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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故事会2006-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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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私人煤矿里,有一个小矿工,他姓印,大伙儿叫他“印小脑壳”。他刚来的时候别的班都不要他,最后还是李林要了。李林是班长,管着八个人。印小脑壳自从到了这家私人煤矿,这命就算交出去了,哪个不知道私人煤矿黑?每个人只要进了洞,能不能再出来见到阳光,就看你运气了! 
    
  这天,大伙儿正一刻不停地弓着背掘煤,突然“轰”地一声响,煤窑冒顶了!所有的人都惊慌了,一瞬间都成了呆子,痴痴地站着。出事的地点是进洞的巷子,进洞的巷子曲曲弯弯,仄仄的,仅能容下一个身子,而且老板为了节约,什么排风扇、通气孔,全部省了,现在巷子冒了顶,垮了多少?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他们?不知道! 
  眼前一共九个男人,最老的“黄趴腿”,差不多六十了,据他说是为了给儿子挣娶媳妇的钱才下的矿。最小的是印小脑壳,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打算挣了钱继续读书,其他的都是二三十岁的精壮男人。 
  先前印小脑壳只听说过“冒顶”,但从没见过,现在一下子把他堵在地底,才让他明白为什么挖煤的人说起“冒顶”,就像战争年代听说鬼子进村那样害怕了。 
  李林上前看了看塌的地方,离他们只有二十多米远,因此留给他们呼吸空气的空间已经很小了。大家待在一起,没有声音,就像坟场一样死寂,听到的就是心跳和喘息声。有经验的人先熄了矿灯,为的是节约电;也有的人还悄悄摸了摸怀中揣的午饭,那是四个馒头,二两一个。为了多挣钱,他们进了洞,要干上十多个钟头才出来,在矿里吃的就是这些了。 
  黄趴腿首先顶不住了,“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嚎:“我咋命这么苦呵,就这么死了,家里人连尸都收不到啊!”这哭声好比导火索,好多人都跟着哭了起来,没有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林,他挖了二十年煤,见过的死人多了,哭有鸟用?再一个是印小脑壳,大概是吓呆了,哭不出来。 
  李林上前给几个哭的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吼道:“人还没有死哭什么丧!留点力气,现在轮流到巷口挖,那儿只站得下三个人,其余的休息!” 
  没有人愿去,因为根本起不了作用,挖不挖都一样,等死!只有印小脑壳拿了个小小的锹,走了过去,一下一下地挖。后来别的人也来挖了,尽管他们不知道究竟塌了多少,但挖一点离死神就远一点。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渐渐的,巷道也没人挖了,因为没力气了。到了第二天晚上,大伙已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而且空气中的氧越来越少,大家都浑浑噩噩的…… 
   
  唤醒生命的神奇声响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吱—吱吱—”一阵老鼠的叫声,让等死的人们顿时亮起了眼,因为挖过煤的人都知道,老鼠能钻进来,说明这儿有洞和外面相连,那么,大伙就有活路了! 
  “吱、吱、吱”,老鼠还在叫着,没有灯,但人们感到好像有老鼠在跑。平时人们不注意老鼠,甚至有些讨厌这些贼头贼脑的家伙,现在这老鼠的叫声就像动人的音乐,在这狭小的洞中时不时地奏着生命的乐章!这时,李林用很微弱的声音说:“有老鼠叫,大家就别绝望,撑着,外面的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没有人回答,只在心里默认着李林的说法。 
  印小脑壳缩在一角,黑暗中,他没做声,人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在这黑暗的地底下,一个半大孩子,为了挣学费,和他们一样在煎熬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无法知道,也无须知道,在这漫漫的黑暗中,当大伙离死亡的边缘越来越接近时,那“吱吱”的老鼠叫声一直时不时地响着,只是这声音渐渐地微弱了,但在寂静和恐惧下,哪怕只是一枚针掉在地上的轻微声音,也比平时的洪钟巨鼓还要响,大伙正是靠着这低微的鼠叫声,在生命的边缘支撑着…… 
  到了第五天,外面的人终于打开了洞,原本都以为地下的人全死了,不料一个个居然还都活着,于是惊奇不已,特别是煤矿的老板别提有多高兴了,他高兴的是没死人,他要省下好多赔偿金,而且,他的煤窑也不会被强制关闭了。 
  等这些人吃了东西,有了精神,才有力气回答“是什么让你们活下来的”,李林、黄趴腿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是老鼠的叫声!” 
    
