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裹尸布之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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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面,是一个正直男人的形象。
安娜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了他,但是没有提到艺术品部,也没有提到她的哥哥圣地亚哥,因为她希望能听听他的意见。
“要写一本神秘小说,这倒不赖,但是安娜,需要事实的东西。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直觉和感触。你说的一切可以写成杂志上的那种有趣的故事,但是你跟我说的没有任何内容是经过证实的,没有。很抱歉,我要打击你一下,如果我要在报纸上看到了你跟我说的那些内容,我一定不会相信的,我会认为是某个喜欢写什么飞碟啊,在角落里到处找神秘的伪作家的一派胡言乱语。”
安娜掩饰不住她的失望,尽管内心里她觉得莱昂说的有理,她自己的那些理论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真正支持它们的事实依据。
“我不会放弃的,知道吗,莱昂?如果的的确确,我找不到任何证据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发表的。这是我刚刚跟自己定下的协议。我不会让你们这些给予我帮助的人失望的。但是我要继续调查。现在我需要弄清楚的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德查尼跟这些德查尼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哪个德查尼?”
“一个非常英俊并且有意思的人,而且有点神秘。我要去巴黎,在那里我会很容易同这个家族取得联系,看看这个家族是不是他的家族。”
“我想陪你去。”
“那好啊。”
“但是我不能。我需要请假,要挨上个几天,他们是不会准我假的。你还想做些什么呢?”
“在离开之前,我要去卡贝尔先生的办公室一趟。就是那个德查尼家族的管理员。我也希望你给我引荐一下那个你说办《谜案》杂志的那个朋友,你跟我说的吧?我将会从巴黎去都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告诉你情况。知道吗,你是惟一一个在这个问题上我可以完全真诚交谈的朋友。而且我跟你有很多共同的感觉,我肯定你知道如何对我的虚构圈定范围。”
卡贝尔先生是个很严肃的人,他的话不多,很有教养地告诉安娜说,不要希望他能够将他客户的情况告诉她。对于这一点,他很肯定,德查尼在法国有很多后代,他的客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而已。
安娜失望地从卡贝尔的办公室离开了。
她一抵达巴黎就直接去了《谜案》杂志社。这个杂志社坐落在一个十九层高的大楼的第一层楼上。保尔·比索尔跟莱昂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他的穿着很职业,看起来更像是个跨国集团的执行官而不是一个记者。莱昂给他打过电话,希望他能给安娜提供帮助。
保尔耐心地听安娜讲完故事。他一次都没有打断她,这让安娜很吃惊。
“您知道您搅到什么里面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
“希梅内斯小姐……”
“请称呼我安娜。”
“好的,安娜。您知道圣殿骑士的存在。但是他们不仅包括您在伦敦认识的这些优雅的历史学家,或者是那些被人们看作是继承了圣殿骑士精神的,或多或少有些神秘色彩的俱乐部的可爱的骑士们。雅克斯在临死前组织了幸存的首领团,很多骑士毫无踪迹地就消失了,他们只是转入了秘密活动。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和新的‘娘家’保持着联系,和苏格兰的圣殿骑士兵团保持联系。在苏格兰的这个圣殿骑士团才是雅克斯认可的合法首领团驻地。那些圣殿骑士学会了在秘密中生存,他们渗透到欧洲的各个宫廷当中,甚至到了教皇身边,就这样他们一直延续至今。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安娜感觉不高兴。她觉得保尔像给她上启蒙课似的,而不是以一个历史学家的身份跟她讲解。到这个时候,她碰到过驳斥自己理论的人,这些人都坚持让她不要随便虚构故事。但是突然碰到这么一个跟她观点一致的人,她对此反而并不高兴。
保尔抬起电话的扬声器,跟他的秘书说话。一分钟后,他要安娜跟着他一起走。他把她带到他自己办公室旁边的另外一间办公室里。他用指关节敲了敲门,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请他们进去。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头发是栗色的,大大的绿色眼睛。她坐在写字台后面,正在电脑上写东西。当看到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她朝他们莞尔一笑,但是却没有动弹。
“请坐吧,您就是莱昂的朋友吧?”
