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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代十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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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京城长安已是十月之秋,落叶枯黄,阴风瑟瑟,葛从周独步街头,满面愁容。葛遇贤在京城有不少好友,葛从周访遍父亲故交,花了不少银两打点父亲冤案,奈何国舅段文楚勾结阉党,朝中弄权,葛遇贤之罪久未赦免,盘缠花得只剩少许,葛从周已是绝望至极。
  恍惚之间,忽闻一队人马鸣锣开道,有官军几百名押解一辆囚车往菜市口而来,这沿街百姓围拥簇相望,葛从周也围观上去,见一老者问道:“敢问老伯,这囚车押解犯人去往何处?” 
  老者答道:“重阳佳节已过,正是秋后问斩之时,听说京中有一贪官,苛扣军饷,震怒皇上,今日在菜市口斩首,故而相邻百姓皆来观看。”
  “多谢老伯。”葛从周翘首而望,只见囚车之上一人披头散发,眉目冷淡,面色铁青,仔细一看,这死囚正是父亲葛遇贤。葛从周心急如焚,眼看父亲将押往菜市口,自己却无力解救,只得随嘈杂围观之人涌向菜市口。
  到了菜市口,几个刀斧手将葛遇贤拉出囚车,推至断头桩前,监斩官取令箭命斩。葛从周心如刀绞,怒火中烧,猛然间心生一策,从周暗想远道救父不成,又有何颜面见濮州家人?不如劫了法场,不枉男儿忠孝一世。这葛从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一官军不留神,拔其腰刀,踹倒在地,从周众人大喝:“劫法场的在此!”围观的百姓和押解的官军吓了一惊,这葛从周剑眉倒立,怒目圆睁,肩宽腰细,身长八尺,手提单刀,甚是威猛。重多官军抽刀而上,葛从周举刀相迎,只见得:
  刀锋生恨光,救父断头桩。
  夺命菜市口,血溅抬轿窗。
  一场好杀,刀刃飘红,几十个官军被砍倒血泊。葛从周飞步冲到父亲近前,吓退刽子手,挽起父亲欲走。葛遇贤这才看清劫法场的是葛从周,压低声音训道:“汝好大的胆!”
  “父亲快随我走!”葛从周一拽葛遇贤,才见其脚有脚镣,手有链铐。葛遇贤一把推开从周怒道:“好汉快走!”葛从周倒退几步,只见刽子手砍刀已落,葛遇贤命丧法场。葛从周火冒三丈,跃上断头桩砍倒刽子手。官兵越围越多,葛从周且打且退,官军紧追不舍。葛从周转过一街口,见一车队有大车二十几辆,车上载有大木罐,长约一丈有余。一位老车夫见从周浑身是血,对其言道:“小壮士速往车中躲避。”
  “多谢老伯!”葛从周纵身钻入木罐之中。
  片刻,官军追来,见这老车夫问道:“赶车的,可见过浑身是血的大个子?”
  老车夫答:“不曾见过。”
  官军问:“车载何物?”
  老车夫答:“空车而已。”
  “打开一看。”官军言道。老车夫知道葛从周就在其中,若是让官军堵住这少年,那将比死无疑。正是:
  牛犊初生不怕虎,冤案岂能若无睹。君逼臣死臣当死,父冤子救亦无辜。
  休笑少年多莽动,只恨奸党起恶毒。单刀既敢乱法场,留得来日震江湖。
  欲知老车夫有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章:义军乱唐 第 四 回:祥梅寺黄巢反大唐   柴垛房朱温盗旧锅


  
    第一章:义军乱唐
  

  法场的官军令老车夫打开,老车夫面带无奈将罐盖打开。罐口不过锅盖大小,一官军头目申头望去,只觉罐中一股腥臭袭来。
  “呸”官军恶心问道:“小老儿,你这罐里装的什么玩意儿?”
  老车夫答道:“回军爷的话,在下是为京城运官盐的,晒盐皆装于木罐之中,经年累月,沿途颠簸,故而有腥臭难闻。”
  官军头目再往车后望去,二十几辆盐车结队排列,对手下言道:“速往西门追讨!”几十名官军涌往西门,老车夫遂令车队由东门而出。
  出了东门,这运盐的车队快行四五里,老车夫见四处无人打开罐盖,只见葛从周闷在罐中,熏的是头昏眼花,四肢麻木,不能支撑,众车夫便将葛从周送往沿途客栈歇息。葛从周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才微微醒来。二目微睁,只见自己躺于客栈一厢房之中,那老车夫坐于一旁伺候,葛从周问道:“敢问前辈,此间何处?”