  人们不相信:“吹牛嘛!那里面会有老鼠?还有狐狸精呢!” 
  这时,还有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就是那个印小脑壳,医生在给他输液,伴着这“滴答滴答”的输液声音,还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声音,那是什么声响呢?医生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声音是从印小脑壳的嘴中发出来的:“吱—吱—吱吱吱—” 
  “啊!”原来当时洞里不是老鼠在叫,而是印小脑壳在叫,他在用他的嘴学老鼠叫,让大家不绝望,挺住!印小脑壳小时淘气,学鸡叫狗叫猫叫鼠叫,学啥像啥,为这个还挨过大人好多次打。来到煤矿后,他听一个老矿工说过,地下的动物全是生灵,千万别伤它们,它们在人就能活。“冒顶”后井巷塌了,同伴们绝望了,于是他就试着学老鼠叫,想不到救了大家的命!只是学老鼠叫也花力气呀,因此他最早昏迷,也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 
  逃过一劫的人们总觉得欠了印小脑壳什么似的,李林也明白了大伙的意思:不要这娃娃挖煤了,撵他回学校,钱嘛,大家出! 
  就这样,印小脑壳流着泪离开了小煤窑,在一个初秋的早上,那八个人送了一程又一程……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1期   “坦克帽”,你在哪里  作者:张国心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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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一场大火中拯救了八条生命的英雄,最终竟穷困潦倒而沦为乞丐,当人们从浑噩中苏醒过来后,禁不住呼唤着—— 
   
  孤独的身影徘徊着 
   
  唐大弟的家在一个偏僻贫困的山村,家里穷,半年前,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一年冬天,他只身来到了凇河市打工。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固定的工作,他每天就蹲在马路边等着有人来雇他,天气很冷,他总是戴着一顶旧的“坦克帽”,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谁要找他干活,就说:“坦克帽,你过来!” 
    
  有一天,唐大弟刚来到马路边,就听到有人尖声地叫道:“着火啦!着火啦!” 唐大弟往对面的百货大楼一看,只见浓烟滚滚,很多窗口都喷出了通红的火苗子,大楼里哭声喊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唐大弟本能地跑过马路,一头钻进了火海之中,一次一次地往外救人,当他把第八个人刚刚背出大楼门口时,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响,楼层的预制板坍塌了下来…… 
  那场大火,有近五十人丧生,是凇河市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次灾难。 
  因为现场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唐大弟是如何救人的,大火被扑灭后,唐大弟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住的破木棚里,一仰身就倒在了板床上。半夜时,他觉得腰疼痛难忍,一点也不敢动,强挺到天亮,他拄着一根木棍,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挪。来到一家医院,大夫一看,说是脊椎骨错位,需要住院治疗,得先交一千块钱押金,没办法,唐大弟只好开了点止痛药,强忍着剧痛,离开了医院。有个好心人提醒他上民政局问问,民政局就在医院的对面,他到了那里,可接待的人问道:“你说你是救人受的伤,有证明人吗?” 
  听到这话,唐大弟的心里一下子凉了,暗自说:是啊,空口无凭,谁会相信我的话?可我现在到哪去找什么证明人啊! 
  在这个城市里,唐大弟举目无亲,现在受了伤,不能再打工了,他不得不含着眼泪回了家。 
  从城里带回来的止痛药很快就吃完了,剧烈的疼痛把唐大弟折磨得死去活来,后来,腰渐渐地不痛了,可他再也直不起来了,像虾米一样,从此成了一个弓腰驼背的残疾人。 
  失去了劳动能力,又身无分文,为了生存,唐大弟只好沿街乞讨,成了一个乞丐。五年之后的一个冬天,唐大弟历尽磨难,辗转又来到了凇河市,这个冬天好冷好冷,他浑身上下唯一能御寒的就是那顶坦克帽,他蜷缩在大街的拐角处,瑟瑟颤抖,十分吃力地扬起头,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过往行人给他扔下几个硬币。 
  一天,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唐大弟跟前站了好长时间,冷不丁大声地叫了一声:“坦克帽!”唐大弟一惊,忙不迭地说:“你——你是叫我?”那个小伙子说:“你真是坦克帽?”唐大弟说:“五年前,我在这里打工时,大伙都叫我‘坦克帽’。” 
  “那场大火,你救了四个人?” 
  “不是四个,是八个,咦,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小伙子喜笑颜开,一把将唐大弟拉起来,叫来了一辆出租车,不容分说就把唐大弟领到了家里。 
  那个小伙子叫小二,是个赌徒,刚刚输净了手,正在挖空心思弄钱,意外地发现了唐大弟,差点没把他乐死!原来,那场大火之后,有四个被唐大弟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人在媒体上公开声称自己是被一个“坦克帽”救的,并找了市里的领导,请求为他们寻找救命恩人。为了顺应民意,同时也是为了炒作,当时市里专门成立了“寻找无名英雄”工作小组,还请画家根据四名获救者的描述,画了戴着坦克帽的唐大弟的画像,并“悬赏”一万元奖励提供确凿线索的人,但那时唐大弟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这座城市,自然没有人能找到他,也没人能领到那笔“悬赏”。 
  眼下可好了,小二可找到“坦克帽”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白白得到一万块钱,于是他急着打电话给市政府办公室,说了这事,问他们这一万块钱的奖金到哪里去拿,没想到人家告诉他,市领导都换届了,事过境迁,那笔奖金没有了。 
   
