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vip2014-08-12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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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沉甸甸,扣一下扳机就能打死人的东西,我有些紧张和激动:“不会走火吧。”
“记好我说的话就不会。”说着蹲□,将一个腿环式枪套扣在我的右腿上,还顺手摸了一把我的大腿内侧,“发现你乱用,我会收回的。”
这只禽兽,才刚从生死线上逃回没多久,又“兴趣盎然”了。
低头喝道:“手,规矩点……”
抬头问:“哦,怎么规矩?”
虽然手里拿着枪,我还是很怂包地缩了缩头:“没什么,你随意。”
从地下掩体带着生活物资和武器回到住宅楼,白知秋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肉酱意大利面,烤午餐肉。在死域中饥肠辘辘混了两天,终于吃到热乎饭食,每个细胞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满足感。吃过饭,又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暖和的加厚棉睡衣。倚在厚厚的双人床上,借着床头柜柔和的灯光看《月亮与六便士》,我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死域。
死域完美的复制了现实世界某一天中的东西,包括我的衣服,书籍,白知秋的钢琴。在亦词公馆绝佳的湿热环境和空气过滤系统的保护下,这些东西保存如新,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沾染半点。
充足的燃料储备能支撑公馆住宅楼的独立供热供电系统在节省状态下运转一年,循环储水设备中的储水足够我们三人使用三年。可以这么说,在死域,亦词公馆是唯一能让人活下去的绿洲。
但屋里找不到我的白霖公主,白知秋说,一样东西,无法在同一世界有两个物质承载,否则世界会失去平衡。白霖公主的复制品在我将白霖公主正品带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死域自动删除。
突然,窗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阿霖……”
老板?!
见白知秋还在浴室中洗澡,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疑惑地看出去。
窗户挡住了黑暗,却没有挡住死域夜晚的寒意,外层玻璃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白色冰花,什么也看不清。
也许是听错了,老板怎么可能来死域?还叫我的乳名?
刚想回床上,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从阳台上传来的:“阿霖……”
老板在阳台上?!
试探着抓住落地窗前的窗帘,猛地拉开,顿时一怔。
一身白色广袖华服在黑暗中亮得有些刺眼,一头雪似的银发,细细软软披散在他肩膀的一侧,恍若蜿蜒流淌的月光,静谧而纯净。暗紫的眼睛似笑非笑,薄唇鲜红如血。
五官一如既往那么清冷精致,却比往常多了不止一分的诱人妖娆。
抬手按住落地窗,冲我微微地笑,闪烁着那双暗紫色的眸:“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阿霖,你心中终究有我,还是来了。”
95、第九章
这个人不是老板,虽然他的五官轮廓和老板的很像;但气质和老板相差甚远。
就算他真的是老板;也是那个吸完血全身亢奋的老板。
“小螣……”突然开口,我轻声喊。
没有回答;只是笑。紫罗兰色的目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沧海桑田;转瞬千年。抱歉;我没有力量救你;也不是为你而来。”这些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完全没经过我的大脑一样……
紫罗兰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红色的光泽,只是那么一闪过而过的短促。眼眸低垂:“原来如此。你的元神也快耗尽;为了他,值得么?”
突然忍不住想笑。
大脑被控制的感觉似有若无,几乎是种幻觉,但力量却强大到完全让我放弃抵抗,使我心甘情愿跟着幻觉走:“灵瑞,无悔,也没有退路。小螣,你也一样……”
他抬起眼,似乎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这时原本紧闭着的浴室刷的一声开了,白知秋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眼睛望着阳台上的人,带着串讥讽的笑意:“*已化妖重生,魂魄被囚禁千年仍未散尽么?连同族都已放弃你,还妄想有人救你?敢冲破降魔咒到此,不怕我连你仅剩的残魂也一并散去?”
而我在看到白知秋的第一眼,就伸开双臂挡住了落地窗。然后我听见自己对白知秋说:“大人,挖心散魂,惩罚已足够……”
“赤将子!”嘴里一道黑气散出,阳台上的人狠狠地将另一只手拍到玻璃门上。原本精致得像雕塑的一张脸陡然间狰狞起来,阴沉可怖。咧开嘴声尖锐地咆哮,唇角伸出两枚锋利的獠牙。一层密密的金黄色的鳞片渐渐从他的衣服里蔓延出,覆盖了整个脖子。
“对,是我。”走到窗边,白知秋边擦头发边说。
“赤将子!”阳台上的人怒吼着,无数蔓藤型冰花从他手掌下迅速伸展开,朝屋里袭来。
眨眼门口的鞋垫已被厚厚的冰霜冻结,冻得我光着脚的我打了一个冷噤,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许多。
这才觉得整个大脑混乱成一团,完全不明白刚才自己在干什么,也仍然不知道外面那个同老板相像的人究竟是谁。
此时,只见白知秋伸出右手两指在空中画了什么图案,同时嘴里轻轻念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一声低喝:“退散。”
听见这声音那个像老板的人触电般倏地下惊跳而起,身体瞬间化成一团黑雾,融进了黑暗中。
我不自禁呆了下。
那个人,变成黑暗了?
