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法师 作者:雁鱼(起点2013-1-22完结)-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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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薇卡的心情着想,他决定调查清楚再动手,哪怕有万一的希望,只是克劳德对他的偏见,那他也不能随便动粗。
但是事情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好的。”阿内尔和狄比诺点头应下。
“等等。”他们刚要离开,就被潘尼叫住,巫师沉吟了一下:“动作隐秘点。”
“说过了我是专业的。”阿内尔顿时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资深的密探。”
潘尼点了点头:“麻烦你了,阿内尔。”
半精灵发出两声令巫师不太放心的笑容,引着狄比诺出了房间,巫师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的专业,而半精灵的效率显然也大大超过了他的意料,过了不过两个小时,他想要的消息已经尽数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叠厚厚的资料不只是包括了昨天的行踪,甚至一直追溯到两个月之前,还有一些三年以内的敏感讯息。
“呵!”阿内尔把资料丢在了巫师的眼前,一脸贱笑着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个小子两个月来每晚必去紫红玫瑰酒吧,昨天居然一整夜都呆在家里,呼,真是难以想象,他老爹当年病倒的时候,他都没让这样良好的习惯中断,对了,潘尼,真想不到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怎么?难道和他有关系?哦,如果是的,他可真是个禽兽……”
潘尼皱着眉毛一行一行阅读过有关克劳德昨夜行踪的资料,一直读到傍晚时分从圆顶大剧院中场离开这一段,他听到阿内尔的话语,放下资料,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真是一只禽兽。”
他身旁的奈菲丝眼睛里闪烁过一丝寒冷的气息。
“那么,大人……我们。”狄比诺眼珠子动了动:“行动?”
“行动。”吐出这一个单词,巫师的脸色如同被冰冻般迅速阴沉了下去。
第264章 胶水
“哦,亲爱的修科拉迪,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里是紫红夫人酒吧的二层包房,与往日的左拥右抱不同,今天的克劳德·埃德蒙特似乎没有了风流的兴致,只是一个人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喝着闷酒,一面喋喋不休地念叨:“你说有‘更加有效’的方式能够解决那个巫师,结果呢?我的姐姐差点被你解决掉了!还有,为什么那里会出现吸血鬼?!该死的,别告诉我那就是所谓‘你的方法’。”
他牢骚的话语之中满是抱怨,一双微红的醉眼不断打量着静立在桌子旁边的修科拉迪,英俊青年脸上并没有不耐的样子——哪怕他听这些抱怨已经听了一天。
虽然已经听烦了,但他仍然要解释吸血鬼和自己毫无关系,力求让克劳德接受剧场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修科拉迪知道,只要自己多说几遍,这个昏庸的公子哥儿就会认同这个事实——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明的家伙。
而且薇卡终究没有因为这次灾难而死去,虽然心神不宁,但克劳德却没有因之生出究根问底的念头。
对于修科拉迪而言,这位大少爷现在能够做的也仅仅是牢骚而已。
用不了一两天,他就会故态复萌,修科拉迪很了解这一点。
“好吧,混帐修科拉迪,你说是巧合,见鬼的巧合,如果薇卡完蛋了,我也就没戏了。”克劳德皱起了眉头,放下了吸血鬼的疑惑,又有了更多别的想法:“家族的生意该怎么办?”
“哦,奥根在解决这一切。”修科拉迪谦恭地一低头,不过眼睛里却闪过一线欲望:“不过少爷,恕我直言,您是埃德蒙特的长子,如今小姐昏迷不醒,你应该……”
“我应该怎么样?”克劳德耸了耸肩,提起酒瓶倒了杯酒:“你是想让我这个一窍不通的家伙去祸害家族的生意,噢,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修科拉迪皱了皱眉,很显然,相比脑子里面一团浆糊的纯白痴,这种心里还放着几丝明白的傻子要难以对付得多,但为了他和他的契约者能够更轻易地得到埃德蒙特的权柄,他还要耐着性子和这个家伙纠缠:“可是据说奥根和那个巫师走得很近,外面都在传扬……”
“嗯?”克劳德喝下一杯酒,眉头挑了起来,恼火从眉心浮上额头。
修科拉迪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样恰到好处地挑起克劳德心中疑忌就足够了,如果再多嘴多舌,就会引起这个家伙的警惕,那无疑会得不偿失。
“见鬼了。”克劳德响了一阵,越想越气,一股烦躁让他再次破口大骂,倾吐完一阵污言秽语之后,他冲着修科拉迪一摆手:“去!弄个干净的过来。”
修科拉迪恭敬地一欠身,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紫红夫人是一所名扬巨龙海岸的酒馆,也是西门最著名的桃色场所,经由海岸或明或暗的人口物流为这里提供了许多新鲜的材料,只要有钱,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任何类型的雌性人型生物,无论什么口味的客人,都能够在这个地方得到满足。
克劳德少爷的品味在西门城的富家公子哥里面只算一般,长相看得过去身材马马虎虎的就可以,重要的是一定要干净——很好,他是一个有处女情节的家伙,虽然在费伦中部这样的货色不太好找,但是在紫红夫人,还是有很多的。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个就不错。
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身稍带些黑色的细腻皮肤,前后都有着不错的波澜,长相虽然普通,不过若是吹灭灯火,也无所谓。
