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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代十国-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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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相爷。”管家微施一礼,便令此女子去洗漱更衣。
  过了少时,管家把此女子领进安重诲书房,安重诲在观此女子,不禁暗暗叫绝,这女子能比闭月羞花之貌,赛过沉鱼落雁之容。真可谓:
  黑丝缭绕鬓生光,二眸射魄娇媚扬。桃花泛颊映香腮,十步遥闻口齿芳。
  酥胸翘比双峰耸,锁领紧修白颈长。柳腰挠姿魂将醉,罗袜素裹禅玉霜。
  安重诲问道:“丫头,汝姓氏名谁,年方几何,是何出身?”
  这女子答道:“小女本姓王,年方一十九岁,家住邠州,五年前卖到大梁旧臣刘寻府上为姬,赐名花见羞,后刘寻纳我为妾三载,家夫已年老病终,夫人扫我出门,方才流落至此。”
  “好个花见羞,可惜红颜薄命呐。”安重诲问道:“汝在刘寻府上可学的琴曲?”
  花见羞答道:“琴筝琵琶略通一二。”
  “妙!”安重诲叹道:“花见羞呀花见羞,观你姿色,方知世间真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之人。”安重诲对管家言道:“管家速为花见羞安置雅阁一间,好生伺候。”花见羞颔首称谢,随管家退下。安重诲见这花见羞是满腹欣喜,心中暗想将此女送与明宗李嗣源。
  次日,安重诲往兴圣宫求见明宗,李嗣源问道:“安丞相今日来见,所谓何事?”
  安重诲答:“陛下戎马半生,又久为国事操劳,恩泽千里,德佩四海,身侧却无朝夕相伴之人,甚是让做臣子的内疚万分。”
  李嗣源道:“朕已是年迈气衰,哪里还有少年之心。”
  安重诲言道:“陛下是虎老雄风在,为臣府上到是近日新得一婢,虽是卖身为奴,却是有倾国倾城之貌,销魂夺魄之眸,陛下若不嫌其出身卑微,臣愿引此女子宫中御览。”
  李嗣源笑道:“后宫尚有佳丽上百,朕且不动色心。一落破女奴焉能使朕动心?”
  安重诲言道:“宫娥虽美但拘礼宫墙,野花虽轻却别有芬芳。”
  “哦!”李嗣源笑道:“爱卿既然一片美意,朕今晚设宴众宫娥,若此女子艳压群芳,朕当立其为妃,自会厚报爱卿。”安重诲大喜,遂告退回府去领花见羞。
  天色稍晚,月已映空,李嗣源在后宫之中选貌美妃嫔二十人在绛霄殿大摆筵宴。宴过少时,大太监孟汉琼上殿奏道:“启禀万岁,丞相安重诲求见。”
  李嗣源言道:“令安重诲上殿。”
  大太监孟汉琼转身传旨,只见安重诲上殿,伏地高呼万岁,李嗣源邀其入座。明宗问道:“安爱卿所言女子可曾带来?”
  安重诲答:“那女子名曰花见羞,正在殿外候旨。”
  明宗命人传旨召见,太监孟汉琼喊道:“皇上有旨,传花见羞上殿!”只见大殿之外,花见羞颔首上殿,只见得:
  翠珠银簪髻,含情目若滴。金鹊镶裳领,牡丹缀艳衣。
  钩足莲花步,柳腰牵裙霓。六宫失粉黛,独教君王迷。
  李嗣源看的是瞠目结舌,只见花见羞缓缓下拜,媛声言道:“奴婢花见羞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嗣源言道:“花见羞,汝抬起头来。”花见羞把头一抬,眉目纯情,气出蕊香,让李嗣源对这美人神情专注,暗自叫绝。
  李嗣源与花见羞相视良久,安重诲才开口言道:“陛下,何不让花见羞扶筝献曲,以助酒兴。”
  “如此甚好!”李嗣源乐道:“就令花见羞为朕演筝曲。”左右有小太监摆按置筝,安重诲对花见羞挥手示意,花见羞跪坐筝前拨弦而唱。词曰:
  “日暮送晚霞,飘离落京华。青山纳顽石,黄河眷流沙。颠沛寻一径,生身付天涯。薄衣犹未补,寒风送雪花。朱门若惜蝼蚁命,只求掩身三尺麻。”
  筝曲唱完,只见左右嫔妃嬉笑风声,唯有明宗沉醉曲中,当夜即令花见羞侍寝。
