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之国 作者:大明余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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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把殿门关上。”
扎嘎，殿门被李进忠随手给关上了。
“李伴自己搬个锦墩坐吧。”
“老奴不敢！”
“没事的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朕的李伴，没那么多礼数！朕让你做你就做，朕小的时候，不还是你成天抱着吗！坐、坐。”
“谢皇上！”
“李伴，朕刚登基，不用点霹雳手段是不行的，明天起，明天起朕要给你个差事。干的好你就掌东厂或西厂了，你待会去告诉王安就说朕让他明天起先把三厂抓起来，你时不时的也过去看看。好好干，朕不信那些文臣，他们除了挑毛病别的啥都不懂。明白了吗？”
“谢皇上隆恩！”
“李伴，朕小的时候也是吃过苦的，那个时候东宫的房子都是漏的，有的时候，你和王安要都要去修房子，记得朕5岁的时候，你上房后，我还想去搬梯子，你怕我被砸到差点没从房上掉下来，想想这些年你我王安还有太后，我们真不容易呀！”
“皇上，别说了，好日子不是来了吗？只要您圣体康健，老奴就是高兴呀！”
“李伴，你对朕就自称臣，不须用老奴这个自称，你是朕的伴伴，不能掉了身价！只要以后好好办差，朕是念旧的呀！这几天你我也是用了些手段了。朕其实也就你一个心腹，你可能不明白朕的难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不能说，要不朕和你都是一身的麻烦。”
“是，老奴……”
“恩？”
“是，臣明白了！”
“李伴，你进宫前在民间是吧？”
“是，臣是河间人。”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火耗？”
“唉，臣，知道。老百姓被这火耗祸害的不轻呀！”
“说说，情况如何？”
“臣小的时候，是河间的马户，那个时候河间的马户哪里有马呀！可是到了日子，官府就要来收马了！”
“你们不是没有马了吗？”还别说皇帝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没有马就要钱，算是赔给官府的！”
“这和火耗有什么关系吗？”
“回皇上，本来一批马驹配给官府要20两银，可是加上火耗就能买一匹口外的好马了！那了是要加到六到八倍的银钱，每到纳马的时节，大家都是东躲西藏的，有的更是把地买了都还不上呀！”说着李尽忠摸了摸眼睛。皇帝看在心里暗暗点头，李尽忠以后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还是知道老百姓苦楚的，这就好啊！
“那这火耗一直就有吗？”
“不是的，听老辈子人说，洪武年就没有！”
“为什么太祖时没有，现在有了呢？”
“皇上，太祖时用的是纸钞，现在用的是银子！”
“纸钞、纸钞，哈哈太好了，李伴，好，好，来人，赏李伴50两银子，李伴你可以出去了，朕有主意了！哈哈哈。”
小皇帝到底想到的是什么呢？纸钞就是钞票呀，我可以办银行呀！嘿嘿，有了银行老百姓自己到银行去交税，看你怎么加火耗！好，就这样办了！不过这银行怎么办，我还真不太知道。管他，拿50万两出来建一个再说！天下能人有的是，那些个穿越的找不着人是自己笨，你把名头开出来，自然有人上门推销自己，傻乎乎的希望找现成的人，你就慢慢的等吧。老子没那时间，先要办起来，明天让王安给我找几个开钱庄的来。到时候再说！
