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太狂悍+番外 作者:文苑舒兰(潇湘14.04.03vip完结)-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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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皇贵君看着他,只是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怨恨。
“害你落得如此下场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陛下,或者说也不是任何人。”夜太侍君淡淡地道,“要怪只能怪我们生活在这个皇宫,我们所爱之人是这皇宫的主人。”
昭皇贵君还是狠狠地瞪着他。
夜太侍君转过身看了看安王。
安王随即点头,带着人退了出去,关上了冷宫的门。
夜太侍君看着地上的昭皇贵君,“你想见陛下想必是想问陛下为何先帝会将皇位传给她而不是瑞王吧?其实你心里也是已经有了答案的……”他看了一眼身处的这个冷宫,“当年,程氏也是被关进了这个冷宫。”
“是他!”昭皇贵君发出了一声厉喝,眼中的情绪极为的复杂,其实这个答案他已经是想到了的,但是却不愿意承认,“居然是他!”
那个男人当年一进宫便夺走了陛下,如今他死了这么多年来,居然还是占着陛下的心,甚至她的女儿还抢去了本该属于臻儿的一切!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又是他!
“接下来,你是想问我,先帝有没有爱过你吧。”夜太侍君继续说道。
昭皇贵君神色随即一颤。
夜太侍君看着他,“先帝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只有一个程氏,只是先帝虽然不爱你,但你毕竟是陪了她这般多年,为她生了这么孩子,她便是对你没有爱,感情却还是有的。”
昭皇贵君猛然挣扎着,似乎想站起来。
“有件事我本不想说的,不过如今却也没有好在乎的。”夜太侍君淡淡地道,“你所出的两个早夭的孩子的确是如你所想的那般是别人下手。”
昭皇贵君双眸随即迸出了恨意。
“不过这人却不是你想所的是徳贵君,而是蕴静贤贵君。”夜太侍君缓缓说道,“而蕴静贤贵君却是死于先帝之手。”
昭皇贵君双眸猛然睁着。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先帝不爱你,但是却并非对你没有一丝感情。”夜太侍君说道,“瑞王的命,是先帝让陛下保住的,你的晚年,先帝也交代了陛下,你可以在泰陵安平度过,至于二十一皇女他们,陛下也会好好善待的。”
他说完,随后转身离开。
安王送走了夜太侍君之后便进了冷宫,见昭皇贵君趴在地上,泪流满面。
昭皇贵君一见到安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哽咽地溢出了一句坚定的话,“带我去……见陛下……去见陛下……”
安王这时却听出了,他口中的陛下指的是先帝。
事后,司慕涵得知了夜太侍君对昭皇贵君所说的话,有些讶然,便问他为何这般说。
夜太侍君说,因为他们爱着同一个人。
而司慕涵也知晓,夜太侍君所说的话不过是安慰昭皇贵君罢了,也知晓,昭皇贵君所出的早夭的孩子并非死于蕴静贤贵君之手,而是折损于和裕凤后之手。
只因当时昭皇贵君太过咄咄逼人,若是他诞下了皇女,那太女的地位便会被动摇。
司慕涵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心底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寒意,先帝曾经说过和裕凤后并非恶人,然而做出了这些事情的人还算不得上是恶人,那什么样的人方才可以说是恶人?
夜太侍君还告诉司慕涵,蕴静贤贵君之死的确是先帝下的手,只是原因却是因为蕴静贤贵君发现了先帝对司慕涵的真实感情,从而想暗中除去司慕涵。
先帝为了保护女儿,只能下手杀了蕴静贤贵君,却也忘了,他是她另一个女儿的父亲。
夜太侍君最后告诉司慕涵,这便是帝皇,这便是后宫。
……
安王离开之后,司慕涵便继续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只是心却不是为何总是安静不下来。
她随即唤来了宫侍,让宫侍从皇宫的珍宝阁内寻了一些治疗外伤的圣药还有一些珍贵的补身药材送去流云殿赏赐给豫君蒙氏,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让人去了一趟珍宝阁,取了一架南诏进宫的古琴送到了流云殿。
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她的心便安定了下来。
只是她却没有深究这些异常究竟为何。
或许她已然认定了,原因来自于内疚。
当天晚上,永熙帝在皇贵太君宫中用了晚膳。
皇贵太君隐晦地问起了今日早朝的事情。
司慕涵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却也没说明这般做的缘由。
皇贵太君本不想过问朝中的事情,如今说起了这件事也已经是逾越了,只是他听闻女儿和朝中大臣起了冲突方才会不放心,不过见女儿神态如常,也并无太大的忧虑便也放心了,不再过问。
至于今早请安的事情他也是知晓了的,不过却也不方便插手。
下去凤后前来他这边请安之时,他也隐晦地提了提,凤后的态度也算好,估计往后也应该会收敛一下的。
晚膳过后,司慕涵便陪皇贵太君聊了一阵子闲话,之后便起驾离开。
皇贵太君担心司慕涵会因为今日早上凤后为难后宫诸人还有早朝水相反对她一事而发作凤后,便让人偷偷跟着看她今晚上是否依然按着规矩宿在朝和殿。
两个时辰时候,宫侍回来禀报说,司慕涵先是回了交泰殿,召见了安王,商议国事,安王离开之后,司慕涵便起驾去了朝和殿,看情形今晚上是继续歇在朝和殿。
皇贵太君听了这些事情,方才放下了心。
虽然他也不甚喜欢凤后,但是凤后毕竟是凤后,若是女儿方才立后便冷落于他,那往后这后宫,风波怕是会不断了。
