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201曹雪芹在香山 胡德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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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北京只有一个地方叫金山。这个金山也怪了,这个金山就在现在正白旗村的后面,就叫金山。明代有一个四五岁就死去的一个小公主,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出土了她一块墓碑,就在正白旗村前面出土这个墓碑,就是仙居公主之墓,葬于金山之源,正白旗那个时候的山,葬于金山之园,因为她的墓地就在正白旗村旁边出来,明代那个地方就叫金山,明代写金山的诗写得很多,你说镇江的这叫金山,我这个正白旗村的也叫金山,镇江金山有个金山寺,你再看金山三环,正白旗后面的金山也有个金山寺。镇江的金山寺下面有长江“无边新涨听潺源”。正白旗村的那个香山金山寺的下面在当时有普安淀、有高水湖、有万泉河、有大小海淀、也是一片水汪汪的。所以这些两个金山的最大公约数,都是最大,你找不到哪个地方有这么大的最大公约数,最小公倍数也非北京金山莫属。所以开个玩笑吧,最大公约数和最小公倍数,就是说不但曹雪芹在这住,就是曹寅的家,他住的地方也和正白旗有关系。
所以周汝昌先生他写诗,就是《畅春苑张灯赐宴归舍》,这是周汝昌先生说曹雪芹爷爷,曹寅,写了这么一首诗,叫畅春苑,皇帝请客,张灯,赐宴,皇帝赐宴,归舍。曹雪芹爷爷的归舍,他往哪儿走呢?他往那个山村里面走,《雪晴踏月归西堂》,西堂那个地方是什么?西堂就是个山村,有马道、有箭场、有练兵场,他是回这个家,归舍,回家啊。你看看他那个诗,就是说曹雪芹的爷爷从畅春苑回来,骑着马归舍,诗是怎么说的,他说:“缓归骑马月中村,沙堤好让灯笼去,自爱银尘送马蹄”。结果,周汝昌先生他看到这儿以后,他说,在畅春苑附近,是不是曹寅还有一座家啊?问题他提出来了,现在我们把曹寅的这首诗一找到,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他在金山,也是有房子的。所以香山的老百姓传说什么,说曹雪芹回到我们香山来,回到正白旗来,他是回祖居来了。这个书上这都有,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书都有,是回祖居来了,是回老家来了,他的根在这儿。但是他长大了之后去内务府当差,可以去北京,北京再外放,可以到江苏、可以到苏州、可以到南京,但是他的根是正白旗的,老百姓都是这么说的。现在曹雪芹爷爷的诗出来了,我说就可以得到一个印证了。
最奇妙的是什么呢?就是“从谁绚写惊人句,聚石盘盂亦解颜”,曹雪芹的爷爷他这个诗是什么意思呢?他说我在这玩得这么好,这么开心,山也美、水也美,山石也怪,水也这么大,“从谁绚写惊人句”,说谁能够把最好的句子写出来呢?“聚石盘盂亦解颜”,就是在这些奇山怪石上写上一本书,也让人们很高兴。盘盂,就是一本书啊,就是你在石上写的书也让我很高兴,这就是《石头记》啊。当然他没有说这个是《石头记》,那曹雪芹是太聪明了,他看了这些诗,他爱他爷爷,他爷爷确是个很敬业、很勤勉、懂工艺、爱文化、重视文学人才。当然我也不是说曹雪芹就是因为这一个,就起名叫《石头记》,但是他太触类旁通了,很多事情都可以信手拈来啊!这一个呢?我说就是把江宁织造这个环节又和北京老家这两个环节又连起来了。
曹雪芹他只要离开京城,只要他往西山这边走,他就得回正白旗,他作为一个正白旗的人,作为内务府正白旗的人,他不能够去镶黄旗、正黄旗,镶蓝旗、正红旗,他根本不能去,这个是八旗制度所决定的。就是雍正说得好,他说我们满洲人,说满洲之有旗籍,犹汉人之有籍贯,你是哪个旗的,你就是那个旗的,我是湖南人,我就是湖南人。咱们现在的籍贯好像都不要了,搞个出生地就行了,在封建社会可不行,你籍贯在哪儿,你犯了罪,你遣送原籍,旗人你有了问题,你不能做官了,不能当差了,你回你的原旗,一个样。这户口都是户籍制度,都是封建社会,我们头上都有一个户籍的管制,所以曹雪芹回正白旗,那是回他的组织所在地,回他的户籍所在地,他只能回这儿。他去任何一个地方都犯罪,旗籍制度不允许,八旗制度不允许。
他回到那儿有什么个好处呢?他每个月有钱粮,就是寡妇也有小九米,就是一个季度有小九米,就是九斗米,不到一担米,寡妇有钱粮,寡妇老太太有钱粮,只要是旗人,就是铁杆老米树,老舍先生写的《正红旗下》,那把旗人的这个谱,穷了还要摆谱,那个味道写得这很多,你看看《茶馆》,有的人说,说曹雪芹已经很穷了,“举家食粥酒常赊,卖画钱来付酒家”。这也是用我们汉族人来想人家八旗制度啊,曹雪芹是很穷,没问题他很穷,生活也很艰难,但是旗人绝不会卖画,“举家食粥酒常赊”,就赊账,曹雪芹喝酒、旗人喝酒都是去赊账的。老板,来二两酒,喝完了,把账记上,我下个月还。他为什么还,他有钱粮啊,反正到下个月一关饷我再交钱,所以汉族人做小买卖的也高兴他,你说你下个月还,你明明喝了三两,我说你喝了五两,没事儿,啪,五两就交五两,说你喝了七两,七两,小意思,这个样,旗人的谱啊!所以“举家食粥酒常赊”,他是赊账的。所以敦诚、敦敏的朋友也说,卖刀置酒喝啊,就是我喝酒了,我没钱了我置个刀,我不是卖了刀,我先压在你那儿。敦诚、敦敏是阿济格,英王爷之后,我还没钱,我大清国还没钱?给你,这都是很有谱的人,他是酒常赊,是这个,并不是像我们红学家,有的说他穷困潦倒,他卖画,曹雪芹绝不可能摆个地摊在那儿卖画,快来买,快来买,绝对不可能,不懂旗人啊。
另外一个,就是说芳卿了,他死了之后,曹雪芹死了之后,敦诚、敦敏怎么来写他呢?说“新妇飘零目岂瞑”,说他的妻子飘零,恨得、悲痛得闭不上眼睛,恨得也闭不上眼睛,“新妇飘零目岂瞑”,这证明什么?就证明曹雪芹的夫人芳卿她不是旗人,旗人曹雪芹死了,她也得有钱粮,如果芳卿她不是旗人,曹雪芹死了,这儿没你户口啊,您得请走人,房子你也不能住了,钱粮也不能给你啊。所以“新妇飘零目岂瞑”,眼睛都闭不上,她就得走家,她就得走,曹雪芹的很多东西就可能遗失,这一些是很丰富。
我是希望我们的《红楼梦》研究,曹雪芹研究,真正是历史学、文学、民族学、清代史学这些,还有我们通达的思维、广阔的眼界都需要有。
(来源:cctv…10《百家讲坛》栏目)
(编辑:兰华来源:CC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