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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众目睽睽之下的今日教会-第7章

小说: 众目睽睽之下的今日教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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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再为人所忽视之际,我深信传统的基督教信仰仍该以强调其内容为主。内容!内容!更多的内容!在这一点上,我们等于与存在神学家们面对面的短兵相接。我们若真要谈论真理,我们的内容就必须与存在神学家们所谈的那些绝对相反。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首先该由教会里开始,将那些悖逆真道的人予以严格处分,这也是我们设法彰显神圣洁一面的一种方法。
  
  而同时我们也当用爱心对待那些与我们信仰相左的人。回顾三十五年前美国长老会派中所发生过的危机!当时我们没有以爱心对待那些与我们看法相左的人,此后我们为自己所犯的这个错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至今仍无法弥补我们的损失。我们要爱人,这当然包括了那些存在神学家们在内,虽然他们完全不顾内容,只着重于冷式交通,我们仍该把他们当作自己的邻舍一样地爱他们。主耶稣所留给我们第二条最大的诫命,岂不就是要叫我们爱世人如同自己的邻舍么?
  
  论到维持有形教会的纯正这项原则,我们自当严格遵守。对于教会中那些违背圣经教训的人,我们应当立即施以严厉的惩戒,但对这些人,无论是在谈论他们或是写到他们时,我们都不可因为他们的悖逆而对他们失去爱心,这是我们在教会,在世界之前当做的见证。不错,自由派人士们他们错了,必须受到教会的处分,但当我们惩戒他们时,却不可凭着肉体的冲动行事。这一点光凭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们只有多方仰赖圣灵的能力,才能成事。我懊恼在三十五年前,我们自己在长老会派之中没有做到这一点。当时我们没想到当以爱心对待那些自由派的基督徒们,当我们丧失了长老会时,我们缺乏爱心的行为,使得我们自身损失如此惨重!
 
  只有藉着向神恳切的祈求,世人才会看清我们对真理所怀的爱慕及关切之情。数年前,我在芝加哥的罗斯福大学里,有机会参加与詹姆士、派克主教(Jamespike)之间的一次辩论会。事前我要求我们在瑞士的拉伯瑞团契(L’abre Fellow…ship)切切为这事祷告,求神使我能用十分清晰的方法,对派克主教及当时的听众们,道出基督教信仰的立场,而同时又希望在辩论会之后,神能使我与派克主教之间仍维持一个友好的关系。这一点光凭我自己一定做不到,但感谢神,祂听了我们的祷告。会中我很果断地提出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看法,但却没有因为我们在看法上的差异,使他觉得我低估了他这个人的价值。辩论结束之后,他对我说:「以后你有机会路过加州,欢迎你来圣塔巴贝拉城找我。」后来内人与我果然有机会路过加州的圣塔巴贝拉城,于是我们叉去拜访他。我们再次有机会更进一步地谈到基督教的信仰,我与他在思想上丝毫不作任何的妥协,但同时我也没有伤害到他的自尊心,那一次我们让他确实知道,我们十分尊重他的为人,绝没有低估过他这个人的价值。

  我们也有机会与他谈起另外一件事,他以往一直相信自己有办法与已死的儿子魂交,我告诉他那实在是魔鬼的诡计,派克主教当时不但没有生气,他反而露出悲恸欲绝的神情,几乎要哭了出来。是的,你可以公开向对方表明自己的立场,即使看法与对方大有多出亦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同时也要尊重对方这个人的价值,将他当人对待。
  
  我永远不能忘记最后一次内人与我遇见他时的情形,当时我们正准备离开「民主学社研究中心」。他对我们说的话,是我所听过最难过的一件事,他说:「当我由不可知论中转同时,我进了纽约的协和神学院(Union Theologcal Seminary),但等我由神学院毕业出来时,我手中所有的不过是一小撮石子而已。」
 
  谁该为派克主教这样的悲剧负责呢?那些自由神学派的教授们把他该拥有的一些真理与人性都夺去了。这些教授们使得一批批进入神学院就读的学生们,在离校之际手中所有的只不过是一小撮石子而已。对这样的事,我们怎能无动于衷呢?
  
  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仍须靠着神的恩典,同时去做两件事:首先,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使得世上有形的教会能彰显出神圣洁的一面,而另一方面,无论这些自由神学家们变得多么令我们难堪;无论他们如何公开地向真理作任何恶意的攻击,我们固然应当一方面严正反驳,但同时也要尽自己所能,使世人及这些自由神学家们在我们身上见到神无量的爱。忽略两者中任何一面,都会使我们失去为我们这位又慈爱又圣洁的神作见证的资格。
  
