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梦想在远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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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李思城。李思城知道这对非亲非故的夫妇是关心自己的。他们每次买了好酒好菜,都会来叫李思城。他们并没有把李思城当作外人。他们虽然没有流浪的经历但他们似乎隐约感觉得出一个孤身在外的孩子,是需要温暖的,是需要关爱的。有了这种关爱,即使在严寒的冬天也不会觉得冷。李思城在他们不断重复的劝告中既温暖又惆怅。建西的老婆不止一次安慰李思城,说等他长大一点,婚事常济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像无数朵娇艳的花朵簇拥着她。她是大姐,所以她的话有时对那班小姐妹就是圣旨。不过建西老婆不止一次对李思城说,你正是学习的年龄,不想胡思乱想,踏踏实实地干工作,踏踏实实地学知识,等过几年,挣够钱了,有实力了,在这个小县城成个家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思城也曾这么想过。这个县城是很美丽的。它的西头就毗邻着九朝古都洛阳。它有火车站,是郑州通往西安的交通要道;有高速度,前面就是闻名中原的207国道;东面就是具有工业城之称的巩县(即现今的巩义市)。它傍依着邙山,而邙山后面就是黄河。它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李思城在工作之余就参观过附近的颜真卿墓、杜甫墓,还有康百万庄园。康百万庄园的有趣之处是此庄园是在一个土山前开了一个城门洞,而里面别有洞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据说当年慈禧西行,曾被康百万收容,并赠送纹银百万两,因此“康百万”一举成名。这个小城的管辖区内,经常有出土的文物,而且,它有春秋战国时是举足轻重的地域。偃师,其意就是某支大军打到这里便偃旗息鼓。最主要的,这个小城的前景非常广阔。据建西讲,很快就要由县改成市了。那么,它的街道就会向四面延伸。中原地势平整,不像四川的小城一样被山势所限。建西的老婆边在摩托车厂工作边上夜大,现在已经快要毕业了。凭李思城的聪明和良好的基础,他完全可以上夜校,至少拿个大专文凭没有问题。如果将来娶一个城镇女孩,他就可以在这里落户。这时的条件不知比翠竹县好多少倍。人,谁又不想自己生活得更好些呢?有时,李思城也想到林如凤。但他知道,自己离林如凤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林如凤考大学是没有问题的。考上大学后,她就会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就是国家的人了。而自己又何必去干扰别人的生活呢?
不过李思城潜意识也感到,这个小城与自己无关。它是为中原而存在的。而自己,是一个过客。这个地方再好,是别人的,就如同在大街上看见别人骑着一辆豪华的摩托车,这摩托车是人家的,自己最多也就是看看而已。
李思城不愿去想这些。但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绪就没有停下来过。他只有去找一个无人的所在,重复练习那些粗浅的动作。他经常用肉体去撞击树杆,经常弄伤了手弄伤了腿。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忘记烦恼。
可是,烦恼是可以忘记的吗?
日期:2006…8…1 15:51:33
第七十三章邙山侠隐
这一日清晨,李思城照例又到那条土路上压腿拔筋,然后练习那几个动作。那些晨练的练人们专心致致地练自己的,没有注意他。但这时,一个拉着满满一三轮车菜的青年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李思城,脸上不时露出微笑。
李思城注意到了他。通常,一个人被人注意后就会产生感应。李思城停下来,一眼就看见身后那个拉菜的小伙子。此人约摸二十六七岁,个子不高,却很精干。二人对视了一下,都露出了微笑。那小伙子下了车,对李思城说:“兄弟,练的啥功?”
李思城在这里已经练了两三个月,这是第一个对他感兴趣的人。他当下对那人说:“乱练的,活动活动身体。”那小伙子一愣,说:“你是外地人?”李思城点头。那小伙子友好地伸出手,与李思城握了握,说:“我叫王雷,请问兄弟贵姓?”李思城通了姓名。那人比较直爽,说:“李兄弟,瞧你练的动作,是少林寺的基本功。”李思城一惊,心想此人肯定会功夫,当下虚心地说:“王哥,你别笑话,兄弟瞎练的。”王雷说:“不要客气。你练得很认真,但有些动作还没有掌握要领,有些生硬。”他提了一口气,忽地原地跳起,两只腿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双手平拍过去,正是基本功之中较为难练的“双飞燕”。这个动作李思城要助跑才能完成,料不到王雷原地一起身,那腿已平地飞起四五尺高。李思城心里暗暗佩服。王雷一展身形很漂亮地落下来,说:“刚才见你练这个动作,是比较生硬的。这个动作一定要有意念,凭腰部的力量带动身体腾空,而你是借助弹跳力硬往上跳,这样,在实战中即使把人踢倒,自己也会摔伤。”李思城连连点头。王雷向前一指,说:“兄弟,我在城南开了一个小饭馆,名叫‘四方’餐厅。晚上要是没事,请到我那儿去坐坐。咱们有缘在此相会,算是朋友。”李思城大喜,使劲握了握那人的手。
晚,李思城一下班就向王雷所指的餐馆走去。餐馆不大,只摆了八九张小桌,两张大桌。王雷正在指挥一服务小姐搞卫生,见李思城来,热情地迎接上去。寒喧后,倒茶,递烟。又吩咐厨房炒了几个菜,上了两瓶“洛阳宫”啤酒,二人便聊起来。
李思城如遇知音,方知这王雷以前也是武术迷,同时也流浪过。二人一拍即合,李思城干脆把自己的经历和想法和盘托出。那王雷静静地听,不时点头。李思城顿感体内淤积的东西得到了释放,内心又燃起了习武的熊熊烈火。两瓶酒后,李思城诚恳地说:“王哥,如不嫌弃,小弟干脆辞了那鞋厂的工作,跟着你干。小弟不要酬劳,只求温饱,主要是能跟着王哥练习武术,不知王哥有没有难处?”
