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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读者 2006-第67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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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是谁让孩子们有了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呢?家庭当然重要,而更重要的是发达的俱乐部制度。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比德国拥有更多的俱乐部了。那些体育的、文化的、娱乐的俱乐部收费、低廉,对于各种收人的人,尤其是老人和孩子都有极大的吸引力。仅汉堡就拥有788个体育俱乐部,约50万成员。其中,足球俱乐部就有7万人,名列第二。可想而知,孩子可以怎样如鱼得水地参加各种活动了。

  关键是,除了有趣和好玩,俱乐部对于孩子来说,还是一个培养合作精神的重要场所。一个独生子的母亲说,她的孩子从来就没有与别人分享和配合的意识,但是,踢足球让他知道了这一点,而且他从此不再感到孤单,因为他有了好朋友—整个足球队。按照德国人的习俗,小孩子过几岁生日,就请几个孩子来做客,但是,她儿子过5岁生日时,已有了十几个小客人。一位心理学家认为,足球对于小男孩在成长过程中的情绪发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在汉堡郊区一个名叫Henst…edt Rhen…SVR的俱乐部里,3岁以上的球队有两个,是以认识和尝试为主的游戏团体。5岁-7岁的足球队则接近正式队伍的模式了。每周两个傍晚的训练,是小孩子的重要节目。在这里,他们学习分享和配合,学习守时,学习锻炼身体和保护自己不受伤。他们努力地跑着,叫着,欢呼着,快乐着。一个由教练Michael Lutz率领的小队里,还有一个不成文规定:谁进球,谁就当队长,就戴队长袖标。于是,叫Leo的小朋友在刚刚入队的第一场比赛中,就荣幸地戴上了让所有孩子梦寐以求的袖标。Leo从此不再因为自己是新队员而自卑了。

  这个规定实在高明。高明的还不止这些。一个孩子想去参加某队,可以先去观摩,跟着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是否有自己喜欢的教练或队员,再决定是否加人。

  孩子加人俱乐部很容易,只要填个表,每月交5欧元会费,就这么简单。

  教练大多是业余的,训练孩子是因为他们有踢球的经验,也有这个兴趣,而且他们也是经过考试的持证教练。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有耐心去对付一群活蹦乱跳的淘气鬼,也有这个威信。能做到这些不容易,通常他们自己的孩子也在队里,所以,他们自然有父辈的那种威严,但更多的则是孩子王的感觉。

  小孩子的训练极其正规,一点儿也不比成人简单,只是训练时要由家长送过去。送也只是送到球场的更衣室,在那儿换上球衣球鞋,然后,家长就可以走人了。不愿走的,就去球场边的椅子上,边晒太阳边看书,或者边观看边聊天。因此,球场边也是家长们聚会的地方。日子久了,家长们成立了另一支队伍,总要集体行动,谁过生日了,还会凑钱买礼物,去参加PAY。

  训练结束后,孩子要去冲澡。这期间,教练则像保姆和老师一样关照他们,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吹干了头发,才能回家。

  孩子的比赛服装通常是属于俱乐部的,包括上衣、短裤、护袜。有正式比赛时,教练就用大旅行包带到现场,然后由孩子选择喜欢的号码穿上。比赛结束后,由教练收在一起。脏衣服由家长轮流清洗,一人一次。大家都极其自觉,只有多洗的份儿,从无推却的现象。

  Leo入队比较晚。开始,他进了A队试踢,那里不仅有他的熟人,重要的是那个队训练很正规。他们学铲球、头球、角球,还学两人配合,学给对方制造越位等战术,让Leo大开眼界。这个队已经组建多年了,且都是大Leo一岁的孩子,所以,Leo无法成为主力,也不可能在地区联赛中被派上场。这让孩子很失望,也很悲伤。

  这时,教练说话了。他说,Le时反有灵气,聪明,脚法也好,就是年龄小,力量不够,还要多练习配合。他给Leo提出两点建议:一是留在A队,作为教练他热烈欢迎,并且争取让孩子尽快上场,但要想成为主力,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二是到B队,那里的孩子和Leo一样大,从个人条件看,Leo准会成为主力,上场不成问题。

