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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森林回忆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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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世界的力量,并坚信神与神话动物的力量,这同时也表示,他深信苦行僧纯净的动机与意念自有其力量。 
  (13) 禅相(nimit,巴利语 nimitta)是一种在禅定、梦境或其它冥想的经验中出现的影像。 
  (14) 禅那(jhAna)通常译为禅定、喜、乐、狂喜,但没有一个译词是合适的。根据古那拉塔那(Gunaratana)的说法,禅那是一种深沉的心灵专一状态,其特征是心完全专注于所缘。(The Path of Serenity and Insight 'Delhi: Motilal Banarsidass, 1985', 3…4。) 
  (15) 不要与另一位阿姜努…阿姜顿的同行僧侣混淆。 
  (16) 阿姜曼大概可以指认出他所需要的树根种类及其所在的位置,但他严守僧侣不能垦土掘地的戒律。 
  (17) 近行定接近于禅定,是进入任何禅那前所必须具备的定境。 
  (18) 觉悟的第三阶段。根据阿姜布瓦所说,虽然不还果还没有达到圆满与究竟的阶段,但唯有在此基础之上,最高的成就才能坚固不动,这时就可以完全根除所有的烦恼。Boowa, 'DhUtaNga KammaTThAna Bhikkhus,' 85。 
  (19) 写给僧王的信在下半个世纪,自一九一○年至一九五七年,反应出相同的心态(Nation Archives, Bangkok)。然而,有时「因重病无法继续道业」是用来作为还俗的托辞,行政僧知道如果他们使用其它非生病的理由,资深的僧侣会尝试说服他们不要还俗。 
  (20) 根据禅师的说法,「受」是生理所感觉到的一切…快乐或不快乐、粗或细、强或弱。「受」(VedanA)与「心」(citta)可经由分析而区分,虽然正念与智能增长了,但身体(kAya)仅仅是身体,不能视为自我。看待「受」与「心」也是如此,它们都不是自我,而仅仅是「受」与「心」。一旦自我的妄见消失后,「色」、「受」、「想」即成为真实,唯有达到这种了悟,才能经验心的奥妙与力量,心的力量将自我与「受」完全分离,进而不再畏惧死亡的威胁。Boowa, 'DhUtaNga KammaTThAna Bhikkhus,' 85。 
  森林回忆录 
  安住于法,慈心相对 
  头陀僧如何对治恐惧…老虎与野象的威胁 
  卡瑪拉?提雅瓦妮琦 著 
  法園編譯群 譯 
  对在家人而言,头陀僧的各种修行方式看起来是不必要的冒险; 
  但对头陀僧来说,这些在野地里求生存的经验,坚定了他们对「法」的力量的信仰, 
  因为「法」就在死亡的另一端,没有跨越对死亡的恐惧,就不可能了解「法」。 
  在「森林僧团期」,〔泰国〕北部与东北部地区人烟稀少,开辟的道路并不多见,森林遍布在整片辽阔的土地上,此外,森林更是野象、猛虎、云豹、黑豹、黑熊、野牛、印度野牛、爪哇野牛等野兽的栖息地。这些野兽不仅统治着这片野地,也在每个僧侣与村民的想象中留下恐惧与幻想。阿姜曼(Man)曾对弟子说:「当僧侣真正面对这些野兽时,才会知道自己恐惧有多少、有多深。」鬼神崇拜也是这个地区主要的文化之一,这种对鬼神的畏惧是如此根深柢固,甚至仍影响着进入僧团的年轻人。若想过不同于平常生活的头陀行生活,以及在解脱上精进用功,就必须根除对鬼神的畏惧与在森林中独自云游的恐惧。 