  寻找英雄的队伍 
   
  小二白欢喜一场,气得直瞪眼,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得不到好处的事从来不干,于是他又气呼呼地叫了出租车,把唐大弟送回了大街上,哼,政府都不管这事了,他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三天后,小二因赌博又被公安抓了起来,这回派出所的李所长见小二又进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点着他的脑门训道:“你怎么又赌了,你都说什么来着?啊?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没想到这次小二反而犟着脖子振振有词:“怎么的?你们当官的说话都不算数呢,我一个小小老百姓说话不算数又算得了啥?”李所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二便说了“坦克帽”的事,还说那人现在身体残废了,成了乞丐,在街头流浪呢。说来也巧了,李所长的妻子就是当年被“坦克帽”从火海里救出来的,这些年里,一家人一直在苦苦寻找着他们的救命恩人,李所长听说后就急了,拉着小二找遍了全市的大街小巷,可连“坦克帽”的影子也没看到,没办法,李所长就把车开进了一家报社,向新闻媒体求助。 
  那么,唐大弟上哪里去了呢?原来,小二把他扔了之后,他就跪在附近世纪大厦的下面乞讨,这里是全市的门面,在这里乞讨,实在有损城市的形象,几个退休老干部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领到了街道办事处。当着众人的面,唐大弟几次想说出自己的情况,可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他怕没人相信自己的话,反而被人讥笑。 
  大家都十分同情,你三十、我二十地筹了点钱,除了为唐大弟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外,还另外给了他三百元。拿着这钱,唐大弟感激得泪水横流,竟“扑通”跪在了地上,动情地说:“还是凇河市的人好啊!” 
  凌晨的时候,几个退休老干部亲自把唐大弟送上了火车,可是,当他们走出站台时,看到一份新上市的报纸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坦克帽’在我市沿街乞讨,凇河人扪心问良知何在?”读完报纸,老干部们都顿足感叹:“天哪,咱们怎么就没想到他就是‘坦克帽’呢?” 
  那个早晨,凇河市每个人的心都很不平静,新上任的市长看了那篇文章后拍案而起,立刻作出指示:一定要找到“坦克帽”,决不能让英雄流泪!于是由主管领导带队,一支“接英雄回家”的队伍出发了。唐大弟回乡的车票是几个老干部买的,他该到哪里下车大伙都清楚,按行程和速度计算,这支队伍完全可以在一个叫“柳庄”的小车站迎接到“坦克帽”! 
  凇河市发生的这一切,和五年前一样,唐大弟仍然是一无所知。他坐在那列见一站停一站的慢车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三百块钱,心里琢磨着:有了这钱,我就可以买一套修鞋的工具,有了一套修鞋的工具,我就可以靠修鞋来赚钱糊口,再也不用沿街要饭了……可是,唐大弟突然又转念想到:家乡太穷,没有多少人修鞋,干修鞋这个行当,还得到大城市里去,这么一想,于是,当火车在一个大站停下来的时候,唐大弟就中途下了车……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212)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1期   舔血的狼  作者:尹全生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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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捕杀恶狼,有时不单凭借猎具,而是依仗与生俱来的嫉恶如仇的天性…… 
   
  神奇的偏方 
   
    
  一家科研所需要用一只狼作解剖研究,得到政府主管部门同意后,委托靠山屯的村民代为捕猎。用于解剖研究的狼,皮毛、内脏都不能受到伤害,因此,捕猎时不能使用夹子和猎枪,并非易事。 
  由于政府禁猎,多年没有与狼过招的猎手老冯头手上痒痒,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档子事。 
  年近六十的老冯头早年以打猎为生,有猎狼绝技在身。这次,他的猎狼用具非刀非枪,而是一个紫红色的“玉米棒子”。这种“玉米棒子”,是用沾了兔血的三棱刮刀制成的:隆冬季节,位于松花江流域的靠山屯滴水成冰,老冯头将三棱刮刀沾上兔血放到室外,兔血转眼冻住,然后将三棱刮刀再次沾血、冰冻……如此反复多次,刀刃被兔血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三棱刮刀就变成了一个紫红色的“玉米棒子”。 
  就在老冯头准备出猎时,他侄子找上门来了。侄子住在几十里外的县城城郊,平时又很少往来,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他找上门来干什么?寒暄过后,侄子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我的一个邻居胳膊受了外伤,不但伤及骨头,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想从大伯您这里弄些药治一治。” 
  以前,老冯头不但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猎人,而且又是一个用偏方治伤的高手,在方圆百里负有盛名。老冯头问侄子:“你邻居受伤,怎么不到医院治疗,反而舍近求远到我这深山老岭来求医寻药?” 
  侄子说:“您是治伤高手,经您治的伤不但愈合快,又没有后遗症,县城医院哪有您这般能耐?” 
  老冯头端详着侄子的神色,又问:“你那邻居伤在胳膊上,为什么自己不来一趟?” 
  侄子挠了一阵头皮,叹了口气,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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