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心理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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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丰富的信息。金塞、波默罗伊和马丁（1953）发现，男厕所里的涂画
主题比女厕所里的更富有色情昧，并且也更多。
无干扰测量类似于猎人对动物足迹的追踪和警察对现场指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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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的勘察。足迹和线索是动物和罪犯遗留在现场的痕迹·通过它
们常常可以推断出有关的行为。最近，在心理学和人类学领域，进行
了一项广为人知的无干扰测量，研究被人们抛弃的垃圾和废物。研
究者试图从废弃物的特征上判断其废弃行为背后的问题（例如·废弃
的酒瓶或情书很可能会暴露一些行为的信息）。
自然观察法在施行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一些难题，比如反应性和
无法界定观察范围等问题。研究时，人们也运用自然观察法的变式。
下面我们将简短交代其中的两种。
个案研究
心理学中值得关注的一个方法就是个案研究。我们知道，弗洛
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自于他本人对个案的观察和思考。一般来
说，个案研究是指对某种类型单一案例（如神经病患者、招魂的巫师、
等待世界末日来临的人等）的深入调查。费斯廷格、里肯和沙赫特
（1956）就进行过有趣的个案研究。他们混入了一个等待世界末日来
临的小团伙。该团伙的成员始终期盼着与外星人联系，而且据说有
一个成员已经接到了外星人的谕示——地球即将毁灭，因此团伙里31
的每位成员都筹待着在灾难降临之前能被外星人的宇宙飞船救走。
观察中特别令费斯廷格等感兴趣的是，当预期的灾难没有发生时，这
个小团伙会怎样表现呢？通过观察，他们发现，许多成员在预言的灾
难日期过去后，妄想程度仍在增强而不是减弱。
个案研究是自然观察法的一种，因此也必然具有自然观察法的
优缺点。其中一个主要的缺陷是，个案研究通常无法作出“什么因素
引起什么结果”的确切推论。一般来说，个案研究能够描述事件的发
生过程。除此之外，它还能提供含蓄的比较，根据这种比较研究人员
可以作出“什么因素引起什么结果”的合理猜测。对本章开头提蓟的
那位强迫性洁癖患者鲁思进行的就是个案研究，结果表明，其强迫盎
的根源在于幼时过于强调洁净的苛刻教养方式。之所以得出这样的
结论，正是由于心理医生追踪了患者的成长历史，发现了鲁思幼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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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中对洁净的强调程度远远大于大多数的正常人。当然，这一结论
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假如鲁思幼时生活得很普
通的话，她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成年人。
有一种个案研究类型叫变异一个案分析，其功能是力图使推理过
程的难度降到最低。使用这种方法时，需要研究人员安排两个既极
其相似又略有不同的个案。例如，一对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个可能是
精神分裂症患者，另一个则不是。通过对这两个个案的仔细比较，研
究人员试图了解事情的真相，即确定与结果的差异有直接关系的因
素。当然，这类比较通常是无法进行的，因为仅仅在一个因素上存在
差异的具有可比性的个案很稀少。此外，从个案研究中得出的任何
结果都不可能是牢靠的或建构良好的，因为研究人员向来无法确定，
他们是否真的识别出了导致结果差异的那种关键性因素。
接下束，让我们看看由巴特斯和塞尔马克（1986）曾经报道过的
一项个案研究。该研究表明，合理地使用变异—个案分析法可以给研
究工作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他们研究的一个个案是世界著名科学家
P．Z。这位科学家因长期酗酒而罹患丁科尔萨科夫综合征，并于
1981年出现了严重的记忆丧失症状（遗忘症）。他很难记住新信息
和回忆过去的人和事。证明P1王不能回忆往事非常容易，因为他是
在自传出版两年后才患上遗忘症的。当问及自传中的人名和事件
时，他表现出了严重的记忆丧失。本研究的另一个个案是与P．Z．同
年龄的没有酗酒史的同事（变异一个案分析的比较对象）。巴特斯和