剩下的就是这些藩王了。
这个时候王安也来了，当然了3000万两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得定数出来的，王安就把他们封了，先过来交旨。他刚才已经知道皇帝要他管三厂了，这可不是小事情，得谢恩的！
进了门，王安还没磕头，皇帝就说了：“王安，你说天下的藩王有钱，还是朕有钱？”
王安一愣，“皇上，其实还是藩王们有钱，您得赈灾，得养兵，得养官，他们这些都不用，别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喊穷，就像烧死的璐王，他可是最有钱的藩王了，不过他原来每次进京都是要这要那的，万历老皇爷时，朝廷和倭寇打的正热闹的时候，他还敲了老皇爷一笔！而且这还不知足，他家现在的土地可是比皇庄的都多呀！”
“不可能吧，皇庄可是有4万顷！”
“皇上，您是不知道，我从别的太监那哈听说，光璐王自己这些年就捞了差不多2万顷好地！要是全国的藩王加起来绝对不是鱼鳞册上的40多万顷，臣下以为最少要有60万顷。这还不算其他的什么皇亲国戚，他们不用交税，还有从皇上你这拿俸禄。您能不比他们穷吗？”
“王伴伴说的对呀。”
皇上就没有说什么了，低着头在殿内踱步，看起来有点滑稽，一个10岁的小孩，和一个大人似的想问题！
“李伴在殿外吗？”
“臣在！”
“所有人都退出殿外百步，你去安排，不听话的就给我杖毙！安排完了你过来！”
“遵旨！”
……
“朕要削藩！”
这一句话，出自皇帝的口中，可是王李二人听着就和一个轰隆隆的巨雷一般！
“不可呀，皇上！”两个人连想都没有想就跪倒在地，狠命的叩头，“皇上这个想法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太祖爷的定下的规矩，轻易是改不得的！”
“你们两个先起来，听朕说好不好。”一边说，皇帝一边去拉他们，可是拉起来这个，另外的一个就跪下了，搞得3个人都是一头大汗。
“好，好，你们跪着吧，你们也知道天下土地是有数的，可是这些藩王国戚一个个的都不交税，而且朕还的养着他们，等到有一天吃空了国家，嘿嘿，亡了国，你们想到没有？”
“皇上，理是这个理，但是太祖爷的规矩不能改呀！”
“成祖爷还削过藩呢！你们不记得了吗？”说着小皇帝眨了眨眼睛，“告诉你们把，就在刚才朕就拿定了注意，一定要削藩，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王爷国戚，要兵没兵要权没权？还怕他们作乱！再说了太祖的规矩朕要守，成祖的规矩，朕就不守了，再说了他们一个个的就没有不法的？朕就不信了！这些藩王除了蜀王一脉，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不用再劝了，朕自有主张，你们就按我说的办，一准没事！”
轰隆，一道闪电劈中了太和殿外的广场！
第五节 削藩
大明帝国泰昌元年八月十六皇帝大朝，谈论了几个地区的灾情，下拨了赈济，宣大地区的欠饷也要户部赶紧给了：军心不稳国家是要出乱子的。大臣们认为：反正你自己想的开愿意给就给呗！
皇上还说了，自己年龄比较小，还需要内阁多出注意，需要大臣们多多辅佐，才对得起天下万民，对得起祖宗！
就这么着，皇帝的第三次大朝结束了。
晚上，禁宫中突然传出御旨，要求内阁诸大臣、各科给事等等对圣旨具有签署和驳回的官员到太和殿集合。大臣们一肚子的纳闷，这是怎么搞的，小皇帝又要干啥？
等到了太和殿，他们吓了一跳，就看见皇帝跪在地上，而御座上摆放的是太祖、成祖、神宗、光宗的灵牌。大臣们扑通扑通的跪了一片，皇帝也没有说话，就是这样静静的跪着，过了多长时间没人知道，反正最后皇帝是被旁边的太监扶起来的，皇帝扭转了回来，看着诸位大臣，看得大臣们一个个心里发毛！