  让我们再溯到一九三○年,长老会的危机时代。当时的真基督徒们忘了维持这两者之间的平衡。一方面他们等待得太久,才去执行制裁,结果使得他们丧失了自己所属的宗派,其他宗派中的基督徒们也都曾犯了同样的错误。而另一方面,这些真信徒中有些人完全把神是爱的这个原则置之脑后,学会去仇视那些与他们起争论的自由神学家们。自从他们养成这种坏习惯之后,只要在他们中间有人分争结党,与自己的意见不合时,他们之间立刻就彼此互相仇视起来。让我们千万注意在争论时可能会养成的一些坏习惯!愿我们靠着神的恩典,将神圣洁的一面与神是爱的一面都能同时地表扬出来。这不是件容易的工作,一切需要多祷告,你可以在自己宗派所办的杂志中多鼓吹这样的信息;或是在你的讲章中,重申同时彰显神的圣洁与神是爱这两项原则的重要性。这只有由你自己开始,以行动来证明,使教会中的信徒们及你自己的下一代能由你身上看出神的特性来。
  
  我们要特别留心此处所提到的原则,以及表达这些原则时所使用的文字。首先大家要知道,我们不是在谈论分离的原则,我们是在谈如何维持世上有形教会的纯正这项原则。在这儿,我们所用的辞句是重要的,因为我们必须藉着我们所选用的辞句来表达我们的态度,这些辞句既被选用之后,往往就会使用许多年日。因此我要在此一再重复地强调:今天我们所要实践的原则,就是要设法实践出教会纯正的信仰。这项原则也许可以藉着种种不同的方式来实践,但原则的本身不当改变。教会原属于那些靠神的恩典肯对圣经忠心耿耿的人的,在每个教会历史当中,我们都会看到教会对背逆之人执行处分的例子,教会的执行处分只该用在促使教会实践正面的原则才是。
  
  在一八九○年代的晚期,长老会撤消了毕格思博士(Dr·Briggs)的牧师职位,将他逐出教会,原因是因为他第一个把自由神学的思想带入纽约协和神学院之中。但到了一九三○年,旧派自由主义份子们反而有办法把忠于圣经、忠于神福音的梅秦博士逐出教会之外。
  
   诸位想想看:在一九○○年之前,自由派的毕格思博士受到长老会宗派的制裁,但到了一九三○年代,信仰纯正的梅钦博士反而受到教会的制裁,被逐出了教会。究竟在这三十年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改变?主要是因为教会中那些忠心耿耿的真基督徒们并没有持续不断地执行制裁的工作。在以前,教会有能力执行处分,于是他们惩戒了毕格思博士。但接着他们等得太久,制裁毕氏固然是件值得鼓掌的事,但从此以后,教会就按兵不动,直等到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教会中执行制裁的工作,就如在家庭中管教孩子一样,绝不是凭着一时兴起,也不是全凭召开一次大会就够了,更不是件凑热闹的大事。人人都需要别人凭爱心来对待自己,此外人更需要别人在自己实际生活上,赐予一连串的关怀与照顾。我们不是在与世上任何一种人为的组织打交道,我们的对象是基督的教会。因此,在有形教会中实践真理的第一步,就是要将那些不肯忠于圣经教训的人予以严厉的处分。为什么今天当人们提到惩戒这件事时会觉得如此不可思议?为什么今天在美国两个深受自由派人士控制的宗派之中,他们能公开地声明,举行惩戒审判是件不可能的事?这主要是因为今天的世界与自由派的教会早已成为黑格尔的信徒,完全受到综合命题(Synthesis)和相对论(Relativism)两种学说的影响。我们那些清教徒时祖先们,他们相信真理的存在,因此在他们看来,为了护道举行惩戒听讼并无不可。但今天这个世界以及自由派的教会们早已不再相信真理的存在,因此为教义的偏差而举行惩戒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相信一九三○年代中未曾失丧的美国三大基督教宗派,如今正陷在我们所谈的这个窘境之中。若要对教会的变节认识得更彻底的话,我们也该注意到,自罗马天主教举办梵蒂冈第二次宗教大会(Vatican Council Ⅱ)以来,罗马天主教也完全受到前进神学家们的控制。这些一所谓的前进神学家们主要是一群使用天主教字汇的存在神学家们。这样说来,今天的教会已经完全是存在神学家们的天下了。
  
  当我们眼看一个教会中有人在信仰上发生偏差,(正如卅五年前的北长老会一样),而教会却对之无动于衷,丝毫无力施予任何的惩戒时,我们就该在主前含泪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维护教会信仰的纯正这一仗打败之后,我们必须了解为了实践维护世上有形教会的纯正这项原则,我们必须立即采取第二个步骤。这时教会中的真基督徒应该离开自己的教会,以表明自己信仰的纯正不变。但诸位请千万注意,脱离一个教会是件万不得已的事,我们切不可吹锣打鼓,兴高采烈地离开教会,在我们离开时,我们应该是含着泪离开的。
 

