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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读者 2006-第80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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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小家伙,你这种不屈不挠敢于尝试的精神,会使你出名的。”老板最后对男孩说。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7期P60 
 

   
   

黄山绝壁松 
冯骥才

  黄山以石奇云奇松奇名天下。然而登上黄山,给我以震动的是黄山松。 

  黄山之松布满黄山。由深深的山谷至大大小小的山顶,无处无松。可是我说的松只是山上的松。 

  山上有名气的松树颇多。如迎客松、望客松、黑虎松、连理松等等,都是游客们争相拍照的对象。但我说的不是这些名松,而是那些生在极顶和绝壁上不知名的野松。 

  黄山全是石峰。裸露的巨石侧立千仞,光秃秃没有土壤,尤其那些极高的地方,天寒风疾,草木不生,苍鹰也不去那里,一棵棵松树却破石而出,伸展着优美而碧绿的长臂,显示其独具的气质。世人赞叹它们独绝的姿容,很少去想在终年的烈日下或寒飙中,它们是怎样存活和生长的? 

  一位本地人告诉我,这些生长在石缝里的松树,根部能够分泌一种酸性的物质,腐蚀石头的表面,使其化为养分被自己吸收。为了从石头里寻觅生机,也为了牢牢抓住绝壁,以抵抗不期而至的狂风的撕扯与摧折,它们的根日日夜夜与石头搏斗着,最终不可思议地穿入坚如钢铁的石体。细心便能看到,这些松根在生长和壮大时常常把石头从中挣裂!还有什么树木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我在迎客松后边的山崖上仰望一处绝壁,看到一条长长的石缝里生着一株幼小的松树。它高不及一米,却旺盛而又有活力。显然曾有一颗松子飞落到这里,在这冰冷的石缝间,什么养料也没有,它却奇迹般生根发芽,生长起来。如此幼小的树也能这般顽强?这力量是来自物种本身,还是在一代代松树坎坷的命运中磨砺出来的?我想,一定是后者。我发现,山上之松与山下之松决不一样。那些密密实实拥挤在温暖的山谷中的松树,干直枝肥,针叶鲜碧,慵懒而富态;而这些山顶上绝壁松却是枝干瘦硬,树叶黑绿,矫健又强悍。这绝壁之松是被恶劣与凶险的环境强化出来的。它虬劲和富于弹性的树干,是长期与风雨搏斗的结果;它远远地伸出的枝叶是为了更多地吸取阳光……这一代代艰辛的生存记忆,已经化为一种个性的基因,潜入绝壁松的骨头里。为此,它们才有着如此非凡的性格与精神。 

  它们站立在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些荒峰野岭的极顶,那些下临万丈的悬崖峭壁,那些凶险莫测的绝境,常常可以看到三两棵甚至只有一棵孤松,十分夺目地立在那里。它们彼此姿态各异,也神情各异,或英武,或肃穆,或孤傲,或寂寞。远远望着它们,会心生敬意;但它们——只有站在这些高不可攀的地方,才能真正看到天地的浩荡与博大。 

  于是,在大雪纷飞中,在夕阳残照里,在风狂雨骤间,在云烟明灭时,这些绝壁松都像一个个活着的人:像站立在船头镇定又从容地与激浪搏斗的艄公,战场上永不倒下的英雄,沉静的思想者,超逸又具风骨的文人……在一片光亮晴空的映衬下,它们的身影就如同用浓墨画上去的一样。 

  但是,别以为它们全像画中的松树那么漂亮。有的枝干被飓风吹折,暴露着断枝残干,但另一些枝叶仍很苍郁;有的被酷热与冰寒打败,只剩下赤裸的枯骸,却依旧尊严地挺立在绝壁之上。于是,一个强者应当有的品质——刚强、坚韧、适应、忍耐、奋取与自信,它全都具备。 

  现在可以说了,在黄山这些名绝天下的奇石奇云奇松中,石是山的体魄,云是山的情感,而松——绝壁之松是黄山的灵魂。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7期P07 
 

   
   

家在途中 
白岩松

  对于我来说,家是一个随着年龄而不断变化的概念。 

  童年时,家是一声呼唤。 那时的我似乎比今日的孩子拥有更多的自由。放学后,不会先在父母前露面,而是与左右相邻的小伙伴聚在一起,天马行空,玩的天昏地暗,直至炊烟散去,听见焦急的父母在四处:“回家了,吃饭了。” 这样的声音伴着我得童年,月复一月,迄今仍在我的耳畔回响。 

  一转眼,童年过去了,当胡须慢慢从嘴角长出,家又成了一个想逃脱的地方。 

  书,看多了,世界也变得大了,一张床小了,父母的叮咛也显得多余了。什么时候我会拥有自己的天空? 再后来,上了大学,家又成了一张汇款单。每到月初,是最想家的时候,此时口袋已经空荡荡了,多么盼着,邮箱里会有自己熟悉的笔记,把那份“物质力量”寄来。 

