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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故事会2006-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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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公拿起血槽竹签,说道:“这是郑云特制的竹签,上面带有血槽,为的是让郑百公快些死去。可在勘验现场并没发现血迹,可见并未有血液从血槽中流出。这说明,郑百公已在郑云动手前死了。那又是如何被杀的呢?我注意到了书房中的那些字画,从表面看,上面好像是布满了灰尘,其实不然,那是砒霜。而那些名人字画更是价值连城,郑百公虽是土匪可也知道那是值钱的东西,便放在箱子底。可是年头久了会潮的,便拿出来在室内晾晒。就在此间,有人偷偷在画上涂了一层砒霜,而郑百公正是在收画时触到了砒霜。他用手翻画,手是要沾唾液的,这样自然难以活命。郑百公死去多时,郑云正好经过此地,透过门缝看到郑百公伏在案上,以为机会难得,便在门外念着口令‘幺二三’,那只鹦鹉听到口令猛啄水槽中的浮子,触动了机关,给死去的郑百公补了一刀。而后,郑云打算把鸟笼和水槽全都烧毁,却被真凶利用,真凶又偷偷把水槽从火中取回,故意丢在门口让我捡到。” 
    
  狄公说着一指水槽,果然上面有被烧过的痕迹。 
  听完狄公一番细述,众人都想知道真凶到底是谁。狄公缓缓将身子转过,正好看到当初的报案者郑百顺,狄公一声断喝:“郑百顺,你可知罪?” 
  一旁的郑百顺吓得浑身发抖,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不无嘲笑地言道:“狄大人,要说是鹦鹉杀人是被人利用了,还说得过去,要说是我杀人,杀的还是我的亲胞兄,未免有些荒唐吧?你可要拿出充足的证据来。” 
  狄公爽朗地一笑,道:“当然有证据,还是那只鹦鹉告诉本官的。昨日,我走出郑百公书斋时,忽听鹦鹉叫声,但只有最后一句的‘幺二三’是鹦鹉说的,前几句皆是你的引诱之词。如果本官连人声、鸟声都分辨不清,那才是老糊涂了。其实郑云训练鹦鹉的事你早已知晓。但鹦鹉杀人是需要条件的,即那个人必须很少活动,否则命中率会极低。于是,你乘郑百公晒画之机在上面涂了砒霜。等郑百公死后,你又学他惨叫,将郑云引出。等本官来查案时,你栽赃心切,故而在暗地里引诱鹦鹉说话,好让郑云快些暴露,是不是?” 
  郑百顺听罢再也无言以对,他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不得不招认杀死亲胞兄的经过。原来郑百顺早已看上了兄长的财产,便想出一石二鸟之计,杀了郑百公,然后再故意栽赃给郑云,如此一来郑家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郑百顺最终被戴上了枷锁。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狄公一行返回县衙时,洪参军看过的杂耍还没结束,这回轮到狄公有兴趣了,非要去看一看不可。只见那只鹦鹉突的一下飞到狄公的帽子上,叫着:“清官,清官,清官!”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题图、插图:刘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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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6期   鹦鹉迷案  作者:马凤文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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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痕命案 
   
