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之国 作者:大明余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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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齐了吗？”皇帝问王安。
　　“万岁，应该齐了。”王安哪里知道齐没齐啊！
　　“什么是应该齐了！时间到了没有？”
　　“万岁爷，还差一点。”
　　“等！到了点就让尚可义搜宫！”
　　“是！”
　　过了一会，皇帝就让李进忠去喊尚可义，去带人搜宫去了，还好，没有宫人没来，要不这宫里就是人头一片了！
　　这些人就跪在这里，皇帝让王安把皇后送回乾清宫，皇后不愿意：“皇上，她也就是说说，回头管教一下就是了，不要……”
　　“皇后啊！你那里懂得这深宫中的道道，这些人一个个的拿着朕给的例钱，不好好的办差也便罢了，现在居然说起皇后你来了！还有没有天家的规矩！还有没有君上的威仪！你是我大明的皇后，母仪天下，谁能说你的不是！今天，就今天你才刚刚成了皇后，这群人就开始了，将来还不欺负到你头上去！今天的事体，不用你管，你回乾清宫去吧，朕要杀人，皇后看了不好！”皇帝和皇后说着天家的道理。
　　宝珠看实在是劝不了，也就罢了，拜了拜就和李进忠会乾清宫去了。
　　皇帝看着皇后走远了，就对着平日里跟在后面拿着响鞭的说：“拿来！”
　　“是！”那个太监连忙跪在地上，把响鞭高高举起。
　　接过鞭子，皇帝嘿嘿一笑：“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就是背后嚼舌头的下场！”
　　“啪！”那宫人的后背上就是一道血印子。
　　“啊！皇上饶了我吧！”宫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求饶，可是晚了，已经杀人成性的皇帝这个时候谁也劝不了了。
　　“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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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声的鞭，
　　一声声的惨叫，
　　一阵阵的哆嗦。
　　三十鞭后，这个宫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皇帝停了一下，喘了口气，这个时候皇冠也掉了，龙袍也松了，发髻也散了。
　　王安上来想给皇帝整整衣冠，皇帝一把推开，晃了晃脖子，再次发力。
　　四十鞭后，这个宫人就气绝了，皇帝踢了踢，弄了自己一脚的血，看她确实死了：“你们，你们这些宫人，都给我抬头好好看看，以后嚼舌头就是这个下场！都给我跪好了！什么时候到了晌午，你们才能散！”
　　皇帝扭头对王安说，“你在这盯着，那个不老实，就给我鞭十！”
　　“是！”
　　皇帝低下头，看着自己粘着血的靴子，对边上的一个小太监说：“去，到乾清宫，让李进忠给我拿身衣服来！快点！”
　　“啊，是！”小太监连忙向后跑去，在上太和殿的台阶的时候被拌了一下，起来连身上拍都没拍，就一溜烟的跑到乾清宫去了，过了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拿着全套的皇帝衣冠靴子回来了。
　　皇帝一部一个血印子的进了太和殿，在太和殿换了衣服，出太和殿东门，去乾清宫了。
　　而这个时候跪在宫人堆里的婉儿看着地上的血印子，已经没有眼泪了。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皇帝远去的方向，眼里透出凶光。
　　真好被这排的盯人太监看见，上去就是十鞭子，小女孩哪里受的了，第九鞭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可算是醒了，婉儿你可要保重啊！你姨娘走了，以后在宫里可要学会小心啊！”一个宫人对着她说这。
　　婉儿挺了挺腰：“谢谢您了，婉儿省得！”
　　“唉，那就好，待会我给你换换药，你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啊。”
　　“宫姨，我姨娘怎么了？”婉儿问这这个宫人。
　　“别问了，我不知道。”那个宫人低下了头，不想说。
　　“宫姨，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一个亲人了其他的人在我小的时候都饿死了，我将来出宫也好去拜啊！”婉儿流着眼泪求她。
　　“也罢，你听了也别难过啊！”
　　“您说吧，都这样了，我还能如何？”
　　“你姨娘被烧了，灰撒到了禁河里。”