  自得了花见羞,使不好女色的李嗣源如获至宝,老夫少妻是相亲相爱。花见羞一朝身在凤凰池,却引得后宫妃嫔是妒嫉万分,只因身世卑贱,又是歌姬之身,常遭后宫讥讽。花见羞在后宫无依无靠,惟见大太监孟汉琼在后宫言语举足轻重。庄宗在位时,孟汉琼本是不受宠的太监,明宗登基后,与伶官勾结的阉党皆被处死,孟汉琼才得伴驾君王,成为众太监之首。花见羞令身边的丫鬟将孟汉琼请入寝宫赴宴,孟汉琼一入花见羞寝宫,只见阁内摆了一桌酒宴,精致丰盛。花见羞在屏障之后缓缓而出,对着孟汉琼双膝跪倒,叩首言道:“奴婢花见羞叩见孟公公。”孟汉琼赶忙将花见羞扶起问道:“娘娘是皇上的红人儿,奴才怎敢受此大礼。”
  花见羞将孟汉琼请上酒席,斟满一杯酒敬给孟汉琼。花见羞愁眉言道:“奴婢自入宫以来,幸得皇上宠爱,未想缺遭后宫众人讥讽,奴婢如履薄冰还望公公教我。”
  孟汉琼言道:“娘娘是有所不知,皇上的女人是要排名份的,自古就有六宫,三夫人、九嫔妃、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之说。可您现在没册封,歌姬之身焉能不被人嗤笑。若要人敬己,先学己敬人。娘娘最该敬的人乃是正宫曹皇后,若是皇后面前得宠,还愁吃不开?”
  花见羞赶忙又斟一杯酒敬与孟汉琼,谢道:“感公公教诲之恩,婢女没齿不忘。”孟汉琼一饮而下,花见羞令丫鬟取出一盘金银,又对孟汉琼言道:“这是万岁平日所赐,孝敬公公喝茶,万望笑纳。”
  孟汉琼故作惊讶,言道:“哎呦,娘娘这一片美意,奴才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孟汉琼把满盘金银揣出怀中。拿了金银,孟汉琼辞别告退,花见羞起身相送。
  临出宫门,孟汉琼又言道:“娘娘美貌群妃无人可及,可是皇宫风雨变幻,福祸难测。听老奴一句钟言,即使将来娘娘贵至极位,切记凡事让三分,可避凶灾。”
  花见羞微微施礼谢道:“多谢公公提醒,婢女刻骨不忘。”
  “如此就好。”孟汉琼揣着金银美滋滋而去。
  花见羞自此对曹皇后伺候的如同生身父母一般,曹皇后年长花见羞三十多岁,且多病难愈,花见羞却日日问安,朝夕陪伴。日子一长,不仅明宗怜爱花见羞,曹皇后也对花见羞垂爱有佳,花见羞自己又会逢源左右的宫女太监,使得明宗李嗣源将花见羞还姓王氏,封为淑妃,宫廷内外皆称花见羞为淑妃。
  花见羞得宠后宫,使得明宗对安重诲更是器重万分。安重诲位居丞相,总领朝政,决定亲拟奏章一本,欲作千古的治世能臣。欲知本奏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章:后唐风云 第六十二回:安重诲请旨奏三事  夏鲁奇命丧剑门关


  
    第三章:后唐风云
  

  
  自从安重诲献上花见羞,在明宗李嗣源面前官居首辅,权倾朝纲。安重诲春风得意,拟定一本奏章上表李嗣源,决定实现自己大治天下的政治理想。
  长兴元年早春,兴圣宫文武百官上殿早朝。明宗李嗣源端坐龙椅,百官伏地高呼万岁,平身之后,左丞相安重诲奏道:“臣近日理政有三件大事,请陛下圣裁。”
  明宗言道:“爱卿将这三件大事奏来。”
  “遵旨。”安重诲言道:“吴王杨溥自称皇帝,国号为吴。荆南王高季兴暗自向吴称臣,对大唐不忠,臣请陛下出兵讨伐,此一事也。西蜀离京千里,臣请陛下效仿旧唐制,划阆州,遂州为东川,东、西两川分割而治,以免西蜀权势过大,此二事也。近来潞王李从珂屯兵潞州,实乃一镇藩王,乃是皇权所忌讳,请陛下罢免李从珂河中节度使一职,此三事也。”安重诲奏完三事,满朝文武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却无人敢反驳安重诲。
  明宗李嗣源也是左右为难,言道:“安爱卿所奏三事,讨伐荆南王高季兴可准奏,其余二事待朕三思而定。”
  数日之后,安重诲往宫中求见明宗再奏三事,明宗问道:“那日朝堂至上所奏三事,荆南王高季兴一贯反复,出兵讨伐也理所应当;至于蜀分两川亦可朝议;唯独潞王李从珂无有过失,为何要罢免节度使之职?”
