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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宋氏家族全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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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蔼龄那天下午离开的时候,孙中山中断了和党内干部的谈话,他亲自送出门外。握手道别后,他又一直目送她的车子远去。
  当樱花烂漫的时节来临,宋蔼龄和孔祥熙以闪电般的速度定下了他们的婚事。孔祥熙拿出两枚银币轻轻撞击,银币发出清脆甜润的声音。这是大吉大利的兆头。那年4月的一天,他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那天早上,火红的太阳从薄薄的云霓中跳出,射出万道金光。宋蔼龄和孔祥熙向冥冥中的上帝发出他们的赞美和感激:“啊,上帝,保佑我们的婚礼,保佑我们一生的幸福!”
  宋蔼龄精心打扮,穿了粉红色的缎子上衣,上面绣了一只欢快的小鸟,绿色的裙子上绣着象征富贵的牡丹,乌亮的黑发上面斜插了一枝闪亮的龙凤银钗,一枝鲜艳欲滴的红梅。孔祥熙则是传统的新郎装束藏青色的长袍马褂,胸前一朵大红花。那天婚礼在横滨山丘上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婚礼的规模很小,只有宋耀如一家人和特意赶来的孔祥熙的一位堂兄参加,他们尽量使婚礼表现一种温馨的情调。没有通常婚礼惯有的起哄、挑逗、放肆和淫荡的笑声,一切都按部就班,温情脉脉。
  教堂的仪式结束后,不料天却下起了大雨。宋蔼龄和孔祥熙站在教堂门口,望着排空而下的雨箭把满树粉红色的樱花打落在地,又被棕淙的雨水冲到道路两侧的阴沟里,一团一团的花球时聚时散。当即宋蔼龄紧抓着孔祥熙的手有些发抖:“花遭雨打水浇,上帝不保佑我了吗?” 孔祥熙朗朗笑道:“中国风俗,结婚下雨是喜。雨越大越是喜。第一、下雨说明娶的媳妇水灵、漂亮;第二么水是财。雨越大,说明日后发财越大……”宋蔼龄回身对母亲说:“妈咪,祥熙说,结婚下雨是喜。”倪桂珍赶忙也说:“是喜是喜!下吧,再下大点。”
  过了一会儿,天空又放晴了,阳光从云缝中射下,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呈现出一派风和日丽的春光景象。新郎、新娘立即乘坐一辆马车,两个人在亲人的护卫下,前往镰仓胜地。
  孔祥熙把他的住处已装修得富丽堂皇,新婚洞房的一切都按宋蔼龄的意见装饰布置的,完全是美国式的西方情调。当时偏有人探知孔宋婚恋的经历,加上结婚当天的天气,遂按中国风俗送上了一幅喜联贴到了门媚上。上联是“风调雨顺,乃为天公作美助兴;” 下联是“金玉良缘,原是泰山牵线穿针。”宋蔼龄对下联中牵扯出父亲作煤一事甚感不快,认为它暗含椰榆,要把它撕掉。孔祥熙却感到这不仅是实情,且抬高了自己身价,就哈哈一笑说:“难得这位才思敏捷!结婚大喜,朋友插科打浑,图个热闹。一撕岂不拂了朋友情面,反不愉快。由它去吧。” 宋蔼龄才只好作罢。
  当晚两人入了洞房,男欢女爱,开始了蜜月生活。