    
  这天,狄仁杰正在县衙批阅公文,突然参军洪亮来报说,城郊一郑氏人家发生命案,死者郑百公的胞弟郑百顺前来报案。狄公放下笔,长叹一声,说:“备轿!” 
  少时,狄公一行人由郑百顺带路来到郑家。此时,郑家已是哭声一片,见狄仁杰到来,公子郑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让狄公为其父申冤。 
  狄公将郑云搀起,命他带路去案发现场。郑云带领狄公来到后院一书房中。死者郑百公的尸体还未被搬动。郑云道:“大人,我父亲就死在这书斋之中,凶手太残忍了!”说着,用手指了指父亲的额头。 
  狄公一眼就看到郑百公的额头上钉着一根竹签,已没入太阳穴大半。狄公探手轻轻把竹签拔下,只见竹签上有一血槽,看来凶手是做过精心设计的。 
  狄公上下左右打量书房,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书房不大,很整洁,门窗紧闭,看不出有人进入的痕迹。墙壁上挂着山水画,都是些名家笔墨。让人奇怪的是,有些笔墨竟是失传多年的珍品,但已落上一层浮尘。狄公踱步来到山水画前,用手帕拭了一下灰尘,然后隔着手帕撩起来细看,接着,他推了推墙壁,发现这是个封闭性很好的房间。 
  突然,狄公的眼睛落在门上,只见那门上竟有新生的破损。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新痕明显,便叫过郑云细加盘问。郑云回道:“这是小人弄破的,昨夜我忽听父亲在书房一声惨叫,心下大惊,便赶了过来。可父亲已把房门上了闩,小人只好用刀把门拨开,故而留下伤痕。” 
  狄公点点头。 
  这时,只见一位老妇人进来,原来是郑百公的夫人郭氏。郭氏看上去十分刚烈,虽有悲声却不见悲色。 
  狄公便问:“郑老先生生前可曾与人结怨?” 
  郭氏指了指郑百公的腿,道:“我夫年轻时就是个残疾,终年把自己关在屋里研习字画,从不出门,何来冤家?” 
  狄公定睛一看,果然看见郑百公只有一条腿,旁边还立一拐杖。狄公又问郑云平时为人如何。郭氏则把儿子好一顿夸奖。狄公见问不出什么重要线索,便命人把尸体再做仔细勘验,以免出现纰漏,然后吩咐把尸体抬走,入土为安。 
  狄公离开死者书斋,刚走到门口,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侧耳细听,才听出是一只鹦鹉,口中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幺二三”。狄公觉得好笑,郑云上来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平时爱与家人玩赌,可手气极差,掷骰子时总是幺二三,气得我把这几个字挂在了嘴边,谁知让这畜生竟学去了。” 
  狄公觉得甚是好笑,摇摇头,走了。 
   