　　“姨娘啊！”婉儿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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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的夜里，一个女孩在禁河边偷偷的向河里撒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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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锦，你看看，我这衣服怎么穿着别别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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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伴伴，这龙袍今天真么这么别扭啊？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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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红锦怎么了？”
　　“皇后这这，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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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万岁爷！”
　　“怎么了，王伴伴？”
　　“皇皇，皇爷，是是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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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
　　第十二节　婉儿　（第一更）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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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皇帝就看见红锦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启禀皇皇上，皇后的衣服里有巫蛊。”
　　“嗯！王安，走！”
　　“是，皇爷皇爷，袍子袍子！”
　　“你拿着！”
　　“是。”
　　皇帝穿着个锦袍就从乾清宫西暖阁向东暖阁而去。
　　“宝珠，怎么了？吓到没有？”
　　“没有，由校你这是怎么了？”皇后看着皇帝，原来皇帝不仅没有传龙袍，连靴子都跑没了半只。
　　“呵呵。”皇后笑了，皇帝看着她，“以后我天天早上这样过来，好不好？”
　　“不好，我们应该住在一起的！”宝珠对皇帝不同意一同安寝很是不满，但是皇帝告诉她：“你还小，现在要是有了小孩子，对身体不好，等你我再大点再说了！”
　　皇后对着再大点很是不明白，皇帝就给她上了半天的生理卫生，最后好不容易让皇后明白了。这样皇帝和皇后就按照皇后例假的来去进行寝殿安排。
　　后来皇帝经常神神秘秘的说，“几天了？”
　　“今天不行！第九天！”
　　“郁闷还要等十天啊！”
　　“呵呵，慢慢熬，要不让红锦陪你？”
　　“不用！”
　　“呵呵”
　　搞得一众太监、宫人都不知道皇帝和皇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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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了看皇后衣服里的那个巫蛊，在看看自己手里的，“王安，你看看，好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王安接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回万岁，是的！确实是一个人办的！”
　　“好好查查，看看这是谁干的！肯定时宫里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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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前，皇帝和皇后的袍服被送到了尚衣局，真好让婉儿看见了，当时她就想，在里面做点手脚，但是人太多没有办到。