  对于渴望踢球的孩子,上场是第一重要的。不用再权衡,Leo就去了B队,而且一去就在联赛中上了场。上了场就进了球,进了球就握拳欢呼,其他孩子就跑过来拥抱他,他像真正的球星一样朝观众席致意—那里坐着一群家长。有时,他们甚至比教练还着急上火。

  于是,原先当队长的孩子立即脱下袖标,郑重地给Leo戴上。

  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一个赛季下来,教练是要带孩子去吃冰淇淋的。家长也可以跟着去,但要自己付钱。

  德国的少年足球俱乐部就是

  这样,遍地都是,自然而然,不出世界球星,倒奇怪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4期P30 
 

   
   

扣子 
晓莉

  儿子很忙,已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这次回家也没呆上半天,吃过中饭,外面就有了喇叭声,单位上的车来了。 

  时令已是深冬,儿子出门时不禁打了个冷战,忽地便记起要给母亲一点钱买件新棉衣。可跑到服装店,才发现他并不知道母亲衣服的尺码。 

  母亲没有接钱,她说回来一趟就抵得上几百几千。说着,说着,母亲忽然说:“扣子!”扣子?儿子低下头看自己,才知西装胸前的纽扣掉了一粒。母亲老花眼了,怎么就一下看清了儿的胸前掉了纽扣?“你坐下。”母亲搬过一条凳子,塞到儿子身后。儿没坐,要脱下西装,母亲制止了他:脱了会凉了身子,就穿在身上娘给你钉。穿针的时候,母亲的手颤着,一根白色的棉线老是穿不进针孔。她一次次碰弯了或碰叉了线头,又一次次把线头伸进口里润湿,再用手搓拢,最后母亲还是没能将线穿进针孔。儿子便接了线,穿好,再交给母亲,说:“娘,快点,有车等咧!”母亲有了几分歉意,老了,不中用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娘怕给你钉不了几回扣子了。 

  站着的儿子终于坐下了。母亲仍站着,准确地说,母亲弯了腰,给坐着的儿子开始钉胸前的纽扣。儿子的心里忽然就像有温开水浸过———几十年了,他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母亲。母亲脸侧有了密密的黑斑,头发枯而花白,呼吸声也显微弱。看着看着,儿子眼圈儿红了,温热的眼泪,便落进了娘的后颈。母亲的脖子一缩,问:“儿,咋了?”“没什么,娘。”儿的心里发热,但没有说出来。 

  西装是黑色的,扣子是白色的,儿子的胸前有了一朵永开不败的白花。 

  喇叭再响的时候,儿对司机说:“你走,今天我不走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4期P23 
 

   
   

脸色可读 
朱国良

  脸色如书,如一套五花八门的丛书,细细能读出心态,慢慢可读出人情……

  脸是每天都要面对的东西,阴险的脸,多愁的脸,欢喜的脸,生动的脸,古板的脸,凶恶的脸,和善的脸,高深莫测的脸,胁肩谄笑的脸,不可一世的脸,饱经沧桑的脸,无可奈何的脸……脸最公正,心理内容都写在上面;脸最多变,时常令人捉摸不透。有的脸笑容可掬,却是陷阱;有的漠然暗淡,却有火焰。

  求别人,要看脸色,脸是背景;打狗,要看主人脸,打错了,就要吃苦头,脸是身份;一阔脸就变,脸是信号;不可貌相和可以貌相,脸是征兆;打人不可打脸,脸是自尊;舍得在这几厘米方圆花财力、费精力进行不懈奋斗的,脸是光彩和门面。

  生活在社会中,朝朝暮暮,时时刻刻差不多都在读脸色,这,有时候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除了炉火纯青的有“修功者”,遇事会不动声色,肚皮里藏包裹,一般说脸色总是心态的表露,而且还是一些复杂感情的综合。一个有钱的大款,决计不会愁眉苦脸、乌云密布的,一个行乞者也决计不会伸出黑瘦瘦的手,表现得兴高采烈。而脸色亦如书中的章节,给人以或淡或深的印象。有的一个照面,匆匆如烟云,一拂即过,瞬间就忘。有的仅只一眼,便如刀刻石雕,隼存心尖,永远挥之不去。英雄气短落魄时,丈夫行路失意日,有黄金失色,吃冰水也噎着这一比。在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如若碰到一张硬梆梆、冷冰冰的脸,保证你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即便你的胸怀海阔天空!

