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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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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谭嗣同的画像放在桌上,并题诗一首云:     赫赫谭君故,湖湘士气衰。     惟冀后来者,继起志勿灰。     之后,他立志踏着谭嗣同的足迹,继续奋斗。     邹容(1885—1905)     字蔚丹,四川巴县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赴日留学时,参加留日学生爱国运动。次年夏回国,在上海爱国学社撰《革命军》,深受革命人士的喜爱。后因《苏报》刊文介绍该书,引起清政府注意,被逮捕下狱,不久病死狱中,年仅二十岁。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孙传芳:禁穿旗袍与当模特儿    孙传芳     国画大师刘海粟早年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校长。这位在上海创办中国第一所美术学校——上海图画美术院的艺术大师,不但率先使用女模特儿作画,还展出裸体模特儿的素描。     由于当时社会风气并未很开放,此次展览引发轩然大波,并被冠以“丧心病狂败坏风化”的恶名,刘海粟本人也被批为“艺术叛徒”。     天津孙传芳公馆事情传到担任五省联军总司令的军阀孙传芳那里,他既不明原委,又不懂艺术,便问前来告状的上海县知事危道丰:“什么是模特儿?”危道丰忿忿然地告诉他:“所谓的模特儿,就是让大姑娘光了屁股,任人观摹作画,毒害青年!”孙传芳闻言勃然大怒道:“这不是以夷狄之恶俗,坏我中国男女之大防吗?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下令查封上海美专,并将刘海粟捉起来。     后来有人告诉他,模特儿在国外早已司空见惯,上海毕竟是个文明开化之区,这类事情闹大了,会让外国人取笑,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他便罚刘海粟五十大洋了事。     孙传芳不仅要求取缔模特儿,还极力反对女子穿旗袍。他认为那种衣服“太勾男人的眼珠儿,且女人露臂袒膀有伤风化,易招(男)人想入非非”。有时,他在街头看到年轻女子穿旗袍或裙子,便会紧皱眉头,双眼紧闭,甚至双手掩目,转过身去,以示自己“非礼勿视”。     虽然如此,他的姨太太却不吃这一套。有一次她去杭州灵隐寺烧香拜菩萨,竟堂而皇之地穿着旗袍。孙传芳知道后也无可奈何,只好摇头叹息道:“内人难驯,实无良策。”     投壶是中国古代宴会时的一种娱乐游戏,即主人与宾客轮流将箭矢扔向特制的壶中,比赛看谁扔进最多,然后输的被罚饮酒。     孙传芳对于这项早已失传数百年的游戏很感兴趣。为了显示自己的“温文儒雅”,他特地在南京举行“投壶仪式”,并邀他所设立的婚丧祭礼制会会长章太炎前来共襄盛举,不过章太炎并未赏光。     后来,国民革命军打败孙传芳,有人即戏称是“枪炮战胜了投壶”。     孙传芳(1885—1935)     字馨远,山东历城人。早年入北洋陆军速成学堂,后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其间加入同盟会。回国后任北洋军营长、团长、旅长等职。民国建立后,历任陆军第二师师长、浙闽巡阅使、浙江军务督办及苏皖浙赣闽五省联军总司令等职,为直系军阀骨干,参加军阀混战失败。曾镇压上海工人第二次武装起义。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蒋梦麟:因爱亡友而娶其妻    蒋梦麟     民国期间,蔡元培、蒋梦麟、胡适、傅斯年等曾先后担任北京大学校长,都苦心经营,对北大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傅斯年在逝世前曾说过:“蒋梦麟的学问虽不如蔡元培,办事却比蔡元培高明。而我的学问及不上胡适,但办起事来,要比胡适来得高明。”     蒋梦麟接着,他批评蔡、胡两位校长,办事真叫人不敢恭维。一旁的蒋梦麟听了深表赞同,并对傅斯年说:“蔡、胡两位先生是北大的功臣,而我们两人不过是北大的功狗罢了!”     