他用小指挖了挖耳朵,一把搂起这个小妞儿,另一只手“嚓”地一扯,半边的白袍就掉落下来,他刚想吹熄灯火,忽然一怔,因为他眼睛的余光扫过这妞儿腰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少女”一只手就在他的脖子上一敲,他闷哼一声,两眼翻白,晕厥倒地。
“她”穿上一套衣服,打开窗子,机警地看了看窗外,那条巷道里面,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窝在那儿,见到“她”探出头,打了个手势,这个人就扛起克劳德的身子,从二楼一掷而下,下面早有准备的人一起将昏迷的公子哥儿接住,拿一条麻袋一装,装好了背在背上,很快几人就消失在巷道的阴影里面。
而二楼的“少女”,也早就消失不见。
……
哗啦……
浑身上下仿佛被一股冰凉渗透,克劳德激灵灵地一颤睁开了湿漉漉的眉毛,立刻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他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一个臭气熏天的小屋里面,周围是五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他们的身躯如同巨熊一样凶悍,身上还带着些刀疤——这无疑重重地威慑了公子哥儿脆弱的心灵,他连滚带爬地将自己的身体缩进墙角,瑟瑟地望着这几个在自己身旁围成一圈儿的家伙:“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做什么?”
他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知道自己很可能遇上了传说中的绑票,可能是因为运气,也可能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这样的事件他从小到大还没遇上过几次,从上一次被绑票勒索到现在,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更重要的是不久前喝过的酒精还没有消化干净,他的精神更加难以冷静,看着这些大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眼皮暴跳,颤抖着大声吼叫起来:“我警告你们,我是西门城最大的七家贵族之一的埃德蒙特的儿子,你们最好放我回去,不然就死定了!”
吼叫声充满了歇斯底里,还有虚张声势色厉内荏,似乎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已经让公子哥儿精神崩溃,他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身体却没有因此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就在他的背后,一阵阵风正从密封不严的木墙缝里钻进屋来。
“埃德蒙特?”几个壮汉对视一眼,哈哈地发出一阵哄笑。
“伙计们,这个公子哥儿在拿埃德蒙特的名字吓唬我们黑海帮。”一个汉子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笑得浑身几乎抽筋,另外几个家伙听了这句话语,看着克劳德的目光里面满是戏谑:“小子,这可不是你家。”
“你……你们。”见摆出大名来都吓不住这些家伙,克劳德更加慌神,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一个大汉揪住他的脖子,犹如提着小鸡一样把他抓了起来,克劳德惊恐地哇哇大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但是瘦弱的手脚显然连摸到这个大汉的脸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挣脱。
这个可怜虫挣动了一会儿,忽地两眼一翻,下面冒出一阵臭气,几个大汉一愣,然后更加豪放地大笑起来。
“真是个窝囊废,薇卡女士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兄弟。”这个青年人从阴影里面出现,皱眉倾了倾手中的杯子,将其中的液体洒到地板上。
“莫雷,老大和哪位达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到不了这里……”抓着克劳德的大汉看了一眼这个已经虚脱的可怜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能不能让兄弟几个玩玩这个窝囊废。”
“唔?发给你们的钱难道没有拿去找女人?”莫雷皱起了眉头。
“这个……你误会了……”大汉的表情有点尴尬:“只是,弟兄们的筋骨好久没有舒展过了,现在手有点儿痒痒。”
“这个小子是薇卡女士的兄弟,虽然可能犯了严重错误……”莫雷神情迟疑:“但我们要是就这样把他玩坏了,大人可能会不高兴。”
“放心吧莫雷……”几个壮汉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们会注意分寸的。”
“这……”莫雷沉吟了片刻,将目光放到公子哥儿的脸上,鼻子里闻到那股恶心的屎尿气味,眉心紧紧地挤出一个疙瘩,最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将目光转移开去。
一个壮汉狞笑着将一桶凉水泼到克劳德身上,很快,更加尖锐的惨叫声就从屋子里面一直飘到外面的大厅。
“喔,这叫声可真够劲儿。”看门的两个汉子原本还在无聊地打着呵欠,听到这一串一串的音调,顿时精神一振。
“没有前天那个妞儿的嗓子悦耳。”另一个人眯了眯眼睛。
又一串尖叫声从屋子里面飘了出来。
当潘尼看到克劳德的时候,这位公子哥儿两眼泛白,浑身呈现一种一看就不正常的红色,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外伤,但却给潘尼一股不对劲的感觉。
他看了看屋子里那些一脸阴笑的大汉,晓悟到一定是他们对这位少爷下了黑手。
不过他倒并没有因此生气——因为他对这个克劳德也没有任何好感,无论什么原因,这个纨绔子弟居然图谋杀他,更害的薇卡几乎丧命,单就这一点而言,他就该死。更该死的是这个人即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顾及到薇卡感受的巫师还不能一杀了之。
