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太狂悍+番外 作者:文苑舒兰(潇湘14.04.03vip完结)-第8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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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十一皇子也没有往心里去,“没事,我知道你最近心里有许多的烦心事。”
谢净芸伸手拉过了他的手,“好在我身边还有你。”
先帝十一皇子笑了笑,然后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谢净芸并不愿意将事情说出,身为女子,身为妻主,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是有些不愉快,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明日要进宫看望祥贵太君,要送得年节礼物可准备好了?”
先帝十一皇子闻言,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随后,扬起了笑容,道:“都准备好了,先前日子不方便进宫,这回进宫拜年,我便多准备了一些东西。”
“我也去看看。”谢净芸道。
先帝十一皇子点头。
两人随后便将先前的不愉快放下,准备起了年纪之礼。
而那边,谢净纹在回了住处,见到了同样焦急紧张的自家正夫之后,却是大发雷霆,差一点没动手打了谢家正夫。
“妻主,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二妹会知道这件事。”谢家正夫急忙解释道,“每一次和礼王府的人接触我都是极为的小心的,从来没有假手于他人,我真的不知道二妹是怎么察觉到的,妻主,我真的不知道……”
谢净纹余怒未消,但是也没有真的动手,毕竟是自己的结发之夫,更重要的是,她的正夫的母族在京城虽然没有势力,但是,在西南那边,却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尤其是谢家被迫迁到京城之后,更是壮大了不少,如今谢家虽然来了京城,但是,西南的根基绝对不能就这样断,而她要坐稳谢家家主的位子,单单着眼于京城也是远远不够,西南祖籍那边,也绝对不能松手。
再者便是,她的正夫始终是一个男子,做事出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应该给你派来几个得力的人!”
谢家正夫见自家妻主没有再责备自己,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不免忧心后果,“妻主,是不是二妹将这件事告到了母亲那里,母亲责骂你了?”
谢净纹冷笑道:“每每都在我面前装的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暗地里却恨不得我死!”
“那……”谢家正夫怯然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你先什么都不要管!”谢净纹凛然道,“我会重新作安排!”
“……是。”
……
大年初一的京城之中也是继续热闹着。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享受新春的热闹,军中的将士,便是其中的一群人。
边关的便不必说,便是在西南大营这等远离前线的军营,也是如此,而过年带给她们的,只是伙食得到了改善罢了,不但没有休假,更没有因为过年而松懈了训练,尤其是在荣王接管了西南大营之后。
一大早,晨训开始。
荣王也参与其中。
她之所以如此顺利地接管西南大营,不仅仅是凭借她立下的军功,更是因为,她在营中凡事都身先士卒。
过年,她也未曾回去,除夕年初一,也是一大早便出现在校场内参加晨训。
晨训是集体训练,练的是体力,从天亮开始,持续一个时辰,随后,便是早膳,而早膳过后,各自休整半个时辰,随后,各军各营便开始各自的训练。
晨训过后,司予赫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开始一天得行政事务处理。
一个早上,便在忙碌当中度过。
训练杀敌这些事情,司予赫倒是得心应手,只是处理起公务来,却是有些困难,尤其是谢净纹告假回京之后,她身边连个协助的人都没有。
不过,也因为这个经历,司予赫认识到了自己自身的不足。
原来要当好一个将军,不仅仅要能打能杀,要需要统筹全局,合理调配全军。
午膳时分,齐安王前来求见。
自从齐安王到了西南大营之后,除了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便是和司予赫打好关系,甚至做得有些过于的刻意。
司予赫再不懂看人,但是却还是看出了齐安王的心思,不过,经过观察,也确定她没有别的意思,便没有躲避。
自从安王离世之后,齐安王虽然生活平静,但是,也是失去了所有的庇护,如今忽然得了这样一个职位,而且孝王出事有这样的突然以及突兀,司予赫明白齐安王心中的不安。
两人一同用了午膳,午膳过后,和之前一般,说了几句公事之后,齐安王便说起了闲话,“荣王殿下方才成婚没多久,如今不能回京过年,怕也是想念正君了吧?”