  老车夫答:“此处是悦兴客栈,公子京师劫法场,我家主人观公子出手不凡,便令我等用盐车救下。”
  葛从周起身施礼言道:“敢问老伯,你家主人姓氏名谁?救命大恩没齿不忘。”
  长者言道:“公子休息便是,我家主人有买卖要做,明日即回,听公子似是山东口音,不知家住何处,因何流落京城郊外?”
  葛从周道:“晚辈葛从周,字通美。家父葛遇贤原在兵部粮草转运使,因庞勋造反,家父奉旨催运粮草接济康承训十万人马,怎料却被国舅段文楚暗中加害,开刀问斩。从周独自往京城打点家父冤案,未想打点不成,父亲问斩时日已到,情急之下才劫了法场,却未能救出父亲。”话说至此,已是泪流而下。
  老者道:“我观公子气宇不凡,原是将相之后,失敬失敬呐。”
  葛从周忙言:“老伯遮煞丛周,实不敢当。”
  长者道:“葛公子暂且休息,明日我家主人回来,一同回往山东。”葛从周本想问个清楚,见老者只劝其休息,不再多谈。
  次日一早,葛从周醒来顿觉身体大愈,老车夫领从周为其引见主人。葛从周进一厢方,但见一人身长八尺,高大魁梧 ,再看这面目,真是:
  扫帚残眉眼皮肿,蒜头鼻子翻鼻孔。
  苍面黄牙蛤蟆嘴,短髯好似驴尾鬃。
  老车夫言道:“葛公子这便是我家主人。”
  葛从周上前躬身行礼,谢曰:“多蒙恩公搭救,从周定当厚报。不知恩公大名?”
  “在下姓黄名巢,字巨天。”黄巢答到。
  葛从周道:“原来是黄恩公。”二人相互施礼,看茶落座。葛从周问道:“敢问恩公在京师做何买卖? ”
  黄巢曰:“我本在冤句贩盐为生,咸通十年中举,今进京赶考数月,中甲科进士第八名”,只见黄巢稍顿了一下言道:“怎料当今皇上……”
  葛从周言:“原来恩公金榜高中,不知圣上怎得?”
  黄巢起身言道:“当今皇上令众举子文清阁亲试,只因黄巢长像丑陋,于大殿之上惊了圣驾,惹得龙颜大怒,遂将考官下狱问罪,巢被昏君革去功名,逐出京师,永不得举仕,才返乡至此。”
  葛从周道:“原来如此,当今朝庭确有宦官当道,谗臣弄权。家父葛遇贤亦是因圣上不明是非,被奸党所害。不知恩公下步有何打算?”
  黄巢道:“我本贩盐之人,欲回冤句以盐商为生,奈何朝庭却抬高盐价,使民不能买,皆以淡食,令我等难以为生,我贩盐时有一故友名王仙芝,今在曹州起兵,杀官济民,杀富济贫,聚众已有数千人。大丈夫生于乱世,受功名之辱必为天下人所耻笑,所以我欲借当今朝廷无道,生灵荼炭之际起兵响应。”
  见葛从周听得入神,黄巢又言:“昨日劫法场之时,我观公子武艺高强,气宇非凡欲与之共济大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葛从周言:“恩公搭救之恩,从周无以为报,愿与恩公同举大事,另立天道,以谢天下!”
  黄巢喜曰:“若得通美,大事可成矣。”
  黄巢得了葛从周,如虎添翼,临行之时在酒店墙壁题诗《不第后赋菊》以抒情怀,诗曰: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与车队赶往冤句,葛从周独往濮州家中打点家事。两人约定一月之后,在冤句祥梅寺起兵造反。
  时隔一月,葛从周入冤句经四处打听找到祥梅寺,观得四面山林林立,只见有寺院大墙东西几十丈有余,葛从周入寺而望,只见得寺内一片凄惨之状,四处尽是流离饥民,或坐或卧,只见有一小弥快步上前问道:“失主可是濮州葛通美?”
