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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读者 2006-第15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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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盘子给叔叔大爷们打开,让叔叔大爷们看看你这道菜。老赵又对他的儿子说了。

  这时候,不但是老赵和他那个子细高细高的儿子兴奋着,老赵的邻居们也都跟着兴奋了起来,他们不知道那盘子里该是什么菜,或者,是老赵儿子的手艺?

  这时候,老赵的女人也出现了,站在门口,笑着,好像是,她累了,就靠在了门上,一直笑着,她在背后对她个子细高细高的儿子说:你就打开盘子让叔叔大爷们看看你的菜。

  老赵的女人一出现,老赵那个子细高细高的儿子忽然有了勇气,他已经把手伸了过去,白皙的手指,把扣在菜盘上的盘子轻轻一掀,这中间他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盘子一下子掀了开来。坐在桌子边老赵的那些邻居们看到了什么?

  盘子里居然没有菜,红红的,盘里放着一张对折的红纸,像是请帖,但会是请帖吗?这是什么?这最后一道菜是什么?

  老赵的邻居们都有些傻,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抬起脸看定了老赵。老赵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手,怎么说,居然在那里抖,他抖抖地把盘里那请帖样的红纸拿在手里了,手抖动得就更厉害了,老赵把红对折的红纸拿在眼前念了起来,声音也在跟着抖,老赵的那些邻居们也激动起来。他们都听清了,这是入学通知书,老赵那个子细高细高的儿子的入学通知书,老赵的儿子,怎么说,居然被录取了,而且是,清华大学!

  再念一遍。不知谁兴奋地说。

  老赵就又念了一遍,声音抖得更厉害:清华大学。

  再念一遍。不知谁又大声说。

  老赵就又抖抖地大声念了一遍:清华大学。

  这真是最好的一道菜。

  是沈局长,在那里说话了,声音亦激动得有些不对头,他说话的时候,老赵和老赵女人的脸上都一道一道亮亮的,但那不是汗。

  这真是最最好的一道菜了!沈局长激动地大声说,手也举起来: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道菜更好的菜?

  沈局长执意要敬老赵和老赵女人一杯,老赵的那些邻居们也都纷纷举起杯子来,老赵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接过酒杯,一杯酒倒有一半儿都洒在了地上,另一半喝到嘴里马上又给顶了出来,人们都听到了老赵那尖锐的哭声,从胸部一下子汹涌澎湃了出来。

  花生地真是好地方啊!不知谁叹息了一句。

  摘自《读者》2006年第2期 
 


   

爱就三个字 
十二月

  珍妮弗和史提夫的婚礼定于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举行,因为珍妮弗希望在自己的婚礼宴会上能开满春天的花朵。婚礼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了,她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期待,那种待嫁的女孩心情真是妙不可言。

  那天,珍妮弗和罗索太太约好了晚上去她的缝纫店,取回自己订制的结婚礼服。那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早上就雾蒙蒙的,直到中午了才渐渐散去,可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一直到晚上。在罗索太太的小店里,听着小雨淅淅沥沥地打着窗玻璃,珍妮弗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今天史提夫要到城里去购置一些结婚用品,可这样的天气,还有他那辆已经用了很多年的老爷车……

  “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珍妮弗担心地说道。

  罗索太太刚从衣架上取下婚纱,她笑着安慰珍妮弗,“不会的,姑娘,开心点,你们那么恩爱,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珍妮弗从罗索太太手里接过那件洁白的结婚礼服:精致的剪裁,漂亮的蕾丝花边。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正穿着它走向婚姻的殿堂。“也许自己真的是太多虑了吧。”珍妮弗甩甩头,抛开那些无谓的念头。

  就在这时,缝纫店的电话尖锐地响起,把她和罗索太太都吓了一跳。罗索太太转过身接了电话,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凝重。看着罗索太太的表情,珍妮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罗索太太告诉了她一个不幸的消息:史提夫在回镇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

