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太狂悍+番外 作者:文苑舒兰(潇湘14.04.03vip完结)-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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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神色缓和下来,拧眉沉思,这件事做的极为的隐秘,而唯一有疏漏的环节却还真的只有那西戎的皇子,当日她将消息告知西戎皇子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加的信任自己从而为她所用,不过以她的观察,西戎皇子是不可能将这件事告知司慕涵的,除非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了!“是本殿小看了她!”
若不是她情敌,岂会让司慕涵有机可乘!
李玉闻言,心头松了口气,“殿下可是要交出那方子?”
“本殿有选择吗?”宁王阴狠地道。
同样是交出方子,只是若是依照她的计划交出方子,她便可以成为百姓心中的救命恩人,可是如今,便是她交出了方子救回了所有人人,那些人都只会认为她不过是弥补错误而已,根本不会有人将她放在心上!
夺位的三个可能,兵权,民心,和正当的借口,如今她一个都没有!
宁王从未有过像如今这般的挫败感!
不!
宁王眯起了眼睛,正当的借口却也并非没有,只是……那人会帮她吗?!
沉思片刻,她收起了思绪,眸光阴沉地看着李玉,“你别院将王洵接回王府。”
李玉领命,“属下遵命。”顿了顿,随即问道,“那王侧君……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宁王一脸厌恶地挤出了两个字,“暴毙!”
“是。”李玉点头道,随后转身离开。
书房随即安静了下来,宁王端坐着,脸色却是阴冷无比,“大周的罪人?本殿便让你看看谁方才是大周的罪人!”
和安宫
暖阁内
皇贵太君呆坐在窗前看着外边葱郁的树木,眉宇间流露着几许悲凉。
安儿端着茶走过来,“主子……”
皇贵太君却没有反应。
安儿的心越发的慌,他实在是想不到主子究竟为何会忽然间和陛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日主子打伤了陛下之后,明明也是很担心的,虽然没有去看陛下,但是却还是问了他陛下的情形,而次日早朝之后,陛下也依照惯例过来请安。
他以为主子会和陛下和好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好,而陛下又是一个孝顺之人。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那日早上,陛下在和皇贵太君单独谈了一个时辰之后,关系不但没好反而更僵。
他还记得,那日陛下离开清思殿之时,脸色极为的难看,而他走进室内,却也见主子满脸的狰狞。
主子一向温和端庄,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发狠的神色。
那一刻,他惊呆了。
陛下那一个时辰之内究竟跟主子说了什么?
他没有问,也不敢问。
那日陛下走了之后,皇贵太君便如现在这般在窗边呆坐了整整一日,甚至连午膳晚膳都不曾动过,后来若不是豫君劝了主子,主子恐怕一口饭食都用不下去。
如今安儿见皇贵太君又在发呆,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豫君。
只是方才陛下却派人来说豫君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过来服侍皇贵太君。
昨夜陛下留宿流云殿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自然他也明白豫君为何不适。
没有了救星,安儿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前劝慰,“主子,午膳已然备好了,主子还是先用膳吧。”
皇贵太君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诚惶诚恐的男子,“将膳食端进来。”
安儿讶然,没有想到主子会这般轻易便答应用膳。
皇贵太君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垂了垂眼帘,却是冷笑:“本宫不会死,也不能死,本宫要活的好好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的下场!”
安儿闻言,浑身一凛。
……
交泰殿
当忆古亲自前来禀报司慕涵说蒙斯醉身子不适不能前来陪同陛下用膳之时,司慕涵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便吩咐他好生照顾着豫君。
她或许明白蒙斯醉为何不愿意见她的愿意你。
然而想到这,不禁溢出了一声轻笑。
雪暖汐此时已然醒了过来,在听了忆古的禀报,尤其是听见了那身子不适四个字之时,心头随即涌起了一口酸味,他端起了茶杯,使劲灌了满满一杯子茶方才压下了那酸味。
永熙帝却凝视着他,半眯着眼睛轻笑,“陪朕用午膳如何?朕的皇贵君。”
雪暖汐微微失神,随即便笑着点头:“好!”