王雷一摆手,大笑说:“你王哥这点儿雕虫小技,还敢教人?那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不过,兄弟这种心情当哥的特能理解,你待我想想。”他狠命地吸了两口烟,郑重地对李思城说:“兄弟,老哥现已结婚,又开了这个小店,也没什么前程可言。老哥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愿意帮你。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如果你能拜他为师,是你的造化。当年,你老哥曾得他老人家指点过两日,已是终身难忘!不过,此人已经不问世间事务,久居深山,恐怕希望不大。”
李思城一听,心里咚咚直跳,起身问道:“不知大哥说的此人是谁?”
王雷说:“这是一位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的武林前辈,姓吉,名太统。民国的时候,他已是名扬武术界了。他的武功,可谓集天下武学之大成。十几岁时,就遍访各大门派,精钻武艺。二十岁时,曾在陈家沟拜当时的掌门人为师,练习太极,后与掌门的侄女成亲。再后来,他曾得号称‘中原大侠’的少林高僧释德根大师的指点,武功自成一家。当年名动天下的‘国术馆’,就是他和同仁们操办的。他曾是黄埔军校的特级教官,曾和周恩来、蒋介石等人合过影,算是老国民党员了。后来,在北伐战争中,他的爱妻不幸牺牲。他悲痛异常,没有再娶。1949年,他坚决不去台湾,归隐乡里,曾参加过一些民间武术活动。再后来,年事已高,就几乎不问世事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功夫练到了什么境界。”
李思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入了神。他只觉有一股热流从心底缓缓升起,血管里的血开始变热。他问王雷:“王哥,那你是怎么得到他的指教的?”
王雷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和你一般年纪,曾于平顶山拜过一老拳师为师。我的老师算是这位吉老师的师侄吧。师父对吉老师很敬重,每年都要送点东西上山,就派我去。去了几次,吉老师便喜欢我,叫我练几手让他瞧瞧。他在一旁捻须微笑,随口指出我的错漏之处。后来,蒙他老人家恩典,传了我一套长拳。不过我没练好。这些年,你老哥变得越来越俗,杂事缠身,不得安宁。练武切忌心浮气躁,这样就容易走火。所以,这几年,我基本不练了。尤其结婚后,便把所学荒废了。今晨见老弟练功,怦然心动,想想自己真是无为,终是没有脱离尘世间的困扰。兄弟,你年轻,火力旺,别跟我一样半途而废,要走就走出条路来,方不枉我辈儿男!”王雷一口干了杯中酒,给李思城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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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51节 易读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51节
作者: 怀旧船长
李思城一瞬间又恢复了当初那种宁折勿曲的执著。他把身子向前倾了倾,对王雷说:“既然大哥这等豪爽,那就请成全小弟,帮小弟引见引见吧。如果小弟有幸能成为吉老的学生,一定战胜各种困难,练成武功。”
王雷叹了口气说:“不是老哥不帮你。你想想,像吉老师这样的高手,又有多少人前去拜师呢?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的,但别的拜师者也同样是诚心诚意的。关键是,吉老师已经不再收徒弟了。武林中有闭门封刀的规矩,这种人说话是要算数的。况且,吉老师已年逾九十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李思城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吉老是存在的,就不信他不会被自己的诚心所动。他毅然说:“王哥,请相信,小弟绝对能感化吉老师的,请你说出吉老师的地址,明天我就去拜访他!”
王雷说:“不是大哥不帮你。小弟你历经磨难,仍痴心不改,足见你是执著之人。但你老哥即使亲自去找吉老师,吉老师也不会收你的。这样吧,我给你地址,你亲自去一趟,看你运气如何。不过,你千万别告诉吉老师是我对你讲的。”
李思城点点头。王雷当即写了一个地址给李思城。
夜色阑珊。李思城辞别王雷出来,心中热血翻腾。
他知道,今夜又要失眠了。
日期:2006…8…1 15:53:36
第七十四章一上邙山
邙山。
邙山并不高,是一座土山,它横在黄河旁边,挡住了黄河的横向流动。
李思城背着一个布包,在山路上攀登。包里是他早上从县城里的副食品商店买的礼品。
吉家庄在邙山顶,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村人还住着窖洞。顺着山势的窖洞形态各异,偶尔也有一两间平房,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阳光正好。村头有老人搬了椅子晒太阳。有几只老狗伏在门口,懒懒的,见了生人也不冲过来,只是假假地唳了两声。
村子里是静的。静得好像已经与世界隔绝。
李思城擦了擦头上的汗,问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请问老大爷,吉太统老师家怎么走?”
