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资料汇编(真实)-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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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凭借这个条件,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转生到任何你欲往生的刹土,在这一过程中,没有什么障碍能阻挡得了你。现在,我自己的肉身还留存在人间,此刻的我只是梦境幻化身,而你又是中阴意生身,故我们俩都是借助幻身而存在。如果我们碰一碰手就会发现,一丝一毫的触受都不会发生。你若不信,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说罢我即把手伸向多杰,但蓦然间,我们俩全都被发生在眼前的事实搞蒙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两双手在接触的刹那,根本没有互相无碍穿过,相反,实实在在的与**实际接触一模一样的感觉倒让我震惊得哑口无言。多杰立即不以为然地嚷嚷道:“不对,不对,明明有真实的感觉嘛!”
深觉诧异的同时,我暗自思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毫无疑问,我现在是在梦境中,而弟弟更已死去多时,生者与死者在此山谷相见,握手时怎么可能会有触摸感呢?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再看看弟弟那张我早已熟悉的面庞,而弟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种共同的预感开始弥漫在我俩心间:这可能是我们兄弟的最后一次相聚,以后怕是再也难以碰面了。在这种情绪笼罩下,我们相互端详了许久……
唉,我终于无奈地认清了一个事实,无始以来,众生自相续中的我执习气诚可谓根深蒂固,非常难以摧毁,这就是凡夫身陷轮回的最主要原因所在。
反复审视之后,我们兄弟俩都体认到,当虚幻的中阴意生身与虚幻的梦境幻化身相遇时,两种幻身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比如一握手就会产生真实的触摸感——所有这一切都在向我们表明:执著颠倒、错乱的假相之习气,实实在在是太难消尽了。明白了这一点后,一种莫可名状的恐怖感顿时从内心生起,我开始迫切、猛厉地祈祷起上师三宝的加持与护佑。
多杰接着又与我交谈起来:“我原先也想往生到某一个佛陀刹土,但这样的念头只要一生起来,我就会感到相当恐惧,这可能是业障所致吧。不过我确实不想到地狱、饿鬼及旁生趣中,而且去这些恶趣的因缘好像也并不具足。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能再得一次人身,因为我总感觉自己在人世的存活时间非常短暂。坦率地说,得到一个暇满人身比往生佛刹更能令我心满意足,这个愿望早已牢牢占据了我的脑海。”
听到弟弟说出这番话后,我的感觉只有用“无奈”二字来形容。无计可施的我只得对他说:“佛国刹土才真正具足无量功德利益,那里无比殊胜的吉祥安乐又岂是人间所可比拟!这么好的去处你不愿去,反倒要自甘沉沦、心甘情愿地再回五浊恶世的人趣中打转转,这不是业障又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悉听尊便,但好歹还可以帮你一下,现在我们就去寻找一户清净的积善之家吧。”
我带着多杰首先来到山谷中的一处地方,那里有一座三层高的楼房。指着那幢房屋我责问他道:“你老是埋怨说找不到投生之地,这不刚好就有一个嘛,咱们赶快进去吧!”谁料他却兴味索然地摇摇头说:“像这样的投生地简直多如牛毛,要是对它们满意的话,我也不至于等待到现在。我不想去这种地方。”弟弟既然这样说了,我只好随顺他道:“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吧。”
离此不远处,我们又发现了一座房屋,于是我便对多杰说:“不知道那里会怎样?咱俩干脆从房子后面爬上去看看。”说罢我们就开始攀着房后的石缝一点一点向房顶爬去。来到屋顶后,发现在天窗下面有架梯子,顺着梯子我先往下走去,然后就招呼多杰说:“我进去先看一看,你随后就下来吧。”但多杰却并未对我的建议表示出太大兴趣,他从上往下探视了几眼,神情似乎略带不满,因而人并没有紧跟着下来。
我独自一人爬下一个楼层,到了第二层时,才看清楚此层房间全都是空的,似乎从没有人入住过。而且房间的柱子也有些翘裂,屋梁亦摇摇欲坠。再往下行进,进入第一层之后,发现这里满地都是污泥杂草,中间还夹杂有块块腐肉、累累白骨以及很多动物的肠子,整个地方污秽不堪、血迹斑斑、腥臭扑鼻。更可怕的是,墙上竟还粘有许多胎盘膜……所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扑到了眼前,让我阵阵反胃、恶心不已。
深恐染上晦气,加上又快要吐出来,我急忙跑向一个小门洞打算从那儿逃出去。脑袋里蹦出这个念头的同时,我又想到了多杰:弟弟要是投生在这样的污秽之地肯定不会有好的来生,我一定要设法再帮他找一个理想的去处。
就在此时,多杰将参已从楼上爬了下来,当他走到房子边上时,嘴里又开始哼起那首悲歌:“脏呀脏恶人家真脏,家呀家积善之人家,难呀难大地上难寻,苦呀苦中阴险途苦,小呀小自由天地小,走呀走漫漫无边路……”歌声渐远渐小,我的弟弟多杰将参逐渐向远方消失而去。
看到他离去,我的内心就像火烧火燎一般焦急难耐,真想冲上前去安慰他,并帮他继续找寻,怎奈那个门洞实在太小,根本容不得我出去,我只能听着多杰悲哀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尽在远方。最后,我奋力挣脱到门外,刚一出洞,我立刻大喊道:“多杰将参!多杰将参!多杰……将参……”但这一切都为时已晚,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唤了,我只能听任他从我的视域当中彻底消失!