  依照十三种头陀支,头陀僧必须长期生活在森林中,我们在此所讨论的十位头陀僧,都遵行这项规则。对他们而言,在「法」的道路上有所增进,就是要不断开发自己的心。由于恐惧会阻断他对「法」的投入,妨碍他追求独居的生活,所以,待在野地里,就是一种可以削减乃至最终灭除烦恼 (1) 的验证方式。森林深处与林中墓地,因而成为头陀僧的训练场所,他们视自己是为了解脱而与「内心不善力量搏斗」的战士,虽然「业」多少都有所影响,但这些僧侣为了生存,仍必须靠着个人的技巧、经验与知识奋斗下去。 
  面对老虎的袭击 
  在僧侣森林生活的回忆中,老虎占了显著的比重。僧侣对牠们又畏、又敬。害怕老虎以及想象被老虎吞噬的恐惧,反而往往驱使他们的心必须安住于定中。 
  一位头陀长者解释「定」(samAdhi)时说:「『定』是一种心的凝聚,使心能强而有力,进而根除执着。。。。。。,也能清净内心,使心在当下光明、清净。」遵循佛陀所教导的四十种禅修法认真修行的话,都能使心进入禅定,但由于根器不同,师徒所选择的禅修法也会有所殊异 (2)。其中,阿姜曼教导弟子的专注方法是诵念咒语「补哆」(buddho)。 
  在阿姜曼早期的训练里,比丘或沙弥必须与老师共住,并参与日常的仪轨、接受教导,从观察中学习。在这阶段里,他们必须依靠老师作为内心的引导。假如有人恐惧老虎,阿姜曼就会把他丢到森林深处去,与其它僧侣保持距离。当夜晚降临,恐惧感袭来,僧侣就得强迫自己在旷野里经行 (3),其它僧侣则睡在村民为他们建造的平台上,台子的高度可防止老虎的扑袭 (4)。 
  头陀老师们深信这种修学佛法的方式,远比研读经典要来得困难。在野地之中,对于潜藏的危险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这也迫使他们得时时保持注意力。此时,僧侣除了让心专注于禅修的所缘境,或持续诵念「补哆」来防御自己的心之外,没有任何其它防御的能力。阿姜曼说,如此一来,心就能「全然融入于『法』之中」。照他的说法,在这种情况下,能增长或深化坚固的专注力,此外,更能引发智能或内观。至于在恐惧与「法」的交战中,为阿姜曼立传的作者观察到: 
  当心战胜恐惧时,就会充满勇气,享有深刻的内在宁静;若是恐惧战胜时,它会迅速蔓延,这时全身除了会冒热汗与打冷颤外,也会想要排泄。僧侣将因恐惧而感到窒息,看起来与死人无异。(5) 
  在第二阶段的训练里,比丘会与沙弥一起云游,并修习禅师所教导的禅法。生活在森林里,僧侣们长养了敏锐的感官能力,并且能善用他们的眼、耳、鼻根。从阿姜范(Fan)与阿姜查(Cha)的经验中,我们可以得知僧侣在听见、看见或遇见老虎时,会如何处理他们的恐惧,也能了解他们如何在每种状况中练习正念与专注。 
  阿姜范在第四年云游时,让一位沙弥随行。有天,正当他们沿着湄公河畔的森林小路而行,阿姜范发现了一些老虎刚留下的足迹与粪便,当时正值黄昏,在他们的前后响起了老虎此起彼落的咆哮声 (6)。为保持镇定,阿姜范与沙弥在走路时也试着禅修,但他们仍害怕老虎会随时袭击,内心深受干扰,完全无法专注。 
  这时,阿姜范开始诵念一句古老的谚语来提振勇气: 
  老虎吃掉一头牛,不是什么大新闻;但要是吞食村民或头陀僧,那新闻必定会传遍千里。 
  念完之后,他勇气倍增,准备好去面对任何危险。他心想:「一个害怕野兽的僧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头陀僧。」又对沙弥保证说:「拥有专注力会让心平静,不会惧怕任何危险,即使被老虎吃掉,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后来,阿姜范与沙弥在这次云游中,就再也没有见过老虎了。 