“是的,我们认识还不太久,但是实际上我们很投缘,他对我的帮助也很大。”
“莱昂就是这样的人,”保尔说道,“他有一颗滑膛枪手的心灵,尽管他自己并不知道。好吧,安娜,我想让您把跟我说的东西再向伊丽莎白重复一遍。”
这种情况让安娜很难堪。保尔是一个和蔼的人,但是他身上有某些东西绝对让她很不喜欢。伊丽莎白也让她觉得有些反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有种想马上逃离此地的感觉,但是她忍住了,并且准备再给她讲一遍自己对于圣布相关报道的怀疑。
伊丽莎白静静地听她讲述着,同样也没有打断她向她发问。当她说完以后,保尔和伊丽莎白两人一对视。安娜很清楚他们正在通过眼神交流,决定要怎么办。最后伊丽莎白打破了他们几个人之间浓重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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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裹尸布之谜》第四十五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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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安娜,我认为你是有道理的。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理论,没有想过赫奥弗洛伊·德查尼跟这个赫奥弗洛伊·德查尼有什么关系。但是事实上这的确可能是个书写问题,如果你肯定在利雷伊的文件里找到了两个家族的成员……总之,很清楚这两个赫奥弗洛伊是存在着一定关联的。所以圣布实际上的归属还是圣殿骑士。为什么它又会在赫奥弗洛伊·德查尼的手中呢?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是大统帅鉴于菲利贝国王想得到圣殿骑士兵团的财产,就派人将它抵押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雅克斯命令赫奥弗洛伊·德查尼把圣布藏在他自己的土地上,然后若干年后,圣布又出现在他某个亲戚的手中,也就是第二个赫奥弗洛伊·德查尼。是的,就是这样了。”
安娜想推翻这个论断,其实是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支持我所说的,这仅仅就是个推测。”
“但是这就是所发生的事情。”伊丽莎白毫不怀疑地肯定道,“人们总是在谈论圣殿骑士们的某件神秘的财宝,有可能就是这个圣裹尸布,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认为它是真的。”
“但是它不是真的。”安娜说,“他们知道那不是真的。圣布是存在于十三和十四世纪的,所以……”
“是的,你有道理,但是那些圣殿骑士在圣地认为它是真的。不论如何,那个时候很难证明那个圣物是真的还是假的。惟一清楚的是,要求他们看管它的时候,他们认为它是真的。但是你必须注意,人们接近这些圣殿骑士就会受到惩罚。我们有很好的家系学家,他肯定可以帮助你。至于你认识的那个德查尼,给我点时间,我会告诉你关于他的情况。”
他们离开了伊丽莎白的办公室。安娜也跟保尔告别。保尔向她保证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到杂志社来和那个家系学家见面,然后将他们能够提供的关于那个伊维斯·德查尼的资料给她。这个人就是都灵大教堂的那个神父。
安娜在巴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她需要好好想想,而且她喜欢边走路边思考问题。中午时分,她坐在一个甜点屋的玻璃窗边,一边吃中午饭,一边阅读刚买的报纸。已经有很多天都不知道西班牙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甚至都没有跟报社打个电话,也没有跟圣地亚哥打电话。她感觉自己的调查就要走到尽头了。她很肯定那些圣殿骑士一定是跟圣裹尸布有关系的,就是他们将圣布从君士坦丁堡拿走的。她想起了在多切斯特酒店的那个晚上,看着那些纪事表,她就想到了那个英俊的都灵教堂的法国神父,他德查尼的姓氏决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只是看来那个伊维斯神父在一些年前去过利雷伊。就是因为没有那么多像他那么帅的神父,所以她想到了,当时去过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有可能伊维斯神父和那些圣殿骑士真是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是同过去的那些骑士有联系呢,还是同现在的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她自言自语道,不意味着任何事情。她想象着那个英俊无比的神父带着无辜的微笑给她讲述,他的祖先曾经参加十字军远征,而且他的家族的确是来自特洛耶斯地区。那又怎么样呢?这又证明了什么呢?还是没有证明任何东西。但是直觉告诉她,有一条线索将指引她到达某个地方。这条线索把她从赫奥弗洛伊·德查尼带到赫奥弗洛伊·德查尼,经过了无数曲折,停在了伊维斯神父那里。
但是伊维斯神父跟教堂的火灾没有任何关系啊?这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么,事情的关键又在哪里呢?
