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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复杂性中的思维物质-第7章

小说: 复杂性中的思维物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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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形下,两个时钟是没有耦合的。相应于每一时钟的时间相的环形圆纹曲面上的轨迹点,都围绕环形圆纹曲面。如果每一时钟的速率都是恒定的,那么在此扁平垂直的环形圆纹曲面模型上,轨迹是一条直线(图2.12)。这条线的斜度是时钟B的速率与时钟A的速率的比值。如果两个时钟具有相同的运行速率,则比值等于1。给出相同的时间意味着两个时钟具有相同的相。于是,扁平环形圆纹曲面上的轨迹是图2.12a中的对角线。 
    系统中的微小变化,将导致两个振荡子的速率或频率比值的微小变化。于是,在环形圆纹曲面上的轨迹从周期轨迹变化成准周期轨迹,或变化成多次缠绕的周期轨迹,而不仅仅是一个周期轨迹(图2.12b)。如果两个振荡子是耦合的(例如惠更斯的两个时钟的共同墙面),那么一个小的矢量场就必须加到代表非耦合系统的动力模型中。几何分析中的一个著名定律指出,在小的扰动并不导致相图发生显著的变化的意义上,环形圆纹曲面上的轨迹边缘是结构上稳定的。从实验上看,这个结果已从惠更斯对于同一面墙上两个时钟的同步现象的观察中得到了验证。   
    对于为大自然建模的程序,振荡子是一个中心动力学范式。它们并不局限于机械应用。在19世纪,赫尔曼·冯·赫尔姆霍兹发明了一种电振荡器,瑞利勋爵研究了早期无线电发射器中的真空管振荡子的耦合系统。在本世纪,冯·德·波洱运用进一步发展起来的无线电频谱电子学来理解耦合振荡子。 
    在牛顿的宇宙中,耦合振荡子提供了多体问题的例子。关于多个运动质点的质点系统,其中质点之间有相互作用时,对此有何共性的东西呢?两个质点的系统有简单的精确解。在具有共同向心力的两个质点的两体问题中,(12个)未知量由关于两个粒子的(10个)守恒量定律和牛顿的运动定律来确定。两个质点的问题可以成功地归结为已经解决了的单质点问题,这里利用了微分矢量r和质点m1、m2的归并质量u=m1m2/(m1+m2)的牛顿运动方程。历史上,伽利略假定,地球围绕太阳运动,太阳是静止的。他从而把天上的运动归结为简单的两体问题。正如我们知道的,太阳实际上围绕着地一日系统的组合质心而运动,此质心落在太阳表面之内。但是,这个假设当然仍是不精确的,因为许多行星都在同时围绕着太阳运动,它们相互之间又有相互作用。 
    弹子球的三体碰撞,是另一个多体问题的例子。假如弹子球仅仅成对碰撞,没有发生三体或更高级的碰撞,那么此情形就归结为两体问题。其结果不断地依赖于起始状态。起始状态的充分微小的变化,仅仅导致结果的小的变化。如果三个弹子球碰在一起,结果行为就完全取决于哪些球首先碰在一起。因此,结果是不连续地依赖于输人,而与莱布尼茨的连续性原理相反,莱布尼茨曾运用这一原理来批评笛卡尔对碰撞的探索。牛顿宇宙中,在所有时间——木论是将来还是过去——用位置和速度可以在数学上完全确定其物理行为的意义上,弹子球和行星的多体问题可以用确定论的模型来描述。但是,此种模型实际上可能是不可计算的,或对于长期来说是不可计算的。在行星理论中,对于长达数百万年的情形在计算机上进行数值模拟,可能会得到极为错误的结果,因为起始位置和速度是不可能精确知道的。在起始数据中的一个非常小的变化,可以会迅速地产生出结果的巨大变化。这种行为上的不稳定性,对于多体问题是典型的。甚至在完全确定论的世界,拉普拉斯妖的假设,即认为可以对牛顿宇宙进行长期的计算,终将暴露出完全是一种幻象。 