“朕夜里做了个梦呀，太祖告诉朕，天上太阳不热，地上就要干旱70年，而前40年已经过去了，但是更为严重的干旱、蝗灾、瘟疫就要发生，太祖皇帝托梦给朕，要朕行大有为的事情才能让我大明挺过这艰难的30年；成祖告诉朕，大明的出路在大海上！而四位先皇都告诉朕，对于那些忤逆不肖，多行不法的各地藩王、皇天贵胄要严惩不贷，要不我大明就要完了。朕不知道当不当信！诸位大臣给说说！”
皇帝说完，底下就嗡嗡开了！
“启禀万岁，此事不可不信，想我大明自万历初年至今正好40余年，可谓年年有旱，岁岁有荒，只不过近十余年来有所缓解，臣曾经问过钦天监，钦天监言：日少斑。看来四位先皇给万岁托梦乃是确凿之事！”说话的是工部尚书徐光启。
“万岁，臣请传钦天监。”说话的是内阁首付方从哲。
“准！”
……
“万岁，臣入钦天监30余年，日不曾有斑！”
“那以前呢？”
“回万岁，臣看过由洪武年间就由钦天监存档的观天记录，大明200年间只有少数的几年，太阳无斑！”
“录檔带来否！”
“就在殿外！”
“拿进来！”
……
“你们看看！看来朕的这个梦，非是虚言。”
“万岁，此乃四位先皇对万岁的护佑，对我大明的护佑啊！”
“好了这个就不说了！你们拿个注意吧！”
“皇上天下多旱，唯有治河，储粮而已！”说话的是次辅叶向高。
“这个朕也是知道的，别的呢？”
“皇上，欲开海禁乎！”说话的是户部尚书。
“这是成祖的意思，朕不是在问你们吗？”他妈的想把这个球踢给我！想的美。
底下又是一通嗡嗡。
“好了，这个事情，不说了，回头大朝的时候说吧，司礼监通知在京3品以上御史以外官员，每人都上个折子说说开海禁的事情。就给他们10天吧！”
“开海禁的事情是个大事情，回头再说，现在说说各家藩王！诸位大人，说说你们心里的藩王是什么样子的，这次的停灵殿大火的事情先搁下！”
“回万岁，臣对于四位皇爷所言深表赞同，诸王及贵戚多有不法！侵占官田、民田、挥霍无度，实在是需要整肃一番了！”皇帝看了看王安：皇上，这位是。皇帝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臣户部尚书有本，诸王贵戚，每年耗费国家钱粮几达3成！堪比壬辰战事所需！臣请皇上酌情减免！减轻朝廷负担！”
好，说道点子上了，看来文臣不都是糊涂的！皇帝如是想！
“有这么多？”
“回万岁！根据上次鱼鳞册之记录，天下现有田土合良田786万顷，然仅各地藩王就占42万8千余顷，其余皇亲所占之良田更是不差于此数。两项相加近达天下良田八之一。长此以往，流民日甚，恐有陈胜，吴广之流呀！”
“有这么严重了？”
“启禀万岁，这还不算，这些藩王贵戚，每年都要扩大他们的田土，可是他们还要向朝廷要粮、要钱，朝廷早就不堪重负！若非显皇帝以内倘支撑，大明大明……”
“啊，朕的江山都到了这样危机的时候了？”
“是啊！”（其实这个时候的大明朝廷是在浙党、楚党等派的掌握之中，浙党是了解海贸的，而楚党最讨厌藩王，因为藩王有一半都在楚地！）一片附和之声。
皇帝一看这帮家伙套上的差不多了，就把戏肉扔了出来：“哪朕要是削藩行不行啊？”
大臣们先是嗡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让他们发牢骚可以，但是这样削藩的大事，他们却是不会主动言语的！
“不说了啊？刚才不是还说这个藩王什么什么，那个藩王如何如何吗？那朕问你们这停灵大殿的一把火谁来担干系？难道是朕？”
“万岁息怒！”
“朕，不生气，朕就是希望你们这些大臣们，真正的尽忠为国，好了，你们就在这殿上好好的说说吧！办法没出来就都在这等着，朕管饭！司礼间，对外传旨！”
