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者与动机-马丁-格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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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地；坐堂断案时，昏天黑地；
　　　　百姓含冤时，恨天怨地；如今卸职了，谢天谢地！”

忠于父业
　　　　一个差役骤然富裕起来，便请先生教儿子读书，想叫下一代改换职业，可是儿子已经习
惯做差役的事了，定要继承父业。
　　　　一天，差役的哥哥拿着一把毛扇进屋，先生便出个对子叫学生对：“大伯手中摇羽
扇。”学生对道：“家君头上戴鹅毛（差役帽子上的装饰物）。”
　　　　先生又出对子：“读书作文临帖。”对道：“传呈放告排衙（均是差役的事：传递状
子，悬牌放人告状，依次排队晋谒上司）。”
　　　　又出对：“读书宜朗诵。”对道：“喝道要高声。”
　　　　又出对：“七篇古文。”对道：“四十大板。”
　　　　先生很生气，说：“打胡说。”学生说：“往下站。”
　　　　先生道：“放屁。”学生道：“退堂。”
　　　　先生说：“哼。”学生说：“喝！”（差役吆喝声。）

鬼谢贪官
　　　　贪官搜刮民脂民膏，人称“刮地皮”。刮了又刮，上至天空，下至黄泉，甚至刮到地狱。
　　　　有个贪官，将要卸职，查点行李，连泥土也装入箱内。老百姓怨声载道，他走时竟无一
人送行。贪官出城走去，眼前人稀路净。忽见几人，长得弯腰驼背，面貌丑陋，却在路旁摆
着桌子，上设各类果品，一齐为他饯别。忙问他们是什么人。
　　　　几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是地狱鬼卒，蒙受大老爷天高地厚的恩德，搜刮到地底之
下，使我辈得以见到人间太阳，感激涕零，特地前来跪送。”

大小报应
　　　　有个富翁为人刻薄，攒积下数万家财，还总是斤斤计较。众人十分怨恨，诅咒道：“这
种人黑进黑出，敛财手段不正，日后必有报应。”富翁听了很是愤恨。
　　　　他有一个傻儿子，用钱十分奢侈，富翁便教训他道：“你已经成人，可是还不懂得生计
之苦，我要家僮带你出门看看世事艰难，试试东西贵贱。”
　　　　傻儿子高兴地答应了。他跟着家僮走出城来，到了山里，看见石匠凿石头，打成两个石
狮，一定要买，忙问价钱，石匠认得他是富翁的傻儿子，便骗他道：“要价不大，快给我抬
回去。”
　　　　傻儿子回家见了父亲，欢欢喜喜禀报道：“我买了便宜回来了。”父亲问买的是啥，傻
儿子叫石匠将小狮子抬进屋。父亲问多少价钱，傻儿子答：“3000两银子。”
　　　　富翁大怒，责骂道：“你用重金买下这种无用之物，真是败家子，怪不得别人咒我总有
报应！”
　　　　傻儿子拍拍手掌哈哈笑道：“我告诉你罢，这只是小报应，还有一个大报应在后头呢。”
　　　　
　　　　

开门七事
　　　　妻子嗜好吃酒，屡次要酒喝，丈夫不肯给她，还责备道：“家里开门七件事：柴、米、
油、盐、酱、醋、茶，何尝见到‘酒’？”
　　　　妻子说：“酒是开门之前就要用的，必须隔夜先买。”

招牌多变
　　　　有个老板开设典当铺，本钱很少。开张头一个月，店铺招牌上写上个“当”字。第二个
月，本钱支光了，当物的客人又不来回赎，只好在“当”字前面再添写个“停”字。第三个
月，顾客来回赎的渐渐多起来，本钱又收回来了，老板又在“停当”两字前，再加个“不”
字。

脚像观音
　　　　一个人夸妻子美貌绝伦，还问一个小孩道：“我家这位娘子，可像一尊活生生的观音娘
娘？”
　　　　孩子答道：“很像很像。”
　　　　问：“哪点像？”
　　　　答：“脚像。”（观音娘娘赤脚的。）

都在这里
　　　　宋太祖赵匡胤召集武将开会，查询各人统领军队的数字。识字的武将预先把各种数字写
在笏上。这时，便高高举笏，让皇帝审阅。有个不识字的武将，并不知道别人笏上有字，也
依样画葫芦，举起无字笏靠在自己额上，凑近皇帝高声说道：
　　　　“禀陛下，军队的数字都在这里！”