    2.3哈密顿系统、天上的混沌和量子世界的混沌  
    在18世纪和19世纪,牛顿力学看来是揭示了一个永恒自然之序。从现代的观点看,牛顿系统仅仅是一种在建立实在模型中有用的动力系统。为了说明牛顿系统的起始状态,必须知道其中所有粒子的位置和速度。在19世纪中叶前后,数学家威廉姆·哈密顿引入了一种非常优美的有效的数学形式。他富有成果的思想是用所谓的哈密顿函数H来标志一个保守系统,此函数H用所有位置和动量变量来表达系统的总能量(=动能加上势能)。一个微粒的速度不过是其位置对于时间的变化率,动量则是其速度乘以质量。牛顿系统用牛顿运动第二定律来描述,此定律涉及到加速度,即位置变化率的变化。因此,在数学上,它们由二阶方程来定义。在哈密顿表达式中,有两组方程。一组方程描述粒子的动量怎样随时间而变化,另一组描述位置怎样随时间而变化。显然,哈密顿方程描述了量(例如位置或动量)的变化率。因此,我们获得了一种以一阶方程进行数学描述的还原,此方程当然是确定论的。对于具有3个独立空间方向的n个未约束粒子的动力系统,就有3n个位置坐标和3n个动量坐标。 
    由于适当地选用哈密顿函数H,哈密顿方程就可以用来标志任何经典动力系统,而不仅仅是牛顿系统。甚至在麦克斯韦电动力学中,就其任一给定时间的数值而言,类哈密顿方程也提供了电场和磁场随时间的变化率。唯一的区别在于,麦克斯韦的方程是场方程而不是粒子方程,描述系统的状态时需要无限数量的参量,在空间的所有点上都使用场矢量,而不是使用无限多个参量——对每一粒子都使用3个位置坐标和3个动量坐标。对于狭义相对论和(进行了某种修订的)广义相对论,哈密顿方程都是有效的。玻尔对应原理实现的由经典力学向量子力学转变的关键性步骤,甚至也采取哈密顿表达式的框架。这些应用将在后面进行解释。现在只须记住,对于物理学中建立动力学模型,哈密顿方程提供了一种普遍的表达方式。 
    相应的态空间允许我们把动力系统在每一“阶段”的演化形象化。因此,它们被称作相空间。对于n个粒子的系统,相空间的维数是3n+3n=6n。相空间的一个点代表着其中有n个粒子的可能复杂系统的整个状态。哈密顿方程决定着相空间的相点的轨迹。整体上看,它们描述了所有相点的变化率,因此定义了该相空间的一个矢量场,决定着相应系统的总的动力学。 
    经验应用中的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不可能任意精确地测定动力学模型的状态。一个数量的测量值可能有些微小的差异,它们是由测量仪器、环境的约束等等原因造成的。相应地,相点集中在某些小的邻域之中。由此引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在其具有邻近终态的意义上,从邻近的起始态出发的轨迹是否是局域稳定的。在图2.13a中,时刻零的起始态的相状态区域Ro被矢量场的动力学拖到后来的时间t的区域Rt(当然,实际的大量数目的坐标在这种相空间的形象表示中必须忽略掉)。 
    在此情形中,相似的起始状态导致了相似的终态。这个假设不过是一种以哈密顿动力学语言描述的经典性因果关系原理:类似的原因将导致类似的结果。历史上,从莱布尼茨到麦克斯韦的哲学家和物理学家都相信这个因果关系原理,它似乎保证了测量过程的稳定性以及预测的可能性,而可以不管显著的不精确性差距。 