  有些僧侣为学习了解心,会故意让自己深入险境。阿姜查与一位同修僧侣、两位年轻男孩在森林茂密的山中云游时,想起一句谚语:「切莫睡在森林小径上」,他反复思索这句话,还是决定尝试看看。当天晚上,他就将伞帐搭在森林小径上,另一位僧侣则将伞帐搭在小径附近,而两位弟子决定睡在他们两人之间。在进入伞帐休息前,他们全部坐着禅修了一会儿,阿姜查担心男孩们会害怕,就将他的蚊帐掀到伞顶上,让他们可以从躺着的地方望见他,他就这样将蚊帐悬挂在上方而躺在小径上,身后路的尽头是一片荒野,前头则是村庄。这种险恶的环境,提供僧侣一个思惟内心起伏状态的机会。临睡前,阿姜查仍专注于呼吸,接着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那动物正悄悄地慢慢逼近。。。。。。,近到可以听见牠的呼吸声,一剎那间,我的心告诉我:「老虎来了!」不可能是其它野兽,从牠走路的方式、呼吸的节奏来判断,我心想那必定是老虎,不会是别种野兽。。。。。。,我不禁生起死亡的念头!就在那一刻,心又告诉我不必烦恼:「就算没有被老虎吃掉,也终究得死,为『法』而死反而更有意义。。。。。。。准备让老虎饱餐一顿吧!如果我们是因『业』而互相牵引,那就让牠吃了我吧!如果我们没有因缘,牠就不会伤害我。」这么一想后,嘴里便喃喃念起皈依佛、法、僧,就不再陷于烦恼之中。后来,老虎停下脚步,只听到牠的呼吸声,大约离我有六公尺远,我躺在那里仔细听着。天晓得牠会不会这么想:「是谁。。。。。。睡在我的地盘上?」过了一会儿,牠走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整片森林也随即安静下来。 
  由此可看出阿姜查对「业」的深信,也许如此,当时他才能安然平静,并保住了性命。阿姜查经历过这件事后,终于了解一旦放下对生命的执着,便不再害怕死亡,而且也能保持冷静,同时也学习到对古老的谚语有时要多加留意。 
  假如僧侣一直倚赖老师、朋友或团体,是无法得到智能的。在第三阶段的训练中,僧侣独自云游,住在山上、洞穴或森林的树下。但有时头陀僧可能会因环境的影响,并非因自我的抉择,而过独居的生活,阿姜范就是一例。 
  一九二五年,阿姜范云游到布瓦柏(Buabok)山丘(乌隆省的一座山丘)的「佛足」(Phabat Buabot),去与两位头陀僧会合,但当他到达山脚下的帕本(Phak Bung)村时,两位僧侣已经离开了,因此阿姜范便独自在山中禅修五天。有天,他步行到山丘上时,因异常的声响而感到惊吓,那听起来像是大型野兽正在挖地的声音,「是只老虎」的念头闪过脑海,他霎时站住不动,虽然遭遇突然,但阿姜范的迅速反应展现了他坚固的正念。 
  片刻之间,他将心专注下来,以免心随境而转。只见那野兽从浓密的丛林中探出头来,他心想:「是只老虎没错,看头的大小,应该是只大老虎。」 
  看到老虎,他打从背脊发起冷颤,汗流满面,他直觉到如果转身而逃,就必死无疑,老虎势必会攻击他。因此,他将心专注,冷静地面对这个危险的状况,即使他的呼吸已不如平常般自然。老虎瞥了他一眼,大声咆哮后,就跳到森林里去了。 
  本世纪初的几十年间,住在森林里及其附近的村民,都已体认到老虎的出没是自然且无法避免的事。由阿姜帖(Thet)、阿姜李(Li)与阿姜草(Chaup)留下的纪录,可以看出老虎在头陀僧的心中所占据的份量,其实与村民并没有两样。 
  一九三六年底,阿姜帖曾独自在北暹罗山上,靠近拉胡村的一个地方隐居禅修。当时他年约三十四岁,已在荒野中云游多年,老虎的咆哮声对他而言,可说是司空见惯。但现在的他独自在村外的茅篷中,却满心恐惧,他难以入睡,也无法专注于禅修。他听见村民对空发射枪炮,也看到他们对老虎投掷火把,却仍无法制止牠。老虎不怕人类,隐没一阵子之后,在破晓时分又再度回来,高踞在村民出入的小径上,村民一瞥见老虎就赶紧逃跑,但老虎没有追赶他们。阿姜帖自认从小遇到这种事就会紧张得失控,他还记得自己有多么害怕: 