  宋蔼龄摆脱了几年来紧张繁重的工作,一下子换成了一种轻松自在的日子。她尽情地享受着新婚的幸福孔祥熙的温存和他提供的物质享受。一时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宋庆龄接任秘书后,她不仅在工作上帮助了孙中山,更在精神上支持了孙中山。她对革命的赤诚炽烈之心,如同一文火炬照亮了孙中山一度黯淡的心情。现在孙中山精神焕发,信心倍增,浑身都流淌着青春般的血液,改造国民党的大业进行得卓有成效。
  几个月之后,也就是1914年7月8日,孙中山创立的新党中华革命党在日本正式成立。当时,孙中山阐述创立新党的考虑是:二次革命所以失败,“非袁氏兵力之强”,“乃同党人心之涣散”,此次创立中华革命党,是为坚定革命信心,重新集结革命力量。当时由孙中山出任党的总理,陈其美、居正、张静江、胡汉民、张继、廖仲恺等人为总务、党务、军务等各部正副部长。中华革命党的纲领是“以实行民权、民生两主义为宗旨”,“以扫除专制政治,建设完全民国为目的”。在组织原则上,明确规定党员“必须以牺牲一己之身命、自由、权利,而图革命之成功为条件。立约宣誓,永远遵守。”“凡党员有背党行为,除处罚本人外,介绍人应负过失之责。”为改变国民党“主持党务者,半为官僚所软化” 和成分复杂的情况,宣告此次建党办法,务必正本清源:第一、据斥官僚;第二、淘汰假革命党。以防止第一次革命时形形色色的不同动机、不同面目的人纷纷投机混入党内,结果鱼龙混杂,以伪乱真,异党入据,大权旁落,真正革命党反遭排斥,革命也完全变味的情况。
  4.蔼龄的心事
  孙中山很快感受到了宋庆龄对他事业的重要和精神上的支持。他感到,要真正完成他的革命大业,他的身边不能没有宋庆龄,她是他精神上的太阳。宋庆龄也由衷地爱着孙中山,愿意为他和他的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当时他们两个人都尽力保守着这个秘密,但是一年之后,宋庆龄和孙中山相爱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宋蔼龄是宋家第一个听到消息的人,也是感到刺激最大的人。
  孙中山当时党的改造工作取得重大进展,他在党内的领袖地位得以确立和巩固。他度过了令人担忧的精神上的颓唐时期,重新焕发了朝气,将再次成为中国革命的风云人物。宋蔼龄对这一事实看得非常清楚。宋庆龄如果和孙中山结婚,从家族的利益上考虑,当然是大有好处的但是,问题在于自己曾向孙中山抛出过多次绣球,而孙中山都没有接。可现在,宋庆龄到孙中山身边不到一年,他们就相爱了,而且据说爱得那么深。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宋蔼龄想起了一句名言:人最不能容忍的,是看见一个傻瓜在自己曾经失败的领域取得成功。固然宋庆龄不是傻瓜,而是比自己更聪明、漂亮和能干的姑娘;但千不该、万不该她是自己的妹妹。如果她是另外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宋蔼龄也许会为她祝福,为孙中山感到高兴。但不幸的却偏偏是自己的妹妹!这就大不相同了!自己向孙中山摇曳橄榄枝,这在孙中山和宋家的生活圈子里,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事。自己碰了壁的事,作为妹妹她就不应该再次去做,可她居然不给自己留这个面子……对,面子问题是这件事的核心。宋蔼龄认为,大妹庆龄向孙中山表示爱情是跌自己的面子,孙中山接受她的爱情也是跌自己的面子。她不愿意不声不响地就这样栽了,她要采取行动,反过来栽他们的面子就是自己曾经敬爱的领袖也不行,就是一奶同胞的妹妹也不行!