蒋梦麟做事有勇气、有魄力,但又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的仔细用心,从他吃鱼虾蚌蟹时可看出来。例如他吃鲫鱼时,干净利落,大刺小刺等鱼骨头放置得井然有序;吃螃蟹时,壳子里从不留下半点肉。     有一次叶公超问他鱼眼该放在那一类,他回答说:“眼肉我吃掉,眼珠子与骨头放一起。”     蒋梦麟代理北大校长时,和教育系教授高仁山是莫逆之交。1927年10月,高仁山以参加政党、有反对北京政府之嫌,遭张作霖下令逮捕,不久遭枪决。     高仁山死后,蒋梦麟对其妻陶曾谷照顾备至。当蒋梦麟的妻子病故后,他便与陶曾谷结为夫妇。婚礼上,蒋梦麟答谢宾客时表示:“我一生最敬爱高仁山兄,所以我愿意继续他的志愿去从事教育。因为爱高兄,所以我更爱他爱过的人,且更加倍地爱她,这样才对得起亡友。”     蒋梦麟(1886—1964)     原名梦熊,字兆贤,别号孟邻,浙江余姚人。光绪三十年(1904)考入上海南洋公学,后自费留美。1919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历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北大教授、北大校长、教育部长等职,为近代著名教育家。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王云五:把山从非洲移到美洲    王云五     出版界名人王云五某次到北京时,各大学争相举行欢迎会,并请他演讲自己苦学的过程。一日讲毕,有位学生站起来说:“先生的学问,当然国内外共知,但非洲某一座大山,《王云五大辞典》中注称在美洲。我们开始以为是误植,可是至今书已出了四十几版,仍未见更正,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先生大力,将那座山由非洲移到美洲了。”     语毕全场哄堂大笑。     1941年12月8日,日本偷袭美国的海军基地珍珠港,同时轰炸了香港。     住在香港的政要眷属们十分惊慌,争相购买机票飞往重庆。在重庆机场,一位记者目睹孔祥熙的妻子宋霭龄仪态优雅地走下飞机,手中抱着一只狗,身后又跟着一群狗。接着,他一回头,发现王云五在机场一角眼巴巴地望着飞机,似乎希望自己在香港的夫人购得机票,从飞机上走下来。然而等乘客都下完了,王云五的夫人却始终未出现。     那名记者觉得很感慨,便在报上分别刊登宋霭龄的狗坐上飞机、王云五的夫人未坐上飞机的消息。等报纸发行后,“王云五的夫人竟不如宋家一条狗”的消息,顿时轰动了整个重庆。     王云五幼时家境清寒,没什么机会进学校好好念书,但他十分勤奋,靠着自修与半工半读,让自己学富五车。虽然他总是在履历表上的“学历”一栏填“识字”二字,但他曾被孙中山聘为总统府秘书,同时还是胡适的英文家教。     对于自修读书,王云五有他的一套方法。例如他用将近三年的时间,把《大英百科全书》从头到尾看完,方法是规定自己每天读一定的页码数。此外,他的生活习惯是:晚上九点准时睡觉,凌晨三点起床,自己做早餐,吃完后即读书或写作,直至八点上班。     王云五著书神速,一方面得力于他记忆力好,脑子就像一座图书馆,一方面也归功于他科学管理资料的方法,各种资料都制有卡片,查用时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王云五(1888—1979)     字岫庐,广东香山人。早年曾在上海同文馆学习。民国建立后,担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中央研究院研究员。主持出版了大批重要的图书,为近代民族、出版业的代表人物。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顾维钧:孔子的故乡不容侵犯    顾维钧     1919年1月28日的巴黎和会上,日方代表牧野伸显坚持要求继承战败国德国在山东的权益。面对气焰嚣张的日方代表,身为中国代表之一的顾维钧强忍心头怒火,站起来冷静地说:“西方有位圣人名叫耶稣,他被钉上十字架的所在地耶路撒冷,如今成为基督教的圣地,谁都不可侵犯。在场诸位代表先生,应该同意我的这番话吧!”     顾维钧     他见众人点头无意见,又继续说:“我们东方也有一位圣人,名叫孔子,不但是中国,就连邻近的日本,也承认他是圣人。牧野先生,您说对不对?”