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前后目击记-亨利·莫尔1406-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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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只是经手。几乎西贡所有的妓女都由他们经手送到妓院或夜总会去,从 中他们可以获得一些酬金,据我所知,酬金的数目大约是一千元左右。”
“那么你收取过这种酬金吗?”我问。
“我只把药品卖给他们,每亳升一千五百元。”他又拿起一个装有白色晶状粉末的 药瓶补充说:“你知道,虽然在医院工作,我的生活是很拮据的。”
我站起身对他说:“假如你一直到现在还要欺骗我,并且编造一些只能哄骗德焕那 类人的借口,我感到十分遗憾,因为我在找你来的时候是把我们看作朋友,而不是企图 搞你的情报。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对此保密的话,我是不会一定要知道这件事的。”
他吃惊地看着我,脸色有些涨红,仍然坚持说:“哈尔,你怎么能说我在欺骗你呢?”
“新,”我把他的配方和药瓶摆到他的面前:“尽管我对医药一窍不通,但毕竟还 是知道它们的价格。如果你把配制那些药品说成为了谋取外快,那么恐怕连搞到这些药 的成本都难以收回。这怎么能使人相信呢?”
我的话显然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犹豫了很久,然后要求我对这件事严格保密。我答 应了他,并保证在允许的范围以内尽量为他提供帮助。
“事情听起来很简单。”他说:“由于从1959年以来,越共恐怖分子到处活动,即 使在城里也经常发生暴力事件,连警察局官员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胁。去年的清查和搜捕 虽然逮捕了一些人,但是他们不肯说出越共的组织。在几年前,警察只要用刑就可以使 他们招供,然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被抓进监狱,所以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顽固,有些人 甚至至死也不肯讲一句话。”
“我记得辉中校在对付他们的方面很有办法。”我说:“吴庭艳总统被暗杀之前, 我在警察局的刑讯室里亲眼见到过他怎样使犯人招出口供来。”
阮文新摇摇头,显出不屑的神情说:“辉那个家伙以为用酷刑就可以达到目的,结 果并不是这样。尤其是女犯人,她们对皮鞭吊打都已经适应了。现在每个警察局都配备 了电刑设备,然而有时仍然不能使她们招供,即使她们再忍受不了痛苦,也只是乱说一 通,使警察抓了许多无辜的人。这了这种事,情报部指示我研制一种令人在迷幻中讲出 实话的药物。这项实验是秘密进行的,开始的时候采用可卡因等迷幻剂,但是由于成本 太高了,很快就不用了。现在使用从兽用药物改进的空孕催乳剂也不是很理想的药物, 直到最近我才在配方中加入一些击敏激素和回苏剂。而陀陀古舞女注射的那种,是从前 的配方,一旦使用那种药物就会不停地分泌奶水,并导致间歇性情欲亢奋。据德焕讲, 舞女们在注射药物一段时间后都分泌出大量的奶水,效果非常明显。”
“那样大量的分泌,是否对人的身体有害呢?”
