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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当代道家内丹理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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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纪念卫礼贤》,见《荣格文集》,第303页。)所以荣格称《金华宗旨》是“卫礼贤给我们带来的福音”。 
荣格的评述共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是引论,概述了欧洲人理解东方文化的困难之处以及现代心理学对突破这一困境所能起到的积极作用。荣格认为“西方人的方式是把人的心灵藏到所谓的科学理解的外壳后面。”“西方对东方的模仿是一个双重悲剧,因为它的产生是由于一种非心理学的错误理解。”的确,近代以来西方哲学从笛卡尔的身心二元论( mind…body dualism)开始,主体和客体严格分离,主观和客观截然划分,普遍的反映论和认识论模式往往忽略了精神自身的主体意义和精神现象的复杂性质。对人的精神现象的把握总是置于对人的认识活动的探究和描述之中,置于客观的实证性的理性分析之下。在这样的背景下,西方人对东方文化自然觉得是一片迷离混沌,而难以理解。荣格认为现代分析心理学使东西方的沟通成为可能,西方基督教所表现的更多是意识层面的对峙和紧张,东方则表现为对无意识的重视,重视无意识是东方人格保持均衡与完满的重要基础。与其用反映论的模式、用意识的活动来评论东方人的哲学,倒不如用无意识的情感活动和直觉的内省工夫来理喻它。他认为分析心理学可以在解读东方心灵方面发挥作用。荣格认为与“意识”层相对的是“无意识”层,这是一片更为广阔的心灵空间,“无意识”决定“意识”。而“集体无意识”则是“人的心灵拥有一个超越所有文化和意识的共同基底”。荣格正是在“无意识”尤其是“集体无意识”层面论说道教内丹的。在这个层面上,荣格找到了联结东方思想的道路,找到了评论《太乙金华宗旨》的途径。 
第二部分论述了金丹道的基本概念。首先是“道”,荣格认为,“道”可以看作是“集体无意识”最为完满的一种原始意象,它相当于“曼荼罗” ,是自性( self)圆满的象征。然后是“曼荼罗”、“金华”、“慧命”、“回光”,“曼荼罗”是一个环,而且是一个魔环。“金华”就是光,光就是道,“金华”也有一个曼荼罗图案。“慧命”就是性命,性与命的结合就是道,它的象征物是中心的白光。“回光”就是 使光“沿周身运转” ,就是“环流”, “环流”不仅仅是指沿圆的运动,而且是对圣境的界定,同时也意味着止观。 《太乙金华宗旨》所谓的“光”,不属于感觉世界,更不是物质性的存在,而是一种精神意境和深刻的内心体验。荣格用“光”的意象,展现了集体无意识心理深层状态,特别是自性的圆满境界。道教的 “道”印证了曼荼罗象征的圆满性,无意识层在认识论的视域中是一片昏暗的世界,荣格采用了象征的手法来说明,如用情结(plex)来揭示个体无意识,用原型(archetype)来展现集体无意识,用曼荼罗展现无意识层的最高完满和原始意象所共有的依据,用“光”来照亮无意识层的昏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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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格论金丹养生
荣格论金丹养生
第三部分从意识的分裂和“魂魄”关系两方面分析了道的现象。按照荣格的体系, “心灵”(psyche)一词与“精神”(spirit)一词相当,上承接“灵魂”(soul),下涉及“心理”(mind)。 “心灵”包括了一切思想、情感和行为,分为三个层次:意识(consciousness)、个体无意识(personal unconscious)、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荣格分析了精神错乱的原因,不仅仅是弗洛伊德所谓的无意识的性压抑,而且还有“灵魂的迷失”,意识所不能吸收的内容能够自发地从无意识中发展出来,这种内容对意识有一种分裂作用。精神错乱是被某种无意识内容攫取,因而使人着魔的精神状态,这种无意识内容是尚未而且也不可能被意识所吸收的。荣格的集体无意识理论是围绕着对原型的分析而展开的,在众多的原型之中,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是阿妮玛(anima)和阿尼姆斯(animus)。这对原型与道家的魂魄、阴阳观念十分相近。《太乙金华宗旨》将人的生命根芽分为“元神”和“识神”,“元神”寄居“魂”,“魂”属阳;“识神” 寄居“魄”,“魄”属阴。荣格依照卫礼贤的译法,将“魄”看作是阿妮玛,将“魂”看作是阿尼姆斯。“魂”对应着逻各斯的“性”, “魄”对应着爱洛斯的“命”。阿妮玛代表男子心灵之中潜藏的女性意象,关联着爱洛斯(eros),呈现爱欲与生命的一面,象征着生命的原型(the archetype of life),基本等同于内丹中阴性(如阴魄、识神、识性、识光、下心)的性质、特征和原则。阿尼姆斯代表了女子潜意识层的男性意象,它关联的是逻各斯(logos),表现抽象与超拔的一面,象征一种意义的原型(the archetype of meaning),基本等同于内丹中阳性(如阳魂、元神、元性、元光、天心)的性质、特征和原则。受丹道的阴阳和合思想的影响,荣格始终在努力寻求一种使集体无意识无限趋近于和谐与平衡的意境。 