  当珍妮弗一路飞奔着赶到医院时,医生只能遗憾地告诉她,史提夫的性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没有语言能够形容珍妮弗当时的心情,一个春天的梦想就这样在这个冬夜里被击得粉碎。她的泪水顺着被寒风吹得红红的脸庞一直滑落下来,落到地上,嘀嗒作响。

  在医院的病床上,珍妮弗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史提夫。他看来是那么的疲惫和沮丧,洁白的被单下掩盖着做过截肢手术的下半身,空荡荡的。珍妮弗走上前,想安慰他,却已是泣不成声。

  医院为史提夫安装了假肢,但史提夫是脊椎受损,这两只假肢也只能是个装饰而已。当珍妮弗推着轮椅载着史提夫离开医院时,史提夫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和珍妮弗解除婚约。谁都知道史提夫是怕连累珍妮弗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珍妮弗自然也知道,可不论珍妮弗如何表白自己对他的爱,史提夫就是不为所动,他甚至拒绝再见珍妮弗。

  看着自己的爱人失而复得,却又一次地得而复失,珍妮弗痛苦地不能自已。史提夫虽然和她就生活在同一个小镇上,却如同相隔千里。春天的脚步一步步逼近了,烂漫的山花在郊外灿烂地盛开,而珍妮弗的心却还活在冬天里。

  一天,史提夫转着轮椅到镇上的医院复诊,在医院的门口,他看到了久违的珍妮弗。她正独自一人在医院的湖边哭泣,手里还拿着一张诊断书。史提夫的心里有些担心,毕竟,他在心里还是那么深爱着这个善良的女孩。他转着轮椅上前,叫着珍妮弗的名字。珍妮弗一看到他,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原来,珍妮弗被诊断出喉咙里长了一个肿瘤,虽然是良性的,却必须切除,而且手术会破坏声带,也就是说,手术后,珍妮弗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一阵春风顺着湖面轻轻地吹到了史提夫的脸上,他却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原来,是珍妮弗的泪水在他的脸上被一点点地风干了。那一刻,当珍妮弗柔弱的身躯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颤抖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女孩。珍妮弗所经受的苦难太多了,他的心里一阵阵地刺痛。于是,他轻轻地拥着珍妮弗说:“别难过,珍妮弗,等你做完手术,春天的花就都开了,那时,我们就结婚,好吗?”

  珍妮弗的手术定于两周后举行,为了保障手术的安全性,她要到纽约市的大医院里进行这项手术。因为史提夫的行动不方便,而且路途遥远,珍妮弗没有要他一同前往,而是在镇医院医生的陪同下去了纽约。史提夫答应了珍妮弗,他会在他们将来的家里做好结婚前的准备,珍妮弗喜欢如霞般的窗帘,缀满小细花的餐台布,还有满室的鲜花。

  临行前,珍妮弗对史提夫说,她要在失声前对他说最后三个字:我愿意!那是婚礼上珍妮弗要答应神父的三个字,因为到了那天她可能已不能开口了,她要提前把这三个字郑重地告诉自己的爱人。

  珍妮弗的手术很顺利。尽管婚礼那天,她已无法再对神父应出每一个爱的承诺,但无可否认,每个人都从她的泪水里听到了她对爱的诺言。

  婚后的史提夫和珍妮弗开了一家小小的蛋糕店,珍妮弗做出美味的糕点,史提夫就守在店子里将它们一一售出。而每到傍晚,他们就会关了蛋糕店,到美丽的湖边去散步,珍妮弗推着史提夫,他们用笔、用手势、用眼神、用心交流,谁都能看出他们的幸福。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40多年,黄昏里他们散步的背影,已经成了镇上最动人的风景。直到一天,史提夫在家里翻找一个老朋友的地址,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就在他准备放弃之际,他看到了压在箱底的一张泛黄的纸片——是珍妮弗当年的诊断书。史提夫无意中翻开那本诊断书,竟然在上面发现了一行让他触目惊心的字:医院的误诊记录!