白知秋走到床边坐下,将毛巾丢到我头上:“发什么呆?”
“刚才那人是谁?”我问。
白知秋疑惑地蹙眉:“哪个人?”
“站在阳台上的人啊。”
“刚才阳台上有人吗?”白知秋一本正经,不像在说笑。
“就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人啊,像易道的那个人。”
白知秋笑笑:“黑暗中的死灵最会蛊惑人心,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难不成,我经历的真是幻觉?
不对,太真实了。如果我的眼睛和耳朵没有骗自己,结论就只有一个,白知秋在睁眼说瞎话。
朝我勾勾手指,话音淡淡的,一字一句:“阿霖,过来。”
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燃着点点火焰。我吸了口冷气,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我,我承认那些是幻觉……”
还没走至近前,被他抱了个满怀压在床上。有如饿虎擒食,果断,凶狠,没有半点温柔的爱抚。
试着推开他:“你……别这么使劲……有点疼……不累吗……”
他如影随形般追逐,头重重的吻下,封住了我的呼吸。双手使劲扯开了我的睡衣……
禽兽,最喜欢莫名其妙,突然爆发。
变成凶猛的纯野兽……
第二天一大早,趁白知秋还没醒,我穿着睡衣逃出了卧室,不然等他醒了又有好一顿折磨。
走到花园中,撞见老李正光着上身在练弩。
刚想转身离开,老李道:“小姐,你的左颊上有块脏东西。”
“是吗?”赶紧抬手挡,不料却露出了乌青的手腕。
尴尬地朝老李笑笑,转身进了大厅。
不一会儿老李跟进来,手里拿着盒医用物资:“小姐,我帮您擦点药。”
反正,老李这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种狼狈样子,我点点头:“好。”
沾满药汁的棉花球一碰到嘴角,疼得我吸了一口气:“疼……”
“怎么弄的?”老李皱了皱眉头。
想起昨晚,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鼻子发酸,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述:“把我吊在床上,然后,嗯,亲的时候撞的。”
偷偷看了看楼上,老李小声安慰道:“先生如狼似虎的年纪,小姐又总不在他身边,憋久了容易冲动。其实这是好事。”
我只觉得一股血直从我的脖子冲到我的脑门心。
白禽兽把我折腾成这样,还是好事?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不假思索的,我夺过他手里的棉花球退到沙发尾:“等你被李婶弄成这样的时候,我一定去你家说这是好事。”
老李微微一笑:“小姐,你是不明白男人的*有多么强烈。先生这么折腾你,是因为他没有别人折腾,只能折腾你,这不是好事是什么?先生那堆朋友哪个不是情妇成群?就连我也包着五个。男人嘛,无非围着酒色财气打转。先生只围你一个人转,很难得的。”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也许男人和女人的大脑结构真的不一样,像包小蜜这种事在女人看来是不道德的,但以老李为代表的这种男人却认为是很自豪的事。而且,他似乎觉得,我应该接受白知秋对我实施的OOXX暴力,因为那是白知秋爱情忠贞的象徵。
果然,有一个形容词用在雄性身上是极其贴切的——臭男人。
坏坏地扬扬眉毛,不怀好意地对他笑了笑:“老李,原来你包了五个,等出了死域我要去李婶那告发你哦。”
老李摆摆手:“小姐莫要戏弄我。”
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我嘘声,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有声音。”
我憋住呼吸,也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喊“救命”。
拿着枪,同老李跑到公馆门口一看,门外四个人正激动地拍着大门。
一个妙龄女郎,一个带眼镜的年轻男人,还有那个带着小孩的妈妈和她的儿子。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丧尸正咆哮着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我和老李,几人惊喜万分,大声叫道:
“开门啊!”
“让我们进去!”
“救命!”
……
我和老李对视一眼,谁也没上前。
因为白知秋说过,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准打开大门。再说这些人昨天扔下我们逃之夭夭,我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怨恨。
大概是觉察出我们的犹豫,中年女人一把将她儿子抱了起来,激动地对我和老李说道:“行行好,救救这孩子吧,他叫欢欢,他才七岁!儿子,快求叔叔和姐姐让我们进去。”
小男孩嚎啕大哭着,冲着我们呜咽道:“我害怕……妈妈……”
“开开门,求求你们!”妙龄女郎居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
年轻男人则不断冲我双手合十作揖:“看在老天的份上,救救我们!救我们!”
眼看丧尸越走越近,腥臭味已直冲鼻子,我和老李再也忍不住了,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老李端起弩射倒了最前面的几个丧尸,我跑过去打开了大门。几个人急忙扑进门,坐在地上直喘气。
关好大门,我冲几人喊:“别坐在地上。”
“小姐……”老李看着我,欲言又止。
“放心,白知秋那我去说。”我对他说道。
将几个人带到大厅,老李端来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几人两眼一亮,一人倒了一杯茶,咕咕噜噜喝起来,看样子是渴狠了。
也不怕烫着。
我皱了皱眉头:“其他人呢?”
