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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4期-第15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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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就这样;有感觉了;卓明翰飞快地说。 
  吕果道;我也开始有感觉了。 
  卓明翰嗯了一声。 
  吕果道;我把手从你的头上轻轻地移下…… 
  卓明翰:好…… 
  吕果:我开始抚摸你的脸;你的额头;你的睫毛;你的眼睛;你的鼻翼;还有你的下颔及嘴唇…… 
  卓明翰:啊……啊……好……就这样……别停下……我要你抚摸……要你抚摸……要你抚摸…… 
  吕果:我吻你的脸! 
  卓明翰:啊…啊…你真疯狂!…… 
  吕果:我咬你的耳垂! 
  卓明翰:啊……舒服…… 
  吕果:我吻你的嘴唇! 
  卓明翰:啊……给你…… 
  吕果:我吻你的脖颈! 
  卓明翰:啊……给你……都给你…… 
  吕果:你舒服吗? 
  卓明翰:好舒服……浑身又是一阵颤栗…… 
  吕果:思绪开始飘得很远很远…… 
  卓明翰:噢……噢……你兴奋了吗? 
  吕果:就像在做一个无始无终的梦…… 
  卓明翰:唉……唉……我的身体已经湿透了…… 
  吕果:人从缥缈的天空中如一片落叶轻轻地掉下来……灵魂一下子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嘉莉妹妹发来一个帖子;约请本月中旬在省城见面;说到时会好好地陪伴。 
  吕果心里犹豫;不知到时候去还是不去? 
  晚上和卓明翰见面;她问;还想要吗? 
  吕果皱了皱眉;没劲!丢了这句话;就下了。 
   
  责任编辑鄢 莉 
   


鄱阳湖风俗 作者:陈永林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买 水 
   
  在鄱阳湖一带;去世的老人入殓前;得由长子披老人生前穿的棉袄;次子端老人的遗像;三儿子端老人生前穿的鞋;幺子端脸盆;依次去池塘“买水”为老人净身。老人岁数越大;儿孙越多;去的池塘也越多;买的水也越多;有去一口池塘买水的;有去几口池塘买水的。买水时;随行的亲属披条宽五寸;长三尺的白布;称戴孝。儿子一辈的戴白布;孙子一辈的戴黄布;曾孙子一辈的戴红布。开路的人放鞭炮;放铳;村人帮着扛布、被单、毛毯。布、被单、毛毯都是死者亲朋好友送的;都挂在竹篙上;以摆死者世面;人越多;祭幛越多;老人越有福气;老人子孙也感到荣光。每到一口池塘;孝子孝孙们都在岸上跪下;由老人的小儿子在池塘盛一盆水;倒入一水桶中。每口池塘只能“买”一盆水。 
  水买回来后;放在死者门口。村人便端着碗来买水。有专人登记;谁拿了多少钱来买水;一笔笔记上。来买水的人越多;老人的子孙们觉得越有面子。买水的人越少;子孙们脸上越不好看。老人活得岁数越长;是无疾而终;生前人缘又好;子孙多且都有出息;还乐善好施;来买水的人便越多;买的是老人的福气;都想自己今后死时像老人这样风光。反之;买水的人越少。 
  这天;翻湖嘴村的德贵和长根同一天去世了。 
  德贵是村长的爹;其时应说是村主任的爹;但村人嫌叫村主任不顺口;仍叫村长。德贵活了八十岁;而且是无疾而终。德贵生的五个儿女;除村长在农村;其余四个儿女都在城里吃公家饭;日晒不到雨淋不到风吹不到。德贵的晚年过得很惬意;吃好的;穿好的;抽的也是十元钱一包的“金圣”烟。德贵口袋里总不缺钱;钱包总鼓鼓的。德贵在生时;村人都说他命好;说得德贵皱纹里都是笑。 
  再说七根;尽管活了七十八;却是得了肝癌;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才闭眼的。七根只生了一个儿子;没生女儿;应属儿女不全。七根的儿子也是个种田的;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当然没钱给七根。七根种不动田地了;只有去镇上捡破烂。晚年过得极凄苦。死前三个月;还捡破烂。 
  德贵去世的第二天;德贵的儿女都赶回家了。儿女们单位上的人;儿女的亲朋好友都送花圈来了。送给德贵的花圈有五六十只。而七根竟没有一只花圈。七根的亲戚都在乡下;乡下人没有送花圈的习惯。 
  给德贵买水的队伍很长;有一百七八十人。且买了十二口池塘里的水;村里的池塘不够;只有去邻村的池塘里买水。一口池塘一盆水;两只水桶装得满满的。还游了街;引得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看热闹的人都打听是哪个有福气的老人去世了。当探听到德贵的情况时;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也都一脸的羡慕。 
  给七根买水的才二十余人;且只买了四口池塘里的水。 
  满满一担水放在德贵门口。 
  德贵的大儿子还叮嘱卖水的人;待会儿村人来买水;别盛满;要不;水卖完了;就没水给爹洗身子。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仅十几个人来买水。 
  去七根家买水的却有一百余人。 
  七根的儿子亲自为村人盛水。他噙着泪水连说;谢谢;谢谢!七根的儿子一万个没想到来买水的村人这么多;他当初还以为没有人来买水呢。 
  村人相互招呼;你也来这买水?咋不去那买水? 