  安重诲言道:“陛下岂不闻‘养子夺嫡’之童谣?” 
  明宗问:“童谣?爱卿可否诵读?”
  安重诲答:“潞州小儿皆传此谣,词曰:‘平山九彩狸,伏爪据河西。雷雨洗太平,养子必夺嫡’。”
  明宗问道:“不知此谣何意?”
  安重诲言道:“潞王李从珂,乳名平山郎,驻军潞州黄河之西。身为陛下养子,却有谋取正位之心。自古童谣可兆天意,请陛下三思。”
  明宗言道:“以爱卿之见,潞王当如何处置?”
  安重诲言道:“若是强取,李从珂必反。陛下可削去封地,置于京师。”
  明宗言道:“爱卿行事还需慎重,万不可以小生大。”
  “臣遵旨!”安重诲辞别皇上,便回转府中。
  安重诲刚到相府,有管家来报郓州大将安休休求见。这安休休与安重诲之父安福迁乃是堂兄弟,安重诲对安休休也是敬如长辈。
  来至前堂,老将安休休一见安重诲赶忙屈身行礼:“郓州防御使安休休拜见丞相大人。”安重诲赶忙扶起安休休言道:“叔父行此大礼,小侄怎受得起?快快请起。”安重诲把安休休让到上座,问道:“叔父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安休休言道:“敢问丞相,满朝文武皆传你奏请皇帝要讨伐荆南,分治西蜀,削藩潞王,可是真事。”
  安重诲言道:“叔父所言,句句是实。”
  安休休双眉紧锁叹道:“贤侄,你好糊涂呀!”
  “叔父何出此言?”安重诲问。
  安休休言道:“荆南王高季兴人称‘高癞子’,乃见利忘义小人,若以金帛诱之,必然归顺,你却穷兵黩武,劳民伤财;西蜀孟知祥却是拥兵过重,但用人生疑必然适得其反;单这两件事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夺潞王兵权,李从珂乃万岁养子,本无过失,又风传什么养子夺嫡,唯恐天下不乱。”
  “侄儿乃一国之相,思君王之患,解君王之忧。如今童谣传遍,养子夺嫡反相已出。”安重诲站起身来,轻声言道:“庄宗皇帝乃武皇李克用嫡子,当今万岁乃武皇李克用麾下太保,圣上以以养子之身夺嫡子之位本是时势所迫,而李从珂却有心效仿圣上,以养子之位谋篡皇权。潞王虽与本官有少年交情,但侄儿万不敢因私而废公。”
  安休休言道:“治大国者,若烹小鲜。圣上休生养息,冯道无为而治,偏偏你安重诲少年得志,以刚猛治国,只恐日后反遭杀身之祸。”
  安重诲言道:“男儿在世岂可无所作为,享图安乐;身兼天下怎能明哲保身,养尊处优?所奏三事皆是为李唐千秋万代基业,叔父且勿再劝。”
  “哼!”安休休气愤言道:“安福迁三兄弟为国尽忠,却留下你这么一个败家之种,真乃安氏一门不幸。”言罢,甩袖而走。安休休离开相府,便上奏告老还乡,再不问朝政国事。
  安重诲不听安休休劝诫,命枢密院拟诏将西蜀分为东、西两川。剑南节度使孟知祥闻知大怒,召集幕僚商议对策。军师赵季良言道:“主公勿虑,安重诲划割东川只能自取其辱。”
  “何以见得?”孟知祥问道。
  赵季良答:“安重诲治国三大事,划分两川,铲除潞王,出兵荆南。划出东川乃是为削弱主公权势,而主公忠心保唐并无过错,反使安重诲不得人心;潞王李从珂乃万岁养子,安重诲力主削藩,以疏间亲必定大失道义;荆南王高季兴贪财小人,略施恩惠必定归顺,安重诲却穷兵黩武,定会激起诸侯不服。”
  孟知祥问:“军师之言有理,不知有何良策?”