天有公道
　　　　一次，袁中郎同客人聚会，谈到自家小儿生病被庸医治坏。
　　　　客人说：“我常常想，乡里有个很能治小儿病的某某，没有子孙而断了后；一个常常治
坏小儿的庸医某某，偏偏多子多孙。老天爷的公道在什么地方？！”
　　　　袁中郎应声答道：“谁说没公道，这好比大家都纷纷慰劳从前线凯旋而归的军队。对任
何一个杀人多的官兵，都得称颂他的功劳高。”

书籍低下
　　　　有个秀才租庙屋读书，可就只会游玩而已。
　　　　一次，他出游到中午才回，叫唤童仆拿书来。童仆捧来一部《文选》，秀才见了说：
“低。”
　　　　童仆又捧来一部《汉书》，秀才见了又说：“低。”
　　　　童仆再捧上一部《史记》，秀才还是说：“低。”
　　　　和尚大为惊讶，问：“这三部书只要熟悉其中一部，足可以称为知识渊博了。你为啥还
说它们低下呢？”
　　　　秀才答道：“我是拿书作枕头睡觉，所以觉得它们不高。”

凳子祭神
　　　　兄弟俩，大的富，小的穷。
　　　　弟弟问哥哥：“你怎么会这样富呢？”
　　　　哥哥答道：“我常用猪羊祭了土地神，所以才有今天呀。”
　　　　弟弟便把哥哥的话告诉妻子，妻子说：“我们屋里有两条凳子，也是八只脚，可以算作
猪羊来祭土地神呢。”弟弟认为很对，便抬起凳子虔诚地向土地神祭祀。
　　　　土地神大怒，骂道：“凳子怎么能吃？”
　　　　土地婆出来打圆场：“算了，虽然吃不得，留下坐坐也好。”

梁柱蛀烂
　　　　厅堂里还坐着客人，主人却自顾自溜到里面去吃饭。
　　　　客人在外面大声说：“可惜，可惜，好好的客厅，梁柱都给蛀烂了。”
　　　　主人听见，忙赶出来问：“在哪里？”
　　　　客人答道：“蛀虫在里面吃，外面怎么知道？”

互赊礼品
　　　　有人送礼给朋友，礼帖上标明“微礼四包”。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现在送两包，赊欠
两包。”原来，他只送了两样。
　　　　过了一天，朋友也还礼给他，礼帖上同样标明“微礼四包”。下面也写上一行小字：
“扣除上次你赊欠我的两包，现在向你赊欠两包。”原来，他一样礼也没送。

送旧历本
　　　　大年夜，有人送年礼给财主。财主便拿了一本旧历本还礼。
　　　　仆人提醒主人道：“这本旧年历没用了。”
　　　　财主说：“我留它在家里也没用。”

凑不起来
　　　　一位公子赴考，一篇文章想了好久也没做出来。
　　　　两个仆人跑到考场门口，见考生们纷纷走出来。天色渐暗，公子还呆呆地坐在考场里。
仆人焦急地朝里面张望。
　　　　甲仆问：“难道少爷肚内连五六百字也没得？”
　　　　乙仆答：“有是有，只怕他一时凑不到一块儿。”

仁义忠厚
　　　　一个小偷夜晚钻到人家庭院里，准备偷东西。这家主人很谨慎，把所有东西都藏进了里
屋，使小偷无法下手。
　　　　小偷恨得牙痒痒的，大骂道：“这家也太不仁义了！”
　　　　主人在里屋听见了，也大声应对道：“老兄也不见得忠厚啊！”

善人被讹
　　　　有个老头，性好施舍。下雪天见一个人在门前避雪，便把他领进屋里，让酒留宿，一连
三日才放晴。
　　　　这人临走时向主人借了一把刀，说：“你我素不相识，承蒙热情款待，我无以报答，只
有杀掉自己才能报答你了！”
　　　　老头大惊，连忙劝说：“你这样反把我害了啊！”
　　　　这人说：“为什么呢？”
　　　　老头说：“家中死了一个人，零碎用的钱、吃官司的苦暂不说，光埋葬费就得用银子
12两。”
　　　　这人说：“你的情我领了，零碎开支就不用算了，只把埋葬费12两给我就行啦！”
　　　　老头气极了，便与这人争吵起来。邻居过来劝解，说定减半，老头只得拿6两银子给这人。
　　　　这人刚出门，老头便叹息道：“真是个没有良心的！”
　　　　这人回头来说：“不说你没良心，反倒说我没良心！”
　　　　老头反问道：“我怎么个没良心法？”
　　　　这人说：“哪有你这么贵的店主，住了三夜就要扣除我6两银子，2两银子住一夜，也
太黑了！”