  杀人鹦鹉 
   
  回到县衙,已是傍晚时分。狄公久久不能平静,他一时还想不通凶手是如何进入死者书斋的。他从袋中掏出手帕嗅了嗅,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日一大早,狄公还在想着郑百公的死因。这时,洪参军进来,兴冲冲地说:“老爷,街上正在演杂耍,要不要去看看,也好放松一下心境,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狄公摆了摆手,让洪参军一个人去看。洪参军走后,狄公又拿出了那个杀死郑百公的凶器——血槽竹签。观看多时,狄公忽然眼前一亮。联系郑家人的奇怪表现,狄公突然若有所悟,再去叫洪亮,人早已去看杂耍了。狄公则带上衙役直奔郑家,刚好路过演杂耍的场地,只见洪亮把脖子伸得老长,像只公鹅似的往场子里看呢。狄公上去拍拍肩膀,洪亮才恋恋不舍地跟狄公而去,一路走一路向衙役讲着鹦鹉衔牌的表演。 
  到得郑家,狄公刚下轿,谁知他心思过于专注,竟跌了一跤。衙役也不敢笑,只有洪亮还算聪明,赶紧把狄公扶起。狄公自我解嘲道:“看来我真是老了。” 
  说着,几人已进了郑家院子。郑云见狄公来了,马上追问凶案的进展。狄公并未直陈,而是道:“不如先带本官到令尊书斋,我们边品茶边说如何?” 
  郑云不敢怠慢,赶紧带路来到郑百公的书斋。除了郑百公的尸体已搬走外,室内陈设没有任何变化。狄公却一反常态地坐在郑百公死时的位置,把眼睛闭上,想象着凶手杀人时的一幕:郑百公正在读书,此时有一暗器从左侧飞来,不偏不倚,正刺入郑百公的太阳穴,当场毙命。突然,狄公机灵一下,仿佛自己的太阳穴被刺中了,睁开眼睛,见在左边不远的棚上悬垂一个挂鸟笼的钩子。 
  郑云看了狄公半晌,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狄公则直盯着郑云的眼睛,盯得郑云一阵阵头皮发麻,半晌,狄公才道:“凶手查到了,就是贵宅养的鹦鹉。” 
  郑云不敢相信,就说:“大人,都说你断案如神,可说鹦鹉杀人也太离谱了吧?” 
  狄公点点头道:“就是这个畜生。畜生这东西最好不要养,养不好是会杀人的。” 
  别说郑云想不通,就连跟来的洪参军也惊愕不已,心想老爷年纪真是大了。 
  狄公看了看洪亮,问:“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洪参军吓了一跳,心说老爷要惩治我也不用在这里呀,便回道:“老爷,我出去看杂耍,可是已得到您的同意了。” 
  狄公见洪亮误会了自己,便道:“我是问你看杂耍时都看到了什么?” 
  洪参军这才放下心来,便兴味盎然地把鹦鹉衔牌的表演说了一遍。 
  狄公道:“鹦鹉这东西是能杀人的。有这么一个人,他训练了一只鹦鹉,但不是训练它凭气味衔纸牌,而是教授它口令,让它操纵一个机关。待时机成熟时,那人便念出口令,比如念‘幺二三’,那鹦鹉听到口令便会开动机关,机关便会射出暗器,比如带血槽的竹签,让目标当即毙命。” 
  狄公不缓不急地说着,那边早吓坏了郑云。不知不觉中已将身体沉了下去。洪参军跟随狄公多年,一眼便看出端倪,大喝一声,让郑云主动伏法。郑云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下全都招认了,只是不明白狄公是如何看出来的。 
    
  狄公说道:“那杀人的竹签本是暗器,必有人操纵才能发出。可整个书房封闭很严,没有人进出的痕迹,因此本官猜测,机关当在室内。至于是谁操纵的一时还想不明白。正当我离开室内时,忽听到鹦鹉奇怪的叫声,郑云说是他好赌,总出幺二三,自己无意说出才被鹦鹉学去的。可我已问过老夫人,他说郑云从不与家人赌博。这只能说明郑云在撒谎。当我听洪亮要去看杂耍时受到启发,原来鹦鹉这东西是能训练的,能让它从一叠纸牌中寻出一张来,也当然能让它操纵一个精心设计的机关了。于是,我第二次来到了郑家,下轿时却意外拾到一个精致的水槽。这个水槽正是发射竹签的机关。” 
  狄公说完,把水槽拿了出来,果然暗藏玄机,看得众人一阵阵吃惊。洪参军这才明白,原来老爷刚才是故意跌的一跤,并非是年岁大了。 
  这时,只听得屋外一声悲号:“狄大人,人是我杀的,不关我儿子的事。” 
  狄公一惊,原来是郑百公的夫人郭氏。狄公微微一笑言道:“老夫人,想必你也是有冤屈的,何不当面道来?” 
  老夫人跪在地上,边哭边诉。 
  原来,郑百公年轻时是一个土匪。那年,郭氏一家人经过一片山林,被郑百公劫掠。郑百公不但抢了货物,还杀了郭氏的丈夫,并把郭氏霸占。 
  此时,郭氏已有孕在身,为了孩子她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有一年郑百公与同道火并,被打断了腿,已不能再独自支撑山林,便逃之夭夭来到此地。为不让人怀疑,他装作画商,经常出售一些早期抢来的字画以掩人耳目。等郑云长大懂事后,郭氏才把一家的遭遇告诉了儿子,哪知儿子为父报仇心切,竟想此下策,铸成大错。 
  狄公听完也不禁潸然泪下。那边的洪参军更是见不得这种冤屈,让狄公法外开恩,放了这对苦命的母子。 
  狄公摇摇头,道:“法外开恩的事在我这里是通不过的,不过你母子两人都是无罪之人。” 
  众人心下甚是不解,不知狄公意有何指。难道说真凶另有其人? 
   