  葛从周言:“正是在下。”
  小沙弥道:“我家主持变律师傅,令我在此恭候失主多时,请到后堂叙话。”
  葛从周言:“烦劳小师傅领路。”小沙弥领葛从周来至后堂,只见堂中坐有三人,两侧站戴刀卫士数十人。看居左侧者乃是一老和尚,此人便是祥梅寺主持变律。居中者便是黄巢,居右者乃以年轻书生模样,此人乃是黄巢军师,也是黄巢的侄女婿,姓李名俊儒,字奉文,乃是曹州人士。黄巢一见葛从周从屋外而入起身相迎。众人相见之后,于寺庙之中共议反唐。遂黄巢召集流落寺内的一千流民于大院之内起兵,黄巢头戴束发金冠,身披柳叶绵竹铠,手执篡龙宝棒。众多贫苦百姓均手持兵器立于院中,黄巢对众人言:“诸位父老,今朝廷昏暗,奸臣当道,税役繁重,民不聊生。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天补平均大将军王仙芝已占曹州,吾等将率部投奔共赴大业!今日在这祥梅寺内扯旗造反,砍寺内枯树祭旗。”言罢在众人相拥之下,黄巢手持门扇大刀来至寺内这棵枯杏树下,只闻的“咔嚓”一声,这株数丈有余的枯杏树翻倒于地,只见断桩之出一股青烟喷涌而出,众人皆惊。黄巢不解,便问变律和尚:“主持且看,此主何兆?” 变律答曰:“喔弥陀佛,此兆乃是李唐之气已尽皆归天,另有新主将生之兆。”黄巢闻言大喜,即日发兵响应在曹州起义王仙芝。正是:
  自古银杏树中仙, 可疗疾苦功德全。
  造反莫要欺枯木, 黄巢难抑气归天。
  又曰:
  仕途不第有何妨,昏君岂可识栋良?
  功满自有将佐助,回马横刀自称王。
  王仙芝、黄巢起兵造反声势浩大,东南各州郡无不惊慌。单表宋州萧县县令刘崇家中有一女仆王氏,家夫朱诚是个穷书生,人送外号“朱五经”,屡考科举不重,忧郁成疾不治早亡,王氏无以为生济,便到昔日朱诚同窗萧县县令刘崇家中为仆,王氏生有三子,长子朱昱,次子朱存,三子朱温。
  时光轮回,朱家三兄弟逐渐长大成人,刘崇收留这一家四口之时本是打算让这三兄弟为他家种地干活。谁曾想惟有老大朱昱勤于劳作,老实本分,而朱存、朱温兄弟二人则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惹事生非。每次朱存、朱温在外面若下是非,刘崇斗对他们非打即骂,但是始终没有改过朱存、朱温的性格嗜好。
  一日,朱温在外与人赌博输了钱,为还赌债,晚上跑到刘家柴房偷走了刘家一口旧铁锅,准备拿去卖了换赌债,恰被管家发现告发。刘崇带五六个家丁连夜将朱温抓回,绳捆索绑押于柴房之内痛打,刘崇骂道:“朱三,我刘家待你一家不薄,衣食供给,而汝不思本份,平日里惹事生非,欺凌乡邻,今日里偷锅又为做何?”
  朱温答道:“今日赌钱输光,借一口旧铁锅卖钱还债,日后发迹十倍还你就是。”
  “呸!”刘崇大骂:“好个黄口小儿,汝自己生计尚不能自保,何以夸口大言,打!”
  几个家丁皮鞭相待,朱温卷身大呼:“大丈夫当立功名于四方,老爷放我远去,日后与你同坐一字并肩王!”
  刘崇气得两眼发直,怒言:“如此疯癫,饿他三日,看汝奈何。”遂将朱温禁于小房之中。
  虽刘家恨朱温四处撒野,到是刘崇老母对其颇有疼爱,老夫人观得朱温高大魁梧,聪明机敏,虽然好动,但不愿寄人篱下,常怀大志,心中多生怜悯。老夫人从未拿他以仆人相待,如生母一般,从小是倍加偏爱,每逢刘崇责打,都要背着老夫人,倘若让其知晓,必然拦护,常言斥训刘崇:“此子非比寻常,气宇高傲,眉目轩昂,不堪平庸,日后定能有些出息。”老夫人之言虽未使刘崇听信,但朱温铭记于心,暗誓他日功成名就,定报老夫人垂爱之恩。
  话说朱温之母王氏夫人得知朱温又闯祸后,便到刘老夫人出求情,刘夫人闻之即刻带王夫人去找刘崇,时值刘崇打完朱温正欲将其锁于柴房,刘夫人闻到:“今日责打朱温又为何故?”