  于是宋蔼龄先向父亲谈了这件事。最初,宋耀如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他跟孙中山接触频繁,同样也经常见到二女儿宋庆龄,并没有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但宋蔼龄保证这事千真万确。她说,尽管他们的相爱极其秘密,可我有最最可靠的情报。当即宋耀如要求宋蔼龄不要激动,他自己要认真想一想。宋蔼龄说,好的,我等着您的意见。
  那天来耀如摒退了大女儿,独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他歪倒在榻榻米上,陷入了沉思。
  自己和孙中山初次相见的时候,蔼龄4岁,庆龄1岁。多年来,不论是孩子们在国内还是在万里之外的美国读书,自己一直在给她们讲孙中山的伟大品格和革命思想,希望她们能像自己一样,追随孙先生的革命事业,为国家的新生和富强而努力奋斗。自己也一直把孙中山看作家庭中的一员,没有什么事情对孙中山隐讳,也同样没有对孩子们隐讳。她们一直是称孙中山为叔叔这是妥当而放心的称呼。但是没有想到她们一到成年,不仅把聪明才智献给孙中山领导的事业,而且还要把爱情献给孙中山。先是大女儿蔼龄,爱得是那么痴迷,幸亏自己及时点拨,她才抽身没有给自己和孙中山的友谊投下阴影。现在二女儿庆龄也陷入了这个误区。究竟是自己给她们灌输的东西出了偏差还是另外有因?宋耀如苦苦思索,检讨自己多年来的一言一行,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是什么原因呢?对,一定又是青春期崇拜。一个女孩子到了青春期必然地对异性产生了解、爱慕的渴望,那么首先吸引她们的自然是她们能够接触到的活生生的男人。她们会在诸多异性中比较、选择,而她们倾心的对象当然是其中最优秀者。她们只管把自己的感情向这个男子倾注,并不管对方的身份、家庭和年龄等等状况,不考虑实际可行性。她们会把这个人神化美化,想象得完美无缺,浑身都放射着光晕,然后做出成年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会向一个电影、戏剧里的男人写去肉麻的求爱信,一个丑陋的山里女人会想象着成为皇上的妃子。说到底,这个人并不是她的爱人,只不过是她的偶像而己。对此只要给予适当的引导,甚至可以听之任之随着她们的成熟,她们自然会放弃这种幼稚可笑的行动。于是宋耀如决定,用不着大惊小怪,压力过甚反而容易产生心理障碍,弄出悲剧。
  当宋耀如把自己考虑的结果讲出来的时候,宋蔼龄大叫起来:“不!完全不是这样的。庆龄留过洋,受过高等教育,她已不是你说的那种无知无邪的女孩子;而且她已经20多岁,也过了那种发痴发呆的年龄。如果不采取措施,她会把这种感情变成事实的!”
  宋耀如惊住了,是的,蔼龄说得完全正确。自己刚才是想偏了,二女儿庆龄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大姑娘了,她不会再陷入那种误区。天哪,先是大女儿蔼龄有这种想法;阻止了蔼龄,现在又出了个庆龄;阻止了庆龄,下面还有个美龄呢。难道冥冥中真有一种叫作命运的东西,注定宋家的一个女儿要和自己结交多年的那位朋友结合吗?如果真是那样,眼下莫不如尊重庆龄的选择了。宋耀如语调沉缓:“既然庆龄是一个有责任能力的大姑娘了,那么她在爱情的选择上应该是自由的,我们不能多加干涉了。”
  宋蔼龄本来要跳起来的,但她很快控制了自己。她知道,要是反应过分造成和父亲的对立,反而可能促成这件事。请将不如激将,何不从反面激一激,看父亲的反应再说。
  “爸爸,这是您的真实想法吗?当初您怎么对我说的来着?什么年龄的悬殊、教义的约束、家庭的丑闻、社会的影响……那么振振有词,那么理由充分。今天怎么全变了呢,难道您受到什么压力、向谁屈服了吗?难道您为了什么好处,要出卖自己的女儿吗?”
  “你你胡说什么呢!” 宋耀如果然大怒了。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阻止这桩蠢事呢?”
  “这件事有些不妥,我们可以对庆龄提出忠告,让她自己处理。在一个新型的家庭里,恐怕不能采取硬性措施。那样,这件事的传播范围会扩大,对她不好,对我们其他人的形象也不好。”
  “忠告是没有用的。爸爸!必须采取行动。如果此事成为事实,比采取过头的行动更难堪。”宋蔼龄寸步不让。
  “这得让我再想想。”
  “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国内的危险已经不大,我和祥熙也准备回去,到他说的那个‘中国华尔街’去看看。我们全家乘机都返回国内,这样就理所当然把庆龄也带走了。没有任何影响,也不会引起任何猜测和动荡,这是最体面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我跟庆龄谈谈再作决定吧。” 宋耀如已经有些松动了。
  “不要谈。这事要做就得干净利索。把船备好,叫上她就走。否则,谈过之后,她不同意走怎么办,采取强制办法吗?她嘴上不说,躲起来怎么办,兴师动众去搜查寻找吗?岂不是反而搞得满城风雨,把丑闻自己张扬了?”
