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的艺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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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久之后，费谢尔的听众就意识到，他们听到的是非常特别的一次演讲。几分钟
之内，阿斯特罗多姆会议厅就安静下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代表们都不再闲谈了，一心听
她演讲。有些人感动得流下了眼泪。美国数以百万计的人看了电视节目，人们都被费谢尔深
沉的话语所吸引，她的演讲方式的确也摧人泪下。《纽约时报》认为这次演讲深沉的感情和
振聋发聩的言论非同寻常。
费谢尔的演讲是最近几年最受人赞扬的公众演讲之一，这次演讲在很多地方都有转载。
下面的演讲内容是从费谢尔的书《与天使同眠：一位与爱滋病作斗争的母亲》中选出来的，
并得到了罗得岛威克弗尔德市的莫耶尔贝尔出版公司的许可（版权：家庭爱滋病网公司，1994
年）：
1 ． 不到三个月前，在盐湖城的政纲听证会上，我请共和党揭开一直以来悬挂在 HIV
或爱滋病问题上的沉默尸衣。今天晚上，我来这里，是要彻底打破关于此事的沉默。
2 ． 我要在此提出的，是一个大难题，而不是暗自庆幸。我需要的是大家的注意，而不
是等待你们的掌声。我从来都没有自愿感染上 HIV 病毒的。但是，我相信，在所有事物当
中，都一定有一个好的目的，因此，我今天来这里，站在大家面前，站在全国人面前，而且
高高兴兴地站在这里。
3 ． 爱滋病的现实再清楚不过了。二十多万美国人已经死掉，或者正在死亡；一百多万
人感染爱滋病。未来几年，在全世界范围内，将有四千万，六千万或一亿多人会感染。但是，
尽管有了科学，尽管有了研究，尽管白宫召开了很多次会议，尽管国会召开了很多次听证会，
尽管有很多好意和大胆的举措，尽管有很多宣传口号和充满希望的承诺，尽管尽了一切努力，
但是，今天晚上，这种传染病还在肆虐。
4 ． 在选举年的范围之内，我今天请求在这里，在这个大厅里，或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
收听节目的人，请大家认识到，爱滋病病毒不是一个政治动物。它不管你是民主党还是共和
党人。它并不管你是黑人还是白人，不管你是男性还是女生，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也不管
你是年轻人还是年老者。
5 ． 今天晚上，我代表一个爱滋病群体，这个群体的成员来自美国社会的差不多各个阶
层。虽然我是白人，也是一个母亲，但我跟一个黑人婴儿站在一起，他正在费城一家医院里
插着管子挣扎。虽然我是女性，因为婚姻而感染上了这种病，也得到了家人的热情的支持，
但是，我理解那个孤独的同性恋男子，他被家人所抛弃，正在遮挡在冷风中摇曳不定的残烛。
6 ．这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威胁，这是近在眼前的危险。感染率正在妇女和儿童中间猛增。
十多年前，这种病还不太为人所知，但现在，爱滋病已经是美国青壮年的第三大死因了，而
且，在不久的未来，这个病因将不再是第三位的了。因为，跟其他疾病一样，这种病会到处
行走。少年不会把癌症或心脏病传染给彼此，因为他们相信大家彼此相爱。但 HIV 不同，
我们一直在帮助这种病症传播，我们杀了对方，因为我们无知，因为我们有偏见，因为我们
默不出声。
7 ． 我们也许可以拿老一套的说辞好让自己逃避，但是，我们不可能长期躲在那里。因
为 HIV 只对自己攻击的东西提一个问题：你是人类吗？而正确的答案就是这样的：你是人
类吗？因为有 HIV 的病人并没有进入一个陌生的存在状态。他们是人类。他们并没有做错
什么而应该受到这样的残酷对待，人们不应该对他们冷若冰霜。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造就
的原样：是一个人。不是邪恶的人，不是应该接受最后审判的人。不是罪犯，不是渴望得到
我们的怜惜的人。他们准备好接受支持，他们值得人们拿出同情心来。
8 ． 共和党，请听听我的呼吁，我们应该拿出公开的态度，毫不逊色于布什总统和布什
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同情。他们以各种各样难以忘怀的方式关照过我和我的家人。他们没有
审判，他们拿出了爱心。在另外一些时候，他们还赞扬了我们的精神。在最黑暗的时候，我
看到他们不仅仅伸手来帮助我，他们还伸手帮助我的父母，因为我的父母深怀悲伤，还有父
母才有的特别的恩情，他们在一个垂死的孩子的病床前看护太久。
9 ． 有了总统带头，已经做了很多事情，还有很多善事做了都没有宣传。总统本人也曾