塞尔马克把这两个人对于往事的记忆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对比个
案没有显示出像P．Z．那样严重的记忆丧失。鉴于此，研究者认为长
期酗酒是导致P．z．丧失记忆的一个重要因素。此外．P．乙对新信
息的记忆丧失症状与其他患有科尔萨科夫综合征的人非常相似。此
研究中，把个案的行为与其他人进行比较的技术，实质上就是实验32
法，对此，我们将在第6章予以说明。
调查研究
个案研究通常只涉及少数几个被试，而且这几个被试根本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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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蕈研究技术：观察s枢美？
代表总体。例如，对P．Z．的研究，只涉及到一个卓越的科学家兼遗
忘症患者。一般而言，研究人员需要获得的是大量的分布广泛的随
机的样本信息（如对俄克拉荷马市爆炸案的调查）。众所周知，每个
个体的信息量是非常有限的，但耐广阔区域中大量的个体信息进行
汇总后就有价值了。调查研究在心理学的某些领域中比较常用，例
如，工业或组织心理学、临床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等。但在认知心理
学中几乎未被使用过。由于调查研究可以利用准确的取样技术，因
此，使用时只需调查较少的被试就能把结论推广到整个总体上去，这
是调查研究的一个长处。
调查的结果一般都是描述性的，因此这种研究技术并末受到有
强烈实验取向的认知心理学家或心理物理学家的特别欢迎。但是，
最终这种方法昀巧妙使用必将为心理学中几乎所有的领域作出贡
献。比如，前述的洛夫莱斯和图伊格（1990）的研究，就是这方面的很
好例证。他们的调查结果是，事实上，老年人极其依赖便条、清单等
外在的记忆手段来帮助自己记住要做的事情，但老年人却宣称，他们
根本不需要依赖任何的记忆“窍门”，也包括记忆术。洛夫莱斯和图
伊格通过调查研究得出的结果与其他研究者的吻合（ Moscovitch。
1982）。莫斯科维奇（Moscovitch）的调查表明，与青年人相比，老年
人更可能借助于清单和记事本帮助记忆，而很少使用内在的记忆方
法，比如记忆术。这些研究者的调查结果引起了争论，因为它们无形
中暗示了，老年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局限和力图通过外在手段
来削弱它的现象。如果对洛夫莱斯和图伊格（1990）的结果与莫斯科
维奇（1982）提供的进行会聚，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强有力的假说。由
此可知，调查研究能为随后进行的控制严格的进一步的实验研究提
供基本框架。
由于研究者在获取调查资料时必定会侵扰被试，因此被试的应
答总会不可避免地存在反应性问题。最近，萨斯曼等人（1993）运用
自然观察法研究了青少年的吸烟问题。他们的观察结果与早期的结
论有很大的不同。旱期的调查表明，吸烟发生在小团体中，而且半数
成员认为他们之所以吸烟是因为团体中的其他人主动提供香烟并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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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他们的缘故（Hahn等人*1990）。后来，哈恩（Hahn）等人的发现
导致了名叫《试着说“不”》教育专栏的诞生，以鼓励青少年拒绝吸烟。
但在无干扰观察中萨斯曼及同事注意到，青少年常常主动要香烟，很
少发生被给烟的事情。此外，香烟也很少被提供给团体中的不吸烟33
者。总之，哈恩的调查结论是吸烟起因于同伴的压力，而萨斯曼等人
的无干扰观察却对其提出了疑问。最后，萨斯曼及同事提出，应该去
探索能取代《试着说“不”》的新栏目。
自然观察法的优缺点
正如前面已经提到过的，自然观察法在研究的早期阶段非常有
用，尤其当人们只想了解感兴趣问题的广度和范围时＋这种方法就更
为有用了（Miller．1977），然而，它基本上是描述性的，无法让人们对
各因素间的关系作出推论。当然，在无法使用控制严格的观察法时，
也其得使用它了。如果体想了解企鹅在其天然栖息地的行为规律，
就只好亲自到那儿去观察了。同样，对大多数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来
说，自然观察法的主要用途在于，限定问题的范围，以及为严格控制
的研究尤其实验研究，提供有趣的课题。例如，洛夫莱斯、图伊格
（1990）和奠斯科维奇（1982）曾经报道过的那些研究就可引出控制严
格的进一步的实验研究，以便于比较使用各种外在记忆手段的老年
人·并最终确定哪一种手段更有效？此外，费斯廷格及其同事对等待
世界末日来临的小团伙的个案研究也起到了这个作用，它促进了费
斯廷格认知不协调理论的形成。认知不协调理论是关于态度改变的