  我才不去那个小气鬼家买水呢。有一回;我儿子交学费少了二十块钱;我低声下气对他说了一箩筐好话;他只有二个字;没钱。七根叔知道后;二话没说;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了;尽管只有十五块钱二角五分钱;我当时眼窝子都湿了。 
  我也是;我女人得了子宫癌;医生说发现得早;只要开了刀就没事。我没钱去找他借;还朝他下跪了;他就是没拿一分钱。晚上;七根叔却来家送了三十五块钱;七根叔那时对我说;我只有这么多钱…… 
  我儿子那回掉进了翻阳湖;七根叔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跳进湖里救起我儿子。他却躲开了…… 
  修村小学;还差五百元;七根大伯去医院卖了次血;而他才出了一百元。 
  村里路上的砂石是七根叔公铺的…… 
  七根的儿子听着村人念着他爹在世的好;泪水掉下来了;许多村人也掉了泪。四盆水很快被村人买完了。七根的儿子说;你们等等;我这就去买水。七根的儿子挑着水桶就走;走得飞快。 
  德贵的儿女们一个个阴着脸。他们弄不明白;村人为啥要买七根的水而不买自己父亲的水。自己的父亲的命比七根的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德贵的一个堂侄子说;村人都说叔太小气;说叔尽管有钱;但他们没得一点好处。说七根虽然没钱;但他尽最大能力帮他们;还说七根为人正直;说七根心地善良;说七根……德贵的大儿子大吼;别说了。 
  半个月后;村前那条被七根铺了砂石的路修成了水泥路。路是德贵的五个儿女们修的。德贵的儿女们说;修路的钱是德贵生前省下的。 
   
  葬 牛 
   
  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想种田;种田苦不说;还挣不到钱。有时在土地里滚爬一年;不但没挣到钱;还赔钱。种子;化肥;农药;除草剂的价格飞起来涨;谷的价格却涨得极慢。若碰上天旱或者洪灾;那就颗粒无收;一年的汗水也就白流了。年轻人便都去外打工。留在家的大都是老弱病残。老弱病残种不了田;因而许多田地都荒着。 
  村里只有茂贵一个人种田。 
  种田要牛;因而茂贵还养了头水牛。全村也只有茂贵这条水牛。 
  按理茂贵也不需要种田;他的条件在村里算好的。茂贵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同女儿都吃公家饭;有个儿子还在省城一个单位当一把手。只有一个儿子是种田的。但儿子的田地也都荒着;长了一人多高的荒草。儿子在县城里搞副业;挣的钱比种田的收入多;还轻松些。当茂贵牵着水牛;拉着犁去耕田时;许多人说:“死老倌;有福不晓得享;还种啥田?” 