次日早朝,众臣方才行了叩拜之礼,外边的侍卫便进来禀报,说宁王司慕容来了……
卷二 登基 009 出宫送行
宁王司慕容自从新帝登基之后便一直呆在府中养伤,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她此举是为了不想向新帝低头更是不愿意承认新帝的身份,但是她的借口却也是合情合理的。
遇刺重伤,只能静养。
永熙帝曾经让太医院的院正多次前去诊脉但是都被拒绝了,之后永熙帝又让安王亲自前去探望,据安王描述,她到了的时候宁王正在昏睡中,她也只是远远地观了一眼。
宁王伤的如此的重今日却出现赶来上朝,大家心里其实已然猜到了宁王的来意。
永熙帝处理蜀蓝风一事的确有欠稳妥,说轻些便是太过于仁慈,说重些便是对先帝的不孝。
不孝者,天下之人皆可攻之。
之前永熙帝也是以不孝之名将宁王变相软禁在了宁王府内。
如今宁王怕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由于“重伤”未愈,宁王是被宁王府的侍卫用软轿地抬进正宣殿的,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雪,但是眼神却是凌厉,一身朝服也穿的严谨气势。
永熙帝眸光深沉如海,面上带着帝皇该有的威严,“宁王伤重未愈该是在府中好生养着才是,今日怎么这般赶来?”
宁王盯着司慕涵,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正欲说话,但是可惜的是话还未说出来便传出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宁王身旁的侍卫李玉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给宁王服下,宁王方才停下了咳嗽,但是依然气喘吁吁,无法再说出话来。
司慕涵眸光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她一直不曾知晓,原来宁王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如此做戏,这段时间内,她也让暗卫看住了宁王府,只是宁王府内多了不少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暗卫为了隐藏身份便没有进入宁王养伤的院子一探究竟,但是这般阵势,明眼人也可以看出来是有鬼。
宁王为了不向她低头而做出这等事情来,她还真的惊讶。
在永熙帝的眼中,宁王司慕容一向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这也是她较瑞王略胜一筹的主要原因之一,永熙帝承认,若是没有先帝的一番筹划,或许如今她也未必能够胜宁王一筹。
只是这么一筹也未必能够维持长久。
如今先帝已然不在,永熙帝只能与她直接交手。
而且,永熙帝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输。
若是输了,死的人不仅是她,还有许多她在乎的人!
永熙帝不是没有想过用雷霆之法除掉宁王,只是这样做极有可能逼得宁王狗急跳墙。
这就好比砍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若是一下子将树给砍了,难免会被倒下了的枝叶伤了自己。
所以必须先断其枝叶,再砍其树干,最后挖出其根。
这样,这棵树便也在没有机会重新萌芽。
而永熙帝也清楚,她至于宁王最大的弱势便是她在朝中的势力及不上宁王,虽然如今坐上帝位的人是她,但是宁王在朝堂上多年的谋划却也绝对不能小觑。
便是之前因为平王一事而多多少少削弱了宁王的势力,但是也未必就动了其根。
水韵云昨日听了自家正夫传回来儿子的话之后便想了许久,倒是悟出了些东西,永熙帝便是有意打压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除非她有其他的目的,后来又得知昨晚上永熙帝召见了安王,便更加肯定这个想法,如今见了宁王居然带伤上朝,便算是明白了永熙帝的用意。
这一趟,永熙帝下手的对象不是她,而是这位遇刺在府中养伤的宁王。
水韵云与宁王接触过,自然知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
这样的人岂会这般容易被人刺杀?!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说白了却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如今她靠拢永熙帝,但是却也不想与宁王抗衡的太厉害,毕竟凡事留条后路是她一直以来的为官原则。
不过对蜀蓝风却是例外。
只是可惜的是,如今她不得不听从永熙帝的旨意,放蜀蓝风一条生路。
宁王一行人自从进了正宣殿外便一直没有像永熙帝行礼,虽然永熙帝没有开口责备但是却已经是有人看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些御史。
一名御史站出了列,义正言辞地指出了宁王一行人的不敬行为,她言,宁王有伤在身不方便行礼虽然说得过去,但是宁王随行之人却也这般的不敬陛下,实在是最该万死。
众人看向说话的御史,却发现此人之前本该是瑞王和蜀相一派的。
自从永熙帝对瑞王谋逆一事做出了裁定之后,这些原本是瑞王阵营的大臣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详尽了法子想要向先帝表忠心。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们自然不能放过。
此御史的话说出之后,便有不少人响应了。
永熙帝眸光低沉,淡淡地扫了一遍宁王身旁的侍卫。
不知道为何,李玉等人忽然间感到了一阵威压传来。
李玉对于司慕涵算是熟悉了的,却从未在她身上感觉过这等威压,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惊讶,她居然直视着皇位上的永熙帝。
司慕涵眸光一沉,不冷不热地道:“先帝常说宁王一向知礼,不想却调教出这等无礼之人!”