    值得注意的是,哈密顿表达式的表象允许一种关于经典动力系统的因果关系一般性陈述。由数学家刘维的著名定理,即在任何哈密顿动力学中,因而对于任何的保守动力系统,相空间的任一区域的体积都必定保持不变。结果是,在图2.13a中的起始区域Ro的大小,是任何哈密顿动力学都不可能使之增大的,如果我们把“大小”正确地理解为相空间的体积。但是,它的保守性并不排除,其起始区域的形状被扭曲并扩展到相空间的大范围(图2.13b)。   
    我们可以想像一下一滴墨水在容器里的水中扩散。相空间的可能扩散结果意味着,刘维定理不能保证轨迹的局域稳定性。起始数据中的一个非常小的变化,可能会引出结果有大的变化。大体力学和弹子球的多体问题仍然是长期不可计算的,尽管其动力学是确定论的。然而,刘维定理对于可以由哈密顿动力学从而也就是保守动力系统所显示的最终区域,意味着某些一般性结果。回忆一下,其起点有不同平衡点的有摩擦单摆(这不是保守系统)的相图2.8c。非保守系统有螺旋型的点吸引子(图2.14a),而保守系统具有不是吸引子的涡旋点(图2.14b)。   
    在图2.14a中,轨迹收缩到一个域点,而其起始区域的体积发生蟋缩。在图2.14b中,轨迹沿涡旋点旋转,起始区域的体积保持不变。因此,由刘维定理我们可以得出一般性结论:在任何保守系统中,吸引子都必须排除掉。起始区域的蜷缩效应,在极限环的轨迹中也容易形象地表示出来。由于同样的数学的先验理由,保守系统中也不可能有当作吸引子的极限环。 
    这些结果是由哈密顿系统的影响深远的数学定理首先导出的。我们必须意识到,像行星系统、单摆、自由落体等等保守的物理系统,只不过是哈密顿系统的一些经验应用。哈密顿系统是由一类特殊的数学方程(哈密顿方程)来定义。哈密顿系统的特征是从相应方程的数学理论推导出来的。结果是,用哈密顿系统来建立实在的模型,意味着我们可以从认识论上预测某些先验的特征,例如在此不可能存在静态平衡的极限点吸引子,也没有周期平衡的极限环吸引子。 
    从哲学上看,这种观点显然在某种变通的意义上与康德的认识论相符合。如果我们假定某些动力系统的数学框架,那么我们当然就可以对于我们的经验模型得出某些先验的陈述,而不涉及到它们在若干学科中的经验应用。但是康德的认识论和动力学研究方式在如下的意义上是不同的:不仅仅有一种范畴框架(例如牛顿系统),而且有多种系统来为实在建立模型也可以取得程度不一的成功。因此,把保守系统甚至运用于认知科学、经济科学中,也并非物理主义或还原主义。 
    哈密顿(保守)系统的进一步的推演认为,在此有不规则的。混沌的轨迹。在18世纪和19世纪,物理学家和哲学家都相信,大自然是由牛顿类型的或哈密顿类型的运动方程所确定的。如果现在事件的起始状态已经明确知道了,宇宙的未来和过去状态就至少原则上是可计算的。从哲学上看,这种信念由拉普拉斯妖形象化了,它如同一台没有物理局限的巨大计算机,可以贮存和计算出所有的必然状态。数学上,这种拉普拉斯妖的信念必须假定,经典力学中的系统是可积的,从而也就是可解的。1892年,彭加勒已经意识到,经典力学中的不可积的三体问题可能导致完全混沌的轨迹。大约60年以后,科尔莫哥洛夫(1954)、阿诺德(1963)和莫泽(1967)证明了他们的著名的KAM定理:经典力学的相空间的运动既非完全规则的也非完全无规的,但是轨迹的类型敏感地依赖于对于初始条件的选择。 
    由于天体力学是由经验上确证了的哈密顿系统的动力学模型,KAM定理拒绝了某些传统的关于“月上”世界的见解。天上,既非一个亚里士多德宇宙意义上的规则世界,也非一个拉普拉斯妖意义上的永恒的规则世界。显然,它不是上帝的居所。然而,它并非完全混沌的。天上,如哈密顿系统已经认识到的,具有或多或少的规则性和无规则性。比起前人的信念,它显得更像我们人类的日常生活。这点可能会激起作家们对于哈密顿系统的好奇心。但是,让我们先看一看一些数学事实。 
