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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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个已经晚了。可是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我们有信心在为他做器官移植后,他还可以活十到二十年。”
杨文峰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希望之光,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杨先生,”台湾人并没有等杨文峰说出‘可是’什么,就打断了他。“杨先生,让我来猜一下你在‘可是’什么,好吗?首先说一下费用,按照周先生的情况,手术具有一定的难度,这就是说在正常器官移植的过程中,还需要特别救护。那么总费用绝对超过八十万美金。如果你‘可是’这个,那么我告诉你,唐先生将负责一切费用,你不用操心。其次,一般来讲,费用对于我们经手的很多老人来说,并不是问题,他们大多是亿万富翁,反而活体器官非常难办。因为不但要找到不排斥的DNA和遗传因子大体相像的器官捐献者,而且需要至少两到三次手术,也就是说,至少需要三个类似的捐献者。其中心脏和肺的移植都需要捐献者是刚刚死去不超过24小时的。再想一下,我们需要的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的话,就知道困难了。我当然相信你可能在‘可是’这个,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另外还有一点,唐先生说以周玉书先生的身份,如果需要出国动手术的话,可能需要中央政法委书记亲自批准,困难比较大。因为国内的医生并不认为他有动手术的必要,在他们看来,周先生已经是高龄七十六了,所以,中央也不会批准他出国接受手术的。如果你是‘可是’这个,那也不必。因为我们决定把把手术移到广州去做。当然这就表明我们需要设立秘密的手术室,要至少花费十万美金购买设备,不过考虑到其他费用便宜和可以就地取材,到广州去为周先生动手术完全不成问题!”
杨文峰没有问出“可是”,当然台湾人的假设也是他想听到的。他换了个角度发问。
“你们的方法保险吧?你们有信心?”
“哈哈,杨先生,我们不但有信心,而且百分之百保险。唐先生是来报恩的,要花费将近一百万美金,如果没有把握,他会这样报恩吗?再说,周先生的病历我们看过,他还能够活多久你比我们更清楚,有人愿意用一百万美金让他多活十几二十年,就算万一失败,他又有什么损失?他毕竟是将死之人,对不对?”
“话是这样说,”杨文峰说到这里又一转念,“既然这个方法这么好,港台和大陆一定有很多大富翁是你们的顾客吧?”
“这个……”台湾人犹豫了一下,美国人微微一笑解围道:“说实话,我们至今只做了不到六起。其中原因很简单,第一是因为这个方法非常新,一般富翁并不能马上接受。按照我们的方法,顾客必须是在五六十岁健康的时候接受全面器官更新,而目前港台的可以随便拿得出钱而又珍惜生命的大富翁,大多都超过七十岁,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器官移植,我们也不想冒险。但是最糟糕的是,那些可以拿出这笔费用的较年轻的富豪们,例如五十多岁,六十出头的那些,他们几乎都不愿意在所谓身体正健康时让人开膛破肚割心掏肝的。他们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仿佛死亡离他们还有一个世纪般遥远。唐先生就不同,他是赌王,他愿意拿自己的生命赌一把,当然他赢了,不是吗?”
杨文峰点点头。台湾人接着美国人的话解释第二个原因。
“还有一个问题是无法获得年轻人捐献出的器官,这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对于一个DNA特殊或者遗传因子变异的老人,有时要找到一个适合的器官几乎是万里挑一的艰难事……”杨文峰注意到美国人向台湾人使了个眼色,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假装没有看到,话题一转,问道:“唐先生的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意思是他的——下体。”
“哈哈,那可是唐先生最自豪,也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绝活。既然唐先生都展示给你看了,他又同意拿他的例子来说服你,我就都告诉你吧。唐先生最早找到我们就是为下体那完全不中用的阳具发愁。他说,自己拼死拼活终于积攒了数百亿的家财,可是低头一看,却发现小弟弟垂头丧气,永远地失去了活力。虽然有段时间他把伟哥当饭吃,可是胃和肝脏都吃坏了,下面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托人找到我们,并愿意接受一切方式让他重整雄风。说实话,我们以前只研究器官移植,因为器官移植只需要相同的血型和不互相排斥的DNA就可以了,虽然难搞到器官,但是还有可能。可是如果说到身体肢体的移植,例如手臂,腿,生殖器,面部皮肤等的话,那就只能从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人的身上移植了,又或者从自己身上移植,例如把腿上的皮肤移植到脸上。唐先生找到我们想解决下面器官老死的问题,我们就告诉他,这个器官本身并没有老死,而是为这个器官制造血和精子的内脏衰老了……解释完后,我们又详细介绍了器官移植的长生不老法,听罢,他当即就决定赌这一把。之后两年,我们为他换了心脏,肝脏和脾脏等。还记得那一天,他突然高兴地叫我们去见他。我们进入他的卧室后,他兴奋得脸都红了,当着我们的面揭开了被子,我们看到一个比大指头大点的阳具硬赳赳地翘在那里。唐先生激动得话都说不出,他结结巴巴地说:久违了,久违了,十几年没看到小老弟这么神气活现过,久违了,久违了,从此以后,我的小弟弟站起来了!