  刘崇怒道:“此子今日之过非同以往,欲偷家中铁锅变卖以还赌债。”
  刘夫人曰:“若只为此锅,就且先放过此子,何故因一旧锅动怒。”
  刘崇言:“母亲不知,如此招惹祸端,何时有完?”
  刘夫人道:“此子心于世外,难为平民,我儿莫再困此笼中之鸟,何不放他远去,也免得再惹是生非。”
  刘崇向来孝敬老母亲,拗不过老夫人,便随老夫人之意放其回家。朱温拜谢刘夫人回家去了。
  且说朱温到家,见母亲痛哭不止,便近前好言相慰:“娘,孩儿不是回来了吗?”
  王夫人言:“孩子,今日若非刘夫人,大义相助,恐刘老爷不会轻易饶你。今后当安心务农,不可在辜负刘夫人一片好意。”
  朱温道:“那刘夫人看孩儿心在高远,愿意放儿远去以建功业,岂不是好事?”
  二哥朱存听得朱温之言道:“三弟所言极是,只在乡里种地,何时能得脱身。”
  朱昱听罢忙劝:“你二人别休再招惹祸端,外边事事艰难,你二人又不曾读书,何以为生?”
  王夫人道:“是啊,你俩既做不得工,又不识字,怎寻出路?”
  朱温答曰:“我与二哥做伴,相互照应,在外边找顺心之事,在乡里难有作为憋煞人也。”王夫人见二子死心要走也不在相劝,便给他二人包裹了几件旧衣服和几吊钱送其二子离乡。
  王夫人和老大朱昱将朱温与朱存送出村口,回家不提。朱温边走边与二哥朱存商议:“二哥,你我此行全赖刘老夫人鼎力相助,我等虽招乡邻唾骂,万不可忘刘夫人大德,理当上门辞别。”朱存闻听点头称是,话语间二人来到刘府。
  刘夫人此时正欲休息,忽听家院来报,朱氏兄弟前来拜别夫人,刘崇刚消气,以听朱温又回也不愿再见,刘老夫人只身来到前厅,朱温、朱存一见夫人便跪倒在地,朱温道:“今晚多亏老夫人搭救,大恩我兄弟日后定当报答。今我兄弟欲独闯天下,特来向夫人辞别。” 
  老夫人闻听扶起而人言道:“我观你兄弟,皆有四海之志,日后定能有些作为,所以力主你二人远去他乡以成功业,我助你兄弟二十两银子,做为盘缠,切勿再赌。”朱温兄弟见夫人慷慨相助,再度跪谢,收了碎银,辞别夫人而去。
  朱存、朱温兄弟二人为寻生计,便慕名去投了山东起义军,成了菌种士卒。黄巢率军直逼郓州兵临城下,东平节度使薛崇率五千人马镇守于此,与黄巢交战城下。
  两军阵前,黄巢看这东平节度使薛崇头戴青铜四棱八角板檐荷叶盔,身披锁子连环大叶鱼鳞甲,跨下一匹乌骓赛风驹,手持一柄八卦金攥开山钺立于阵中,颇有些威风。薛崇先问道:“贩盐贼,本帅念尔等愚昧可怜,何不早降。”
  黄巢曰:“汝乃何人?出此狂言。我自冤句起兵,大小数十战,何曾屈膝于朝廷。”
  薛崇道:“吾乃天朝东平节度使薛崇是也,奉诏剿贼。若不归顺,休怨本将钺下无情。”
  黄巢未理薛崇之言,对麾下问道:“何人敢出战?”孟绝海言道:“老孟出马定砍下这厮头颅。”
  只听有人喊道:“将军且慢,剁肉何须夫妻劳,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将愿往!”正是部将孟楷。孟楷与薛崇二人不容分说杀作一团。孟楷大战四个回合,却不是薛崇对手,只得败回。
  薛崇先胜一阵,官军士气大振,朱存、朱温兄弟二人在阵中看得清清楚楚,朱温心想若是能杀死一镇节度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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