卷二 登基 021 恍如昔日
宁王侧君心生妒忌而将时疫病人用过的衣裳送进宫给西戎皇子以致其染上疫症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京中百姓纷纷愤然斥责宁王侧君的恶毒,同时也更加害怕疫症会在京中传播开来。
京城之中人心惶惶。
宁王府俨然成了百姓心中最恨之处。
此时,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说,这一次的时疫散播的这般的迅速极有可能是有人暗中做手脚的缘故。
有人偷偷地猜测说,极有可能也是与宁王府有关系。
而宁王这般做的原因便是要借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西戎皇子。
因为宁王根本就不愿意迎娶一个外族皇子做自己的正君,只是若是明着杀了他,西戎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恰好,这时候京城周边出现了时疫,宁王便干脆将时疫闹大,从而让西戎皇子自己给病死。
甚至有人说,或许这场时疫根本就是宁王整出来的,听说宁王府养了不少门客,而这些门客大多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最擅长的便是暗中做手脚一事,要弄出一场时疫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谣言被传的神乎其神,俨然成了事实一般。
很快便由京城传了出去。
疫区内的百姓听闻之后,对宁王此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有些地方的文人学士给永熙帝上了万言书,请求永熙帝为枉死的百姓讨回公道,惩处宁王这个不顾百姓死活的恶鬼。
朝中御史也将京中的传闻总结归纳奏报了永熙帝。
永熙帝得知此消息之后,虽然明确表示她是相信宁王的人格,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的。
永熙帝还亲自拟写了一份皇榜公告,张贴在顺天府的衙门前,同时派专人将皇榜誊抄上万份送往疫区,让当地的衙门务必做到每户一份,澄清谣言。
只是永熙帝此举却没有达到完全平息谣言的效果,反而让有些根本不知道宁王一事之人都知晓了这件事。
疫区内的百姓本就经受了丧亲的痛苦,如何会相信这件事真的与宁王无关?
这并非她们不信永熙帝,而是人在经历了极端的困难之后,心中总是会憋着一口怨气,若是天灾,大家便只能忍着,因为谁也斗不过上天,但是若在此时有人告知她们说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情形就像是在一把火上再浇一盆油,结果可想而已,也不管宁王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但是她们却情愿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这样,她们心中的痛苦方才有了发泄的渠道。
于是乎,宁王成了众矢之的,若非皇权至上的思想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而宁王府又远在京城,此时怕是宁王府依然被百姓给踏平了。
只是百姓虽然没有暴力行为,但是对于宁王的咒骂却日益增加。
此时,永熙帝再度张贴皇榜说,前顺天府尹王洵进献了一张治疗时疫的方子,永熙帝已然将方子交给太医院,太医院一众太医御医研究之后认定次方子可行,过不了多久,疫区中受时疫折磨的病患便可以得到治疗。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疫区内的怨气便消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便是期待和希望。
永熙帝派安王亲自带领太医前往疫区。
而经过实际检验,那方子的确是有用的,不少患有时疫的病患已然有了好转的迹象。
困扰了大周京城周边将近一个月的时疫问题终于见到了曙光。
笼罩京城多日的时疫阴霾也烟消云散。
正当京城百姓欢欣鼓舞庆贺逃过一大劫难之时,一些权贵之家便开始展开报恩行动,而她们的恩人自然就是那进献治疗时疫方子的前顺天府尹王洵。
不少人家纷纷发出帖子邀请其为座上宾。
朝中有些大臣便上奏请求永熙帝恢复王洵王大人的职位。
永熙帝言会慎重考虑。
王洵大人立了大功被嘉赏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件事却牵扯到了另一个人,那便是如今的顺天府尹谢净芸。
谢家虽然由西南迁往了京城,但是在京城的根基还不算深。
谢净芸借着十一皇子的未来妻主和宫中祥贵太君的关系方才得到了这个好官职,如今却有可能被人取而代之,自然是万般的不愿。
只是永熙帝若是执意下旨恢复王洵顺天府尹的职位谢家也无可奈何。
因而,谢净芸大人甚至苦恼,为了发泄心中的烦恼便在闲时邀请几个同僚小酌一番,顺便联系联系一下感情。
然而在某次小酌中,谢净芸大人因为多饮了了几杯而恰好又有某位同僚十分不懂人情世故地提起了王洵王大人。
谢大人一怒之下便爆出了一个惊人的内幕。
那便是王洵王大人根本便是宁王的走狗。
前段时间宁王被传与时疫之事有关的事情众人都知道,而如今她的心腹王洵居然在失态失控之事进献治疗方子,未免太巧合了吧?