学说，也是指导社会心理学研究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学说。
自然观察法的首要缺点是，其描述性致使无法评估事件之间
的关系。研究人员也许会观察到野外猴子修饰行为的次数及发生
在修饰之前的五个重要条件（比如吃食等）。如果你想确切知道，
到底哪一个先行条件是修饰行为所必需的，那么自然观察法就无
能为力了，因为它无法操纵这些先行条件。也正因为如此，人们需
要实验。
自然观察法的第二个缺点是，有时它所提供的资料不太充足。
从理论上讲，如果有人怀疑或想重复某些观察结果的话，只要运用
标准程序就应该能够很容易地再现它们。然而许多自然观察（比
如个案研究）的结果是无法再现的，故而引来了其他研究人员的
怀疑。
自然观察法的第三个缺点（也是经常出现的）是，它没有被严格
地维持在描述的水平上，却经常出现对观察结果的懈释。动物研究
中，该问题表现为拟人化，即把人的特征强加到动物的身上。比如，
你回到家，看见你的狗摇着尾巴围着你转时，你会自然而然地说，它
见到你很高兴。这就是拟人化的说法。如果研究者也以这种态度观
察，那就很不合适了。研究者进行自然观察时应该做的是，记录狗的
外显行为，并尽量不用诸如快乐、悲伤、饥饿等潜在动机来解释它们。
比如，弗洛伊德的理论就来自于他对观察事实进行了主观解释34
的个案研究，除了不可重复外，人们还对弗洛伊德的个案研究提出
了另外的批评：即，弗洛伊德只是从案例和患者的回答中挑选自己需
要的信息l然后，再把这些“事实”编制到自己事先设计好的概念体系
中去。批评家们还指出，如果这种做法被允许，那么个案研究可以用
来证明任何理论（当然t这并不是贬低弗谘伊德本人的天赋及其理论
的创造性成分｝然而他确实在赖以建立其理论体系的证据土给批评
家们留下了把柄）。
有关自然观察法中解释性缺陷的另一个实例是，同科学心理学
的关系更密切的，由巴甫洛夫在其条件反射研究的早期阶段报道过
的（参见第9章）。刚开始研究狗的心理过程时，巴甫洛夫及其同事
发现，他们无法在观察结果上取得一致的意见。如果还像先前那样
只关心消化系统，这一问题并不明显，但一涉及到心理过程就凸显出
来了。对此，巴甫洛夫是这样描述的z
怎样对条件反射进行研究呢？一般来说，是当骑急速地吃
食物时把它的行为记采下来。它扑上去用嘴叼着食物，拼命地
咀嚼。显然，此时此刻的骑强烈地渴望吃东西，所以它一下子就
扑到了食物上夫吃起来……狗吃东西时，你会看到它的肌肉在
蠕动，还不时地把食物塞进嘴里，嚼着、咽着。根据这一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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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它从吃食中得到了很是的乐趣……但继续解释和分析
却发现，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中了，即我们不得不
设法处理好狗的感情、希望等难题。结果令人非常震惊，我与另
一个同事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我们不能达成共识，也无
法证明到底谁时……仔细反思这种情况后，我们发现很可能是
我们的路走错了。我们越是深入反思这个问题，就越坚信必须
要选择另一条出路。迈出第一步异常艰难，但我们还是坚持不
懈地、专注地、努力地走下去了，终于我们实现了真正的纯客观。
我们绝对禁止自己（实验室里有一个具体的强制性惩罚措施）使
用诸如狗想、狗需要、狗希望等此类的。u理学术语（ Pavlov，
1963＋ pp。 263…264）。
下面让我们讨论另一个问题。该问题同一切研究类型中的各种
观察形式都有关，即我们的概念体系在多大程度上扭曲着我们看作
“事实”的那些东西。巴甫洛夫的陈述已雄辩地说明，要想建立客观
的方法，并使所有入用同样的方法都能看到同样的事实，是多么的困
难。起初，巴甫洛夫发觉情况是那么地令人吃惊，以至于后来他们不
得不采用种种谨慎的预防措施来确保客观性。科学哲学家已经指
出，我们的观察活动总是极大地受着各自世界观的影响。如果说这
不是绝对的，那么至少我们所做的特定观察活动总会受到此种影响
（例如，参见Hanson＋ 1958，第2章）。“纯客观性”——巴甫洛夫用
语——如果说不是不可能的话，那也是相当难以把握的。汉森
（ Hanson，N．R）举过这样一个实例，两个训练有素的微生物学家在
观察显微镜的彩色承物片时“看到”了不同的现象（正如大家已经熟
知的，新手通常报告在显微镜下首先看到的是他自己的服球）。客观35
的和可重复的观察是科学上需要不断接近的理想，但我们也许永远
无法完全彻底地实现它。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必定会向着这个
理想踏踏实实地前进，其前进的程度取决于科学技术和工艺技巧的
进步发展。
很大程度上观察也受人们期待心理的影响。然而，正如海曼
（1964，p．38）曾引用过的一个例证所表明的那样，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