  赵季良言道:“主公可差人联合李从珂、高季兴,潞王由北,荆王由南,主公由西三面威逼京师,请诛安重诲。万岁必定迫于时局,诛杀安重诲安定诸侯之兵,如此两川依旧属主公麾下。”孟知祥大喜,即刻遣使联兵李从珂、高季兴。
  数日之后,三路兵马问罪京师,明宗李嗣源急召百官商议,怎知文武众臣无人敢言,李嗣源言道:“诸位爱卿随朕久经沙场,才有今日基业。如今诸侯哗变,尔等装聋作哑,岂是臣子之道?”
  只见冯道奏道:“臣启陛下,讨伐荆南,、分治两川、削藩潞王,皆是安丞相治国大政,如今三路乱兵皆言要诛杀安丞相,此事还需安丞相定夺。”
  李嗣源又问安重诲:“安爱卿这三路人马生变,确是与你的治国之策有关,爱卿可有良策赐教?”
  安重诲答:“陛下,三路兵马生乱却欲为臣的治国之政有关,如今孟知祥、李从珂反叛之心皆已经应验,臣子有乱不可姑息。陛下可调集襄州兵马抵御荆南,命驸马石敬瑭率河东兵马西征两川,命大将军索自通、药彦稠率兵讨伐潞州,如此一来三路叛军必败,请陛恩准出兵平乱。”李嗣源一一应允,遂降旨发兵。
  话分两头,先表大将索自通、药彦稠二将出兵潞州,六万精兵杀到潞州城下。潞王李从珂响号炮三声,率两万人马出城迎战。索自通一见李从珂抱拳言道:“潞王千岁在上,末将甲胄再身不能下拜,还望恕罪。”
  李从珂言道:“将军不必客道,孤且问你,此来何干?”
  索自通答:“奉安丞相之命,收复潞州,押千岁回京师问罪。”
  李从珂言道:“敢问索将军我罪得哪条,法犯何律?”
  索自通一想也对,安重诲借童谣所传断定潞王必反,却无实凭实据,索自通言道:“丞相言你勾结高季兴、孟知祥谋反。”
  “哼!一派胡言!”李从珂一磕马镫,举双锤杀来。索自通举大刀相应,二人马打回头,李从珂双锤抡下,索自通横刀相挡。二人较劲之时,索自通轻声言道:“殿下随我来。”索自通挡开双锤,诈败而逃,李从珂装作乘胜追杀,随索自通而去。
  二人跑出四五里地,索自通才勒住战马,对李从珂道:“安重诲自持才高,独断专权,我等皆出于无奈。”
  李从珂言道:“西蜀孟知祥确遣使来访,皆因动怒于安重诲,确无造反之心,还望将军详察。”
  索自通言道:“末将既已出兵,不得不战。请殿下先收兵回城,末将扎营拖延战机,若是石敬瑭讨蜀失利,我亦诈败无功而返;若是驸马得胜,就请殿下早早逃走,以避大祸。”
  “哎!”李从珂叹道:“多谢索将军暗中搭救,从珂若得出头之日,定不忘将军大恩。”说完拍马而回,索自通等到天黑才返回营寨。从此,李从珂闭门免战,索自通扎营不攻。
  再表驸马石敬瑭出兵讨蜀,先锋官乃是夏鲁奇,一路之上西蜀守军望风归降,转眼间石敬瑭的大军兵临剑门关。孟知祥闻听战报便问军师赵季良:“王师一路西进,先锋夏鲁奇蜀中无人能及,如之奈何?”
  赵季良言道:“主公勿虑,剑门乃是蜀道天险,主公只需扼守咽喉,时日一久,王师定无功而返。”孟知祥即令大将董璋率五千兵马驻守剑门关。
  石敬瑭率兵来至剑门关下,守将董璋闭关不战。石敬瑭问道众将:“剑门天险谁敢出战?”
  先锋官夏鲁奇对石敬瑭言道:“请驸马爷给末将三千人马,半日之内便可夺取天险。”
  “夏将军不可出战。”只见谋士桑维翰出言劝阻,桑维翰,字国侨,河南人氏。他劝道:“蜀道狭长,倘若有失,将军进退两难。”
  这军师桑维翰面目丑陋,个头不过高有五尺,脸长却有一尺之多,夏鲁奇冷嘲道:“军师五尺之身,尚不如一尺之面。焉能与我等相提并论?王彦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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