乞丐骂狗
　　　　一个乞丐腿烂了躺在大街上，一只狗去舔他。乞丐骂道：“畜生！何必这等急，少不得
是你的食，这么忙干什么？”

误哭遭打
　　　　有个二流子，到处骗吃。一天，偶尔路过一户人家，见办丧事，高兴地说：“有办法
了。”便走了进去，对着灵堂大哭。大家不认识他，他说：“这老先生和我最要好，几月不
见就仙逝了！我刚才打门前路过才知道，所以连祭品都来不及买了，先来哭一场，表示我的
友情吧！”这家人对他非常感激，就留他大吃大喝了一顿。二流子吃完回家，路遇一个穷相
识，那人一听有此等好事，连连喊妙。
　　　　第二天，便也学着去找办丧事人家，进屋就嚎啕大哭，这家人问他，他也照着说：“去
世的人过去和我最相好。”不料话刚说完，拳头就劈头盖脸跟了上来。原来这家的死者，是
个年轻的媳妇。

急着送客
　　　　某人去访友。主人不留吃饭，起身送至大门，故作客气地说：“古话说：‘远送当三
杯’，我要多送几步。”主人唯恐客人停留，急忙牵着他的袖子，一同往前走。
　　　　客人笑着说：“慢些慢些，我喝不得这么急的酒。”

难认尊容
　　　　有个贪食者，只要有吃的地方，人家请不请他无所谓，总得去。作客时他只顾埋头吃，
不管别人。
　　　　一次，他又去作客，对同席一人说：“我们好像见过一次。”
　　　　那人说：“没见过，恐怕你认错人了。”
　　　　一会儿上了菜，贪食者便低头大吃，筷子一刻不停。那人突然醒悟，忙说：“是了，见
过一次。只是老兄只顾吃菜，终席未曾抬头，所以认不得尊容，莫怪莫怪！”

白吃无妨
　　　　卖韭、卖蒜、卖葱、卖白菜四人互相请客，但卖白菜的赖掉了。以后其它三人就躲着卖
白菜的去吃饭，卖白菜的仍然找去同吃。三人就商量着嘲弄卖白菜的。
　　　　一日饮酒，卖白菜的又找来了，三人就说：“我们每人必须以本行为题作一令。”
　　　　卖韭菜的先说：“韭（久）饮他人酒。”
　　　　卖蒜的说：“蒜（算）来不可当。”
　　　　卖葱的说：“葱（聪）明人自晓。”
　　　　卖白菜的也接上去说：“白吃又何妨。”

白日点灯
　　　　一个人请客没有什么菜，一举筷就吃完了。客人说：“请点一盏灯。”
　　　　主人：“要灯有啥用？”
　　　　客人说：“桌上的菜，一些也看不见了。”

童生拔须
　　　　有个老童生屡试不中，这一年又去赶考。为保持年轻的容貌，将斑白的胡须统统拔光，
还照着镜子指着自己的胡须根根说：“你一天不放我进去考中，我就一天不放你出来！”

傻子拒贼
　　　　有个傻子听见小偷进了大门，急忙写了“各有内外”四字，贴在里屋门口。可又听见小
偷到底还是进来了，便逃到厕所里，小偷跟着到厕所门前。傻子就关上厕所门，咳嗽一声
道：“有人在这里。”
　　　　
　　　　

满肚墨水
　　　　有位进士，曾喝下一斗墨水，大家称赞说：“这样可以开拓写文章的思路。”
　　　　进士的一个朋友如法炮制，喝下墨水后便向客人夸耀道：“唉，现在有些文人胸中无半
点墨水，却常常吟诗作文，述奇道怪，给识者耻笑，致使我们的名誉也连带受到损害。”
　　　　客人知道他肚内并无货色，便假说要给以很高的报酬，拿出一把扇子求他题诗。他却
说：“只怕我肚内墨水过多，小扇子不能容纳吧。”使用手指挖喉部，将所喝墨水呕吐净
尽，喉间渐觉损伤，墨水已尽，鲜血渗出，淋漓而流。客人大惊，问其原故，他说：“我的
心肝也呕出来啦。”