　　等到前天皇帝和皇后的袍服洗好要送之前，婉儿就想了个办法，在衣服上弄了一点墨，一下子尚衣局就炸锅了，这个时候再出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抽死，局正正发愁的时候，婉儿说了，她可以用半天时间把这个搞没。
　　局正立刻就同意了！拿了另外的烘干给送去了，结果婉儿当天在这两件衣服里加了巫蛊图文，其实就是她这些天绣的死字。
　　这样的事情出了，没有一个查不出来，很快王安就查出来是她了，她也痛快直接就承认了。倒也没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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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把这个情况报给皇帝，皇帝想了想：“把她带来吧，朕想问一问，她为什么干这个杀头的事情。”
　　“万岁，这个宫人就是半月前被处置的那个宫人的侄女。”
　　“这样啊！好吧，带来朕问问她。”皇帝现在也有些对自己半月前杀那个宫人的事情后悔了，毕竟人家也就是说了一句话，再说了自己本就是绝对不信神的人，只是当时说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加上吕宋的事情，也就控制不住了。
　　当天下午，婉儿被送到了皇帝处置军国大事的尚书房，皇帝当时在批折子，就没有理她。她就跪在那里，手被绑在后边。
　　过了一会，皇帝看见一道关于陕西旱灾的折子，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老天爷，我大明要是再没有雨，这天下百姓就要麻烦了！”说完就看见了地上被绑着跪着的婉儿。
　　“起来吧。”皇帝端详着这个女孩子，小，太小了，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给她把绳子去了。”皇帝看着这个小女孩被绑着难受的很，就让别人把帮她的绳子给去了。
　　小女孩看着皇帝御案上的茶碗，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被皇帝看见了，“给她碗茶。”
　　一边的小太监连忙到外面去端茶去了，皇帝的茶碗可不是给这个犯事的小丫头用的。
　　“你叫什么？”
　　“我叫婉儿。”
　　“进宫前呢？”
　　“进宫前我也叫婉儿。”小女孩现在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到也硬气。
　　皇帝看着她一点不怕自己，觉得有点意思，“呵呵，弄个破布，就能让朕和皇后死？要是这么容易，朕早就死了几万回了。”
　　“你这个暴君！”婉儿突然冲向皇帝。
　　电光火石间，皇帝身边的尚可义立刻就顶在了婉儿的前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扭到背后向下一压，婉儿立刻就趴下了。
　　“放开她，她伤不了朕。”皇帝看着尚可义说。
　　“是！”
　　皇帝看着这个倔强而勇敢的女孩，“你很勇敢，你就不怕我抄你的三族？”
　　“我就一个人了，本来还有个姨娘，也没你亲手杀了！我狠不得吃了你！”婉儿咬牙切齿的。
　　“你就一个人了？你其他的亲人呢？”
　　“六年前都死在陕西的那场旱灾里饿死了！还不是你们皇家倒行逆施，惹得老天发怒，我们甘陕却要受苦！”婉儿现在也什么都不怕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皇帝低下了头，半响抬起头看着已经喝完了茶站在那里瞪着自己的婉儿，“对不起，你姨娘死的惨。”
　　“说这个有用呢？我姨娘都死了，而且她死了你都不让她入土为安！”婉儿怒了。
　　“对不起，没想到你就这么一个亲人还被朕杀了，朕不想杀你，你走吧，去哪里都可以，朕不想再杀女人了。”皇帝有些无奈的说着。
　　“不要假惺惺的了，五年了，你杀的人都能把这北京城填满了，要杀就直接杀，我不会害怕的！”小姑娘对皇帝不杀她，根本就不相信。
　　“不用担心，朕不会杀你，你想走，朕就送你走，给你银子，你愿意去那里就去哪里，朕有些累了，你去吧。”皇帝今天被这个小姑娘搞得很是疲惫。
　　“昏君，我能去哪里，你杀了我，你这昏君我就是走了，也早晚要饿死！你直接杀了我吧！”小女孩还是不相信皇帝。
　　“朕不是昏君！朕绝对不是昏君！朕不杀你，朕要留着你！让你看看朕是如何治理国家的！”皇帝被这个女孩一口一个的昏君刺激的火也上来了。
　　“不可！”王安、李进忠、尚可义同时说了出来。
　　“不怕，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奈朕何？”皇帝不相信这个小女孩能杀的了自己。
　　第十三节　杖毙　（第二更）
　　“不可啊！”王安、李进忠和尚可义一整叩头。