“是，皇帝有旨：诸位大臣留下给万岁讲经！”
“你们先议着，朕明天一早再来，王安，你留下照顾诸位大人，没有主意就先这样吧！”（其实就是没有态度，就不给饭吃！）
“是！”
皇帝也没停留直接就走出了大殿。
……
就这么着这个无赖小皇帝又把大臣们给耍了一通，而且这次还有很多大臣自己主动的跳的了坑里，成了小皇帝的帮手！
第二天，皇帝派人去问他们是否有主意了？大臣们还在争吵，所以没有主意！
第三天，皇帝再次派人去问他们是否有主意了！结果被关了一天的大臣，有一些软弱了！
第三天下午，皇帝让人就给他们上了三顿稀饭。同时让李进忠传话：朕的大臣要是没有替朕分忧的本事，也就没啥必要吃饭了！
第四天，皇帝把自己的处理办法给了大臣，大臣们看完以后被这个办法惊呆了，他们以为皇帝最多也就是把几个藩王的土地俸禄限制一下，结果呢？皇帝要把除了蜀王以外所有的藩王全都收拾了，而且有不法的皇亲国戚也不放过！大臣们这次却觉的皇帝有些过分了！什么太祖的制度，祖宗的成法，立刻就搬了出来，准备和皇帝辩理。结果皇帝也没有出现，就让王安去说了一句话——四位先皇的托梦难道是假的？一下子朝臣不说话了！于是皇帝让内阁拟召。可是内阁认为事态太大，恐怕不能成功，于是拒绝拟召，皇帝也没说什么。当天内阁大臣们没饭吃了！
第五天，皇帝派人去问，拟召不拟！回答还是——不！皇帝接着饿着他们。
第六天，皇帝又派人去问，内阁拟召了，可是这几天吃饱喝足了的各科给侍把诏书封驳了！皇帝这个气呀！直接跑到太和殿外，把其他的大臣轰到了东宫，让太监把太和殿门用钉子给封死。就留一扇窗户，让各科给侍，在里面待着，什么时候同意什么时候出来。
就这样，又耗了3天，没有水，没有饭，没有地方睡觉的各科给侍也投降了！皇帝终于获得了他削藩的需要！于是立即让掌握了三厂一卫的王安和李进忠拿着早就写好的圣旨，向各藩王的就封之地进发。而在八月十六夜进宫的大臣们也都被安排到了东宫，好吃好喝的招呼着，但是行动并不是自由的！他们被要求在九月十六以前不许出来！同时调动大量的禁宫侍卫，把守东宫。
此时的皇宫内没有走漏消息吗？有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出的了宫。因为皇帝命令在八月十六诸大臣进宫后，皇宫只许进不许出！于是，外面并不知道帝国开始进行削藩了。
整个的削藩过程是这样的。东厂太监和锦衣卫带着圣旨，离开皇宫后，立即马不停蹄的向四面而去，一路上不得停歇，到了各藩王的就封地后，不是立即去见当地大员，而是在各地锦衣卫秘密联络点休息，到了九月十三到当地的布政使司传旨，当然是程序齐全的密诏！而布政使在拿到密诏后在监视太监和锦衣卫的陪伴下，到所在地卫所或驻军中停留，于九月十五将各地藩王府邸、亲贵府院包围，由传旨太监传旨，要求藩王家人接旨，同时要求王府侍卫在王府的长史的监督下交出兵器。在将所有人员控制后，由锦衣卫将这些人员押送进京！太监拿出第三道圣旨，由本地的主官、三厂一卫一部一个代表，加上本地的御史巡按，在王府长史的协助之下查抄皇亲国戚的田土、财产。
在整个过程中有两个地方比较麻烦。其中一个是在河南的洛阳出现了一些不协调，因为什么呢？因为洛阳就封的是周王，而周王是大明帝国最早就有的藩王，在洛阳势力很大，王府的侍卫对周王一家很是忠心，所以在府邸被包围后，王府的侍卫没有听从王府长史的劝告而是杀了长史护着王妃，世子进行抵抗，结果传旨太监立即拿出了第四份诏书，攻了进去，将周王一家满门杀了个鸡犬不留，全族六百余口全部死难。等到洛阳本地的百姓知道后，一个个拍手称赞。
而另外的一家就是云南的靖江王，这一支是太祖的兄弟流传下来的血脉，本来就和皇室比较远了，而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