吃东坡肉
　　　　有个书生学习苏东坡的文章，学了很久毫无成果。他十分恼怒，便买了猪肉煮烂，大口
大口地吃起来。
　　　　朋友问他吃的是什么，他说：“东坡肉！”
　　　　朋友笑道：“你对苏东坡恨得这么厉害啊！”

腰跪伤了
　　　　有个巡按大人，非常喜欢下属尊敬奉承他，说话也要下半跪他才开心。
　　　　一个很会拍马屁的下属因下跪动作过猛，扭伤了背筋，以致腰背真的直不起来了。
　　　　以后，来了个新巡按，最讨厌谄媚屈膝的人。那位伤了筋骨的部属进见时，腰曲如弓。
新巡按便训斥道：“做官应该清正，绝不可逢迎拍马。干吗做出这种卑贱可耻的样儿？”
　　　　那部属答道：“我的腰跪伤了。”

贪官解联
　　　　有个县官上任伊始，发誓要廉洁奉公，还在公堂上挂上一副对联：“得一文，天诛地
灭；徇一情，男盗女娼。”可是，好多人用金银丝帛贿赂他时，他照单全收，非常爽快。地
方豪绅犯罪，他总是徇情枉法。
　　　　有人提醒他：“老爷啊，您忘了公堂上的对联了吗？”
　　　　县官说：“没忘啊，我得到的不止一文，我徇的也不止一情啊。”

冷泉冷心
　　　　某人从灵隐寺游览回家，对妻子说：“我的心冷了！”妻子忙问什么原故，他说：“刚
才我从冷泉亭洗心回来。如果心不冷，那么泉也不冷了。”

县官手长
　　　　有个县官经常催交捐税，还要千方百计勒索，中饱私囊，老百姓非常怨恨。有人作了一
句民谣道：“官人好手长。”县官把民谣作者逮捕归案，严加讯问。
　　　　作者答道：“如果老爷手不长，怎能捧上太阳；如果捧不上太阳，天空怎么能放晴；如
果天空不能放晴，大家怎么能称老爷为青天？”
　　　　县官大笑，便赦免了他。

山木寂寞
　　　　有个大官罢职回家，买了山田建房居住，当起隐士来。
　　　　他唤来一位名画家，画一幅林泉胜景。画家画完后，又画了一头牛在林泉旁作点缀。
　　　　大官说：“这是什么意思呀？”
　　　　画家答道：“没有这头牛，恐怕山林太寂寞无聊呀！”
　　　　大官的脸渐渐红了。

活佛旨意
　　　　有个和尚喜欢喝酒吃肉，大和尚屡次责备他。
　　　　那和尚心里怨恨，就会集其他和尚，将脸孔涂抹一番，拿着木棒，威逼大和尚道：“我
们是济公化身。现在关照你，我们佛门除了贪、嗔、痴三件事外，其他百无禁忌，喝酒吃肉
有啥关系？！”说完，举起木棒要打，大和尚害怕极了，表示认罪，从此不敢再禁止徒弟喝
酒。
　　　　县官知道了，便逮捕大和尚给以责罚，大和尚说：“我情愿受老爷处罚，不敢违背活佛
的旨意啊！”

酒囊饭袋
　　　　有一年年成不好，大米昂贵，价钱几乎像珍珠一般。
　　　　有个富翁吃饱了饭，得意非凡，对一个贫困的读书人嘲笑道：“字不疗饥，徒有满胸锦
绣（锦绣比喻才华）。”
　　　　读书人反唇相讥道：“学不求饱，愧无一袋珠玑（玑，下脚珍珠，暗指“一袋米
饭”）。”这是讥讽那个富翁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
　　　　
　　　　

发抖不冷
　　　　黄学乾为人挥霍无度，又不懂人情世故。
　　　　冬天某日看见一个衣裳单薄的叫化子，便问左右家仆道：
　　　　“他身体为什么总是抖动不停？”
　　　　家仆答道：“他是冷了才抖的。”
　　　　黄学乾又问：“抖动了就不冷吗？”左右掩嘴暗笑。

功亏一篑
　　　　一天，陆某得到一支笛子，便拿去问朋友：“这笛子好吗？”朋友说：“好是好的，可
惜没有获得三种才气，不算宝贝。”
　　　　陆某问：“怎样才可以获得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