说过：“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10 ． 但是，如果我们赞扬美国人的家庭，但无视侵害这个家庭的一种病毒，那总统的
话就算白说了。如果要人们相信我们，那我们就必须前后一致。我们不能在无视偏见的前提
下爱上公正，我们不可能害怕教育自己的孩子而说爱他们。不管我们的作用如何，不管是作
为父母还是政策制订者，都必须采取行动，怎么说的就怎么做下去，否则，我们就没有诚信
可言。
11 ． 我要向全国呼吁，请大家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大家觉得自己还是安全的，
那你们就处在危险中。我不是血友病患者，所以我就不在风险之中。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者，
所以我就不在风险之中。因为我不注射毒品，所以我就没有风险。
12 ． 我父亲一辈子的时间都贡献给了防止另一场大屠杀再次发生。他那一代人听过尼
莫艾拉牧师从纳粹集中营出来的故事，说：“他们追赶犹太人，而我却不是犹太人，因此我
没有抗议。他们追赶工团主义者，而我不是工团主义者，所以我没有抗议。他们追赶罗马天
主教徒，而我不是罗马天主教徒，所以我没有抗议。然后，他们来追赶我，但再没有人来为
我抗议了。”
13 ． 历史给我们的教训是，如果你认为自己很安全，那你就处在风险之中了。如果你
看不到这个杀人者悄悄跟在你的孩子身后，那你应该再仔细看一看。在美国，已经没有哪一
个家庭或社区，没有哪一种民族或宗教，没有哪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了。除非我们坦诚地接受
这个信息，否则，我们全国都处在危险之中。
14 ． 今天晚上，HIV 正在上百万美国家庭里大步朝爱滋病走去，一路扔下年轻人的尸
体。年轻男子。年轻女子。年轻父母。年轻孩子。其中一个家庭就是我自己的家庭。如果
HIV 最终都将不可避免地演变成爱滋病，那么，我的孩子们一定会不可避免地成为孤儿。
15 ． 我的家庭给予我的支持一直坚如磐石。我有 84 岁的父亲，他一辈子都致力于治疗
一个国家，他不会接受这样的假定，认为他治不好自己的女儿。我母亲拒绝伤心绝望，她半
夜三更还打来电话，把一些极好笑的玩笑讲给我听，让我不停地大笑。姐妹们，朋友们，还
有我兄弟菲律普（今天是他的生日），都来帮助我走出最困难的地方。我是有福之人，很多
人来关心我，很多人给我很大帮助，因为我有这样一个好家庭。
16 ．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福份。你已经诊断出 HIV，但还不敢说出来。你失
去了亲人，但还不敢把爱滋病这个字眼说出来。你们默不出声，你们独自悲哀。
17 ． 我有话要告诉大家：应该感到羞耻的不是你们自己。是我们才应该感到羞耻。我
们容忍自己无知，我们怀抱偏见，我们告诉你们应该感到害怕。我们必须揭开沉默的尸衣，
我们应该让他们伸手求助，而且伸出手来的时候是安全的。为孩子们寻求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不是在那里默默地否认，而是要采取积极的行动。
18 ． 我们的孩子终有长大的一天。我的儿子麦克斯今年才四岁，他长大以后会继承母
亲的事业。我的儿子萨切里今年才两岁，他长大以后会理清自己的回忆的。我也许到时候听
不到他们的评判，但我已经知道自己希望他们是怎么样的。
19 ． 我希望自己的孩子知道，他们的母亲不是受害人。她是一位信使。我不想让他们
觉得，不害怕就算是勇敢了，我过去就是这样的。我希望他们知道，勇敢就是在我们大部分
时间感到害怕的时候有力量采取明智的行动。我希望他们有勇气在国家或他们的党发出召唤
的时候站出来，领导人们前进，不管这需要个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并不要求大家做出的事
情比我更多些，我也并不要求大家做出比我的孩子们将来做的还多些。
20 ． 那些仍然在悲伤中的数百万人们，那些害怕，那些受到爱滋病侵害的人们，勇敢
一些，你们会找到安慰的。
21 ． 那些仍然身体健康的数百万人们，我请你们听我说：把偏见拿开吧，把政治拿开
吧，腾出空间来给予同情，给予可靠的政策。
22 ． 对我的孩子们，我做这样的保证：我不会放弃，萨切里，因为我的勇气来自你的
身上。你傻乎乎的笑声给了我希望。你轻声的祝愿给了我力量。而你，我的孩子，你给了我
理由，去对美国说，“您处于危险之中。”而且，除非我已经尽了一切力量让你们的世界安全
可靠，否则我不会停息下来，麦克斯。我会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在那里，个人隐私再也不会
是受难的序曲。
23 ． 我的孩子们，我不会急着离开你们。但是，当我非走不可的时候，我祝愿你们不
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蒙受羞耻。
24 ． 所以听得见我说话的人们，我请求你们：跟我一起吸取历史的教训吧，跟我一起