第四部分论述了意识从客体中分离。荣格引述《慧命经》第八图(粉碎图),语云: “一片光辉周法界,双忘寂静最灵虚。虚空朗彻天心耀,海水澄清潭月溶。云散碧空山色净,慧归禅定月轮孤。”认为这种禅道合一的意境就是自我圆满和完整的自我实现的境界。这种境界可称之为:意识从世界中分离,或者说,意识从现实中隐退以至超越。这时,意识既是空,又是非空。无意识不再显现出来,也不再能主宰意识了,它与事物原初的“神秘互渗”也便消失了。无意识和意识是相互起着决定作用的, 位于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假想点就是“自性” (self)。“自性”是在个体无意识的状态下摆脱了情感、理智、思虑等的束缚之后的一种解放。自性在集体无意识中是另一重要的原型,是人格在无意识层的圆成和最高的和谐状态,通过投射,在日常生活中显露人性的光辉、展示人格的完美。这种完美人格的创造和诞生,就是《太乙金华宗旨》所说的“圣胎”、“金刚体”以及“不坏之躯”。荣格认为,内丹“不生不灭,无去无来”所隐喻的个体生命的永恒性,既是成道,也是自我实现,天人不二,更加符合原型的特征。荣格探讨了意识分离在心理治疗中的作用,认为意识分离状态极有助于心理分析。 
第五部分论述了金丹炼成、功德圆满。荣格既反对用玄学方法又反对用“心理至上主义”来研究东方的丹道思想。他认为玄学的断言企图超出人性的界限,把我们心灵状态的根源归结为一个超出我们体验范畴之外的神性。“心理至上主义”与玄学的论点同样幼稚。作为功德圆满象征的“金刚体”原本是一个玄学的论断,它是从金华或寸田中发展起来的不能毁灭的气息之体,实际上“金刚体”是一个心理事实的象征,它是客观的,它首先投射为源于有机生命体验的某种形式,亦即果实、胚胎、婴儿、活体等等。在这种神奇的体验中,荣格发现了一个由于意识的超脱而导致的现象:主体的“我存在”变成了客体的“它使我存在”。这种感觉是一种与一切事物和谐一致的感觉,正如《慧命经》所说:“功德圆满的人,他的目光将返回自然之美。”荣格反复强调东方的这种宗教体验与基督教的体验是不同的,基督教让人们服从于高高在上的神,祈求受到他的保佑,而却认为救赎之道只有依靠自己,“功德圆满”就是最深层次的自我实现,它是可以体验的,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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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格论金丹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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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依据通山译本对荣格的几个主要观点做一摘要式介绍 : 
一、对《太乙金华宗旨》的评价 
我们应该老老实实地,毫不犹豫地承认,归根结底,我们并不理解本书所说的彻底超脱尘世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们也不想理解。事实上,只有他们相当充分地满足了他们自然的本能要求,以至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认知不可见的世界本质时,这种使人内视的心理倾向才能导致这样的超脱,对此,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了一点点微妙的感觉呢?这种内视的前提能把我们从束缚在可见世界的野心和欲望中解脱出来吗?这种解脱是由于能够感觉到的本能要求的满足呢?还是由于他们的未成熟或源于恐惧对自身欲望的压抑呢?是不是只有在遵守世间的法则时,我们的双眼才能看到精神(灵)呢?任何一个人,只要他了解中国的文明史,并且仔细研究过《易经》——这部影响了全部中国思想已达到千年之久的智慧之作——都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些问题。并且,他知道,从中国思想的角度看,本书所陈述的一些观点并没有什么非同小可的地方,实际上是自然而然的心理学结论。 
在我们基督教文明中,精神( spirit )以及对精神的激情,长期以来一直是最高的价值和最值得追求的事情。只是在中世纪末期之后,在 19 世纪期间,精神才开始蜕化成理智( intellest ),这时人们掀起了一场反抗难以忍受的唯理智主义( inte llest ualism )统治的运动。不过,这场运动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即把理智和精神混为一谈,并且把理智的过失算到了精神的帐上。当然,这个错误还是可以原凉的。当理智胆敢把精神的财富据为己有时,它就有害于灵魂( soul )了。理智绝对没有这资格,因为精神是某种高于理智的东西,它不仅包涵理智,而且包涵感情( feeling )。精神是生命的方向,或者说生命的本原( principle )它促使生命努力追求那光辉的、超越人性的顶峰。与之相反,站在它对面与之抗衡的是晦暗的( dark )、阴性有( feminine )、俗世的( earth — bound )本原(阴),它的情感性( emotionality )和本能性( instinctiveness )是从遥不可及的时间深渊中生长出来的,是从连绵的生理连续性的根上生长出来的。毫无疑问,这些概念是纯粹的直觉洞察的产物。但是,如果想理解人类灵魂的本质,就无法摆脱它们。如果没有这些概念,中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中国哲学史表明,中国从来没有远离过核心的心灵因素( cental ),因此没有陷入单方面地过分发展过分自大的单一心理机能,也就保持住了自我。中国人对于生命体内部与生俱来的自我矛盾和两极性一直有着清醒的认识。对立的两方面永远是彼此平衡的 — 这是高等文明的象征。而片面性( oneside…ness )尽管它提供了动力,它仍然是末开化的标志。如今在西方发端的反抗理智崇尚情感或者崇尚直觉的这个反响,我认为是文明发展的一个标志,是意识对专横的理智设定的过分狭窄之界限的突破。 