  我坐下禅修,却无法专注,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心被老虎吓到了。我满身大汗。。。。。。,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全身还不断出汗?我把袈裟展开来,覆盖身体,身体却仍不断颤抖,心因而疲惫至极,完全无法禅修。我想先躺一会儿,再试着禅修,当我正打算斜靠着墙壁时,老虎又吼了一声。我颤栗了起来,彷佛得到了丛林热(jungle fever),那时我才了解自己是因惊吓而拒绝专注,因此我立刻站了起来,提起勇气面对可能来临的死亡。心因此慢慢平静,。。。。。。没再听见老虎的声音。偶尔当再听见老虎的叫声时,我会略过牠的吼叫,只当那是声音,就如同风吹过任何物体一般。 
  阿姜帖的经验证实了阿姜曼的信念,他认为对头陀僧最好的事,就是住在老虎出没的地方,听牠们在附近吼叫。阿姜曼的意思是,会惧怕老虎或其它野兽的僧侣,仍未了解「法」的真义。一般未经训练的心,会有惊惧的反应,觉知且彻见了四圣谛的心,会知道老虎的咆哮不过只是声音而已。一如阿姜查的解释: 
  当声音响起,我们只是注意它,这就是所谓真实地了知感官事物的生起。假如我们练习「补哆」,清楚了解声音就是声音,就不会被惊吓到。。。。。。,它只是声音而已,心就会放下。 
  对头陀僧来说,清晰而深刻地知晓「补哆」,就是表示觉醒。 
  阿姜曼经常送年轻弟子独自云游,以让他们能「明了『补哆』」,一九三二年,二十六岁的阿姜李单独至南喷省(Lamphun)的拇指山(Doi Khau Mau)禅修。当地人相信有恶灵住在峰顶,尽管害怕,阿姜李还是逼自己爬上山,在往山顶的路途上,他于一座废弃的庙里待了两晚。与阿姜帖一样,阿姜李也回忆恐惧如何将他的心导入深深的禅定之中: 
  人们告诉我当每月布萨日来临时,一个明亮的发光体便经常在那里出现。它出现在森林深处,那便是野象与老虎出没的地方。我独自走进去,心里感到既勇敢又恐惧,但对「法」与老师的力量却很有信心。。。。。。。第一天晚上,没事。第二晚,约凌晨一、二点,一只老虎过来了…那表示我整晚都不能睡了。我坐起来禅修,老虎在我伞帐附近来回走动,我的身体因害怕而僵直,且因极度寒冷而冻僵了。我开始诵念,嘴上的偈文如流水般滔滔不绝,所有遗忘多时的古老唱诵又重新恢复记忆,感谢我的恐惧与能力,让我的心不至于散乱。我就这样从凌晨二点坐到五点,直到老虎离开。(7) 
  一早,阿姜李到只有两间房舍的聚落中托钵,在花圃里工作的人告诉他,老虎在前夜已吃掉他饲养的一头公牛。 
  阿姜帖在野地里住过许久,他知道一只老虎便能攻击如印度野象或巨鹿等动物。一九三七年,他在拉胡村附近隐居时,坚固的正念让他见识到老虎顽强的模样: 
  有一晚,老虎跑来攻击我茅篷附近的一只野牛,我猛敲一块木头,大声叫喊驱赶那只老虎,老虎死也不肯离开,最后牠把野牛拖走,这时候我已经不怕了,但我还不敢跟着去救那头野牛,因为我也怕被吃掉。 
  有时云游僧会夜游,刻意让自己身处险境。阿姜草 (8) 就曾如此做过,随行的僧侣都认为那非常冒险。独自走路穿越森林,迫使他得随时保持警觉,在夜间,他时常遇见老虎成群出没徘徊。有次,他在北暹罗云游时,启程前往碧差汶省(Phetchabun)的龙萨(Lom Sak),于中午时分走进「大森林」(Dong Yai),遇到一些村民邀请他在村里过夜,隔天一早再继续上路。他们顾及他的安全,便警告他森林很大,里面有很多凶恶的老虎,假如他那天中午进入森林,夜晚就有可能被老虎袭击,他们说老虎曾吃掉在森林中过夜的旅人。尽管有他们的劝告与关心,阿姜草仍然坚持要进入森林。阿姜草与阿姜查一样,相信如果自己成为老虎的食物,那就是他的「业」,他也如此告诉村民们。 
  独自旅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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