  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开始“受伤”,开始在人海中翻腾,开始知道,有些疼痛无法对人说,甚至知心朋友。于是,重新开始想家。当受了“重伤”时,幻想着飞到远方的家中,在推开家门的一瞬,让自己泪流满面。此刻,世界很大,而我所需要的,只是家中熟悉的那种味道,那窗前一成不变的景观…… 

  远离母亲,在外省生存,工作之余便有无数个周末无处打发,手中电话本很厚,从头翻到尾,却没有一个号码是为你此时准备的。这个时候,家又变成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建立的那一个新的小家。 

  从相识、相恋到相拥,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拥有了一个平凡的小家。此时,家的概念又变了,它是深夜回家时那盏为你点起的灯;是傍晚你看看书我看看电视偶尔交谈几句的那种宁静;是一桌胃口不好时也吃得下的饭菜;是得意忘形时可以呼朋唤友可以张口粗话的地方。 

  半年前,我成了父亲,我和一个新的生命在家中相逢,一种奇妙的感受充斥着我的心,小生命开始让我“玩物丧志”,想挣扎却又那么愿意沉溺其中。这时候,家又是一种力量,一种用幸福来缚住你的力量。 

  家的概念在不停地变换着,生命在这种变换中匆匆地走着。众多的概念中,家有时也意味着一种悲伤。比如当年父亲的辞世,便让我知道,世界对你的伤害加在一起有时也不如家中的变故给你的大。然而在家中,你也会感受到一种坚强,比如父亲过世后,母亲虽身子柔弱却开始变得坚强,她带着我们哥俩,一步一步地从变故中走出,之后,家又重新“站立”了起来,又变得祥和,变得不再阴云密布。家在这个过程中,又像是一种生命顽强的植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生命起步虽久,前路却还遥远。家的概念还会变换,然而我已经知道,家是奔波得来得,而家也终究时奔波得意义,只是这家有时是自己的,有时是芸芸众生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7期P13趁年轻时做新鲜事

  吴淡如

  这一则外电让人啼笑皆非。日本琦玉县有一家邮局,某天下班前,进了一个老先生,将不明液体倒在地上,大声要邮务士把钱装进他带来的纸袋里,否则,他就要烧掉整个邮局。

  邮务士似乎想整他,顺应了他的要求,没有多做反抗,却在纸袋中装进了二十五万日元的硬币,共达十公斤重,老先生一拿起这个纸袋,纸袋就破了,硬币哐啷哐啷掉了满地。老先生竟然还弯腰捡拾硬币,这一弯腰,又跌倒了,十分狼狈地让赶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这位老先生说,他是因为想要还债,才去当抢匪的。他想不出其它办法来。

  其情可悯,但可怜之人应该也有可恨之处吧。

  可笑的愚行中,别有苍凉滋味。

  “这是个现代的黑色寓言,暗示我们,很多事要专业才行”。朋友开玩笑说:“当抢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或许还有另一层意义:别在很老的时候,才想尝试新鲜的事情。想要做什么,趁年轻。否则常会变成一则笑话”

  朋友的父亲在退休后才想尝试投资股票,结果,在几年前的一波下跌行情中,把所有的退休金都赔光。有一阵子,他爸爸几乎得了抑郁症。他感慨很深:“很多事情,应该在年轻时就慢慢学习其中技巧,不要等老了再来冒险,老了,输不起,输了没办法扳本”。

  我们都很钦佩老了才尝试新鲜事的人(当然,我指的不是抢劫,而是一些正面的事情),虽说实现梦想永不嫌迟,可是,如果你年轻时就能够多花点力气实现自己的愿望,才能修炼到专业的程度,太老才领悟,做什么都会离专业很遥远。

  这是人生的矛盾,年轻时,胡涂终日,到老才想奋力一搏,为什么不倒过来呢?年轻时多点行动,年老时再来装胡涂,日子不是平安得多吗?

  很多人都会把愿望的实行阶段往后无限延伸,到后来,理想变成梦想,梦想变成妄想,妄想终于变成终遗憾。其实,什么梦想都是年轻时实现比较好,年轻时不曾登玉山,老时不要立志攀爬圣母峰!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7期P55 
 

   
   

就让它们长成树吧 
凯里·布莱顿

  对于那些在童年时代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事,我想我们每个人都能清楚地记得。至少,我知道我能。尤其是10岁那年发生的那件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很深印象的事,我至今仍旧记忆犹新,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似的,尽管它已经过去了四十年。 

  那时候,德国的V-1飞弹正日夜不停地对伦敦及其周围诸郡进行狂轰滥炸。为了安全,父亲决定把我和妈妈送到乡下去暂时躲避。可巧的是,就在这时,有一枚偏离了目标的飞弹落在了距离目标很近的地方,剧烈的爆炸把我们家所有的玻璃都震碎了,整个屋顶也完全被掀掉了。这下,我们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住下去了。于是,我和妈妈就来到了萨默塞特乡下,住在教区长的住宅里。 

  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一种全新而又激动人心的生活开始了:你想一想,一个城市男孩来到了这么偏僻、这么陌生的农村,那里的一切对他来说该是多么新鲜、多么神秘啊! 