“我们告诉他,由于他的内脏都换上了年轻人的,所以他那些靠内脏支持的部位都将慢慢恢复青春和活力。唐先生高兴极了,立即吩咐秘书叫自己的五姨太过来试一下。这时他大概看到我们有一位同事盯着他下体看的眼神中有不解和难堪,所以立即拉起被子盖上那指头般大小的阳具。
“后来当他知道我的同事是为他拇指大的阳具难堪时,又接着向我们诉苦,虽然解决了充血勃起的问题,但他嫌自己的阳具太小,最后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方法加大加长。我们找机会研究了一阵子,发现他的东西不是小,而是完全畸形,就算像香港歌星那样把谢瑞麟珠宝店的三卡钻石都镶嵌在上面,可能也无济于事。唐先生听到我们的结论后,像他的小弟弟一样立即垂头丧气。我告诉他,也许有另外的方法可以一试。我说,本来如果可以克隆人的话,可以克隆一个唐先生,然后把它的生殖器移植给他。但是克隆人技术没有最后过关,加上我心里也怀疑唐先生的生殖器畸形是遗传的,就算克隆一个年轻的唐先生,那小弟弟照样微不足道,到时岂不是出现了两个垂头丧气的唐先生?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找和唐先生自己DNA排列组合极其相近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大概是十万个里面只有一个。唐先生听后,并没有气馁,问了我们如何确定其他人和自己的DNA排列相近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
“不久他叫我们过去,告诉我们,他已经捐了十个亿到中部非洲战乱地区的难民营,希望我们过去协助预防难民营出现流行玻我们一听有些糊涂,他笑了笑,接着说,你们过去的工资按照你们为我做手术期间的一样,一分不少。我们就更加糊涂,因为那里就是抽抽血,看看病,哪里用得上我们这样的高级医生?而且每天还付给我们一万美金的费用?直到临走时,唐先生才告诉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在非洲难民营中帮他找到可以移植的阳具。我的天,唐先生真是赌王,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要拿十个亿去赌一把。当然苍天有眼,经过对上百万难民的抽血检查,我们终于找到了和他DNA极其相似的一个黑人,而且他有一条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巨大的阳具。”
三位都得意地笑了起来,杨文峰也觉得既荒诞又有趣。不过一转念,又问:“你们割下那位非洲难民的阳具了?”
“当然,不过完全是在那位黑人难民自愿的情况下,我们的条件是一万美金。他一听到一万美金,天啊,他恨不得立即就割下来送给我们,而且说如果还需要,他可以发动更多的人来捐献阳具。他说,他反正也很少使用,而且这么大,拖在两腿之间,严重影响了他逃难。我们说,那好办,我们给你移植一个小一点的,而且还是黄色人种的。他听后,一开始很高兴,不过待看过照片之后,他犹豫了,他说,那个指头般的玩意那么小,如果移植到他的体下,他今后还怎么做人?我们也为难了,总不能割下他的就不管了吧。后来他说,干脆割下后就把他变成女人吧,你们自己把那根指头阳具留着,他还说,作为女难民,有很多特殊的优惠,他一直很羡慕。这样问题就解决了。不过,我们还是有些担心,也一直在观察,那条黑阳具和唐先生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担心出现互相排斥的情况,所以这些年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唐先生可以随叫随到的范围内工作。若果真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一刀把它切下来,以免后患!”
美国人做了个一刀砍下的动作,杨文峰浑身一阵哆嗦。
美国人从桌子上笔记本中抽出一个小名片递给杨文峰,另外两人一看也开始收拾文件。
“这是我们的联系电话和电子邮件地址,都没有登记,也无法追查到,但你只要通过它们一定可以找到我们。我看杨先生应该有很多富豪朋友,今后可以婉转地开导他们,条件成熟时介绍给我们。如果杨先生可以成功推荐三个以上的富豪成为我们的顾客,等过十几年,我们会为杨先生免费换内脏的。”
杨文峰浑身一激灵,差一点昏倒,他勉强支持着自己,研究着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和三个电子邮件地址。
“周先生的事,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先替他老人家答应下来。”杨文峰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他想到如果周伯伯还可以健康活二十年……“好,唐先生知道你和周先生深厚的情谊,早猜到你会答应的,他已经安排好。我们会按照唐先生的吩咐,近日内就到广州做准备,一切准备就绪后,唐先生会通知你,到时,你只需要把周先生转到我们的手术室就可以了,这就要看你的了,你没有问题吧?”