此时的我心中悲痛无比,真实无伪的大悲心自然而然就生了起来。唉!可怜的弟弟,这次遇见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好好与他叙谈一番,都怪这个肮脏不堪的破房子!不过,刚才若没有松开他的手,这种结局又何得发生?说来说去还是怪我,现在又该到哪儿去找回弟弟呢?也许以后再也见他不着了。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竭尽全力找寻他,一旦发现他,一定要详细询问他的处境及近况,并想方设法用佛法打动他,帮助其往生佛国刹土。如果还是做不到这一点,那最起码也要助其找到一积善之家……一想到他的忧苦,伤感之情就难以自抑;对他本人来说,切身感受的痛苦更是何堪忍受啊!
呼喊着他的名字,打算马上就去找他……就这样,喊着喊着,我从梦里就惊醒了过来。醒来后,我便将此梦境完整记下并整理成文,希冀一切众生均能从中获益。
事情后来的发展是这样的:多杰将参最终还是得到了十八暇满之人身,后即开始精进修持闻解脱法,并将此法之传承接续了下去。
呜呼悲哉中阴诸众生,唯有感受痛苦无安乐。
俱生骨肉纷纷离散兮,亲友财物饮食无一留。
独自承受细微恶业苦,中阴众生痛苦不堪言。
未能了知自性真可悲,如是众生无依亦无怙。
寂猛圣尊大悲恒观照,愿中阴众生获其果位。
上述宣说梦境经历语,乃吾亲游中阴界后造。
绝非不了义之方便说,为利一切有情而著文。
愿诸众生皆识自本面,愿中阴痛苦均得解脱。
日月光尊者宣说梦境经历终。
上文所描述的是依特殊方便法值遇尚未获得后身之中阴众生的一种经历,不过若就普遍情况来说,佛经中曾指出过,凡夫死后之中阴身,只具有往昔习气之增上力,就像梦中做梦一样,一般而论,直接相遇之事并不可能普遍发生。有些人会采用像我们熟知的降神法那样的法术去勾招亡者的灵魂,并与之对话,这种做法也并不罕见。这些人都认为他们是在与真正的灵魂沟通,但事实真相却是:这些能与之交流的灵魂并非一定就是亡人的灵魂,此种现象就像在米拉日巴尊者师徒前勾招亡人魂灵、且为之灌顶的苯教修行者一样,(其实他勾招过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死者本人的神识。)因众生依凭各自业力,在死后全都已按自身的业果轨道步入各自的六道轮回之趣,此等道理在《如何投生经》中有详细广说,有兴趣者不妨自行深入研读,此处就不再赘叙。
再论述第(3)部分:依靠一身拥有多心识及一心控制一身体之理而生信:
众多佛教经论中都再三说过:“身如客舍,心似旅人。”的确,我们的身体先是在某一个地方成形、诞生,但这个血肉之躯最终又必定分散、离析乃至彻底消失。而心识的特点却与肉身有所不同,它从别的地方迁移而来,暂借某一个肉身假合而住,一直住到此灵肉结合体再次分崩离析为止。身体消失、毁灭后,心识又迁往别处。在此种境况下,心身之间的关系就是能依、所依的关系,换句话说,也即如同客人与客舍之间的关系一般。身体毁灭之后,心识并非随之而断灭,它就如远道而来的客人似的,短暂停留之后还得继续自己未竟的旅程。
而有些活人的身体却可以被其他众生的心识所占据,此时虽说躯体依旧,但其心相续已发生了完全的变化,另外一个人的思想、灵魂、意识正指挥、驾驭着被占据的身躯。还有一种现象也时有发生,即某些人死后,其他人的心识又借尸还魂,于是这些人便再度得以复活。不过尽管肉身还能恢复如初,但其性格、行为特征已是今非昔比,与原先相较不啻有天壤之别。这些现象之所以发生,有些是因业力的异熟果报所致;还有一些则是修行人依靠特殊的修行法门将自己的心识迁移到别人的躯体中所致——此则名为“夺舍法”。不光是佛教,连很多外道都有此种修行法门。
下面的事例取自台湾《今日佛教》杂志,内中非常形象地描述了一个人的心识转移到另一个陌生人身上后,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观、变化发生的过程。
《今日佛教》杂志社记者李玉小姐曾到台湾麦寮地区专程采访过此一事件的主人公及当事者,她将亲眼目睹的事实完整、客观地记录了下来并整理成文,因而所撰文章有极强的真实感与可信度。这里,我将她的文章内容概括归纳后向读者朋友们作一简略宣说:今年(1961)二月间,星云法师应邀到虎尾讲经,煮云法师也一同前往。有一天,两位法师再加我们几个居士一起到虎尾紫云寺参拜。在那里,我们听说麦寮地方有位女人的身体被另一位来自金门的妇女控制着,金门女人的心识在进入麦寮女人的躯体后便一直掌控着她的所言所思所行。听到这一消息后,我们立即决定前往麦寮专访这一事件的主人公。
这位神秘女人的家就在麦寮中山路上,门牌九十五号的这间庭院就是她——吴林罔腰女士与其丈夫吴秋得的住地。到她家时,吴太太刚好下田去了,开着一家建材行的丈夫在得知了我们的来意后,满脸的为难之色顿时显露出来。经过再三询问,他才无可奈何地讲述了一些相关情况:
“一九五九年时,因为经营建材生意,我参加了台西乡海丰岛的建筑工程。那段时间我很少回家,基本上都住在海丰。但每次回家时,我太太都犯病,我一回海丰她的病就会好些。等到海丰的工作结束、我彻底搬回家住时,她的病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什么致命毛病,就是精神不正常,闹到最厉害的时候,我们几个想合力压住她都按捺不住。本来是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但她自己不愿意去,还大声嚷嚷着: ‘不要抓我到精神病院去,我没有神经病,我是金门人,叫朱秀华,我借用了别人的身体,我自己的心现在就依靠这个身体活动……’我太太本来叫林罔腰,但她居然说叫什么朱秀华,还三番五次地这样说,并且连说话的口音也完全变了过来。我怎能相信自己太太的身体已经被另一个人的灵魂所占据?!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而它偏偏就发生在我家!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到这里,吴先生不愿再往下叙说了,于是就借着给客人倒茶的机会结束了与我们的交谈。而他的外甥此时则接上了话茬:“面对舅妈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事实,我们全都束手无策,只能暂时性地给她治治病。刚开始时,大家都觉得非常不方便也不自在,每当舅舅喊她‘阿罔’时,她都会说:‘我叫秀华,不叫阿罔。’而当她(吴林罔腰)的姐姐和妈妈来看她时,她却愣愣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呀?’当然,我们的邻居她就更不认识了。以前舅妈只会烧烧饭,其余的事情一点也不会做。可是现在的她和以往大不相同,煮饭倒是不会了,别的诸如下田等粗重活却全都娴熟掌握。另外,过去的舅妈鱼呀肉呀的统统都吃,如今别说吃了,连碰都不愿碰一下,这两年多来,她都是和家人分开吃饭。不仅如此,她的口音也全部变成了金门腔。还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舅舅住在海丰的那一阵子,当地人经常看到有个女人跟在他后面。”
说到这里,陪我们前来的许先生告诉我们说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但她不肯进来,只是躲在屋外暗自啜泣。我想我们的来访可能深深刺伤了她的心,她并不愿意再回首往事,把那些只属于朱秀华的记忆和盘托出给我们。经过再三劝解后,她才答应好好跟我们谈一谈自己的经历,因她终于明白我们并无一丝一毫的恶意。不过那天她只断断续续地告诉了我们一点点有关朱秀华的信息:
“我家住在金门的新街,父亲叫朱清海,母亲叫蔡叶。十八岁那年,因为金门有炮战,所以我就跟着别人坐渔船逃难。后来,因船在海上漂流太久,大家又都没有粮食,于是一个个便都相继饿死,最后我也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渔船顺水漂到台西乡附近,我被一个渔夫搭救了。谁知他只是抢走了我的全部钱财,然后就又把我扔进那艘破船里让我继续漂流……”
说到这里,她就掩面跑回屋去,虽说我们还想多知道一点,但见她如此悲伤,便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大家还要赶回虎尾,于是众人便起身向主人告辞。临走时,我答应如果有机会还会再来麦寮,并送给她一串念珠。
在送我们去车站的途中,许先生告诉我们说:“朱秀华本来是可以活命的,当她被渔夫救起来的时候,曾哀求那人说:‘只要能救我的命,做您的太太、儿媳妇,或者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给您……’可是那个渔夫太没有良心了,竟然抢走了金子,然后又把人推下了海。但他究竟不能安安稳稳地享用这些不义之财,后来听说没过多久,这家人就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现在只剩下一个得精神病的孩子,而且疯得很厉害。唉!佛教说的因果报应实在是一点也没错。”
说到这里,他向我们扫视了一下,接着便又说道:“说起来也真是怪,当朱秀华刚刚复元后,有人把这消息传到台西乡,台西乡的人知道了这回事后,各个都感到很惊奇。有些人知道多年前疯子的家人曾害过一个女孩,于是便特意把疯子带来看看朱女士。想不到他才到门口,朱女士就不允许他进来,而且还哭着说:‘你们家里人害我还不够吗?你还要来引我伤心!’以前,阿罔从未到过台西,而这疯子来的时候也并没有提前通知,但朱秀华就知道这些,这不是很奇怪吗?”
今年七月间,熊炬明居士来虎尾教莲友们唱佛赞,一次闲谈中煮云法师又提起朱秀华借吴林罔腰之身躯以还魂的事,熊居士听罢立即要求前往麦寮进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