  “我们跟孙先生怎么讲,他会对我们这样做怎么看?几十年的友谊难道就这样打碎了吗?”
  “这样做正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真正的友谊。假如丑闻发生了,不仅损害我们来家门风,也对孙先生非常不利。我们这样做他会理解的。” 宋蔼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把歪理讲得像真理一样。
  “依你说来我们只好这样了?” 宋耀如仍有些犹豫。
  “我们别无选择!爸爸。为了您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这个家,为了孙先生的革命大业,我们只能如此。”
  宋耀如长叹一声:“好吧,只是这样做我总感到对不起孙先生,也委屈了庆龄……”
  “爸爸,您把公务上的事处理一下,家事我来安排。我现在正好没有多少事,可以为爸爸分忧。”宋蔼龄说完,带着一脸的刚毅和果决告辞了。
  “分忧?谁知道是分忧还是添忧呢。”宋耀如望着大女儿的背影喃喃自语。
  1915年春天,宋耀如突然宣布全家结束流亡生活,返回上海。当时宋庆龄表示反对,她要求继续留在孙中山身边工作,因为改造党的工作非常紧张,她已熟悉情况,突然走开会影响整个进程。但是她的意见家里没人理睬,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再和孙中山联系,便被带上船连夜驶回国内。
  在此之前,宋耀如已经在上海霞飞路新购了一所砖结构的房子。他知道危险并没有过去,单独住进虹口的老家,恐怕仍难逃袁世凯的迫害。而这所房子在法租界之内,袁世凯不能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行动。更重要的是,宋蔼龄认为这里能受到青帮的保护。当时她通过陈其美已经和黄金荣、杜月笙建立了密切的关系,黄麻皮是法租界内的警探头子,杜大耳朵手下喽罗成群,抢、绑、杀、偷无所不为,他们的威慑力足以使想到宋家下手的人心存后顾之忧。
  回国的船上,宋庆龄一直在猜测。她在家庭中从没有受到如此对待不听自己的意见,甚至不允许发表意见,实际上变成了被裹挟而去。她已预感到,是因为自己和孙中山相爱的事情。她不急不恼,决心和父亲敞开谈谈。她有充分的理由,爱情是不以年龄、贵贱、贫富、种族和肤色而被隔绝的,真正的爱情是心灵的沟通,是摒弃一切利害关系的超凡脱俗的两性间的相互吸引。古来多少父母干过棒打鸳鸯的蠢事,结果不仅毁了子女的幸福,也造成了终生的悔恨。扼杀爱情,是旧世界最落后最不人道的行为,一个革命者怎么可以走这样的老路呢?父亲是在美国生活过的,中国旧式的不人道的理学观念应该是很少的,怎么突然变得像个封建卫道士一样了呢?她认为这中间一定发生了某种误会,或者中了不安好心的人的诡计。当时她相信自己可以说服父亲,父亲最终会支持自己,尊重自己的人生选择。
  但是,这一路上宋耀如内心十分矛盾,他不敢面对二女儿宋庆龄,怕看她那双眼睛,也怕听她谈自己的理由,他知道自己拿不出充分的道理去说服女儿,一旦交谈,投降的可能就是自己。宋耀如采取了躲避的办法,一路上一直和宋蔼龄和孔祥熙待在一起,不给宋庆龄这个机会。
  回到上海后,很快杜月笙对宋耀如的家进行了拜访,实际上主要的是拜访宋蔼龄。宋蔼龄通过陈其美已经和杜月里处得火热了,这次回来还带了陈其美给杜月笙的信和一些小礼品。杜月笙来的时候,前面先是一车保镖,后面又是一车保镖,他自己坐的车则在中间,旁边还有贴身保驾的。别看杜月笙在上海滩上威风凛凛,又比宋蔼龄年长好几岁,在宋蔼龄面前他却很是谦恭随和。宋蔼龄招待他的时候,杜月笙反而亲自给孔祥熙和宋蔼龄削了一只苹果孔祥熙第一次看见人可以把削水果削成一种艺术:当时杜月笙左手一下抓了两只苹果,右手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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