  我们不鼓励分离,分离是个消极的关念,只能造成一种微弱的心理状态。圣经的最终原则一向是积极的,圣经中论到如何在有形教会中实践纯正信仰就是一种积极性的原则。
 
  我们首先该决定一下为了维护这项原则,我们究竟肯付出多少的代价?如果我们不肯付出任何的代价,那么我们在基督里仍不是一个自由人。这使我想起我以前所认识的一位姊妹来,她夫妻二人都是很虔诚的基督徒,天资聪慧,同时在不同的英国大学中执教。一次在她执教的大学里,她负责教一门社会学课程,而该校社会学系的系主任是信行为主义学家(Behaviorist),他坚持她所教授的社会学,必须以行为主义学说为基础,否则就有遭致聘的可能。对这位姐妹来讲,这是个重大的决定。幸好她 ,与她的丈夫一直为这事恒切祷告 他们最后决定在这种种情况之下基督应当居首位,他们自身的教学生涯是次要的。对一个爱主的基督徒来讲除此之外,他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如果在这位年青教授所遭遇的小事上,为主牺牲都是必要的,那么教会岂不是更当如此么?如果一个基督徒在她的教学生涯中,都必须先坐下来计算一下当付的代价,那么一个有组织的教会,岂不是更该这么做么?当情况严重到一个地步,我们必须对教会做个选择时,我们就得考虑到一个先决问题:教会本身究竟是个组织,因此教会不该居道位,居首位的该是基督。当一个教会不再尊基督为主为王时,这样的一个教会也就不再值得我们效忠。如果为了维护教会纯正这项原则,使得我们不得不采取第二步行动时,我深愿我们在作任何的决定之前,确实是有心让基督在我们所作的决定上居首位。如果一个教会中的信徒们,万不得已地面临到这样的一个决定,那么,我盼望诸位能由我个人以往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教会中事奉时所得来的经验中学到另一个教训。如果我们面临到教会的分裂,这时教会中所有忠心的信徒们决定一同脱离教会,这绝不是一种单纯的情况。这时在真基督徒中间免不了会发生感情的冲动。当我年青时,我在自己的长老会中看到这样的情形。此后,在荷兰,在英国以及一些其他国家中,我也见到这样类似的情形发生。这些基督徒数年以来都算是一家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在突然之间恶化了起来。
 
  这样的分离往往会造成两种趋势。第一,离开教会的人变得顽强,毫无怜悯之心。此后,即使在最微不足道的教条上,他们也要坚持己见。我们得弄清楚,固执地笃信真理,与在一切小事上固执己见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很快地,这些脱离教会的弟兄们,对那些仍留在教会中的真基督徒就失去了基督徒该有的爱心,几年来要好的朋友们,一夜之间都成了陌生人。
 
  其次,那些决定留在教会中的真基督徒们却采取了另一种相反的态度,他们开始对教条采取放任不拘的态度。这种情形在美国一些福音派的圈子内特别容易看到。我们先是对教条放任不拘,接着进而演变到对新派的宽容妥协。这么一来,基督徒也许还会谈论真理,却愈来愈不会去实践真理。下一步的改变来得更快,只要二三十年之内就会发生。如果一个基督徒停留在一个被自由神学所控制的宗派里,他首先对教条不会再那么重视,接着他会采取一种合作妥协的态度,在信仰教条上与新派妥协,甚至会对圣经中一切明确的教训都能予以漠视。
 
  这样一来,对脱离教会的弟兄和那些留在原教会的弟兄来说,都是危险的。我们为了主耶稣基督的缘故,必须认清这些危机,然后我们才能有能力彼此互助。在教会分离时,真基督徒们更不必因此而分裂,彼此分党结派。在一九三六年的长老会中,我们曾犯了这样的错误,至今我们仍未能把这种错误弥补过来。许多离开教会的弟兄们,从此再也不肯与那些留在教会中的弟兄们来往,完全断绝了两边任何的交通与友谊。
 
  在一九三六年当梅秦博士将被逐出教会之时,那时长老会在纽约州的雪城(SYracuse,New York)召开年会。雪城第一区长老会的牧师,也是长老会保守派的领袖,华生牧师(Rev·Welter Watson),公开地做了一件令人鼓掌的事。在长老会郎将宣布梅秦博士之判决的前一个主日,他邀请梅氏在他的教会中讲道,而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第二个主日梅秦就要被自由派人土所操纵的长老会年会判决,撤消其牧师职。
  
  第二周,费城通讯(philadejphia Bulletin;June II,1936)发出这样的一帐新闻:「新派教会得势,长老会组织联盟(Presbyterian Constitutional Covenant Union)解体。」这不过是报上一条标题而已,但它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呢?费城通讯这样报导说,华生牧师在梅氏被革职之前,曾表现出极大的勇气,他最后对那些正准备离开教会的弟兄们说:「你们现在离开这里去建立新的教会,但我恳求你们,因着主耶稣基督的缘故,不要使得长老会组织联盟因此解体。这是一个组织,是由长老会中笃信圣经的全体信徒所组成。」报上新闻这样报导说:    华生牧师要求尽慢解散长老会组织联盟,他指出在原有的教会地区里,还有成千成万的人尚未见过光,「而唯一使我们有办法与这些人接触的,就是要藉着像长老会组织联盟这样类似的组织。」他又说:「这个新成立的长老会宗派,也许暂时很小,只有十多个教会,但我预见在五年、十年之后,将会有成千成万的信徒们加入这个新的教会。」
 
  但是当时脱离教会的弟兄们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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