻身跃下马背,迅速将目光投向燕姬背后躲藏的云萝,他的一双黑眸中蕴含着无限复杂的情感,静静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两日前,云萝被燕姬医治醒来后,按照燕姬的叮嘱出城住在一个蒙古包内,她早已看见两匹奔马一前一后向自己驰来,料想其中一身白衣的必定是燕桐无疑,却做梦都不曾想到他身边的黑衣人竟然不是他贴身的黑衣骑兵侍卫,而是她朝朝暮暮挂念、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

  。第二二章 断弦(三)

  她睁大眼睛,眼神依然清澈无比,带着无比的惊讶和淡淡的欣喜。

  祁舜目光与她的目光相接,二人眼神对视良久,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云萝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漠和拒绝,心中涌起一阵感伤,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她惟恐再多看他一眼,会忍不住后悔当初的决定,因此只能隐忍与逃避。

  燕姬带着怜惜的神情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转向祁舜缓缓开口说:“听侍卫传报祁国国君单骑来访,想必就是这位公子了?”

  祁舜听见她自称燕桐的“姑姑”,出于礼节对她略表敬意,说道:“祁舜见过燕国长公主。”

  燕姬打量了他片刻,眸带赞许之意说:“我早已听闻祁国少主胆识过人,果然传言不虚,祁帝膝下有你们这样的佳儿佳女,足以快慰平生。听说祁国与衣荀二国交战正酣,祁国少主分身前来我们大燕国,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燕桐不等祁舜回答,随即说道:“姑姑,祁兄并没有要紧事,不过闲来四处走走,刚才正与侄儿分手话别。”

  祁舜并不分辩,默认燕桐的回答。

  燕姬神色不改,抬头向祁舜看去,轻声道:“祁国少主,你今日来得正好,我皇兄有一道御赐口谕,让我代为转达云萝公主,请少主在此作一证见。燕桐微觉意外,上前一步追问道:“姑姑,父皇有什么旨意给她?”

  燕姬并不理睬他,对默然低头的云萝温言说道:“你听好了,我皇兄昨夜有口谕让我转告你。…祁燕二国缔结友好盟约并非自今日始,祁国大公主风菲如今已有身孕,当居太子妃位。云萝公主体弱多病。新婚之夜便生出莫名的头风急症,桐儿未曾与之结缡。亦无福消受,即解除此婚约请公主归国。”

  此言一出,众人都感觉十分意外。

  燕桐心口如被重重一击,他原本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娶回云萝,却在突然之间发生如此风波。不但被告知另行册封太子妃人选,而且从此与云萝再无任何瓜葛,他忍不住胸口的失落与忿然,表情愤怒无比,大声说道:“为什么?云萝是我明媒正娶的妃子,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假如姑姑不说清其中原因,恕我不能听姑姑地话!”

  燕姬毫不理会他的愤怒,对祁舜道:“祁国少主,你听清楚了吗?对皇兄的决定可有异议?”

  祁舜脸上地表情如他一贯的冷静。惟有在他眼底簇动地那一丝光芒,隐约能够看出他的释然和侥幸之心,他的眸子忽然变得深邃无比。沉声回答说:“燕帝与长公主的决定,晚辈并无异议。愿将皇妹带回祁国。燕姬道:“多谢少主如此通情达理。我会回宫转告皇兄,这桩婚事就此取消。少主一路保重。恕我不远送二位。”她言毕即转身向翦州城内方向行走,她身旁的两名黑衣侍女立刻紧随其后。

  燕桐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对答决定云萝地去留,他目光直视着燕姬的背影,极不甘心地大声说:“姑姑,父皇真的要取消我们的婚事吗?我费尽心机才得到她,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

  燕姬听见他的呼喊,停下脚步说:“你若不信,不妨自行去问你的父皇。”

  祁舜趁他们二人对答说话之时,早已走近云萝身旁,舒展双臂将她的身体拥住,带着她一起落在马背上,随后掉转马头准备向关外方向而行。

  燕桐蓦然回顾,见云萝粉面虽然略带惊慌之色,却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淡淡欢喜,她温柔倚靠在祁舜的怀抱中,高大冷肃地他与娇柔可爱的她,看起来竟是那样的和谐,让人不禁油然而生嫉妒之心。

  他冷笑一声跃上马背,对跟随而至地燕国侍卫说道:“传我命令,向翦州城外至山河关境内所有岗哨发出讯号,有人企图劫走我的妃嫔,凡意图强行闯关者,不必讲情面,一律以强敌视之!”

  燕姬并未走远,她闻言迅速回过头来,带着不敢相信地神色制止燕桐道:“桐儿,你……怎能如此违抗你父皇地旨意?”

  燕桐仰天长笑数声,带着几分挑衅之意看向祁舜与云萝,略带讥讽说:“父皇在我成婚当日已拜祭宗庙、昭告群臣,只要我完成婚典大礼便禅让燕帝之位给我。云萝公主此时便是我燕国的皇后,岂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山河关距离翦州尚有数百里,祁兄你当真以为燕国是无人之境,能带着她顺利闯出燕国领域吗?”

  燕姬容颜变色,眼底带着深深地失望,摇头劝道:“纵然皇兄已禅位与你,他总归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这么一意孤行,让天下人耻笑大燕国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况且云萝公主她与你……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强行违抗天意!”

  燕桐目光牢牢盯住祁舜,摇头说道:“出尔反尔的人不是我,当初若不是他有意从中作梗,此时为我生儿育女的人就该是云萝,不是风菲!我不相信什么天意,更不相信我想得到一个喜欢的女子竟然如此艰难。只要他将云萝公主留下,我决不作任何阻拦,还会依照前约助他一臂之力牵制荀国;倘若他今夜定要将公主带走,”他眸中掠过一丝暗影,霍然冷笑道:“我也不怕背负趁人之危的名声!”

  他态度坚决,说话掷地有声,暗含威胁。

  云萝所担心的正是这一着,她日前不惜主动出关远嫁,就是惟恐激怒燕桐与祁舜为敌,她见此情景,立刻脱口而出道:“太子殿下,我愿意留……”

  一只温热的掌心迅速伸过来掩住了她的唇,祁舜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他剑眉微簇,脸色凝肃至极,语气却极淡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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