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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孟子他说--用历史擦亮思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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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推崇的是颜渊那样的“温良恭俭让”的儒者,很有些看不惯孟子。我觉得,程颐的背上就背了一个大一统专制传统的大包袱。
  我的感觉是,儒家先贤贵在立论,疏于方略,从立论来看,大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从这层意义上说,商鞅等人能够成就事功,却很招人恨,孟子等人成就不了事功,却让人爱,让人敬仰。
  从“率兽食人”来说儒家先贤的胸怀和见地,我很想借此机会介绍一个人进来,为他鸣鸣不平。作为先秦诸子之一,作为一名儒者,这个人生前和孔孟一样没什么好日子过,可死后却依旧没能享福。在我们如此漫长的历史上,人们一谈儒家就是“孔孟之道”,只提孔子和孟子,没这位爷什么事,这实在很不公平,因为这位爷的思想水准绝对不在孔孟以下。比如,这个人研究当时社会上的人妖问题,就很有力度。大家别以为只有现在的泰国才有人妖,我们可以从此人的著作中充满民族自豪感地得出结论:“早于泰国人妖多少多少年前,我们中国就有人妖啦!这一发现,把世界人妖出现的历史向前推进了多少多少年,驳斥了西方学者们一直认为的人妖在某某年率先出现在泰国的论调!”
  这位牛人是河北人,叫做孙卿。
  孙卿这个名字,肯定不少人都会觉得很陌生。有人一定会问:“先秦诸子里有名有姓排得上名、挂得上号就那么有数的一点儿人,这孙卿是哪棵葱啊?”
  其实,这人既不姓孙,也不叫卿。“卿”是时人对他的尊称,他本来的名字叫“况”;而“孙”呢,他本姓荀,到了汉朝,汉宣帝叫刘询,为了避讳,就把“荀卿”改成“孙卿”了。所以呢,这个人其实就是荀子,我们初中的时候语文课里都学过他的。
  话说荀子在城里住着,抽着烟,正用一副深沉的样子在思考问题,正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出了大事了!
  出了天大的事了!
  确实是天大的事,因为是从天上掉下星星来了——也许是彗星显现,也许是陨石坠地。城里可开了锅了:“可了不得啦——妖孽下凡啦——大家赶快逃命吧——”
  荀子看了看,很是不屑,“哼”了一声:“不过是罕见的自然现象罢了,大家怕什么,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
  话音才落,旁边有人站出来:“嘛迷信?嘛迷信?迷信科淆也是迷信!科淆能解释一切吗?现在星星掉下来了,你倒是给个科淆解释呀!别穷白霍了,你这人可够哏的!”
  荀子说:“我解释不了,可也许以后科学发展了就能有解释了。我觉得这只不过是自然现象。”
  又有人站出来了:“什么自然现象!这是天上的妖孽,是超自然现象!懂不懂啊就乱说,你以为你是司马南呐!”
  这话可把荀子惹火了,荀子吼道:“我的确不是司马南,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哼,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我要是报出名号来能吓死你们,某家就是荀子,呵呵,告诉你们吧,我荀子曰:天上的妖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
  没人搭理他,全散了。
  过了些日子,又出事了。
  还是天大的事。
  太阳被天狗吃了!
  城里又开了锅了:“可了不得啦——妖孽下凡啦——大家赶快逃命吧——”
  荀子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又出来说话了:“大家别怕,这不是天上的妖孽,这是自然现象,我们要相信科——”
  “学”字没说出来,就被一堆臭鸡蛋给打回去了!
  荀子擦了把脸,还没放弃:“你们也不看看,天狗在哪儿呢?再说了,太阳那么烫,天狗怎么吞得下去呀?”
  有人不屑地答了一句:“天狗有特异功能,它是在用意念吃太阳。”
  又有人说了:“天狗是外星人,身体是透明的!”
  荀子语噎,半晌才说:“《X档案》看多了吧?”
  大家开始起哄:“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啦,回家待着去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司马南呐?”
  荀子火又上来了:“别拿土豆不当淀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虽然不是司马南,可我,我是何祚庥——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我也不是何祚庥,我是荀子!哼,告诉你们吧,我荀子曰:天上的妖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也不知是谁敲起瓦盆来了,荀子情不自禁地按着敲瓦盆的节奏拉开了长音:
  “小——小——天狗,有——啥——可怕!
  撞——起——人胆,把——它——打翻!
  人——怕——天狗,这——是——谣言——”
  还是没人理他,大家又都散了。荀子隐约听见散去的人中有两位在轻声议论着:
  “大哥,这怪人是谁啊?”
  “应该是庄子吧,不是有一出‘庄子休鼓盆成大道’么?”
  “可从他唱的那段儿歌看来,我怎么觉得他是专跟好猫咪咪作对的那些个老鼠中的一个?”