  谁是真凶 
   
  狄公道:“其实在郑云让鹦鹉操纵机关之前,郑百公已经气绝身亡了。真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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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会        》》》 2006年第16期   谁让咱俩住对门  作者:李雪涛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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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经理离任,主管局要在邵文、曹武两位副经理中选择一人补缺。这天上午,主管局领导来公司搞民意调查。公司员工集中在会议室填写民意调查表,调查表上写着邵文、曹武的名字,同意谁当经理,就在谁的名下打个勾就可以了。 
  邵文填完表,很随意地望了齐平一眼。齐平也是副经理,只因他年龄稍大,这次选拔经理就没他的份了。邵文目光投向齐平时,齐平提笔正要填表。忽然间,外面“嘀嘀—”有汽车喇叭响了几下。齐平扭头往窗外望去。他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脸颊上的肌肉也有些发颤。齐平猛回头,提笔就在调查表上画了一下。 
  齐平这一笔,画得邵文心惊肉跳,两眼直发黑。 
  调查表上,邵文的名字在左,曹武在右,齐平投了曹武一票,邵文看得是真真切切啊。很快,投票结果出来了,邵文比曹武竟只少一票。邵文难受呀:但又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公司职工在酒店聚餐,庆贺曹武高升。酒局散去,曹武坐小车走了。齐平拽着邵文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邵文和齐平住一个楼,还门对门,在楼下,邵文借着酒劲说:“老齐,你他妈的不够意思,那天投票你没选我。”齐平吃惊地问道:“老邵,你怎么知道的?”邵文像打架似的嚷道:“这你别管,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齐平长叹一声:“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老邵,我和你的关系,他老曹没法比,我原来是铁定选你的。可就在那关键时刻,司机小王按着喇叭,开着咱公司的小轿车从外面回来了,就是这辆轿车,让我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邵文愕然:“这跟车有什么关系?” 
  齐平问:“你说,咱公司的轿车谁有资格坐着上下班。” 
  “只有公司一把手呀。” 
  齐平苦笑道:“老邵,咱俩平时上班一起走,下班一块回,这都多少年了。如果你当上经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想想,每天车接你车送你,你说咱俩住门对门,你叫不叫我跟你一起坐?叫不叫我坐咱俩都难受,别扭!更让我没面子……” 
  邵文声音都发抖了:“竟是为了这个,我真是没想到呀!” 
  “还有另一层原因,”齐平继续往下说,“老邵,你儿子跟我儿子是同班同学,你也知道,他俩挺好的,上学放学也一块走。你说你要是当上经理了,你儿子搭你的车上学,我儿子咋办?他的感受还不跟我一样?所以呀,还真不如你也别去当经理了,咱,还是平起平坐吧,于是我就选老曹了……老邵,你别怪我啊!” 
  邵文听后,愣了老半天,突然他笑了,拍了拍齐平的肩膀,说:“我不怪你,换了我,也会这么做,谁让咱俩住对门呢!” 
   
  哲理先生评曰:站在对方或别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有时会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使纠缠不清的难题得到有效的化解,而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换位思考”。 (题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6期   人活一口气  作者:李 想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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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闻言一愣:“舅舅,当年不是你告诉我,说县太爷一喊‘斩’字,你的刀举起来时,我就闭上眼睛,拼命向前跑吗?我听了你的话,在临刑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然后拼命地向前跑,没想到还真的跑出来了,我当时连头都没敢回,一路跑下去,不知道跑了多远,这才知道自己活了命,我也不敢回家,就来到了盛京,做起小买卖,娶妻生子,一呆就是五年,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说着,元宝伸出手来,摸了摸旁边正在炕上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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