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的艺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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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感受力。仅仅需要一点点开放精神。仅仅只需要一点点设身处地的思考。
23 ． 1992 年，有两个类似的文化问题。1996 年，却出现了两个根本对立的后果。
24 ． 因此，对1996 届的同学们，我想说，大家努力去做杰出的人吧。去找到最后的工
作，去追求有极大回报的事业吧。去上最好的研究生班。去你们各自的社区进行真正的改造
吧。
25 ． 但是，千万不要忘记，哪怕一刻也不要忘记这四年的回忆，让我们都记住，只需
要一点点理解，只需要一点点感受力，只需要一点点开放精神，只需要设身处地地着想一会
儿，一切就会有很大变化：波斯尼亚的一个青年人就不会再完全绝望了，里奇蒙的另一个青
年就会萌生极大的希望。
26． 谢谢大家。
选择与变革
芭芭拉·布什
芭芭拉·布什 1990 年 6 月 1 日在卫斯理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是最近几年来最知名的
演讲之一。布什应邀为四年级毕业生做演讲，因为原来选择的人爱丽丝·沃克，也就是《紫
色》的作者不能够到场。但是，毕业班有四分之一的学生提出抗议，150 名同学签署请愿书，
认为布什并不是一所女子大学中准备投身职业的学生的良好楷模。之所以请她来，仅仅因为
她所嫁的人，而不是因为她自己有什么成就。
这次请愿活动引起极大争议。在布什演讲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教育家、报纸专栏作家
和其他一些人就请愿书展开辩论，也就妇女在美国社会中的作用问题展开讨论。在卫斯理女
子大学毕业典礼的头一天，戈尔巴乔夫到美国参加高峰会议，其夫人莱莎·戈尔巴乔夫陪同
前往美国，并受到布什邀请，同去卫斯理大学发表演说，结果，媒体更是闹得纷纷扬扬。
在演讲中，布什谈到了现代妇女面临的最重要的事项之一，那就是如何平衡职业生涯与
对亲朋好友的责任。她请听众尊重男女之间的差异，参与社会活动，并珍惜人与人之间的关
系，把它们当作一辈子最大的投资。最后，她说，听众当中有人也许会踏着她的脚步成为总
统夫人。如果是这样，“我祝愿他一切顺利”。对此，观众抱以热烈的掌声。
布什说话谦逊，也很幽默，结果赢得了人们的称赞。NBC 新闻播报员汤姆·布罗柯称
她的演讲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毕业典礼演讲之一”，而《纽约时报》也说这次演讲是一次巨
大的成功。卫斯理学院的许多学生一开始对布什的出现表示怀疑，但她们也说，她们为她的
演讲感到十分意外。“她很不错，也很幽默，”其中一位说。“我觉得她本可以谈到更多妇女
问题的。但是，她很诚实，她触动了我们的心。”
这次演讲是根据卫斯理大学的录音转录下来的：
1 ． 非常非常感谢基海因校长、戈尔巴乔夫夫人，各位校董、教师，各位父母。我必须
说，还要感谢朱莉娅·波特、毕业班级学生会主席，当然还有我最好的新朋友克里斯汀娜·比
克纳尔，还有 1990 届的所有同学。今天能够到这里来真是莫大的欣慰，令我十分激动，我
知道大家一定也是一样的感受，因为戈尔巴乔夫夫人也到场了。这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在
华盛顿我就感受到了这样的激动，我也一直在盼望能够来到卫斯理大学。我觉得这会是很好
的一趟旅行；我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叫人开心。因此，谢谢各位。
2 ． 十多年前，我曾来这里讲过话，是谈我们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经历。当时，我为贵
校校园的天然之美而惊讶，也因为这个地方充满活力而高兴。
3 ． 可是，大家知道，卫斯理不仅仅只是一个地方，她是一个思想，是一场杰出实验，
在这里，多样性不仅仅广为宽容，而且大受欢迎。
4 ． 这份活力的本质，被去年一次关于宽容精神的演讲捕捉到了，那是邻校一个学生组
织的主席做的演讲。她谈到了罗伯特·富尔甘的一个故事，是说有位年轻的牧师发现自己在
照看一群精力充沛的孩子，结果发现了一个称为“巨人、蜥蜴和矮人”的游戏。“你们现在
必须决定，”那位牧师告诉孩子们说：“你属于哪一种人，是巨人，是蜥蜴还是矮人。”听到
这话以后，一个小姑娘扯着他的裤脚问：“但是，美人鱼放在哪里？”