“有这种可能,我让德焕固定把一个舞女每天分泌的奶水测量一下,结果表明在使 用空孕催乳剂的初期,一个女人每天大约可以分泌出五百毫升的奶水,而十天以后则逐 渐增加,现在已经达到一升七百毫升,而且乳房的尺寸明显地增大了两倍多。如果定期 注射,奶水分泌和乳腺的发育还会继续下去。这样就需要有足够热卡的食物作为补充, 否则可能会导致脱水以至危险。”
他告诉我,辉这次到西贡的目的就是参加治安局政治战委员会的会议,其宗旨在于 清除中部各省的越共分子,尤其是参与恐怖的宣传活动的人和地方的“温和分子”。由 于原第一军区和部分驻岘港美军将领的反对,这次会议是在秘密情况下进行的。会议决 定把广治省的所有政治犯转移到顺化监押,并将会安监狱的政治犯尽快处决。阮文新接 到命令,在八月之前赶到顺化市,协助辉进行“城市绥靖”工作。
8月2日,我乘坐南越海军兴道王二号坦克登陆艇到达了岘港,然后换乘火车前往顺 化市。
在顺化市警察局那栋灰色的三层楼房里,我见到了一天前到达那里的阮文新,他穿 着一身特种警察军官制服,佩戴着少校的肩章,腰系白色武装带。他见到我感到很意外, 把我带到一间装有空调设备的办公室。
我向他解释,这次来顺化是我个人对他的药物试验很感兴趣,请求他允许我观看整 个审讯过程。他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相信。我拿出开出的假证明给他看,并说明起初我 准备去曼谷度假,但最后还是决定到顺化来了。他无可奈何地请我等一下,转身离开了 房间。
几分钟之后,阮文新和辉一起走进来。他们对我到顺化表示欢迎,并欣然同意我参 观他们即将开始的特别审讯。但是,他们有一个附带条件,即:对外界只能透露这次审 讯的结果,而对于药物审讯一定要严格保密。我几乎没有思索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那天下午他们审讯的是几天前被俘的越共民族解放阵线承天省妇女解放委员会委员 杜氏情。辉告诉我,杜氏情只有二十四岁,但是她在越共中担任重要的职务,负责袭击 承天省西部“战略村”的活动。这次由老挝帕拉西·阿贝的部队配合的扫荡在广治省的 辽保至溪山一带进行。当时辉率领的特种警察部队包围了溪山以南二十公里处被越共占 领的小镇都鲁。五个小时激烈的枪战之下,越共撤离了该镇,而来不及撤退的杜氏情及 另外三名男女游击队员则躲入一家砖窑厂。砖窑厂的厂主是一名前乡政会议主席,他立 即向警察报告了情况。辉命令警察向砖窑施放催泪瓦斯,还没有等几名越共分子进行还 击,戴面具的警察便涌进砖窑逮捕了他们。
五号刑讯室设在顺化市警察局后院的地下室。那里曾经是法国人的一个约三十米大 的酒窑,四周墙壁砌有灰色的砖石,许多地方长着又厚又滑的青苔。在刑讯室的柱子、 刑架和铁梁上悬着各种吊打犯人的刑具和绳索,一盏带着绿色灯罩的电灯射出昏暗阴森 的光线。
刑讯室的铁门打开了,两名赤着上身、穿短裤的警察带进了被反捆着双手的杜氏情。
最初见到杜氏情,我几乎不能相信那样一位年轻的姑娘就是辉所说的越共恐怖分子,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并不像我在西贡警察局经常可以见到的那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用 手榴弹袭击美军士兵的越南妇女,她不是在扫荡中拿着冲锋枪扫射的那种粗壮威武的女 英雄。
杜氏情是一个非常丰致柔弱的越南姑娘,她有着一双动人的眼睛,睫毛很长,柔软 的嘴唇微微噘着,看上去好像同谁在呕气。尽管她的脸上弄得很脏,但仍然使人感到她 白晰的皮肤。她身材不高,乌黑的长发垂过了臀部,一只丰腴的乳房从被撕破的三婆衣 上露了出来,宽大的黑色长裤沾满了灰尘,半掩着她赤着的双脚。
辉开始了审讯。他首先问杜氏情的姓名,她马上不加思索地报上了一个假名字。这 时,站在旁边的砖窑厂的厂主揭露了她的谎言,并说出了她在都鲁进行活动的事情。他 说,杜氏情曾在几个月前的一天把他的哥哥抓走打死了,还把他哥哥的尸体扔到都鲁的 街上,因为他哥哥在当警察的时候逮捕了她的父亲。另外,那个厂主说,杜氏情和她从 北方秘密潜回都鲁的丈夫一起,策划领导了攻击附近战略村的行动。
“他说的都是事实吧?”辉指着那个厂主问道。
杜氏情点点头,用很轻蔑的眼光看了看那个厂主;同时,我留意到,她也瞟了一下 摆在她周围的各种刑具。
辉对她说,警察已经掌握她是越共承天省妇女委员会的委员的情况,只要她能够同 政府合作,讲出其他越共分子隐藏的地方,就会马上释放她,而不再追究她以前所犯下 的罪行。
杜氏情除了承认那个厂主所说的以外,对于其他问题一直保持沉默。我见辉准备对 她用刑,便走过去劝告她说:“你很年轻,政府会原谅你的,不要顾虑说出来政府会对 你进行制裁。我可以用个人的名义担保,如果你讲出知道的一切,你的安全和自由都可 以马上得到保证,还会在政府机关里安排一个工作。”
显然,她听到一个美国人讲越语非常惊奇,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她大 声地对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在美国,而跑到越南来审讯我呢?”