中年妇女一边喂孩子喝水,一边惊魂未定地说道:“被丧尸咬死几个,昨晚冻死几个。剩下的今天早上开车跑了,他们想去别的城市看看。我们几个跑得慢,他们就把我们扔下了。”
这时小男孩抬起头,轻声道:“妈妈,我饿。”
闻言,女人抬头看着我,努力笑了笑:“妹妹,姐姐姓黄。妹妹贵姓?”
“免贵姓白。”
“白妹妹,你有什么吃的吗?”
刚想让老李去拿点吃的,楼梯上传来白知秋悠悠然的话音:“家里来客人了?”
抬头一看,白知秋一脸睡觉被打扰的轻微不耐,穿着黑色睡袍,拿着一把武士刀,步履优雅的踏着丝绒地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四人忙站起身。
黄大姐最机灵,赶紧教自己儿子说:“欢欢,快,感谢叔叔收留我们。”
没等男孩开口,白知秋冷淡道:“我没答应收留你们,霖霖,你答应的?”
如果否认,说不定这几个人会被赶到外边去。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点了点头:“我答应的。”然后又加了一句,“他们想帮我们做家务。”
虽然收留他们,但我不想给他们提供无偿的庇护所。
白知秋挑挑眉:“既然霖霖发话我不便拒绝,府里的家务麻烦你们了。”
说完突然高高跃起!一脚踹在老李前胸将老李踹倒在沙发上,然后稳稳落地,刀鞘架上了老李的脖子:“混蛋……下次再敢带霖霖去危险区……”
老李忙站起身,一低头:“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刀鞘离开老李的脖子,同威胁的眼神一起,缓缓从其他四人面前滑过:“在我家,请遵守我家的规矩,好吗?”
四人赶紧点头。
最后刀鞘移到我面前,冷冷地的眼里浮起一丝笑:“跟我上楼,睡回笼觉。”
96、第十章
那几人进亦词公馆后挺守规矩,没给我们添麻烦。
带小孩的中年女人名叫黄琴;是一个单身妈妈;开着一家小饭店。做得一手好菜,煎炒烹炸炖样样精通;就连单调乏味的午餐肉也能被她做出午餐肉小炒;午餐肉拉面等不同花样。自从有了她;白知秋这位大厨从此退居二线。除了做饭我们也不让黄姐做多余的事;因为她还得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欢欢。
年轻男人名叫林木宅;刚加入失业大军。和他的名字一样;这位仁兄又木又宅。带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瘦得跟猴似的。只要眼前有游戏机便吃饭睡觉都忘了,整天恨不得住在游戏机里;眼睛下时常挂着一圈因为熬夜而浮现出的淡淡乌青色。
妙龄女郎叫袁静雅,自称模特。
模特分为两种,正牌模特和自称的模特,袁佳怡是后面那种。顾名思义,自称模特其实就是自封的模特,很多女孩请人拍部写真集往微薄上一放就说是自己是模特。她们是网络时代的产物,靠网络宣传自己,在网上越火的人生意越好。她们的生意包括陪吃、陪睡,出席重口味派对,甚至陪吸东西。客户群主要是些暴发户,土大款。
人分三六九等,有钱人也一样。白知秋是有钱少爷中的另类,对美人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大多数少爷们可不一样,本身喜好男色女色的人自不必说。有些公子纵使不爱男人女人,也会豢养几只美人装点门面,招待客人。方怡的工作就是当有钱公子们的门面,但像方怡这样的“高端美人”,是不屑伺候那些暴发户的,这个市场空白便留给了“自称模特”们。
和“高端美人”们不一样,“自称模特”们往往姿容平庸,为了弥补面容上的缺陷,她们很多人都做足了改头换面几件套:开眼角,带美瞳,垫鼻梁,垫下巴,磨腮,丰唇,塞假胸。她们的照片,PS的痕迹和浓妆的颜色远远比真实面容更显眼。说白了,“自称模特”是一群用青春和健康拼命傍男人,捞养老金的女孩。
袁静雅长着一张典型的“自称模特”的脸,尖尖的锥子脸型,眼角开得大大的,塞着假体的下巴高高翘起。再加上个子又高又瘦,很像葫芦娃中的蛇精。
我并不讨厌“自称模特”,但不代表我愿意和袁静雅同处一室。从她住进公馆的第二天起,我的脑海里就不断萌生出把她扔出去的念头。
因为这姑娘手脚不干净。头天我带她到我的衣橱换了件干净衣服,第二天她就不告而取,穿着我的狐裘大衣来吃午饭,耳朵上还带着我的翡翠耳环。
冷着脸问她是在哪拿的,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