  脸色如颜色,可谓形形色色。其中苦冷、扭曲的脸色,是最刺眼的一色,是书中最让人不忍说的几页,在我们周围,或朋友邻居,或兄弟姐妹,有功成名就的,有腰包鼓起的,有峨冠博带的,有辛劳悖时的,有心凶命穷的,也有机关算尽的,这汇成了精妙且直白的章回,编成了趣味和伤感的细节,无不在脸上形成特写镜头。根据各种颜色的汇总,有让人感到刺激的,让人觉得可怜的,有让人感到肉麻的。特别对那种做了一点小生意,俨如一位“大老板”的脸色;做了一个官儿,恰如一位“大总统”的脸色,对此我常感受,即使你“朝为田舍郎’却“暮登天子堂”,但也不可忘了本色,俨然如同整了容一般。不可让人家见了你的尊容,目睹你的五官,就旋即跳出《红楼梦》里所写下的句子:“驴脸不变人脸变”。

  生活如常的人脸色往往平静似湖,气象若山,而读到有些人的脸,特别当你满腔热情去求人,人能助你却不帮时,可能你就会后悔地体味那句俚语:“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是多么受用。中国人最好是齐头迸进,比翼齐飞。要是有人阔了,问题也就来了,恐怕朋友也到这里“将军上马,各奔前程”了。不说妒忌病的发作,有的人的脸孔可能朝天,可能横转,多看一眼也会汗毛凛凛,下次保险不敢再去看了,因为上面分明写着市侩和势利,搽抹的显然是铜臭和“浊粉”。自居易说过“与君白黑态分明,纵不相亲莫见轻”的话。应说这是朋友相交之道,与人相处之理,为什么有的人生就“帐子脸孔”、“阴阳脸孔”,对有些人翻手为云覆手雨,对有些人慈悲对有些人刁?我常想,即使你一字不识成巨富,何不财大气顺些,得意而不忘形;即使你代赵公元帅行令,也何不和颜悦色些,以示不忘本色。

  记得鲁迅先生当年写过《略论中国人的脸》,极尽奇妙,入木三分,其中先生列有一等式:“人+畜牲=某一种人”。这自然别有深意在。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4期P27 
 

   
   

落入凡间的天使 
加西亚·马尔克斯/著 韩水军/译

  大雨连续下了三天;贝拉约夫妇在房子里打死了许许多多的螃蟹。刚出生的婴儿整夜都在发烧,大家认为这是由于死蟹带来的瘟疫,因此贝拉约不得不穿过水汪汪的庭院,把它们扔到海里去。星期二以来,空气变得格外凄凉。苍天和大海连成一个灰茫茫的混合体,海滩的细沙在三月的夜晚曾像火星一样闪闪发光,而今却变成一片杂有臭贝壳的烂泥塘。连中午时的光线都显得那么暗淡,使得贝拉约扔完螃蟹回来时,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有个东西在院子深处蠕动,并发出阵阵呻吟。贝拉约一直走到很近的地方,方才看清那是一位十分年迈的老人,他嘴巴朝下伏卧在烂泥里,尽管死命地挣扎,依然不能站起,因为有张巨大的翅膀妨碍着他的活动。