我对她解释,美国人是应越南共和国政府的要求来给予援助的,而她和她的同伙暗 杀政府官员、搞破坏活动,这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种犯罪行为。但是她并不听我的 劝告,反而用越共传单上的话来遣责我,并且用唾液来表示她对我的憎恶之情。
辉抓住她的头发,打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她踉跄了一下站住了,鲜血从她的嘴角 流出,她白晰的脸颊很快就肿胀起来。她执拗地挺起胸膛站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瞪着 我们。
“Con giang ha!”(婊子养的)辉恶狠狠地用很难听的字眼咒骂她,威胁她说要 把她打死在刑讯室里。杜氏情无所畏惧地用同样的口吻斥责辉,并且宣称越共会为她来 报仇,这样,一场严刑拷打已经无法避免了。
在辉的命令下,两个警察抓住捆缚杜氏情的绳索,开始往下扯她的裤子。杜氏情激 烈地挣扎着,咒骂他们,拖着两个警察一起摔倒在地。
越南妇女的裤子多用松紧带作腰带而不使用皮带,所以两个警察很快就把杜氏情的 裤子和裤衩都剥光了,然后又撕开了她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杜氏情蜷缩在潮湿的地下,尽量用腿挡住她的乳房,目光惊恐地望着我们。辉命令 两个警察把她拉起来,强迫她赤裸着站着,用许多下流的话来羞辱她。杜氏情羞涩地面 色涨红,一边咒骂着,一边在两个警察的握持中挣扎,结果又摔倒了。
两个警察按住她,把她的双脚分开固定在地上的两个铁箍里,又把她的双手捆在前 面,从梁上拉下一条铁链勾住捆住她双手的绳子,然后扯动了滑轮。
杜氏情的双臂被一点一点地拉了起来,身子也逐渐挺直,最后她已经无法再扭动了。
辉望着这位被固定在刑讯室当中赤身裸体的越南妇女,用手在她身上摩挲,以引来 侮辱她的自尊心。他放肆地拍着杜氏情的肚子,用手指挖她的肚脐眼,嘲弄地说,越共 是不会知道她会这样光着身子站在那间秘密刑讯室里的,而且永远也不会为她来报仇的; 可是她却会长期关在那里,每天要忍受各种各样的折磨,直到她默默地死去而没有人会 知道。
看到这里,我转身走了出去。这种下流审讯实在令人厌恶。然而,当我来到另一间 刑讯室里,却看到几乎是相同的情形:警察在狠狠地用藤鞭打着被吊起来的女犯人;缚 在刑床上的男犯人的裤子已经被剥去,一个警察正用烧红的铁条灼烙他的阴茎。那个男 犯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汗水从他的身上淌下,一股难闻的焦糊的气味弥漫在刑导室里。 这种残暴的场景,使我想起吴庭艳总统被暗杀之前,到处进行的拷打和杀戮来。
我退出那间刑讯室,点燃了一支纸烟。这时,从五号刑讯室传同杜氏情痛苦的尖叫 声。我知道他们在拷打她了。一想到她被赤身裸体地固定在刑讯室的中央,辉所使用的 手段就不言而喻了。当时,我宁愿辉立即给杜氏情注射那种即使残酷但也有别于血淋淋 拷打的空孕催乳剂,而不想看到他像越南警察常干的那样,把长针从杜氏情的奶头扎进 她的乳房里,或者用烧红的烙她的阴部。那种中世纪使用的酷刑,实在惨不忍睹。
杜氏情的惨叫声由尖厉渐渐变得嘶哑了,到后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隔 了一会儿,辉不知又给她用上什么样的刑具,使她的惨思虑声变得异常凄厉。她拉着长 声的尖叫颤抖着,令人毛骨悚然。我扔掉了纸烟,推开五号刑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刑讯室卓上电刑控制器指示电压的红线在不断上升,两条电线的一端分别缠绕在杜 氏情的两个勃起的奶头上。电流从她的两个奶头上通过,使她身上的肉不停地抽搐,每 当电流增强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反弓起来,头向后仰过去;她的脸色苍白,汗水从她身 上沁出,头发也粘到她的脸上。辉和阮文新并没有为她痛苦的样子所动。其实他们根本 没有把她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只是无动到衷地等待着他们希望得到的供词。