司予赫笑道:“还好,齐安王也是第一次离京过年吧。”
“嗯。”齐安王道,“当年母亲还在,很多事情都不用我操心,后来母亲去了,安王府的担子便压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我也不怕荣王殿下笑话,和母亲比起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实在是差远了,不过好在陛下念着母亲,对我们颇为照顾。”
“本殿如今还记得十三皇姨幼时对本殿也是格外的照顾。”司予赫笑道。
齐安王也笑了笑,又说了几句闲话,随后,神色一转,“前两日我在整理孝王留下的账册的时候,有几笔账看起来有些奇怪,殿下也是知道,我从未接触过这些,因而,便想过来请教一下殿下。”
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两本账册。
司予赫敛去了笑意,接过了齐安王递上来的两本账册,只是,却没有掀开,而是,意味深长地道:“本殿知道齐安王是全心全力地做好母皇交下的差事,不过,很多事情,尤其是先前的事情,母皇应该不会喜欢深究,所以,齐安王只好往后秉持着一丝不苟的处事方式便可。”
齐安王心中一凛,沉思半晌,然后道:“多谢荣王殿下指点。”
“你我也是堂姐妹,不必这般客气。”司予赫笑道。
齐安王也笑了笑,又说了几句闲话,便离开,而两本账册,被司予赫留下,出了营帐之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的担忧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孝王出事,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
母亲,女儿最终还是被卷进来了……
……
行宫
蒙斯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时分方才幽幽转醒,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随后,方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而这个人,便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永熙帝似乎比他睡的还沉,这时候,也还未醒来。
看着身边躺着的人,蒙斯醉的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像是打翻了百味瓶一般。
而有件事,更是让他无法接受。
昨夜,是他这些日子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她?
因为,在她身边?
蒙斯醉啊蒙斯醉,你始终还是被她的那些话给影响了,对吗?
这一辈子,你始终逃不过这个女子的掌控!
苦笑一声,他随后便动身子从她的怀中出来,然后,下床,着衣,整个过程,他虽然没有刻意小声,但是,却也不是安静无声。
然而,当他将衣裳都穿好了,床上的永熙帝却还未醒来。
不对劲。
心里咯噔一下,蒙斯醉快步回到床边,“陛下……陛下……”
永熙帝仍是没有回应。
而这时候,蒙斯醉方才惊觉,她的脸色似乎比寻常的脸色好红润。
伸手往额头上一碰,顿时大惊。
“来人——”
……
齐安王走了之后,司予赫将她留下的两本账册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虽然她在这方面并不精通,但是,将花了一个下午,将两本账册都给看了两遍,却也没有发现齐安王所说的不妥。
而也是在这时候,方才明白了齐安王这次来的目的。
看着外面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司予赫不禁苦笑。
都是生活在皇家的人,哪有真的那般天真不懂谋算?
……
行宫
永熙帝发了烧,虽然不是高烧,可是,却是真的发烧了,这种情况,对于还在康复期的人来说,并不是小事。
蒙斯醉的脸色很难看,一整个下午,除了询问御医之外,便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冷雾告知她,她昨夜都是一个人在照顾他,而今早,因为他一直未曾醒来,她也没忘宫侍叫他,而是,一直陪着她。
即便可能那时候她的身子已经是不适。
昨夜从太极宫到来,又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她的身子撑不出,所以,方才会发了热。
蒙斯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更不知道,该是感动,还是更加的恨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看着仍旧是睡着的永熙帝,他咬牙切齿地道。
而这一次,他的问题得到了回应,“朕……没事……”
永熙帝的声音缓缓传来,随后,也睁开了眼睛。
蒙斯醉看着她,脸色纠结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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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西戎之礼
“朕真的没事。”永熙帝又一次低声说道。
蒙斯醉回过神来,“我去叫御医……”
“别走。”永熙帝伸手,拉住了他。
蒙斯醉即便是起了身,却也没能离开,视线垂着,没有看向她。
这时候,一旁的宫侍已经是自动自觉地出去唤了外面守着的简御医进来。
蒙斯醉见了简御医,方才抬起了视线,看向她,“先让御医诊诊脉吧。”
声音,虽然仍是僵硬,只是,却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冷漠疏离。
永熙帝凝视了他半晌,方才松开了手。
简御医随即上前,一番检查过后,便道:“回陛下,豫贤贵君,陛下的烧已经退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蒙斯醉攥了攥拳头,“很好。”
“臣先下去煎药。”简御医收拾了药箱,便恭敬退下。
寝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永熙帝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起身。
“你别动!”蒙斯醉忙上前,阻止了她。
“朕躺的有些累了。”永熙帝看着她道。
蒙斯醉一愣,随即咬牙切齿:“你自己自找的!”