  茂贵笑:“谁叫我是劳碌命?手脚闲不住;一闲下来浑身难受。”茂贵说的是实话;省城的儿子接他去省城住;他只住了两天便闹着回家;儿子让他别乱走;他也不敢乱走;一出门;便是车;车一辆挨一辆;长得没有尽头。茂贵想去马路对面走走;但他等了一个上午也不敢过马路。他觉得像坐牢一样。而且他觉得在儿子家像个傻瓜;啥也不会做;连冲厕所都不会。儿子只有送茂贵回家了。 
  茂贵犁田时;感到累;两条腿沉得像绑了块石头;挪不开步;呼吸也有点跟不上。牛也老了;走几步就停下来歇片刻。 
  “美英;我们都老了。你跟我快二十年了……还记得我牵你回家吗?那时你那么瘦小;村人谁都不要你。你孤零零地缩成一团。你知道那时我为啥要你吗?你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你那眼神就像我的美英。我说的这个美英不是你;是我的女人。外省一帮女人来我村要饭;那时全国饿死了好多人。她们为了不饿死都想嫁给村里的男人。别的女人都被领走了;只有美英孤坐在那;她太瘦弱;头发枯黄黄的;稀稀的;像癞痢子。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便要了她。当我牵着你回家时;美英一个劲骂我;说我傻;要了一头病牛;说今后耕不了田咋办?我说这牛别看现在这么瘦小;到时我给它吃点麦子;它会一个劲地长;就像你一样;你当时不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在我家只呆了一个月;不全变了?个儿高了;脸红润了。眼亮了;头发黑多了;奶子大了;屁股翘了……”茂贵又吸了口旱烟;烟吸急了;吭儿吭儿地咳起来。村里的老人都吸旱烟。他嫌纸烟太淡;没吸旱烟过瘾。 
  “你来我这真的只一个月;就变了样……许多村人都后悔;悔当初没要你;就像当初没要美英一样。其实美英是个好女人;可好人不长命;唉!准是我上辈子做了造孽的事;老天爷便这样惩罚我。要不怎不让美英陪我过完一辈子?……人老了;喜欢唠唠叨叨;一句话反反复复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也知道儿孙们嫌我唠叨。如果美英在;她准会同你一样;也不会嫌我唠叨;会静静地听我说话。其实我知道你比我更孤单;我们村里找不到一条牛;你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要不;我现在就牵你去别的村;给你找个说话的伴;要不你会闷出病的;我可不想你病;我想你多活几年;多听我几年唠叨……” 
  茂贵牵着牛上路岸了;村人问:“老倌;去哪儿?” 
  “给我美英找个说话的伴。” 
  村人都知道茂贵说的美英是指老水牛。女人美英死后;茂贵就叫水牛为美英。 
  村人怪怪地笑:“你这死老倌。” 
  他们准以为我有病呢。我当然没病。那时村里人不种田了;牛一条条被杀了;村子上空天天弥漫着浓郁的香味。杀了牛的人家都会给茂贵端来炖好了的牛肉;茂贵不但不吃;还骂人;骂杀了牛的人没良心;牛操劳了一辈子;还吃牛。按照风俗;牛得自然老死;不能杀牛。牛老死后;得给牛举行隆重的葬礼;主人得给牛下跪;磕头;得向村人哭诉牛的艰辛;牛的勤劳;牛的忠诚。在生产力极低的以前;农民把牛看得极重。没有牛;种不了田。现在没有牛;一样的种田;耕田机;耙地机比牛耕的地要好;还快。因而牛渐渐地不被人看重了。村里一杀牛;美英就掉眼泪;就“哞一哞一”地哀叫。茂贵抚着美英的脸说:“美英;你放心;你走后;我准好好地安葬你;我发誓我决不让你被人吃掉。你为我们家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汗。如不是你;他们四个能上大学?我养他们都养不起。”那时村人分田到户;茂贵一家七口人只分到了五亩田地。茂贵便牵着牛到处开荒;为了多开些荒;没日没夜地干。茂贵和牛都累病了。那个春天;茂贵竟开了六亩荒地。开发的荒地远;去趟地里;要走四个小时;打的麦子也靠牛拖。因为多出了六亩田地;打的麦子吃不完;便换成钱。而且水牛每年产一条小牛;那时每条小牛可买两三百块钱。茂贵这才有钱让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念上大学了。茂贵把牛看成是他的恩人;也把牛看得极重;他从没拿鞭子打过牛;而且总弄精饲料给牛吃。冬天;牛怕冷;让牛盖自己的被子。 
  “哞——哞——”有牛叫了。 
