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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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国家安全部局长周玉书!”
“难怪你们只能从他下手,现在我明白了。好,接着介绍你们对中国改变策略后发展情报人员的做法。”
“我们主要对三个层次的中国人采取三种不同的手法进行情报工作。”
“说来听听。”
“第一层是针对北京党政军的高级领导人的工作。由于中国实行一党专政的集权统治,人治的色彩很浓,政府决策经常是搞一言堂或者根据几个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好恶黑箱操作,所以针对一些高层的工作成为我们的重中之重。但是这层次的工作也最难于展开,大家知道,能够通过一关关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踩着无数共产党员的尸体爬到北京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上的几乎都是老奸巨滑的,他们早就对我们的意识形态武器刀枪不入,而且我们也无法使用经济手段。”
“为什么,我给你们的拨款和情报经费还不够吗?”总统忍不住问了一句。
“总统先生,我得实话实说,我们的情报经费完全不够。中国的这些党和国家领导人几乎都通过家属或者子女控制了数十亿的资产,除非总统你还想美国出现赤字,否则休想去收买他们。前些年我们使用绿卡作为诱饵取得了一些成绩,因为这些高级领导人的子女大多对于自己的老一辈开创的事业是否可以红旗不倒抱怀疑态度,都在纷纷暗中转移资产到海外铺后路。我们掌握了一些情况,也利用了一些情况。但是总统先生,这招已经不灵了,他们大多取得了美国绿卡甚至美国国籍,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搞清楚了我们的社会性质,已经不害怕我们会要挟他们。后来我们开始采取另外的策略,那就是利用跨国公司雇佣这些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子女,给他们近亿元人民币的年薪,让他们在意识到自己重要性的情况下自愿成为我们的‘中国问题分析专家’……”“哈哈……”大家都随着总统笑起来,“中国问题分析专家,好好!”
“他们大多在如美林、城市信用集团等美国控制的跨国金融公司的中国部或者研究部任职,例如九十年代中国的政治局常委几乎都有子女在这类公司任职。总统先生知道,那些公司和我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年轻一代的中国领导人上台后也不例外,他们的子女既然在国内不能经商,那就到外资企业去任职吧,年薪都不少于一千万美金。”
“这么多?太过分了!”有好几位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不用担心,主要是企业出,除非有特别重要的‘分析’对我们有用,我们才会补助他们一点,不过那些企业也有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我们并不欠他们。这就是我们中央情报局针对北京党和国家领导人进行的曲线救国的情报工作,过去我们获得的大量的经济政治情报,就是从这个渠道来的。当然我们也面临着困惑,那就是这些子女大多并不关心北京党政军方面的绝密情报,他们的父辈毕竟是党和国家领导人,还是有些保密知识和原则的。加上最重要的,这些太子党们是中国目前政治制度和体制下的幸运儿,他们潜意识里都不会作损害那个政府的事情。这使得他们提供的情报具有片面性。”
“我们使用第二个层次的情报对象弥补这一不足!”戈斯停了一下继续说,“第二个重点工作对象就是中共党政军中的中高级干部,由于高级干部大多已经掌握实权,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能力把手中的权力慢慢换成金钱和享受,所以我们工作成功的对象主要是那些中级干部。我们使用民主自由理想和黄金万两两手对他们开展工作,因为这些人的性格具有两面性。这些人经过一段在中共体制内艰难的跋涉,大多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他们心里一方面羡慕高级干部大权独揽,靠贪污腐败享受金钱和美女;另外一方面良心未泯,也想改变中国现状,实行清正廉洁公平竞争的政治制度。所以如果有机会,他们都会很愿意与我们合作。问题就在于‘找到机会’,由于做他们的工作有一定的难度,需要策略和手段,所以都需要我们本部的间谍经营者(Master)亲自出马,而我们大多为白人,出动到中国大陆并不方便。所以我们对他们的工作只能选择在海外进行。好在目前有很多北京党政军高级干部到美国访问和学习,我们的机会并不少。大校徐俊平就是这样被发展的。”
“我知道,但你们也有失败,你们以为前国台办主任周明伟是哈佛大学培养的,于是就乘他到美国的机会擅自提高接待规格、开展说服工作,结果这人不买账……”“对,总统先生,我们原来以为他受到美国教育,会接受我们的……没想到,他是坚定的中国共产党员!”
“哼,他可是最了解美国的共产党,就因为你们对他的工作被中国国家安全部隐藏在华盛顿的间谍发现,结果周明伟回国后被调离了国台办,离开了重要的决策部门,这应该算你们的失误吧!”
“是,总统先生,我们会改进,不过也有很多成功的例子,例如最近有三位部长的公子入籍美国,他们可都是忠实的美国公民啊!”