这样的货色,被揍几顿也是应该的。
但他仍然有点感到不满,因为很显然,不知道这些家伙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折磨这个可怜的孩子,克劳德两眼空洞,口角流涎,一副精神崩溃的样子,这就让潘尼的计划跑了汤。
他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那么必须从这个公子哥儿嘴里掏出一些情报,用一些心智控制类的法术可以很容易地做到这一点,不过这种法术多多少少对受术者的心智会造成一定的影像,如果克劳德的神智清醒,他有把握将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降到一个很低的地步,但若是对这样一个精神濒于崩溃,神智都有些混乱的人使用这一类法术,后果可就相当之难以预测……
这不能不让潘尼感到困扰。
“是……是你!”自打巫师走进房间开始,黑虎帮的战士们就停止了对克劳德的黑手,这让公子哥儿喘过一口气来,恢复了些许神智——虽然依旧被恐惧与混乱包围,但却回复了思考的能力,他充满惊惧神色的眼睛看清楚巫师的长相,立刻发疯般嚎叫起来:“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等着,薇卡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她知道了你做过的事,相信她会理解我的做法。”巫师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如果不是她还活着,现在你就是一个死人了,你得为此而感到庆幸。”
“你在胡说些什么?”克劳德心脏因为巫师的话语急促地跳动了起来,目光闪烁地矢口否认:“她因为你的牵累而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白痴!”
“小子,这个口气可不太好。”一个壮汉阴笑着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公子哥儿立刻如同触电一般缩到了墙角,崩溃地吼叫起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要嘴硬。”巫师轻轻地一伸手:“如果你不是事先知道事情的原委,那么怎么会知道那个刺客刺杀的对象是我而不是薇卡呢?不知道你对此作何解释?”
克劳德一愣,然后更加崩溃地嚎叫起来,一边嚎叫一面手舞足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薇卡怎么会被刺杀?一定是你牵累了她。”
他疯狂地吼叫着,对巫师的疑问给予坚决的否认,虽然饱经折磨,但他更不愿意这件事被薇卡知道。
“说出你的同谋和吸血鬼的来历。”巫师继续逼问:“你不会有事。”
“见鬼,都说了我不知道。”一股热血冲动让克劳德大吼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向巫师,很快被几只粗壮的手臂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地上。
“真是遗憾。”潘尼叹了口气,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几个汉子:“你们……有办法从他嘴里掏出来我想知道的东西吗?”
“当然有。”壮汉们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脸上的笑容更加邪恶猥琐。
巫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了被按得结实的克劳德一眼:“对了,别留下不可治愈的外伤,刚才那样的程度就不错。”
“好的!大人,你等着吧。”一个壮汉哈哈笑了起来,一脚踩住狂吼乱叫挣扎不止的公子哥,一面和几个汉子商议:“这回来点新花样,去把粘木板的浆糊桶拿过来。”
心中的阴暗面究竟让潘尼对几个大汉的手段生出些好奇之心,他在门口站住,看到一个大汉提了一桶浆糊走进屋子,两个人将克劳德按住,那个壮汉用刷子将浆糊涂在公子哥儿那腿毛稀疏的小腿上,另一个大汉随即将一条条粗布条粘在克劳德的腿上……
巫师浑身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远离这间屋子的脚步,过了不久,一声“呲啦”的布条碎裂声远远钻进了他的耳朵,很快就被更刺耳的惨叫声掩盖过去。
这种力度的酷刑折磨之下,即使是竖琴手的烈士们大概也难以守口如瓶,更何况是一个各方面都算不上烈士的娇贵公子哥儿?所以很快巫师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修科拉迪?”修长的手指叩了叩实木桌面,即使是这张办公桌,上面也贴着一张阿内尔风格的美女画像,不过与这个家伙认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候,潘尼也已经见怪不怪:“埃德蒙特的管家的……孙子?”
“是的,呵,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阿内尔坐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哦,对了,前天晚上你们出事之前,他也在那间剧院里面,也是在事发之前就离开了,不过比那个废物离开的时候稍晚了一些。”
“这么说是他招来的吸血鬼……”潘尼托着下巴,梳理着已有的信息:“这么说,克劳德对此果真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见鬼去吧,小朋友,事情的起因是他要干掉你。”阿内尔耸了耸肩:“怎么说,都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巫师面色犹疑地沉吟一阵,摇了摇头:“先把他关在这里吧,等薇卡醒了,让她亲自来处理比较好些。”
虽然很想用一些巫术在克劳德脑袋里面做些手脚,但是几经犹豫,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颇有诱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