“是,是朕自找的。”永熙帝却笑道附和了他的话。
蒙斯醉的脸色更是诡异,盯着她审视了半晌,像是在怀疑她是不是被人给偷换了似的。
“怎么了?”永熙帝问道。
蒙斯醉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永熙帝一愣,沉吟半晌,随后道:“昨夜我不是说了吗?”
“我不信!”蒙斯醉咬着牙道,仍旧是和除夕之夜一般的坚定,只是,在坚定之中,似乎也多了一丝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
永熙帝笑道:“无妨,只要你开心便成,不信便不信。”
“你——”蒙斯醉气结,浑身轻颤。
永熙帝继续微笑:“醉儿,朕有些饿了。”
蒙斯醉咬紧了牙关半晌,却并没有拂袖而去,而是扬声唤道:“来人,传膳!”
他是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也不信,她真的是没有目的地对他好,可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是着了她的道,根本便无法就这样甩手不管!
司慕涵,你便是吃定了我吧!
膳食都是清淡的,而且又换成了流食。
看着永熙帝蹙眉的模样,蒙斯醉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幸灾乐祸,“陛下不喜欢吃清粥?不过也没有法子,御医说了,陛下方才发了热,只能吃这些!”
然而,话方才一落,他便后悔了。
他一定是疯了!
疯的被她给牵着鼻子走!
永熙帝看着他,微笑道:“朕没力气,你喂朕。”
“你——”蒙斯醉又是一阵气结,恨不得摔了手中的碗离开。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这般做。
虽然动作带着怒意,但是,却还是喂了她喝完了一碗粥。
“陪着朕说说话吧。”膳后,永熙帝仍旧是道。
蒙斯醉恼恨:“臣侍还得去看看陛下的药煎好了没有!”
“不是有宫侍吗?”永熙帝不以为意。
蒙斯醉起身,“臣侍想亲自去看看不成吗?”
“醉儿,你便这般厌恶朕?”永熙帝缓缓道,模样有些可怜。
“你——”蒙斯醉见了她这般,更是怒火中烧,不是她疯了,便是他疯了!
永熙帝伸手拉过了他的手,看了一眼窗户,“天又黑了,大过年的,朕不想一个人呆着,朕记得,先帝还在世的时候,每当过年,朕都是一个人呆着,除夕宫宴,便是皇姐们的另一个战场,朕胆小,便一直想办法回避,原本父君是想陪着我过的,可父君是母皇的德贵君,过年他要陪着的是母皇,而我,自然只能被舍弃,渐渐的,我开始讨厌过年,因为,过年总是我最寂寞的时候。”
蒙斯醉没有开口,神色莫辩地盯着她。
“当年的那些日子虽然处处受制,时时担惊受怕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朕却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日子。”永熙帝继续道,神色也开始有些迷茫,也换了自称,“因为那时候,我总是能够知道自己的目标,也总是能够依着自己心里的最原始的想法去做任何事情,我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便能够安安静静地生活,我不想卷进那些争斗当中,那不管宁王如何的拉拢,我仍旧是能够独善其身,那时候,处处受制,反而能够自得其乐,而如今,我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再也没人能够制约我,可很多事情,我反而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束缚更多。”
“你是要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吗?”蒙斯醉嗤笑道。
永熙帝摇头,“有些伤害,造成了便是造成了,更多的理由,也不过是虚伪的借口罢了。”
蒙斯醉没有回话,只是,眼底深处却还是掀起了情绪的波动,然而,却无法分辨出是什么。
“朕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着,既然好容易离开了皇宫,暂且摆脱了那些层层的枷锁,不如,好好地享受这段时间的自由。”永熙帝握紧了他的手,“朕想用这段时间,来弥补一些一直无法弥补的错过。”
蒙斯醉没来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了视线,“药应该煎好了,我去看看。”
声音,少了僵硬。
永熙帝这一次没有阻止,松开了手。
蒙斯醉攥紧了那只一直被她握着的手,然后,转身起身,然后,转身离开。
大年初二,太女领着内阁代替永熙帝接见前来庆贺新春的各国使团,除了西南的土著没有派人来之外,西戎,东南大部分岛国,都派了使团前来。
而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打探永熙帝的目前的情况。
面对这些明里暗里的打探,早便有了准备的大周太女自然没有在应对之间出现了差错,只是,有一件事,她却是无法掩盖的,那便是,大周新一轮的夺嫡之争,已经开始。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哪一个国度,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司予述接见使团之时的表现,便也足以表明,太女地位尚且稳固。
不少想着趁乱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