5 ． 牧师告诉她说，没有美人鱼。她就说：“啊，有的，我就是美人鱼。”
6 ． 那个小姑娘知道自己是谁，她既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放弃那场游戏。
她的意思是要占有自己的位置，看看美人鱼到底适合安插在游戏的哪个地方。美人鱼放在哪
里？因为美人鱼是不一样的东西，它们无法装进盒子，也不能安插到鸽子棚里。“回答了这
个问题，”富尔甘写道，“那你就可以建造一所学校，缔造一个国家，或者创造整个世界。”
7 ． 那位聪明的年轻女人说：“多样化，就跟任何值得拥有的东西一样，都需要人们付
出努力。”我们需要努力才能理解差异，才能对别人抱有同情心，才能珍惜我们自己的个性，
才能无条件地接受别人的个性。你们大家一定非常自豪，因为这就是卫斯理大学的精神。
8 ． 我当然知道你们今天的首选是爱丽丝·沃克，你们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是
通过《紫色》知名的。结果你们找来了我，而我仅仅因为我的头发的颜色而出名！爱丽丝·沃
克的著作在这里引起特别的共鸣。在卫斯理，每一个班级都因为其特别的颜色而闻名。在四
年时间里，90 级的学生都赢得了自己的紫色。今天，你们在告别草坪上集会，要对所有这
些说再见，要开始自己的新旅程，要去寻找你们自己真正的颜色。
9 ． 在等待你们去探索的那个世界里，在走出瓦班湖的另外一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说
自己真正的颜色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点是确实的：你们在一流的学校接受过一流的教育。
因此，你们不必，也许不能够过上“照着数字填色”的生活。决策并不是不可撤回的。选择
也会再次来临。当你们离开卫斯理大学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当中会有很多人会考虑做出三个
特别的选择。
10 ． 第一个选择是，要相信有比自己更伟大的东西存在，要参与我们这个时代更伟大
的一些思想。我选择了读书识字，是因为我真诚相信，如果有更多的人会读书写字，能够理
解很多事情，那我们在解决影响我们这个国家和社会的诸多问题的时候会容易得多。
11 ． 我早先还做出了另外一个选择，也是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做出的选择。不管你们谈
到的是教育、职业还是服务，你们其实都在谈生活，而生活真的必须有欢乐。生活本应该是
充满快乐的！
12 ． 我做出了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这就是嫁给了乔治·布什，原因之一是因
为他让我发笑。这是真的，有时候，我们会笑得眼泪汪汪的，但是，这共同的大笑就是我们
最坚固的纽带。应该在生活当中找到欢乐，因为正如弗里斯·布艾勒在他决定休息的那一天
所说的一样：“生活跑得极快。如果没有不时停下来四处看看，那你就会错过它！”（你们为
弗里斯的话鼓掌，超过了为乔治的话鼓掌，但我不会告诉乔治的！）
13 ． 不能错过的第三个选择是珍惜人与人的关系：是你们与家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
多年以来，人们把职业奉献和艰苦工作的重要性刻上了你们心头，而且这也是正确的。你们
当医生，当律师，当商界领袖的责任很重要，但是，你们首先是一个人，而所有这些人际联
系，就是与自己的配偶，与孩子，与朋友之间的联系，却是你们能够做出的最为重要的投入。
14 ． 到你们生命的末尾，你们永远也不会遗撼少通过了一次考试，少赢得一场官司，
少达成了一笔交易。你们会遗撼自己的时间没有花在丈夫身上，孩子身上，朋友身上，或者
父母身上。
15 ． 我们正处在一个转折时期，是一个激动人心和让人兴奋的时期，我们学会了根据
社会变革和我们作为男人和女人面对的种种选择而调整自己。我想起一个例子，我记得一位
朋友说过，说她听到丈夫在跟他的兄弟发牢骚，他在抱怨自己必须得看孩子。我的朋友很快
纠正了他的想法，她告诉他说，如果是带你自己的孩子，那就不叫带孩子！
16 ． 现在，我们也许必须做快的调整。也许我们应该做稍慢的调整。但是，不管是什
么时代，不管是什么年代，有一件事情是永远也不会变的：父亲和母亲，如果你们有孩子，
孩子必须放在第一位。你们必须为孩子念故事，你们必须拥抱孩子，你们必须爱自己的孩子。
你们作为一个家庭的成功，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的成功，并不取决于白宫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而是取决于你们自己家里都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17 ． 在五十多年时间里，据说卫斯理大学的年度铁环赛的得奖者将会是第一个结婚的