“可是,”杨文峰终于忍不住了,“有什么条件吗?”
已经站起身来的美国人皱了皱眉。“什么条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听起来太好了,你们这样为周伯伯延年益寿,有什么条件吗?需要我们作什么交换吗?”
美国人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杨文峰:“这是你和唐先生之间的事,我们是医生。再说,杨先生,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比你周伯伯的命更重要吗?就算唐先生到时提出什么条件,难道你会因为它比你周伯伯的命更重要而不愿意交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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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决战境外
杨文峰心中装着太多东西,仿佛随时会把他压趴下。
从香港回来后,他心里又多了件秘密,他在想是否要告诉周玉书,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可以延长十五到二十年,那会怎么样呢?可是转念一想,香港之行太离奇,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就算他们确实已经找到了延年益寿之术,但他们也可以随时反悔,又或者以无法在广州设立手术室为借口推辞掉,还有,到时他们会突然提出杨文峰无法满足的条件吗?所以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周玉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香港那边有确切消息之前,没有必要让他老人家在那里空欢喜。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他也不想把详情告诉王媛媛和梁科长,可能只会招来质问甚至是嘲笑,这也难怪,自己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也心中没有谱,何况是其他人?杨文峰决定静观其变,暂时就让这秘密憋在自己心里。他甚至不愿意去多想,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想得太深,他只要知道能够救周伯伯的命,能够延长周伯伯的寿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他感到围绕着件事有一团浓浓的迷雾,包裹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只要他走进去,或者用手指头戳破那团迷雾的话,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然而一种下意识的东西阻止他这样做,不要多思考,到此为止,否则周伯伯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说他还可以怀着一些期望忐忑不安地保守这个秘密的话,那么对于广东地区盲流的调查情况越来越让他无法保持冷静了。2007年圣诞节快到的时候,广州的天气突然转冷,最冷的时候只有两度,医生看着杨文峰悲观地摇着头,那意思是说:就是这个冬天了!
他也感觉到了,现在两人在一起时,老人有一半时间是陷入半昏迷半睡眠的状态,另外一半时间也是半眯着眼睛,只是偶尔在听到杨文峰的新发现时,突然睁开那双曾经充满智慧如今已经布满混浊的眼睛。
也许该放弃了,他知道自己无法独立做下去,他甚至不想再在老人面前装出坚强。他让自己的感情毫无掩饰地流露在眼光中,当这眼光碰上老人半闭的眼睛时,老人突然睁大了眼睛。
“文峰,我们不能放弃……”
目瞪口呆的杨文峰听老人断断续续地讲着。原来,老人已经知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也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支持,杨文峰没有办法独立进行下去,于是等国家安全部的部长许征来看望自己时,他把情况做了简单的汇报。但他从许征的眼中判断出,他们早就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他们只当自己是个垂死的老人,同情地点着头却一点也不相信他。他很悲伤,悲伤得无力讲下去,许部长却拍拍已经疲倦地闭上眼睛的他,干巴巴地安慰道: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了,有我们呢!
周玉书认识到,杨文峰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说,如果杨文峰无法独立承担,可以借助报社同仁的力量。看着不解的杨文峰,老人解释道,已经无密可保。因为如果他们在朝错误的方向挖掘,透露出去无所谓,而如果他们真是在挖掘最大的阴谋,这个阴谋也将会暴露,所以也没有必要保密了。在再次疲倦地闭上眼睛前,老人说出让杨文峰吃惊的话。
“公安局的小梁,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去接我的梁科长一直在跟踪我……可是在我摔倒时……,他是一个好青年,你找机会和他谈谈,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请他帮忙!”
“跟踪áá好青年áá请他帮忙”,这些从老人口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句子让杨文峰吃惊和茫然,然而在内心深处,他相信老人的判断!他从来没有直接问过这位国安部情报首长,但他知道,过去二十多年里,共和国派遣到世界各地的间谍特务绝大部分是经过老人亲自目测和口试的,而经过他认定而派遣出去的情报人员,迄今没有一个叛变或潜逃的。
他已经和王媛媛谈过两次周局长的调查研究,她只是听,当场并不提问题,但过几天后往往问杨文峰一两个关键性的问题。虽然在单位她仍然是报社的名记者,杨文峰的上司,可是两人在一起时,特别是在讨论到重要的事情时,她总是听他的。杨文峰把周局长的意思告诉她,邀请她和整个采编一组的记者一起协助他的调查。
“我希望我们是杞人忧天,最后大家都来嘲笑我和周伯伯,可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太多令人不安的线索和材料,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不能放弃,否则……”王媛媛用手堵住了杨文峰的口。从那天以后,王媛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