  史提夫怕是自己眼花了,年纪大了,难免有时会看错,他戴上了眼镜,但没错,诊断书上的确盖了医院的误诊签章。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去湖边散步,史提夫将这张诊断书递到了珍妮弗的面前。珍妮弗没有否认,她用手势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多少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跟丈夫交流。那天她确实是接到了医院的诊断书,她也以为自己真的会失去曼妙的声音,所以她在小湖边失声痛哭。可就在那时,她遇到了史提夫,还听到了他的求婚。在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开心,她甚至认为是上帝要她用声音来交换她这一辈子的幸福。有了史提夫,她便觉得即使失声也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了。可不久,医生就告诉她,他们的诊断是个误诊,那个所谓的肿瘤不过是仪器出了一点问题。

  珍妮弗犹豫了,她害怕这个更正的结果会让她的幸福长了翅膀飞走,因为她太了解史提夫了,他是不愿意让一个完美无缺的她守在他身旁服侍他的。她真的想在这个春天和心爱的人在鲜花的簇拥下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有那件美丽的婚纱,她不愿再让它布满灰尘。几经思量,珍妮弗选择了欺骗。她求医生帮她隐瞒这一切,因为她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40多年的沉默,珍妮弗早已丧失了语言功能,而她惟一能说的,只有三个字,那就是“我愿意”。为了不忘记这三个字,她常在一个人的时候不断地重复着念叨,因为这三个字后面有太多省略的承诺可以诉说。

  当珍妮弗又一次结结巴巴地说出“我愿意”的时候,史提夫早已泪流满面。

  爱,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有时候,就是三个字:我愿意! 
 


   

爱晚亭 
谢冰莹

  萧索的微风,吹动沙沙的树叶,潺潺的溪水,和着婉转的鸟声。这是一曲多么美的自然音乐呵!

  枝头的鸣蝉,大概有点疲倦了?不然,何以它们的声音这样断续而凄楚呢?

  溪水总是这样穿过沙石,流过小草轻软地响着,它大概是日夜不停的吧?

  翩翩的蝶儿已停止了它们底工作躺在丛丛的草间去了。惟有无数的蚊儿还在绕着树枝一去一来地乱飞。

  浅蓝的云里映出从东方刚射出来的半边新月,她好似在凝视着我,睁着眼睛紧紧地盯望着我──望着在这溪水之前,绿树之下,爱晚亭旁之我──我的狂态。

  我乘着风起时大声呼啸,有时也蓬头乱发地跳跃着。哦哦,多么有趣哟!当我左手提着绸裙,右臂举起轻舞时,那一副天真娇戆而又惹人笑的狂态完全照在清澄的水里。于是我对着溪水中舞着的影儿笑了,她也笑了!我笑得更厉害,她也越笑得起劲。于是我又望着她哭,她也皱着眉张开口向我哭。我真的流起泪来了,然而她也掉了泪。她的泪和我的泪竟一样多,一样地快慢掉在水里。

  有时我跟着虾蟆跳,它跳入草里,我也跳入草里,它跳在石上蹲着,我也蹲在石的上面,可是它洞然一声跳进溪水里,我只得怅惘地痴望着它很自由地=屏蔽广告=罢了。

  更有时鸟唱歌,我也唱歌;但是我的嗓子干了,声音嘶了。它还在很得意很快活似的唱着。

  最后,我这样用了左手撑持着全身,两眼斜视着衬在蔚蓝的云里的那几片白絮似的柔云,和向我微笑的淡月。

  我望久了,眼帘中像有无限的针刺着一般,我倦极了,倒在绿茸茸的嫩草上悠悠地睡了。和煦的春风,婉转的鸟声,一阵阵地,一声声地竟送我入了沉睡之乡。

  梦中看见了两年前死去的祖母,和去腊刚亡的两个表弟妹。祖母很和蔼地在微笑着抱住我亲吻,弟妹则牵着我的衣要求我讲《红毛野人的故事》,我似醒非醒地在觉伤心,叹了一声深长的冷气。