戈斯神秘兮兮地简单介绍了三位忠实的美国公民如何尽义务的。总统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些笑容。他说:“听起来还不错,接着讲!”
“谢谢总统,发展这第二种对象的好处是,他们都可以直接给我们提供北京党政军的机密和绝密文件,但局限性则是他们只对自己任职的领域熟悉,而且知道的深度有限。另外除非他们直接参与,否则对于一些特别绝密的计划基本上都是一知半解。我们动用了所有的这类关系,每个人都能够向我们呈报一些有用的东西,但到最后,对于‘致命武器’仍然是管中窥豹。”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从第三个层次的情报员获得‘致命武器’情报的?”
“是的,总统先生!第三层次的对华情报对象包含范围很广,包括除开上面两种以外的所有来源。但是这些年我们主要倚重的则是中国那些有专业精神的专业人士,例如学者专家和新闻记者,虽然他们不接触机密和绝密,但是他们的职业就是寻根究底,追求真相。而且能够从事这一职业的人,相对来讲都具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这使得他们在追求真相,披露事实的时候,勇往直前、穷追不舍。而且由于他们具有专业知识,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较全面,最主要的是,当他们报送一份份情报给我们的时候,往往连情报分析都附带上了。这些人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用的预警性战略情报。”
“包括‘致命武器’计划?”
“是的,总统先生,这个计划就是七十二小时前由我们最优秀的情报关系带回来的!”
“最优秀的情报关系?”总统没好气地说,“他为什么让我们等这么久?”
“总统先生,不是‘他’,而是‘她’,她是冒着生命危险从中共国家安全部监狱越狱潜逃出来的!”
戈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当过特务,是中央情报局历年唯一一位从事过第一线情报工作的局长。他可以点头哈腰地面对总统对他工作的冷嘲热讽,但却绝对无法容忍任何人对自己手下那些冒着生命危险的情报人员的不敬。何况,诺大个中央情报局,像这样的情报人员也找不出几个!
总统感觉到戈斯内心激动的情绪变化,有些后悔,于是随口道:“那你就安排我在白宫秘密宴请一次这位优秀的情报员吧,我们考虑授予她一枚勋章!”
“她绝对当之无愧!总统先生!”戈斯顺着总统的意思,自豪地说,差一点忍不住站起来行个军礼。
“不过,”阴阳怪气的国防部长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战争还没有开打,就授予勋章,不是太快了点吗?”
“战争?”总统心事重重地重复这个词。
“是的,总统,除了战争,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击败北京?!”
国防部长说完,傲慢地盯着戈斯。他心里想,戈斯讲了那么多废话,无非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毫无用处!北京既然只相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那么下面是否该轮到我这个国防部长讲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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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神秘的传销网
梁科长给杨文峰打电话时,杨文峰正在办公室编稿子。王媛媛也注意到他的神情有异,他听了几句就很紧张的样子,匆匆写下了一个地址,放下电话后就立即站起来。她走过去,关心地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周伯伯在东莞搞调查,走在路上突然昏倒了,梁科长把他送到东莞台商医院,我现在就赶过去。”杨文峰停了一下,“可以把你的车借给我吗?另外这篇稿子还没有编辑好,是否……”“我会安排小吕去编辑,你不用担心。你不常开车,我还是和你一道去,再说,周伯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上手。”
杨文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王媛媛转身交待小吕几句后,两人匆匆离开。两年多来,杨文峰一次比一次更明显地感觉到周玉书身体日渐衰弱,最近几次见面后,每次分手他都有不祥的预感。现在突然听到梁科长的电话,证实了他心中的不安。满脑子都是想着周伯伯,杨文峰并没有细想这消息为什么是梁科长通知他的。
东莞台商医院是全国第一家台湾人办的医院,具有极高的医疗水平,设备也是最先进的。但该医院主要是为在大陆经商的台商和台湾人士设立,在保证台湾人充分就医的情况下,才顺便接收当地大陆人,但一般不接收东莞以外的大陆人士。当时周玉书晕倒后,躲藏在暗处跟踪他的好几处人马都跃跃欲试,好在梁科长第一个冲过去,不过他还是有些紧张,因为那两起跟踪周玉书的人看起来并不简单。在没摸清对手是谁,又势单力薄的当口,梁科长急中生智,在弯腰探周玉书的脉搏时,故意露出皮带上的佩枪和手铐,而且顺手把手枪上的保险推开……果然那些人都像乌龟似地缩回了头。梁科长这才放心,他知道,既然有人敢公然跟踪周玉书,那么此人必定消息很灵通,而既然消息很灵通,那么就必然知道他梁科长也在跟踪,既然知道他梁科长,那么也一定不会不清楚,他梁科长半闭着眼睛,挥手一枪绝对可以把跟踪者手里的烟头打掉!