  荀子悲哀地瘫倒在地,他被人当作司马南,又口误说成何祚庥,又被当作了道家的庄子,最后还被人认成是动画片里的老鼠了,看来“荀子”这个名头在后世不会被叫得很响了。
  所以,荀子的名头一直不响,后世尊孔尊孟,就是不尊荀。
  那么,荀子两次要说又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呢?他告诉大家“天上的妖孽并不可怕”,又警告说“最可怕的是——”两次都没把话说完,那“最可怕的”到底是什么呢?
  咱们先说说“天上的妖孽并不可怕”,这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儒家思想,也是后来被歪曲得很厉害的思想。
  儒家是不信鬼神的。孔子、孟子、荀子,这先秦儒家三巨头全是不信鬼神的,只是孔子讲得比较温和,比较含蓄,似乎是要“敬鬼神而远之”,其实真心话是在那句“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大概他是觉得,尽管这东西不大可信,可是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就当成真有这么回事好了。可荀子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荀子在后世都不见容于正统。
  深究起来,影响中国历史文化的三大主流思想儒、释、道,本来没有一家是讲鬼神的(佛家的鬼神观和大众认识中的鬼神观根本不是一回事),可是,社会的发展总是顺着人性在走,所以,这三家思想发展来发展去,没发展多久,就全被鬼神充满了。我发现,无论古今中外,任何在大众当中被广泛传播的思想,只要长时间地发展下去,最后的样子都会变得差不多——都会形成两点共性,一个是神灵保佑,一个是偶像崇拜。哪怕某种思想最初甚至是明确反对神灵保佑和偶像崇拜的,最后一样也会落到这个套路中去。精英思想总是要接受大众的庸俗世界观改造的,总是要迎合基本人性的——这一点,还是等我们进入孟子的人性观内容的时候再展开来谈吧。
  那么,我们现在来让荀子把他刚才一直想说又一直没说完的话给说完。荀子要说的是:“天上的妖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妖!”
  ——这可不是我的发挥,谁要不信就去找一本《荀子》的原文来看看。但是,荀子这里说的“人妖”和泰国人妖其实并不是一回事,意思呢,是和“天灾”相对的“人祸”。荀子认为,社会上存在着三种人妖,第一种就是农时遭到破坏,人民群众饿肚子,路上常看见死人,荀子用了一个词叫“政险失民”,我们回过头来再来看看孟子的“率兽食人”。虽然当时生产力水平非常低下,人们对天灾的侵害几乎没有任何办法,但是我们的儒家先贤们还是认识到了,天灾虽然可怕,但人祸之害远远大于天灾。
  他们,也包括孔子,虽然在有些观点上冲突很大,但全都能深切体会到草民的艰辛,指出:什么最可怕?人祸最可怕!
  是的,天灾不算最可怕,人祸才是最可怕!
  那么,问题到这里可不算完,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人祸是谁造成的?
  荀子说:谁“政险失民”就是谁造成的。
  孟子说:谁“率兽食人”就是谁造成的。
  那么,问题还不算完,再接下来就有了第三个问题:人祸能不能解决?
  答案一致是:能!
  好了,接下来就是第四个问题了:怎么解决?
  答案一致是:仁政,王道,礼制。
  ——这四个问题和问题的答案就是儒家的政治思想和政治逻辑的概要。儒家思想基本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内圣”,二是“外王”,也就是说,一个是个人修养,一个是政治主张。这四个问题和问题的答案,就是对“外王”的概括。
  有人一定会好奇:孔孟之道很牛,很牛啊,看上去好像都有点接近“天赋人权”的观念了啊!那么,照这个思路去做,管不管用呢?
  这个问题只能假设,虽然历史无法假设。
  有人又会问了:孔孟之道后来不是正统了好长时间么?是官方的政治哲学,那怎么能说“只能假设”呢?
  我的回答是:“官方的孔孟和原本的孔孟已经不一样了。官方的孔子,官方的孟子,虽然在大殿里站得高高的受人香火,可是,早都没有小鸡鸡了。”(谁要是不信,就等有机会凑近了塑像仔细看看,肯定没有!)
  所以呢,如果照他们的思路去做,管不管用?这个问题我们只好猜测,只好假设。
  我想,如果我是公司老板——要先声明一下,我得既是唯一股东又是总经理,总之,朕即国家,错了错了,是“朕即公司”,不能拿有董事会的股份公司来比喻——好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公司老板,招聘了很多员工,如果让我选择管理思路的话,我会偷偷用韩非子的主意;如果我要招高管的话,我会高薪去聘商鞅,商鞅的量化指标考核和责任人制度在现在看来都是很实用的管理思想;孔子和孟子我也要高薪聘来,让他们做什么呢,反正绝对不能让他们搞管理,最好是让这两位大圣人去做公司的形象大使,肯定能和周杰伦、S。H。E。这些小偶像们有一拼!广大基层员工要什么人呢?很简单,要那些被割掉小鸡鸡的儒生。为什么?两个字——好使!