她吃不下饭了。她给莱昂打电话,一听到电话那头他不停地说,尽管保尔人有点奇怪,但是他是个好人,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她还是感到安慰。
下午三点钟,她重新回到了杂志社。当她到达那里的时候,保尔正在伊丽莎白的办公室里等着她。
“好吧,我们这里有一些新的消息,”伊丽莎白说道,“你的神父属于一个跟此相当有关系的家族,他的大哥是一个参议员,现在在国务院工作,他的姐姐是最高法庭的法官。他们来自一个小贵族家庭,尽管从法国革命之后,德查尼家族就一直是无可厚非的资产阶级。这个神父在梵蒂冈有着非常强硬的后台,毫不逊色于他哥哥的朋友维斯埃尔大主教。但是爆炸性的消息是,我们的家系学家爱德华,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研究他们的族谱,确信这个伊维斯·德查尼就是那个曾参加过十字军远征的德查尼骑士的后代,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是那个诺曼底圣殿骑士兵团来访者,就是跟雅克斯一同被烧死的那个德查尼的后代。”
“你们肯定吗?”安娜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
“是的。”伊丽莎白毫不犹豫地说道。
保尔看到了这个女记者闪现的疑虑眼神,插话道:
“安娜,爱德华是个教授,一个有权威的历史学家。我知道莱昂一点都不喜欢我们的杂志,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从来不刊登任何没有经过确认的东西。我们的杂志调查这些历史谜案,就是试图要找到他们的答案。这样的答案一般都是由历史学家给出的。有的时候我们也依靠一个由记者组成的调查组来完成工作。那些我们无法肯定的东西我们同样也不确定地说。如果有人提出我们所谓的假设,那么也就仅仅是假设而已,我们决不会把它当真。你坚持说都灵教堂的一些火灾跟圣裹尸布的过去有关系。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我们也没有研究过相关的课题。你认为那些圣殿骑士是圣布的所有者,这一点上你可能有道理,就像你所说的这个伊维斯神父是来自一个非常古老的贵族家族,是一个圣殿骑士这个观点上,你也有道理一样。你要考虑一下,这些圣殿骑士是否跟教堂的火灾有关系。我不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坦白地说,我不认为这些圣殿骑士有兴趣损坏圣布。而且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圣布的话,他们肯定可以得到它。他们是一个非常有权势的组织,绝对超过你的想象,他们几乎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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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裹尸布之谜》第四十五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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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看着伊丽莎白,她对他点点头。当安娜看见伊丽莎白的椅子冲她挪过来时,她一下子无语了。她没有注意到,那把椅子看起来好像就是一把办公室里的普通椅子,但是其实是为了那些不能走路的人设计的。
伊丽莎白将椅子挪到了安娜面前。安娜这才发现,她的腿是被一块毯子盖着的,她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桌子背后。
“我是苏格兰人,我不知道莱昂是不是跟你说过了。我的父亲是麦肯尼皇帝。我的父亲认识麦卡尔皇帝。你可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但是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任何报纸上或者电视的新闻上。他的世界是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有权势的人才能进入。他有一个非常壮观的城堡,一个在小岛屿附近的圣殿骑士的古老堡垒。他从来不请任何人到那里去。我们这些苏格兰人只是知道这个传说,所以关于麦卡尔皇帝有很多传言。那些住在他城堡附近的人叫他圣殿骑士,并且肯定地说时常可以看到直升飞机载着另外一些人去他那里请他,其中还有英国皇室的成员。
“有一天我跟保尔讲到关于麦卡尔皇帝的事情,我们突然想到了要对圣殿骑士兵团和他们分散在欧洲的各个堡垒工事做一个报道。类似于清单一类的东西:如果它们在某些人手里,需要知道到底有多少存在的;有多少已经被时间摧毁掉了。我们认为如果麦卡尔能让我们去参观一下他的城堡,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就开始工作了,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遇到多少问题。有数百个兵营,但是大部分已经化成废墟了。我要父亲跟麦卡尔皇帝说一下,让他同意让我们参观他的城堡,并且留影。但是这完全是徒劳的,他和蔼地举出了各种理由。我不满意,所以决定自己来办。我自己去了他的城堡。我给他打电话,但是都无法接通。一个很和蔼的秘书告诉我,麦卡尔不在,他正在美国。所以不能接待我,自然我就更没有理由在那里留影了。我执意要走到城堡里看看,但是他的秘书毫不让步:无论如何也不行,没有麦卡尔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这个古老的兵营。
“我没有被说服,还是决定走到城堡门口。我想肯定自己一站到那里,他们就没办法必须让我看一眼。
“在去城堡之前,我跟那些乡下人聊了聊。所有人都对他无限崇敬,尽管他们肯定说他是个善良的人,努力让他们万事无忧。可以说,对他除了尊敬以外,他们还爱慕他。没有人敢对他动根手指。一个农民告诉我,他在美国的休斯敦接受了一场非常非常昂贵的心脏手术。
“当我到了用铁栅栏围得死死的城堡门口时,根本找不到任何入口可以进去。我开始准备翻墙,找个地方跳过去。我看见在围墙后面,森林中间,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小教堂。为了让你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应该让你知道我对于攀岩有着多么强烈的热爱,自从我十岁的时候起,攀岩就成为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后来我就想爬过那道围墙,而且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尽管当时我什么工具都没有。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努力地爬上了城墙,然后跳到了庄园里面。我听到了一阵嘈杂声,然后就感到腿部剧烈地疼痛,我被发现了。我疼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原来是一个佩戴着步枪的男人打中我了。他用对讲机跟人联系,然后就出现了一堆人,他们把我抬了起来,然后送到了医院。从此我就瘫痪了。他们没有想要我的命,但是可以想象他们枪法足够好,让我得到了这样的下场。
“当然所有人都指责麦卡尔的卫兵。但是我是个突然闯入者,而且是自己跳入了基地旁边的围墙里。”
“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