救护车来后,他问司机往哪里送,司机说当然是东莞第一人民医院。梁科长说,这里最好的医院不是台商医院吗?救护人员说,可那医院一般不接收大陆病人,而且就是接收也是放在第二位的。他们优先接待台湾人士。
“可是,他们的医疗水平和急救条件最好,是不是?”
司机和医护人员都承认那医院是国际一流水平。梁科长当即决定,送台商医院。医护人员也觉得最好,因为台商医院离这里最近,而且病人的血压和体温急速下降,病情很严重,救护车上的急救人员已经没有了主张,到第一医院比到台商医院至少要多花十分钟。
快到台商医院时,梁科长把外套脱掉,露出挂在后边的手铐和左边的佩枪。车到达医院时,医院的急救人员冲出来,把周玉书推进急救室。梁科长则去和医院当局打交道,医院急救部负责人表示了他们的难处,并且顺手把放在桌子上广东地方政府批示医院主治台湾居民和东莞居民的文件拿给他看。双方最后都做了让步,梁科长答应等急救一结束,病人情况适合转院时,就立即安排病人转到广州大医院。
坐在急救室外面,梁科长听着隔壁急救室的忙乱,心情越来越沉重。他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当初接受任务时,李副厅长和花白头发明确交待过: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与目标直接接触。但当他看到周玉书倒下时,他早就忘记了什么规定。现在他坐在这里,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以现在离开,但必须通知什么人来照顾。他不敢给国家安全厅和公安厅打电话,再三思量,就拨通了杨文峰的电话。
急救刚刚结束,杨文峰和王媛媛就冲进医院。杨文峰见到梁科长后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并没有把疑问说出来,只是问:“通知广东省国家安全厅没有?”
梁科长摇摇头,面露难色,示意杨文峰和王媛媛到一旁小声说话。他以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为由,希望两位为他保密,并把周玉书交给他们。杨文峰和王媛媛也没有心情再问。招招手送梁科长急匆匆地离开。随后,杨文峰拨通了广东省国家安全厅办公室的电话。
护士表示只能看一眼病人,有事可以去见主治医生。杨文峰和王媛媛被医护人员带领进入急救室。急救床上,周玉书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鼻子里还插着管子,氧气瓶呼呼地响着,三瓶输液瓶在上方微微晃动着。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进来,周玉书吃力地撑开眼皮,杨文峰关切地俯过身子。王媛媛心情复杂地站在他身后。
“没事的,我只是累……”
杨文峰点着头,看着周玉书眼皮又重重地合上,直起身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之后,悄悄离开了观察室,两人被护士带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主治医生桌子上摆满了汽车模型和汽车杂志,看到病人家属进门,马上放下手里的汽车杂志。
“目前我们还没有最后确定导致病人休克的直接原因,但心电图和肺部肝脏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单单从这三个器官的检查结果看,都不足以造成病人这种突然接近死亡的休克,可是这三个器官都同时出现严重的病变,加在一起,就严重了。”
“怎么严重?”杨文峰急切地问。
“怎么给你们解释呢,你们是外行,这样说吧,病人像一部老爷车,虽然没有零件完全不能用了,但由于所有的零件都消耗太大,所以……病人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杨文峰鼻子一酸,差一点眼泪都流出来。王媛媛这时插话说:“可是病人才76岁,如果没有什么大病,怎么能说走到人生尽头?”
“按说如果人的身体无病无灾的话,应该都能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可是使用了76年的器官怎么可能没有一些问题。就拿这个病人来说,虽然他的身体总体看起来没有什么致命的大病,但他有心脏病,肝脏有硬块病变,加上肺部也有一两个穿孔,这些本来都不致命的病加在一起,你们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
“怎么可能会这样,没有办法了吗?”杨文峰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问。
“如果说病人有严重心脏病或者肝脏出现大面积硬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例如病人可以找到置换的器官,并可以付高昂的手术费,我们可以安排器官移植手术,病人获得新器官后可以多活五到十年都说不准。可是就这个病人来说,他是同时有几个器官出现问题,也就是所有器官都老旧了,目前的医疗条件无能为力。”
“病人还有多久时间?”
“这说不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但如果奇迹出现,病人甚至可以多活一两年。这同样像一部老旧的汽车,也许可以接着开,也许突然熄火,这已经超过了现代医学可以预测的范围。”
这时一个护士进来通知医生,病人单位的领导过来了,希望和医生谈谈。医生疑惑地看着杨文峰和王媛媛。杨文峰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我们只是病人的朋友。”说完走出去,和几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擦肩而过。他俩想再进入急救病房探视周玉书时,被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