  不对,“好使”这两个字不大精确,应该再加上一个字,意思和味道就更能出来些了——好使唤。
  在这一节的最后做一个题外话的小说明。我曾在一本研究中国古代性文化的专著里读到过对《荀子》“人妖”的引述,但这书却引错了。《荀子》里确实提到过有些男人打扮得女里女气的(从上下文看,我倒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好打扮一些,比较前卫罢了),但是,荀子虽然对这些男人不大看得惯,可他却也没有说这些人就是人妖,他用的“人妖”这个词是在另外一章里的,是讲人祸的可怕。人祸,这才是荀子担心的“人妖”。
  孟大侠天下无敌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则可?”
  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这一节里,孟子又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思想观念。这个观念,爱看武打片的读者肯定都熟悉得不得了。什么观念呢?往下看。
  到这时候,梁惠王大概是和孟子混熟了,终于掏心窝子了。梁惠王说:“老孟哎,你有所不知,我这些年过的呀,唉,别提了,真是糗事一箩筐!”
  孟子心里偷着乐:“老小子,你要没点儿糗事,能高薪请我么!”
  梁惠王接着说:“按说我们魏国本来也是个强国,属于第一世界国家,可到了我手里,东边被齐国打败了,我大儿子也死在齐国人手里了,西边又被秦国人夺了七百里的地盘啊!这还没完,南边的楚国也欺负咱,实在是气死我了!他们凭什么啊,就因为我是河南人吗!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要让他们知道,梁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哼,我要报仇雪恨!丢了的那些地盘,我刁得一是一定要回去的!老孟,给我支支招儿,想想辙!”
  孟子“嘿嘿”一笑:“容易!”
  梁惠王一喜:“真的容易?”
  孟子说:“容易,太容易了,您就这么点儿愿望啊,好办得很!”
  梁惠王两眼放光,凑近了说:“快给我忽悠忽悠!”
  “嗯——???”
  “咳,老孟啊,我都被你忽悠惯了。别计较我的口误了,快给我说说!”
  孟子又是“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梁惠王一看,没见过,不认识。
  孟子拿着那个奇怪的东西,手腕轻轻一抖,说开了:“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
  梁惠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看着孟子。
  孟子继续:“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鲜盐髓玉不咬酱,膘一膘——”
  “嘿嘿嘿,你先停停,”梁惠王一拨拉孟子,“你说的这是哪国话啊?”
  孟子应道:“您忘了,我是山东人呐,这是我的老家话!”
  梁惠王气道:“我听不懂。你说我能听懂的,说河南话!”
  “哎,”孟子应了一声,接着一晃手里那个怪东西,“鲜盐……现眼……咸盐……大王您饶了我吧,河南话我不会说啊!”
  梁惠王没好气道:“那就说普通话好了。”
  “好,说普通话,”孟子接着说开了,“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松武二郎……”
  “等等,等等,怎么武松都出来了?”
  “噢,对了,这时候还没武松呢,讲串了,重来——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超级圣人周文王!”
  梁惠王:“我倒!怎么又是周文王啊,又是这一套,也没点儿新鲜的!”
  孟子越说越带劲: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超级圣人周文王!
  这一天,周文王到了景阳岗,突然口水往下淌。
  是什么酒味儿这么香,看一看,原来是三碗不过岗。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啷里个啷。
  我竹板儿打得快,我竹板儿打得响,
  我来把武松打虎的经过讲一讲——
  不对啊,我怎么又说上武松了,咳,我一打竹板儿就往武松哪儿拐了。”
  梁惠王一晃脑袋:“你还是正常说话吧,别来这山东快书了!”
  孟子把竹板儿一放:“我本来是想搞搞多媒体教学的,这样我讲的道理您可能更容易学。算了,还是恢复常规教学好了,做人不能太前卫。对了,您方才也说了,魏国本是个第一世界强国,可是您要知道,别说您魏国这么好的底子,就算是个只有方圆百里的小国,照样可以取得天下!”
  孟子这话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夸张,很无稽?其实,百里小国取天下的说法以后在《孟子》这本书里我们还会经常看到,这可是孟子的老生常谈,在他的思想体系当中重要得很(其实远不止他一个人爱拿这个例子说事)。那么,真有人百里小国取过天下么?当然有,要是没有这么个扎实的论据握在手里,孟子的话可就分量轻多了。
  那,这位百里取天下的高人是谁呢?
  就是孟子翻来覆去讲了一辈子的周文王,商汤王也是。关于这一点,后面孟子还有详述,我们也留到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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