    可积系统的一个最简单例子是谐振子。在实践上,任何有n个自由度的可积系统的运动方程,等同于一组n个未耦合谐振子。相应的相空间是2n维的,其中有n个位置坐标,n个动量坐标。对于n=1的谐振子,我们得到了一个循环,对于n=2的两个谐振子得到一个环形圆纹曲面(对照图2.11d)。因此,n个可积运动的存在,把可积系统的2n维格空间的轨迹限制于n维流形中,其拓扑是一个n维环形圆纹曲面。对于两个自由度的和四维相空间的可积系统,轨迹可以形象地表示在环形圆纹曲面上。轨迹的封闭轨道,只有在两个相应的振荡子的频率比值是有理数时,才可以出现(图2.15)。对于无理数的频率比值,轨迹的轨道则决不会重复自己,而是无限地趋近环形圆纹曲面上的所有的点。   
    亨隆和海里斯于1964年研究了一个天体力学的不可积系统。此动力学模型由一对可积谐振子构成,它们之间有不可积的坐标立方项的耦合。如果模型的起始状态的两个位置坐标q1、q2和两个动量坐标p1、p2都是已知的,那么其总能量E就由相应的依赖于这些坐标的哈密顿函数H所确定。此系统的轨迹在四维相空间的一个三维超平面上移动,此超平面由H(q1,q2,p1,p2)=E来定义。 
    E的值可以用来研究规则运动和无规运动的共存,这种运动是KAM定理所预见了的。对于小的E值,动力系统是有规则的行为,而对于大的E值,它就变得混沌了。为了形象地表示出这种行为的变化,我们考虑具有二维平面坐标q1和q2的轨迹的截面(彭加勒映射)。对于E=1/24(图2.16a)和 E=1/12(图2.16b),彭加勒映射显示出只有规则运动的有些变形的环形曲面的截面。在临界值E=1/9以上,绝大多数(但不是全部)环形曲面都消失了,不规则点也随机地出现了。对于E=1/8(图2.16c),彭加勒映射显示出一种规则运动和无规运动共存的过渡状态。对于E=1/6(图2.16d),运动就显出完全是无规的、混沌的。   
    如下的天体力学的三体问题中,给出了一个经验应用的例子,它是不可积的。图2.17中示意了木星运动对于围绕太阳运动的一颗小行星运动的扰动。   
    木星和该颗小行星被解释为两个具有一定频率的振荡子。按照KAM定理,小行星的稳定和不稳定的运动可以根据频率比值来加以区分。 
    一般地,我们必须意识到稳定的以及不稳定的轨迹都是数学上明确定义的。结果是,甚至不可积的多体问题也描述着确定论的世界模型。打一个比方,我们可以说,莱布尼茨和牛顿的上帝都毫无困难地预见了规则的和无规的轨迹,而毋需一步一步地计算其发展。观测到的混沌行为,既不是由于大量的自由度(一个天体的三体问题只有不多的自由度),也不是人类知识的不确定性。无规是由哈密顿方程的非线性引起的,其起始的封闭轨迹在相区域中指数地快速分开。由于其起始条件只可能以有限的精确度来测量,而误差是指数地快速增加,这些系统的长期行为是不可能预见的。因此,计算机辅助计算将随着改进了越来越多的测量数字而更快地推动此种误差。 
    天体力学、小行星世界、行星、恒星和星系的宏观世界,是由规则和无规行为共存所确定的。天上的确定论混沌虽非处处皆有,然而是局域可能的,因此可能引起在原则上不能排除的宇宙灾变。量子力学的微观世界,即光子、电子、原子和分子的量子世界中,情况又怎样呢?在量子世界中有混沌吗?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需要了解一些有关量子世界的客体的哈密顿系统和相空间的基本概念。 
    1900年,马克斯·普朗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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