司慕容放在身旁的手倏然紧握了一下,但是却还是没有说话。
“这等对朕无礼之人,的确是罪该万死。”司慕涵淡淡地道,声音却是凌厉。
李玉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软轿上的司慕容。
司慕容垂着眼帘没有反应。
李玉随即下跪,向司慕涵请罪,“陛下恕罪,小的心念着殿下方才会失礼,请陛下恕罪。”
随行的侍卫也一同下跪行礼。
司慕涵冷笑一声。
安王司慕璇忽然站出来,却是为了李玉等人求情。
司慕涵道:“既然安王为你们求了情,朕便饶了你们的狗命,只是,宁王伤势未愈,你等却将她抬上正宣殿,若是宁王的伤势因此而出了什么样的变化,朕定将你等千刀万剐!”
“回禀陛下,殿下本是在府中安心养伤的,只是昨日听闻了一件事便再执意要上朝。”李玉俨然成了司慕容的代言人。
司慕涵虽然听着李玉的话,但是目光却是看向软轿内像是奄奄一息的宁王司慕容,“哦?朕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宁王这般焦急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正是昨日陛下对蜀蓝风一行人的处置一事。”李玉声音响亮地道,带着一些强硬。
司慕涵似笑非笑,“难得宁王伤重期间也这般的关注朝政。”
“请陛下恕罪,殿下认为陛下对蜀家的处置有欠稳妥,甚至可以说是对先帝极为不孝。”李玉正色道,“殿下虽然伤重,但是却也心急如焚,便顾不得太多,让小的等抬着殿下至此,殿下来此只为一个目的,便是问问陛下,为何做出如此不孝行为。”
李玉此话一出,殿内的不少文臣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言地支援宁王,而论调便是蜀家参与了瑞王谋逆一事而先帝之死也与谋逆一事有关。
甚至有大臣隐晦地提及当日宁王质问先帝之死是否与永熙帝有关之事。
当日永熙帝便也是用过瑞王谋逆一事洗清自己嫌疑的,可是如今却如此宽待蜀家,实在令人遐想。
李玉继续道:“陛下曾说殿下乃先帝最长之皇女,定当为年幼的皇妹皇弟做表率,如今殿下便以先帝最长皇女之名前来询问陛下,为何身为大周新帝,却在先帝孝期为过便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放肆!”永熙帝厉喝一声。
李玉虽然心中一凛,但是却还是硬着头皮坚定地道:“请陛下给殿下,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若是朕给不出交代呢?”司慕涵眯着眼,盯着司慕容,“你是不是就会让朕退位让贤了?”
李玉随即下跪道:“小的不敢,殿下也从未有过这等大逆不道之想法,但是此事已然在京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大周朝一向敬重孝道,陛下为大周之主,定当为天下臣民做表率,还请陛下下旨严惩当日谋逆一干人等!”
“请陛下严惩当日谋逆一干人等!”不少大臣也下跪道。
司慕涵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转回了宁王的脸上。
宁王也直视着她。
司慕涵微微勾起嘴角。
宁王瞳孔一缩,她自然很清楚,不可能单凭这件事便将司慕涵赶下皇位的,此举除了一个试探之外,还有便是不想司慕涵和蜀蓝风的交易实现。
司慕涵虽然下旨将宗亲大牢与刑部分离,但是宗亲大牢毕竟是在她手中控制了这般多年,里头还是有她的眼线在,司慕涵去过宗亲大牢而且还和蜀蓝风单独谈过,虽然她没有得知她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是连司慕涵也知道蜀蓝风这般行为是有目的,她也自然能够猜到,而蜀蓝风手中能够吸引司慕涵的也就只有她多年积聚下来的朝中势力。
昨日传出司慕涵免了蜀蓝风一死的消息之后,她便猜到了她打了什么样的注意。
只是就在方才,宁王忽然间觉得此事似乎并没有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她有种跳进了陷阱的感觉。
只是如今,为了维持一副重伤的模样她却不能做什么,司慕涵,她究竟还打了什么样的注意?!
司慕涵勾着嘴角,“之前宁王在先帝大殓期间作出那等不孝之事,朕一直深感忧心,如今见了宁王这般仁孝,也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她缓了缓,方才继续道:“朕也算是与宁王自幼一同长大的,也以为宁王对朕的性情也算是了解的,只是如今见了宁王这般行为却有些失望,朕一直以为便是天下所有人都不了解朕,宁王却还是会了解的,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