牧野伸显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顾维钧顿了一顿,环顾众人,朗声说道:“山东是孔子的故乡,是我们中国人的圣地,也是所有认为孔子是圣人的圣地,当然就不容侵犯了。”他的一番话,说得牧野伸显哑口无言。     在巴黎和会上展露锋芒的著名外交家顾维钧,一生有过三个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当时国务总理唐绍仪的女儿唐宝钥。由于唐绍仪很欣赏顾维钧的才华,因此在1913年将女儿嫁给了他。婚后夫妻俩形影不离,十分恩爱。     不幸的是,当时“西班牙流感”正随着一次大战结束后返乡的士兵而蔓延开来,短短几个月内就席卷全球,估计约有五亿两千五百万人受到感染,其中两千一百万人死亡。而唐宝钥无法幸免,也于1918年因染此病过世。顾维钧悲痛万分,坚持将她的遗体安放在玻璃棺中,每逢清明必亲往拜祭。     顾维钧担任驻美大使时,有一次在美国搭乘火车旅行,卧铺车厢中有个黑人专替旅客擦皮鞋,顾维钧于是在晚间将鞋子交给对方,第二天早上起来,开门穿鞋,发现皮鞋两只都是左脚。他赶紧把那黑人找来问,没想到对方竟叹息说:“今天发生太多奇怪的事了!刚刚还有一位客人的皮鞋,两只居然都是右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顾维钧(1888—1985)     字少川,江苏嘉定人(今属上海市)。早年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法学博士。曾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财政总长、代理国务总理等职,后出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长期从事外交工作,并一度担任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为中国近代杰出的外交家之一。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严独鹤:促成一部《啼笑因缘》    严独鹤     名记者严独鹤在上海跑新闻时,某次去探访一位写白话诗的朋友,结果那位朋友外出不在家,严独鹤因没有其他事情要办,便在房里随处逛逛,打发等候的时间。     不一会儿,他发现对方书桌上有一首未完稿的白话诗,题为《咏石榴花》,当中一段为:“越开越红的石榴花,红得不能再红了。”     严独鹤觉得好笑,便提笔接写下两句:“越做越白的白话诗,白得不能再白了。”     1929年,上海新闻记者东北视察团到北平参观,时任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主编的严独鹤也在应邀行列中。欢迎会上,他经资深报人钱芥尘的介绍,认识了当时北平人颇喜爱的作家张恨水。由于严独鹤曾读过张恨水的小说,觉得很有意思,便当场向他约稿,张恨水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然而当时上海已有一个写作圈,且人才济济,不需要外地来稿,何况碍于地域观念强烈,外地作家也很难打入圈内,南北更是“互不侵犯”。但严独鹤独具慧眼,在回到上海后,又写信给张恨水,向他催稿。     面对这样的盛情邀约,张恨水显得格外慎重,经过一段构思与诸多考虑后,他发挥了“鸳鸯蝴蝶派”的功力,将惊险紧张的武侠传奇融入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中,又将西洋小说的技法揉入传统章回小说里,取名《啼笑因缘》。     当这部长篇小说开始连载后,由于情节曲折有新意,竟引起罕见的轰动,原本发行量已很大的上海《新闻报》,也因此销售更好,广告商竞相要求将自己的广告刊登在近小说的位置。当然,张恨水也一跃成为上海街谈巷议的知名人物了。     后来这部长篇小说,还被片商看中,拍成电影。当时负责改编的,便是严独鹤。     严独鹤(1889—1968)     名桢,字子材,号知我,浙江桐乡人。早年读书于上海广方言馆。曾任职于中华书局,1914年起担任上海《新闻报》编辑、副刊主编、副总编辑,并以“独鹤”为笔名纵论时事,前后达三十年。一度兼任世界书局杂志部总编辑,为近代著名的报人、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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