谢净芸此话并没有说白,但是席间的人都是朝中一些九曲心肠之人,自然心领神会。
这次宴席之事很快便也传开了。
百姓听闻了这件事之后,便更加的相信宁王与时疫之事有关了。
再加之永熙帝之后一直没有再提及恢复王洵官职的事情,便更加的印证了这个传闻。
据某位有亲戚在宫中担任交泰殿侍卫的知情人士透露,永熙帝也觉得此时身为蹊跷,但是念在宁王乃她亲姐,又是先帝之皇女,且先帝尸骨未寒,而永熙帝也曾经蒙宁王生父蕴静贤贵君养育几年,便不想宁王身败名裂,便只好按下此事不加以追究。
自然,这只是谣言,是否真实却不得而知。
倒是一件事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永熙帝以宁王侧君谋害西戎皇子,而宁王管教不力之名,暂且免去了宁王总揽刑部的职位,令其好生照顾西戎皇子,同时筹备婚仪,待西戎皇子康复之后迎娶其进门。
宁王虽然被免去了总揽刑部的职位,但是永熙帝却准许其随时进宫探望西戎皇子。
按规矩,宁王身为外臣且没有生父在宫中是不可以进入后宫的。
只是永熙帝为了让宁王与西戎皇子培养感情便特许其可以随时进宫。
时疫渐渐地平缓下来,进入六月中旬之时,时疫的阴霾可以说已然过去了,而此时,朝中另一件大事也落下了帷幕,那便是永熙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场科考。
这场科考由礼部主办而前帝师雪千醒为监察使永熙帝亲自拟题,真真实实地做到了公正严明。
各自的考生更因前帝师雪千醒为监察使而更加的安心参与科考。
虽然出了时疫一事,但是却没有影响到考生的热情。
科考成功落幕。
京城中除了以上两件大事还有几个小道消息,其中一个便是西南大营的主将蒙君怡和骑兵统领白瑞不和一事。
传闻骑兵统领白瑞将军对于新上任的主将蒙君怡甚为的不服,认为其无论在经验还是能力都没有资格坐上主将的位置,而她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位子是因为蒙家有一个豫君在宫中。
白将军认为蒙君怡不过是靠了豫君给永熙帝吹了枕边风方才会爬上这个位子。
蒙主将听闻了这个消息震怒不已,认为白将军不仅侮辱了她的人格,更是对宫中的豫君和永熙帝不敬,便下令将其当众杖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白将军受了刑之后更是对蒙主将怨恨不已,扬言总有一日要十倍讨回来。
蒙主将得知之后,便上奏永熙帝说要撤掉其骑兵统领一职,只是未得永熙帝批准。
白将军得知此消息,更是恨的牙痒痒的。
两人如今在西南军营中已然势成水火。
六月中旬的午后,阳光炎热无比,偶尔吹过一阵清风,却丝毫没有凉意。
交泰殿外,蒙斯醉正犹豫不决地要不要让宫侍进去通报司慕涵他想求见她。
这些日子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拒绝了她多少次要与他一同用膳的旨意了,每一次他听见宫侍的传旨之后总是雀跃不已但是一想起那晚上自己的行为一切的雀跃便成了不堪。
他终究还是无法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来见她。
虽然他屡屡抗旨,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也并非因此而震怒降罪于他。
她就像当初的木涵一般,纵容着他的一切行为。
可是她也是这般,他便越加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庆幸的是这些日子她虽然总是让他与她一同用膳,但是却从未提过要召他侍寝。
或许并非针对他一个人。
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她基本上没有到过后宫,都是呆在交泰殿处理政事。
后宫中也异常的安静。
安静的让他有些不安。
六月初一,宸皇贵君请旨前往安国寺礼佛以祈祷大周国运昌盛,为时一个月,翊侍君依然在禁足之中。
或许是宸皇贵君出了宫,而翊侍君禁足中,凤后水墨笑便也消停了不少,并未拨弄什么是非。
只是宸皇贵君出宫之前曾经来过一趟流云殿。
他本以为他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毕竟那晚陛下留宿了流云殿,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却并未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反而要他好生照顾的她,甚至还给了他一张清单,上面列明了陛下的一些喜好注意事项,此外,他还嘱咐他多多照顾禁足中的翊侍君。
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那一日的宸皇贵君神色过于的凝重,性子也甚为的不同。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应了下来。
午后闲时,他也是去听雨殿坐坐。
虽然翊侍君名为禁足,但是除了不能踏出流云殿之外,却也并未受到什么不公待遇,陛下却也经常前去坐坐,也曾留宿过。
蒙斯醉想,永熙帝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平息皇贵太君的怒意罢了。
说起皇贵太君,蒙斯醉心中的担忧更深,自从上一次皇贵太君与永熙帝不欢而散之后,皇贵太君便没有在见过永熙帝了,便是永熙帝每一日都去请安,他也未曾见她。
因此永熙帝与皇贵太君不和的消息在宫中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主子,可要进去?”忆古低声问道,声音中也难掩忧虑,这些日子主子总是婉拒陛下的邀请,一开始他还以为主子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和陛下斗斗气罢了,可是如今却发觉,主子是真的不想见陛下。
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一个君侍,最想要的不就是陛下的宠爱吗?
可是如今的主子却一直将陛下往外推。
蒙斯醉却没有回答,显然还在犹豫。
昨日庄家正夫进宫求见他,他方才得知家姐与白瑞将军不和一事。
蒙斯醉很清楚,军中最要紧的便是人和,虽然这件事并非蒙君怡挑起的,但是她毕竟是处于是非之中,若是永熙帝震怒,那她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明白,一向稳定谨慎的姐姐为何会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还有这件事他居然是罪魁祸首……
蒙斯醉犹豫了一个晚上,终究还是忍不住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