人。现在，人们说，那个得奖者将会是第一个成为 CEO 的人。这些都是过时的概念，说明
对那些想知道美人鱼放在哪里的人没有宽容心。因此，我想在此提供一个新的传说：铁环赛
的得奖者会成为第一个实现梦想的人，不是社会的梦想，而是她个人的梦想。谁知道呢？就
在你们这群听众当中，有朝一日或许有人会踏着我的脚印，也去作为一位总统的配偶入主白
宫。我祝愿他一切顺利！
18． 嗯，争议就到这里结束吧。但是，我们的谈话才刚刚开始。而且是非常有价值的
一次谈话。那么，当你们今天离开卫斯理大学的时候，带上你们对于你们同戈尔巴乔夫夫人
与我曾共同分享的礼遇和荣誉的深深谢意吧。谢谢你们。上帝保佑你们。但愿你们的未来美
好如梦。
我有一个梦想
马丁·路德·金
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被广泛认为是一个杰作。该演讲是 1963 年 8 月28
日在前往华盛顿特区参加和平示威的20 万群众面前进行的，示威目的是要为非裔美国人争
取平等权利。路德·金站在林肯纪念堂的石级上发表演说，是站在亚伯拉罕·林肯的象征性
的阴影之下，听众站在纪念堂与华盛顿纪念碑之间的一大片地方。另外，数以百万计的美国
人通过电视观看演讲，还有人通过无线电广播听演讲。
跟很多正式演讲一样，《我有一个梦想》比较短。虽然路德·金只花了16 分钟时间发表
完演说，但是，他为那次演讲做了非常认真的准备，超过了到那个时候为止他的职业生涯中
的任何一次演说。他的目的是要尽可能明确和流畅地表达民权运动的原则，并强化听众对这
些原则的责任心。
这篇演说最有趣的一个特征是，路德·金利用自己的语言能力，把自由和平等这些抽象
概念说得非常清晰和动人。路德·金在演讲的全篇中，都依靠通俗和具体的字眼来营造清晰
生动的图像。他利用了比大多数演讲人还要多的暗喻，但是，这些暗喻很适合当时的情景，
也有助于使路德·金的思想戏剧化。最后，路德·金还广泛使用了重复和排比，以强化他的
话，并使他的演讲具备了极大的冲击力。
如果大家听过《我有一个梦想》的录音，就一定会了解它的影响受到路德·金的表达方
式的强化。他浑厚的男中音充满了一个斗士的热情，同时又因为南方浸信教牧师的韵律感的
调节，结果他使听众完全沉浸在演讲之中。威廉·罗伯特·米勒说：“听众不仅仅是在听他
演讲，听众还参与其中。”路德·金的演讲还没有最后说完，潮水般的掌声就已经淹没了他
的声音。
下面的演讲是根据录音整理的，并在征得琼恩·戴夫斯的同意后转印在这里的（版权持
有人为小马丁·路德·金）：
1 ．今天，我很高兴能跟大家一起参加将成为我国历史上为争取自由而举行的最盛大的
示威集会。
2 ． 一百年前，一位美国伟人签署了《解放宣言》，此刻，我们就站在他的纪念像下，
接受他象征性的庇护。这篇重要的文献是千千万万在非正义烈焰中煎熬的黑奴面前出现的一
座高耸的希望之塔，有如驱散囚室中漫漫长夜的一束欢乐曙光。
3 ． 然而一百年后，黑人依然没有获得自由，一百年后，黑人的生活依然悲惨地套着种
族隔离和歧视的枷锁。一百年后，在物质富裕的汪洋大海中，黑人依然生活在贫穷的孤岛之
上。一百年后，黑人依然在美国社会的角落里艰难挣扎，他们发现自己被放逐在自己的国土
上。所以我们今天来这里揭露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4 ． 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是到我国的首都兑现一张支票来了。我们共和国的奠基人写
下宪法和独立宣言的庄言词句时，就是签署了一张期票，许诺每一个美国人都能成为国家的
继承人。这张期票保证一切人具有不可剥夺的生存权、自由权以及追求幸福的权利。
5 ． 显然，就有色公民而言，美国并没有兑付这张期票。美国不但没有承担这项神圣义
务，反而付给黑人一张失效票，一张打着“现金不足”记号的退票。
6 ．但我们不相信正义的银行已经破产。我们不相信这个仓廪充盈、机会良多的国家里，
会发生现金不足的情况。因此我们来要求兑现这张支票——这张能够付给我们所要求的自由
财富与正义保障的支票。
7 ． 我们到这神圣的地方来，还为了要提醒美国：目前是万分紧急的时期。现在不是侈
谈冷静或以渐进改革为麻醉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诺言的时候；现在是从种族隔离的黑
暗荒谷中走上种族平等的阳关大道的时候；现在是使我们国家从种族不平等的泥潭拔足到博
爱的坚固岩石上来的时候。现在是让正义成为所有上帝之子面前的一项事实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