我绝不想低估西方理智的巨大变迁,以此衡量,东方的理智可以说是幼稚。(我们这里谈的显然不是智力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把另外那一种甚至是第三种心灵功能( phychic function )提高到与理智相平等的高度,那么西方就有希望跨越一片巨大的空白直接超过东方。而现在欧洲人却背离了自已的本性,照搬东方,甚至要全盘东化这实在令人悲哀。如果他能以真情真性持身立世,并从其本性中发展出东方历经几个世纪从其内存在( inner being )中产生有全部成果,那么展现在他面前的前景将是十分广阔的。 
一般地说,或者从理智顽冥不化的外在角看,在东方受到高度重视的事情,似乎并不是我们孜孜以求的。单单凭借理智首先就不可能探究那些可能被我们引为己有的具有重要实用价值的东方思想,因而这些思想除了作为哲学和人类文化学的猎奇,就再没有别的了。这些东方思想在西方实在是曲高和寡,知音难觅,甚至有些博学的汉学家也不知道《易经》的实际用法,而把它看成一堆深奥难懂的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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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格论金丹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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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金丹基本概念的解释 
1。 道 
对于欧洲人来说,现解这类著作的最大困难在于:中国作者总是从我们称之为目的或目标的那个核心点作为文章的开始。简而言之,他开篇就谈他想要达到的终极境界,而这些思想需要极其出众的能力才理解,即使是一个善于察微辨细的人,如果他企图用理性的方式来论述这种最伟大的思想对心灵的精微体验,他也一定会觉得十分荒唐,甚至是天方夜谭。例如,此书的开篇“自然曰道”。《慧命经》的第一句“道之精微,在于性命”。 
在西方人的头脑中根本就没有道这个概念,“道”这个汉字是由“首”和“走”组走的,卫礼贤译为 Sinn (意义),也有人译为 Way (道路), Providnce (天道、天命),甚至有人译为 God (上帝),如耶稣会会士就是这样译的,由此可见翻译的难度。“首”可以引申为意识,“走”可以视为沿着某条道路行进,这样,道的含义就应该是:有意识地行进,或者是自觉的道路。“天光”( the light of heaven )也常用作道的同义词。“天光”与“天心”( heart of heaven )一样 ,“居于两目之间”,性命就包含于“天光”之中,根据柳华阳的说法,性命是道之精微所在。这里“光”象征着慧(意识),所以慧的性质就表达成与光类似的东西。《慧命经》的引子是一首诗: 
欲成漏尽金刚体, 
勤造烹蒸慧命根。 
定照莫离欢喜地, 
时将真我隐藏居。 
这首诗叙述了一些炼丹的要点,就是炼就“金刚体”的方法或途径,在本书《太乙金华宗旨》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加热”(烹蒸)是必要的,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对慧(意识)的强化,“神的居所”才可能被“照亮”。除了慧之外,命自身也要强化。两者的结合便产生了“慧命”,由《慧命经》可知,古贤人已经知道了如何填补慧命间的鸿沟。如何炼出舍利,即不朽之躯,于是“大道乃成”。 
如果我们为道是一种方法或者自觉的道路,通过它,可以把被公开的原素结合起来,这时,我们可能接近了这个概念的心理学内涵,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慧与命的分离都很难把它具体地理解成什么东西,除非按我上面讲的,把它理解成意识的某种畸变或者泯灭。毫无疑问,隐藏在无意识当中的对立面的呈现即“逆转”,意味着这两者在生命存在的无意识法则下的重新结合。其目的在于获得“自觉的生命”(慧命),以中国人的行话来说,就叫回归于道。 
2 、“环流”:“金花”与“曼荼罗” 
我写这部书的宗旨就是“揭示太乙金华之秘”,金华即光,天光即道。金华也有一个曼荼罗图案,这种曼荼罗我在我的病人给我看的那些东西也常常见到。从上向下看,它像是一种规则的装饰性的几何图案,又像是从一株植物里生长出来的花朵。这株植物常常有着宝石红的色彩,如火焰一般,从黑暗的苗床上腾然而起,在它的顶端,开放着一朵光之花。这种像征与基督教的圣诞树有许多相似之处。这种类型的图案还表示金华的起源,根据《慧命经》:“原窍”( geminal vesicle )不是别的,就是“黄庭”、“天心”、“灵台”、“寸田尺宅”、“玉城之帝室”、“玄关”、“先天窍”、“海底龙宫”(亦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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