  贝拉约被这噩梦般的景象吓坏了,急忙跑去叫妻子埃丽森达,这时她正在给发烧的孩子头上放置湿毛巾。他拉着妻子走到院落深处。他们望着那个倒卧在地上的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老人穿戴得像个乞丐,在剃光得脑袋上仅有一束灰发,嘴巴里剩下稀稀落落几颗牙齿,他这副老态龙钟浑身湿透的模样使他毫无气派可言。那对兀鹰似的巨大翅膀,十分肮脏,已经脱掉一半羽毛,这时一动不动地搁浅在污水里。夫妻二人看得那样仔细,那样专注,以至很快从惊愕中镇定下来,甚至觉得那老人并不陌生。于是便同他说起话来,对方用一种难懂的方言但却是一种航海人的好嗓音回答他们。这样他们便不再注意他的翅膀如何别扭,而是得出十分精辟得结论:即认为他是一位遭到台风袭击的外轮上的孤独的遇难者。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请来一位通晓人间生死大事的女邻居看一看。她只消一眼,便纠正了他俩的错误结论。她说:“这是一位天使,肯定是为了孩子来的,但是这个可怜的人实在太衰老了,雷雨把他打落在地上了。”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在贝拉约家抓住了一个活生生的天使。与那位聪明的女邻居的看法相反,他们都认为当代的天使都是一些在一次天堂叛乱中逃亡出来的幸存者,不必用棒子去打死他。贝拉约手持警棍整个下午从厨房里监视着他。临睡觉前他把老人从烂泥中拖出来,同母鸡一起圈在铁丝鸡笼里。午夜时分,雨停了。贝拉约与埃丽森达仍然在消灭螃蟹。过了一会儿,孩子烧退,醒了过来,想吃东西了。夫妇俩慷慨起来,决定给这位关在笼子里的天使放上三天用的淡水和食物,等涨潮的时候再把他赶走。天刚拂晓,夫妻二人来到院子里,他们看见所有的邻居都在鸡笼子前面围观,毫无虔诚地戏耍着那位天使,从铁丝网的小孔向他投些吃的东西,似乎那并不是什么神的使者,而是头马戏团的动物。贡萨加神父也被这奇异的消息惊动了,在七点钟以前赶到现场。这时又来了一批好奇的人,但是他们没有黎明时来的那些人那样轻浮,他们对这个俘虏的前途作着各种各样的推测。那些头脑简单的人认为他可能被提升为五星上将,去赢得一切战争。还有一些富于幻想的人则建议把他留做种籽,好在地球上培养一批长翅膀的人和管理世界的智者。在当牧师前曾是一个坚强的樵夫的贡萨加神父来到铁丝网前,首先重温了一便教义,然后让人们为他打开门,他想凑近看一看那个可怜的汉子,后者在惊慌的鸡群中倒很像一只可怜的老母鸡。他躺在一个角落里,伸展着翅膀晒太阳,四围满是清晨来的那些人投进来的果皮和吃剩的早点。当贡萨加神父走进鸡笼用拉丁语向他问候时,这位全然不懂人间无礼言行的老者几乎连他那老态龙钟的眼睛也不抬一下,嘴里只是用他的方言咕哝了点什么。神父见他不懂上帝的语言,又不会问候上帝的使者,便产生了第一个疑点。后来他发现从近处看他完全是个人:他身上有一种难闻的气味;翅膀的背面满是寄生的藻类和被台风伤害的巨大羽毛;他那可悲的模样同天使的崇高的尊严毫无共同之处。于是他离开鸡笼;通过一次简短的布道;告诫那些好奇的人们过于天真是很危险的。他还提醒人们:魔鬼一向善用纵情欢乐的诡计迷惑不谨慎的人。他的理由是:既然翅膀并非区别鹞鹰和飞机的本质因素;就更不能成为识别天使的标准。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些一封信给他的主教;让主教再写一封信给罗马教皇陛下;这样;最后的判决将来自最高法庭。

  神父的谨慎在这些麻木的心灵里毫无反响。俘获天使的消息不胫而走;几小时之后;贝拉约的院子简直成了一个喧嚣的市场;以至于不得不派来上了刺刀的军队来驱散都快把房子挤倒的人群。埃丽森达弯着腰清扫这小市场的垃圾;突然她想出一个好主意;堵住院门;向每个观看天使的人收取门票五分。

  有些好奇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还来了一个流动杂耍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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