“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让你每时每刻地跳这种难以忍受的舞蹈,直到你断气为止。” 辉威胁着她。
杜氏情显然是个意志很坚强的姑娘,尽管她难受得死去活来,却没有任何屈服的表 示。她大张着嘴,双唇战栗着,脸部的肌肉也因疼痛扭曲了。当辉增加电流,她的身子 就猛地挺直,反弓起来,眼睛也向上翻过去。
有时候,辉并掉电源,让她醒一下再重新把电流升上去。他像摆弄一个电动玩具似 的,残酷地折磨着那个可怜的妇女,使她扭动着身子,发出一阵阵惨叫。
渐渐地,杜氏情的喊叫声变成了绝望的嘶鸣,几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她的惨 叫声消失了,头无力地垂到胸前,汗水像露珠一样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显然她已经昏 死过去了。
“为什么不使用你们准备好的药物呢?”我问。
辉对我笑了笑。“那种方法不能马上取得供词,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最后还是先用 各种刑具试一下。”
他命令警察把杜氏情解下来抬到一块四边有孔的木板上,然后把她的四肢插进孔里 用绳子捆牢,再往她的臀部底下垫上一块厚木板,使她仰面躺在那里。一个警察给她浇 了冷水,使她苏醒过来。
杜氏情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着气,痛苦地呻吟着。
辉用很下流的话威吓她,把一根特制的前端带有一根探针的铁棍插进了杜氏情的下 身。
我后来得知,那是美国为南越警察制造的一种专门对付女犯人的电击器。一经插入 便可伸入女人的子宫内,在金属探针充电时,子宫就会产生猛烈的抽搐,使女犯人感到 比分娩阵痛还要剧烈的、内脏都在随之抽动的涨酸般痛楚。
这种电击器是1965年送交南越警察局的,据说曾经发生了由于用刑时间过长而电死 女犯人的事情。但是,亲眼见到把那种刑具使用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对我来说的确还 是第一次。
辉把电源接到电击棒露出的插口上,然后走到电流控制器旁。他告诉杜氏情,这种 刑具比其它的电刑厉害得多,劝她不要在受尽苦头之后再供出她早应该供出的事情。
杜氏情没有回答,张着的双唇也紧紧地合在一起。看来,她已经意识到将要遭受的 折磨,而且下定决心战胜肉体的痛苦。
电流控制器的红灯亮了,杜氏情骤然瞪大了眼睛,身子向后反起来,口中发出呜呜 的呻吟;随着电流加大,她脚背绷直,手腕反翻,肚子和大腿周围的肉由间歇抽搐转为 节奏很快的痉挛。她拖着长音发出尖厉的惨叫,眼睛几乎瞪了出来。
我让辉暂时关掉了电源,使她有一点恢复的时间。
“我握……都告诉……你们。”杜氏情显然已经到了频于崩溃的程度,她竭力把话 说得清楚一些:“我,哎哟……说唔……把东西,拔出来……”
见她已经屈服,我们都很高兴,辉走过去俯在她脸的上方说:“要是你早就这样就 不会受那么大的苦了。快说,其他的越共干部藏在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