那老人翻了翻眼,说:“干啥的?俺不知道什么吉老师。”
李思城心里一紧,但马上很诚恳地说:“老大爷,我是受人之托专程来看望吉老师的,请您告诉我吧。”
那老人仔细地看了看李思城,见小伙子散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不像什么坏人,半晌才说:“太爷就住在前面那棵槐树下的小院子里。”李思城朝前望去,但见前面的斜坡上有一棵巨大的老槐,虬枝盘曲,怕有上千年了。那老槐后面有一道紧闭的院门,院墙已经破损,墙头有枯黄的野草迎风晃动。
李思城听见这老人叫吉老师叫“太爷”,心想,这吉老肯定老得已经走不动了。
总算问到了。李思城平静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心,走上了那个斜坡,在那个小院前驻足。
院门古旧。从门缝里可以窥见院里部分景物。两边是两间瓦房,中间是通道,尽头是一间正房。院内铺上了地砖,平平整整的。两旁是两行万年青,顿时这小院在冬天里生机盎然。但院子里没有人。静,连风刮动的几片落叶跌落在院子里的声响也能听见。
李思城忐忑不安地站了几分钟,终于并起指头在那院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良久,院里没有声音。李思城准备再敲,却听里面有一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谁啊?”李思城但觉一股暖暖的风在耳旁流动着。
李思城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接着院里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一位身材瘦高的老人立于门边,微笑着看着李思城。李思城还没反应过来,那老人轻咳一声,说:“小兄弟,你找谁?”
李思城一愣,想好的措辞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向那老人一躬身,说:“请问这是吉老师家吗?”
老人颔首。飘飘的长须在胸前晃动着。老人说:“我是吉太统,小兄弟找我?”
李思城应道:“是。”
那老人把手一引,说:“请进。”
李思城才把头抬起来。老人已侧身相让。李思城这才真正地看清了老人: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眉毛,瘦削的脸,直挺的鼻子。不过,他的眼睛里隐隐有精芒,他的面色是红润的,他微笑时可以看到他满口雪白的牙一颗也不缺,平平整整的;他身着一件长衫,已被洗得发白;他穿着一双圆口黑布鞋,鞋底是那种密密纳过的千层底;他的手指瘦而长,像一根根细小的竹子;他雪白的眉毛已经像胡须一样垂下来,使他的整张脸更加慈善。总之,这位老人就和李思城梦中的得道高人一样,颇具仙风道骨。
老人走路很轻。老人的背一点驼的迹象也没有,身材板直。李思城想,这才是真正的高人,说不定功夫已臻化境了呢。
老人也没问李思城来干啥的。老人把李思城领进右边的那间几乎没有摆放什么东西的屋子。屋子很干净,两把竹椅子,一个煤火炉,一把水壶,一张小方桌。墙角里整齐地放着一把锄头,一口小水缸,一个小碗柜。所以,这间屋虽小,却显得宽敞。老人搬一把竹椅让李思城坐下,然后从碗柜取一只茶杯为李思城倒水。李思城慌忙站起接过,连声道谢。那老人等客人端上水,才一展长衫在李思城对面坐下,微笑着说:“山野之居,不知今日有客人前来,多有怠慢,小兄弟不要见笑。”
李思城见吉老如此客气,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把那布包拿出来,双手奉给老人,说:“后生前来拜见吉老师,这点薄礼,不成敬意,望老师不要嫌弃。”那老人站起来,连连摆手说:“老头子不敢当,不敢当。来者是客,小兄弟能光临寒舍,老头子已是高兴了,又何必来这个?”李思城坚持说:“吉老师,请您收下吧。晚辈可是诚心来拜访您的,没有别的用意。只求吉老师不要笑话才好。”
那老人这才含笑把东西放在墙边,与李思城聊起来。老人问:“小兄弟从哪里来?”
李思城答道:“从县城。”
老人微笑着说:“听小兄弟口音,应是四川人吧?”
李思城喝了两口水,这才一气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对老人讲了。老人认真地听,时不时点头。李思城讲完,老人才叹了口气,说:“小兄弟志气可嘉。看小兄弟的面像,定当是吉利之人。但不知小兄弟来找老头子又为何事?”
李思城诚恳地说:“晚辈在县城工作期间,闻说吉老师精通各种武术,是武林界前辈高人,故而斗胆前来拜访,只求吉老师念晚辈诚心向武,指教晚辈。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