  清醒了,清醒了,完全清醒了;打开眼睛,满眼春色,于是我又忘掉了刚才的梦。

  然而当我斜倚石栏,倾听枫声,睨视流水,回忆过去一切甜蜜而幸福的生活时,不觉又是“清泪斑斑襟上垂”了。

  但是,清风吹干了泪痕,散发罩住着面庞的时候,我又拾起头来望着行云和  流水,青山和飞鸟微微地苦笑了一声。

  唉!

  我愿以我这死灰、黯淡、枯燥、无聊的人生,换条欣欣向荣,生气蓬勃的新生命,我愿以我这烦闷而急躁的心灵,变成和月姊那样恬淡,那样幽闲,我愿所有的过去和未来的泪珠,都付之流水!

  我愿将满腔的忧愤,诉之于春风!

  我愿将凄切的悲歌,给与林间鸣鸟!

  我愿以绵绵的情丝,挂之于树梢!

  我愿以热烈的一颗赤心,浮之于太空!

  我愿我所有的一切,都化归乌有,化归乌有呵!

  淡淡的阳光,穿过丛密的树林,穿过天顶,渐渐地往西边的角上移去,归鸦掠过我的头顶,呜呀呜呀地叫了几声;蝉声也嘈杂起来,流水的声音似乎也宏大了,林间的晚风也开始了它们的工作,我忽而打了一个寒噤,觉得有些凉意了,站起来整理了衣裙,低头望望我坐着的青草,已被我蹂躏得烘热而稀软了。

  “春风吹来,露珠润了之后,它该能恢复原状吧?”我很悲伤地叹息着说。

  我提起裙子,走下亭来,一个正在锄土的农夫,忽然伸了伸腰,回转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一直到我拐弯之后,他才收了视线。

  摘自《读者》2006年第3期 
 


   

除却心灵的伤疤 
曾庆宁 编译

  一

  他用拇指轻轻刮着我脸上那块扭曲的伤疤。这位外科医生,看样子比我大15岁,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身上透露出一股阳刚之气,如闪电般犀利的眼神背后藏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力量。

  “嗯,”他静静地说,“你是一个模特吗?”

  “这是一个笑话吗?他在开玩笑?”我问自己。我盯着他的脸,想要搜寻任何嘲讽的痕迹。可是,我却看到一张严肃的脸。从来不会有人把我跟一个时装模特弄混淆。我相貌丑陋。母亲从来都是对别人说,“我那个漂亮的孩子在……”她指的是我姐姐。所有看到过我的人都认为我的相貌实在困难,更何况,后来我脸上多了块疤痕。

  二

  那场事故,发生在我念小学4年级的时候。邻居家那个顽皮的小男孩子捡起一大块混凝土砖头,一下砸到我脸上。我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急救室里,医生将我血肉模糊的脸皮缝了起来,接着又将嘴上破碎的肉用羊肠线连在一起。此后大半年的时间,为防止伤口发炎,我从颧骨到下巴一直被一块巨大的纱布包裹着。

  事故发生几周后,我接受了一次眼部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我的视力也受到损伤,我突然变成了近视眼。就这样,在那块难看的纱布上,我又架上了一个厚厚的大眼镜。我的头上长着短短的蜷曲的毛,有人说它看上去就像放长时间的面包上长出的霉菌。

  为了省钱,母亲带我去美发学校给人当实验品。在那里,一个学生免费给我理发。那个高度兴奋的女孩大把大把地剪着我的头发。我那些卷发厚厚地铺在地上。当她的老师走过来时,我的头发已经给她弄得一团糟。之后,我们和美容学校进行了谈判,他们给了我们一张优惠券,说下次过来可以免费选择任意一个发型。

  “天啊!”那天晚上,父亲看到我之后,很吃惊。“你在我眼里,总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他停顿了一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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