  教区长的住宅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破旧,但是面积却很大,在我们小孩子看来,简直就是大得出奇。整个院落有三面墙围着,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围墙已经破落不堪,几乎就要坍塌了,院落的另一面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而这对于痴迷钓鱼的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时,这整座庞大的院落全是由一个叫萨姆的老头负责管理的,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了。他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年纪已经很老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老。 

  由于所有的年轻人都去参军抵抗德军的侵略了,因此,教区长只有随便找一个可以找得到的人来料理这座院落,以使它不至于陷入混乱不堪的状态。就这样,他找到了老萨姆。尽管他的外貌和神态掩盖了他的实际年龄,但是,人们还是总叫他老萨姆。 

  他工作起来即便比不上那些比他年轻20岁的人,也和他们不相上下。他的工作主要是清除路两边的杂草、修剪草坪以及管理菜园。“这就是我的战时任务,”对他所做的这些工作,他总喜欢这样称呼。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年人和年轻人之间比较容易结成忘年交。因此,老萨姆和我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对于有关农村的事情,老萨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简直就像是一部关于农村的百科全书似的,无论我问什么,他几乎都能对答如流,从来都没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他还带我到河边,告诉我这条河钓鱼的最佳位置所在;还指给我看院子里树上的鸟巢以及灌木丛中的小动物;并且,他还为我这个对农村一无所知的城里孩子揭开了自然界中万物那神秘的面纱。不仅如此,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充满了耐心。 

  几个月之后,在这个大院里,我俩就成了铁哥儿们。在那段时间里,我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对任何人或任何事表露过不耐烦。有一次,我好奇地向教区长问起这个问题。 

  “我从小就认识老萨姆了,到现在都快一辈子了,我从来都没见他发过一次脾气,也从来没见他为什么事情生过气。但愿在目前这样的生活和困难面前,我们都能够像老萨姆一样泰然处之,”教区长答道。 

  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泰然处之”,但是,我听得出它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意思。于是,我认为老萨姆是一位了不起的老人,很显然,教区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转眼,夏天过去了,秋天也在不知不觉中为冬天让出了道儿。老萨姆仍旧像往常一样,每星期来这儿两到三天。只要他愿意让我帮忙,我就会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像打扫落叶啦、铲除杂草啦,还有把冬天升火用的木材堆放整齐啦,等等。就这样,不知不觉,漫长的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早早地来到了,而我帮助老萨姆干活的热情却没有一丝一毫地降低,尽管妈妈总说我是“七天的新鲜劲儿”。 

  然而,就在四月里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我看到了老萨姆的另一面,而那一面,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的。我知道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因为他是本区教堂里的副执事。但是,我却不习惯在教堂之外开展的任何宗教活动,因为即使是教区长,也只是在教堂的讲道坛上讲法布道。 

  那天,老萨姆和我正在清除从船艇库到教区长住宅后面的小路上的杂草。 

  那条小路很长,工作量相当繁重。我像往常一样帮他干活,但却是边干边玩,一会儿跑到河边看看,一会儿又跑道路边的灌木丛里瞅瞅,一会儿帮他除除草,就这样,很快就帮他干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我坐在一片橡树下的草地上看他干活。他虽然干得很慢,但却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一边除草,一边不时地把除掉的草拾进手推车,这样,他每清除大约20英尺就得返回去推车。当我正漫不经心地去拔那些在春天的时候才由橡树上落下的橡子萌出的橡树幼苗的时候,他正好又返回来推车,正好看见了我正在做的事。 

  “哎!住手!住手!你听见了吗,不要拔它们,就让它们长成树吧!”我正要拔起其中的一株幼苗的时候,老萨姆突然冲着我吼道。 

  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茫然地注视着他。而他呢,却正以一种跟他的年龄明显不相称的惊人速度穿过草地急匆匆地向我奔来。 

  “别拔它们,孩子。我不介意你帮不帮我的忙,但是,你这样做等于是在帮倒忙。” 

  我仍旧不解地注视着他。我从来都没有见他这么激动过。他的脸因为快速运动而涨得通红,因为用力和气愤而有些扭曲。 

  “但是……但是……”我辩解道。 

  “你不要再‘但是、但是’的了。你要做的就是‘住手!’我并没有说你可以去碰它们。”他像一尊铁塔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急促地喘着粗气,怒气冲冲地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我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也很委屈,立刻回敬道:“我真的搞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今天,我是来帮您清除这路上的杂草的,况且,我只不过是把它们从草丛中拔除而已。难道您不想把它们拔掉吗?”我有些激动,竟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我这么一说,老萨姆的身材似乎猛地一下缩小了。他立刻停止了对我怒目而视,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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