　　“不可？有何不可？”皇帝看着这几个人，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原来是皇后带着自己的宫人太监过来了，皇后也知道了皇帝要见见这个犯事的宫人。
　　“皇后来了。”皇帝很亲昵的向着皇后招呼着。
　　皇后拜了拜，“臣妾参见万岁。”
　　“免了吧，过来坐。”皇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御座，示意皇后和他坐在一起。
　　周围的人一个个有点蒙，那是皇帝的椅子！皇上让皇后和自己一起坐？要夫妻共主吗？不过也就是想了一下，随即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宫里都知道皇帝很爱自己的皇后，但是要是皇后有共主的想法，所有人都会认为皇帝会毫不犹豫的把皇后也扔到城北的万人坑里去！
　　皇后也没有矫情，让我坐，我就坐。
　　皇后坐稳后，皇帝指了指婉儿，“就是她，那巫蛊就是她放的，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以为自己搞个死字贴在朕和皇后身上，我们就会早早的被老天收了去？何其可笑！”
　　皇后可不是这样认为的：“皇上，圣人还说过子不言怪力乱神那！这些事情不可不查的！”
　　“呵呵，怪力乱神朕相信的是人定胜天，这天下哪里有得什么神仙？哪里有得什么佛祖！就是徐阁老信的那个耶稣教，也不过是把耶稣这个放养的娃给神话了罢了。神鬼之说，绝无可信！”皇帝对皇后的怪力乱神很是不屑。
　　看到皇帝一点也不信的皇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却在婉儿的脸上看见了一丝侥幸或者是一丝诡异更加确切。
　　“皇上，这犯女如何定罪？”皇后现在是后宫之主，她到也没有越权。
　　“她说朕是昏君，朕要留着她活着看看，朕到底是不是昏君！”皇帝一点也不在乎的和皇后说着。
　　皇后一听就从御座上站了起来，“万岁，臣妾要回乾清宫一趟！”
　　皇帝一愣，不过也没有多想：“好，那去吧。等朕把这些折子批了，就过去，待会一块打扑克。”现在皇帝和皇后经常一起和几个宫人一起大大扑克，不过谁也不会给皇帝脸上贴纸条的。
　　“臣妾告退。”
　　皇帝看着皇后立刻，也不理站着的婉儿，就继续批自己的折子。
　　过了一会，外面又是乎乎拉拉的一片脚步，皇帝本就被这一堆的各地旱灾的折子搞得心情很不好了，抬起头正要骂人，就看见皇后穿着全套的朝服，领着全套的仪仗就过来了。
　　“皇后，你这是？”皇帝很是奇怪，这是要干什么？这样大张旗鼓的。
　　“启禀万岁，臣妾要行规劝之礼！”皇后跪在地上。
　　“这是为何？”皇帝很是不解。
　　“万岁，次女于宫中大行巫蛊意欲对皇上和臣妾不利，皇帝就是不是不杀她，也当逐出宫去，着流官严加看管。而不应留在身边，宋太祖曾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此乃养虎为患之举！更此女眼露凶光，毫无半点悔改之意，纵使皇帝陛下不惧，臣妾与太后、太妃处如何交代？臣妾乃大明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六宫，若不处置，恐有损威仪。并且臣妾乃陛下发妻，绝对不可容忍如此祸根留在陛下身边！故特请杀之！”皇后静静的说着，皇帝静静的听着。
　　周围的人这个时候有的是长处了口气，有的是后背冒冷汗。
　　皇后看见皇帝不说话，以为皇帝今天有了妇人之仁：“陛下，此女口出狂言，实为大不敬，就是诛她九族也不为过，更况这巫蛊一案，朝野内外，全部都以知晓，若是陛下不行处置，恐陛下之威德有损！且陛下执掌天下五年，力行法道，岂可因一女子而自毁纲纪！”
　　皇帝其实在皇后说的时候就定下了婉儿一定的死，他想在想的是，自己为什么刚才想留着这个祸根，等皇后说完后，皇帝也想明白了，自己是被这个女孩子的那句——昏君，给气疯了。自己这些年厉行法制，就是自己杀人也是要将个凭据的，而这次的事情要是在前世也就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所以也不以为有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大明帝国，不行！这是对皇家、对皇帝严重挑衅，是对大明帝国的威信的严重侵犯！所以她不管她多大，不管她又什么理由，她必须的死！也只有死了！但是我为什么听不得一句“昏君”呢？皇帝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个女孩绝对不是激将法险中求生，那只是她一时的激奋之言，但是在我这里却出现了这样激烈的表现，我是不是有问题？难道我真的是个暴君？只有暴君才会对自己的名声很是在乎。
　　皇帝正在天人交战中，就听见皇后又说了：“陛下！次人绝不可留！妾身乃六宫之主，绝不能让这祸根留着，妾身身为皇后今天要执行后宫之法！”
　　皇帝这才清醒过来，“皇后是六宫之主这个事体，就皇后负责把，以后这宫里的事情朕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