  美英却不走了。茂贵拉它;它也不走。“你不会有事吧?千万别吓我……”茂贵的话没说完;美英“扑”地一声倒地了。茂贵一看;美英的眼也合上了。茂贵一个劲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今后谁听我唠叨?……我真对不起你;你临走我还让你耕田;你跟我苦了一辈子……下辈子我变牛;你变人;我给你还债……”泪水挂了茂贵一脸。 
  茂贵说要葬牛;留在家里的三儿子却不同意:“这牛拿到镇上可买六七百块钱呢;顶我一个月的工钱呢。”茂贵拎起一只木凳朝儿子砸去;幸好儿子闪得快。儿子再不敢说了。 
  牛下葬了;葬在美英的坟旁边。茂贵说:“我马上能见到你们两个了。” 
  牛下葬的当天晚上;便被儿子挖走了。儿子请来一辆手扶拖拉机;把牛拖到镇上农贸市场;卖了六百块钱。儿子怕茂贵看出破绽;往坑里塞稻草、树枝、石头;什么东西都往坑里放;然后填上土。 
  茂贵却不知道;他天天来到坟前跟两个美英说话。 
   责任编辑吴大洪 
   


编著情谊二十载 作者:周百义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一顾茅庐就找到了二月河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编辑生涯会与一个叫二月河的作家紧紧联系在一起。 
  二十年前;当我走进出版行业;第一次组稿;就有幸认识了这位后来被人称为“黑马”的历史小说作家。今天;这位作家的作品在世界华人圈中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获得了海内外各种奖项。如在纽约被评为“最受欢迎的华人作家作品”;在香港被《亚洲周刊》评为百年来中文小说一百强之一。在国内获得了国家图书奖、“九五”期间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等。目前;无论你走到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有中文图书;一定会有二月河的作品;有华人处即有二月河的作品。 
  那是1987年的秋天;我从武汉大学毕业分配到出版社后;先被抽到省新闻出版局“扫黄打非”办公室;后来得知;这儿是选拔机关干部的一环。我干了一阵子;每天泡在乌七八糟的破书里。想到我的职业所在;没有多久就找了个借口逃离了那儿——我一人去了河南郑州约稿。在河南省文联;我的老师涂白玉先生先带我拜访了郑州的一些作家;然后给我写了一封又一封引荐信。其中;就有拜托南阳市文联的同志代我引荐二月河的信。于是;我搭乘长途客车到了南阳。 
  当天夜里;我坐在南阳市文联吕樵同志的自行车后;经过一个曲曲折折的小胡同;在三间潮湿且光线不足的平房里;我见到了仅有四十余岁的凌解放。当时;他正在南阳市委宣传部当干事。他向我介绍了他的写作计划;要为清王朝最为鼎盛的“康雍乾”时期写一部历史长卷。他谈到了恩师冯其庸对他的鼓励;谈到了他夜以继日的写作习惯。当然;也谈到了他中年得女;那种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还在郑州时;我听人介绍了这位在笔记本上写小说的作家;我对此并没有太重视;当我看到他递来的由黄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康熙大帝》第一卷《夺宫》后;我才相信此言不虚。不过;在此之前也有人不经意地告诉我关于二月河已“二郎才尽”的忠告。 
  那晚;在一个叫春来的小招待所里;我一口气看完了二月河送给我的第一卷《夺宫》。整整一夜;我被他的作品的艺术魅力所慑服:无论是情节还是语言;无论是历史氛围的营造还是对人物性格的刻划;这本书都是建国后历史小说中所少见的一种新的突破。 
  第二天;我递上了社里的约稿合同——请他为我们写三卷本的《雍正皇帝》。我看得出;二月河有几分得意;但他对我说;“我要征得黄河文艺的同意才行”。我担心他变卦;忙说:你已经占领了“黄河”;你这次只要走过“长江”;你二月河就等于“占领”了全中国。 
  这是1987年的事儿;后来;我不断给他寄杂志;写信保持联系;直到他写完了《康熙大帝》的第三卷;才开始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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