吸取举止得体的教训吧，这样的话，我的孩子们在我死后就不会害怕说出爱滋病这几个字了。
然后，他们的孩子，还有你们的孩子，也许再也不必小声说出这几个字了。
25． 上帝保佑孩子们，上帝保佑我们所有人。
终极礼物
简尼弗尔·康纳德
对于红十字而言，血就如同降落伞。如果你需要的时候没有血，你多半也就不再需要它
了。虽然美国人想当然地觉得，需要输血的时候自然会有血，但是，献血在最近几年已经锐
减，因此会造成严重的全国性血液短缺。“当你需要做外科手术的时候，当你需要进行癌症
手术的时候，当一位妇女生产的时候，我们都假定血都会在那里等着，”宾夕法尼亚大学的
亚瑟·卡普兰医生说。“大家再也不能做这样的假定了。”
在下面的演讲中，威斯康辛大学的学生简尼弗尔·康纳德敦促同学经常去捐血。跟许多
寻求立即采取行动的演讲一样，这次演讲按照门罗的促动传统进行。大家看这次演讲的时候，
应该注意她如何一步一步建立起这个促动过程。她如何引起听众注意的？她如何拿出一个令
人信服的例子，说明的确有献血的必要的？她的计划是否得到了详细解释？她如何想像自己
的计划的益处？她呼吁行动的号召是否有很强的说服力？
这次演讲的文稿得到简尼弗尔·康纳德的许可转印在这里。
1 ． 你是否至少 17 岁了？你是否至少有 110 磅的体重？你是否觉得自己足够健康？
2 ． 如果你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你每两个月就应该献一次血。根据我对全班
的调查，我发现，只有一半的人献过血，13 个同学当中只有一个人定期献血。适合献血者
的参与最近很少，因而造成严重的问题，需要我们立即采取行动。我查过大量资料，自己也
进行了两年多的献血活动，我慢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确严重，而且也明白问题很容易就能解
决掉。
3 ． 今天，我想向大家说明，为什么现在很缺乏献血者，并鼓励大家采取行动，满足这
一需求。我们首先来看看当前对供血者的紧迫需求。
4 ． 如果缺乏合格献血者，许多美国人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威胁。我在美国红十字会网
站查到很多资料，根据这个网站的资料，仅在美国一个国家，每三秒钟就有人经历一次输血，
这表明不管白天黑夜，每小时都需要3，000 加仑的血液。因献血而受益的人包括癌症患者、
器官移植病人和动外科手术的病人。甚至连未成熟的婴儿和创伤受害人都可以从献血中受
益。对血液的需求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因此，献血者也不能间断。
5 ． 让我们来讲讲布鲁克的故事吧，这是一个三岁的小姑娘，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和蓝色
的眼睛。布鲁克得了癌症，做了很大的外科手术取掉腹部的肿瘤。她的一生有一半时间都在
医院里接受化疗和其他治疗，因为每次化疗之后，她体内的白细胞都会减少，因此导致感染。
6 ． 根据德克萨斯儿童医院的说法，布鲁克的治疗需要血制品，共需要约 508 个血单位
的更新价值，而到目前，她只更换了250 个血单位。她还需要250 多个血单位才能继续她的
治疗。如果她得不到这份血，她就没有办法活着去幼儿园，不能够参加学校的舞会，也不能
够结婚，而所有这些奢侈品都是我们常人想当然就能得到的。
7 ． 这些日子以来，像布鲁克这样的病例极为常见，但因为 20 名适合献血者当中只有
1 名去献血，献血率在稳定下降，每年下降 2％。考虑到我们这里有差不多一半人一辈子的
某些时候都会接受一次输血，这些事实就更让人着急了。
8 ． 大家现在明白了缺乏献血者的问题的严重性了。所幸，这是个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
题。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成为这个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要拯救宝贵的生命，我们需要做
的一切只不过是到最近的红十字会去献血。
9 ． 对于以前从来没有献过血的人来说，这个过程非常简单，很容易。首先，你填一张
献血者信息表格，里面会问到关于你的性史和健康等的问题。然后，你会接受最低水平体检。
他们会从你的手指上采一点点血，看看你血液中的血细胞百分比。然后，他们会量血压，以
及体温和脉搏。因此，你不仅仅能够通过献血拯救别人的生命，而且还能够检查你自己的身
体。
10 ． 体检过后，有人会问你喜欢用哪支胳臂献血。之后，有人会请你躲在献血椅上。
工作人员会清除你的胳膊，并插入一根清过毒的一次性针管，这样，你不可能通过献血感染
爱滋病。抽出一品脱血液需要大概十分钟，之后，你会休息 10 到 15 分钟，可以喝饮料，吃
饼干。这个过程完毕后，等八个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