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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读者 2006-第91章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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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刮断了一根电线,那根高压线被他吸了过来。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那一瞬间,她从他的身后冲了上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根高压线。他看到,她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那根高压线……

  他对朋友们说,我爱她。所有人都看到,他和她的眼睛里,同时流出了眼泪。

  也常常谈论到死亡,他们并不回避。像千百个老套的故事一样,他握着她的手说,今生你给了我无尽的幸福,如果有来生,还做我的妻子,好吗?

  她使劲地点头。然后,她认真地说,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有那样一场灾难我希望我的动作,还比你快。

  他轻轻地笑,推她到阳台。他们一起看城市里夜的灯火。他们知道,每一盏灯火里面,都藏着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那些故事或许和他们的并不相同,可是,所有故事的结局,都让两个人走到一个屋檐下,在夜里,共同点起一盏灯。

  灯火里或许有疾病,有贫穷,有战争,有苦难可是,只要还有爱情,真的足够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9期P48 
 

   

那些你不知道的幸福 
卫宣利

  我书房的窗户.正对着一幢新建的楼房。楼盖到了第五层.搭得很高的脚手架上,每天都有几十个民工在上面忙碌。在那群民工中间,有一个电焊工。是个瘦瘦的女孩子。每天上午,当我在电脑前写字的时候。会看到她握着焊枪,弯着腰猫在楼的钢筋架上,手里的焊枪火星四溅。她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黄色安全帽。之所以认定她是女孩儿。是因为她脑后长长的发辫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丝带很长。在身后悠悠地飘着,那抹鲜艳的红,在一片灰色的钢筋水泥中.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我常常在写字的间隙.站在阳台上,远远地望着那女孩儿。我猜想,她家里一定很穷,父母年迈,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要读大学.虽然她的成绩也很出色,或者她已经收到了某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悄悄地藏了起来,到城市里来为弟妹挣学费和家用……我把自己的假想告诉QQ上的朋友,他笑,也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

  有一天中午,我买菜回来.路过那幢楼。民工们正在吃饭,每人端着一只大海碗.狼吞虎咽。我一眼就看到那个系着红丝带的女孩儿,她端着饭盆,和一个魁梧英俊的男人并肩坐在一起。她从自己的碗里挑出什么往男人的碗里夹,男人推着.又往她的碗里夹。旁边便有人起哄:二魁,看红丫多体贴你,放着家里好好的日子不过。千里迢迢跟着你一起来打工。你将来可不能亏待她……那个叫二魁的小伙子憨厚地应着。两个人都笑.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我羡慕地看着这一对相爱的人儿,第一次,我为自己贫乏的想象力而惭愧。

  一天中午.我下班回来.在街口.远远地听到悠扬的乐声。循着声音找过去,一个很高很瘦的年轻人,在吹萨克斯。他的音乐在空中回响盘旋.一串串的音符,丝丝缕缕地漫过心底,在风中纠缠、飞舞、飘远。我驻足去看那个男孩子,他穿着磨得很旧的牛仔裤.上身是浅灰色的棉布短袖,头发很长,掩盖了半张脸,旁若无人地微闭着眼睛.嘴角有浅浅的笑意。他面前有一个用细竹藤编成的心形小筐。做工很精致.里面有一些零碎的硬币。旁边围了不少人。有人和着节拍摇摆击掌,有人轻声地哼着曲调。

  我前面的两位老太太.低低的声音在议论,一个说: “这孩子,这么年轻就出来卖艺.真可怜。”另一个叹息着: “看样子是大学生,是想挣点儿学费吧。”然后两个人便挤过去,一人往筐

  里丢了五块钱。

  我知道老人误会了。人们一贯的印象是,到街头卖艺.无论如何是沦落。但男孩儿绝不是以此为生的街头艺人.也不是贫困大学生,他身上穿的范思哲。要三千多块一套呢。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是他的兴趣所在。我看见男孩儿的脸上.有狡黠的笑意滑过。却并不说破.只是很恭敬地对着两位老人深深一鞠躬。

  在网上认识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因患红斑狼疮,十四年里不停地做化疗、肾脏穿刺、脊椎穿刺、活体检查,从一个温柔秀美的女孩儿,变成一个必须依靠药物生存的病人。而且,因为激素的副作用.造成两侧股骨头坏死.只能依靠轮椅行走。

  她在网上有一个博客。记录生活中的快乐、忧伤、痛苦、挣扎。偶尔,她的先生也会露面,是个儒雅英俊的男人,照片上多半是陪她一起做家务时沾着面粉的一双手.或者推她出去看风景时平静温和的笑脸。他是一家外国银行的部门经理,两个人结婚十年.十年里他默默地陪着她,看病,吃药,检查,病危,恢复.再发作,接受她必须坐轮椅的现实,推着她去旅游,抱着她上上下下,点头哈腰地请求护士给她轻些扎针……

  一个健全的男人,十年如一日地照顾一个被病痛反复折磨的人.这是常人无法承受的苦役吧。很多人在她的背后,看到了一个男人的付出、牺牲和坚守的爱心故事。有网友留言,对男人的牺牲表示敬佩和同情。

  可是他说:不,那都是爱,不是牺牲.我们很幸福。

  是的.不必去费心揣测他们会有怎样的幸福,幸福是上帝的妙手偶得,它在每个人身上幻化出不同的模样,有些幸福,你无法想象。

  每一个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他们有他们的理想、信仰、快乐,以及爱情。他们的人生,其实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丰满和生动。他们的幸福,或许是你不能理解和体会的.但你不能否认,那种幸福往往更加简单,并且纯粹。

  面对丰富真实的生活,我们除了感叹自己贫乏的想象力,便是深深的感动和热爱。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9期P44 
 

   
   

如果蚕豆会说话 
丁立梅

  二十一岁,花绽放的年纪,她被遣送到遥远的乡下去改造。不过是一瞬间,她就从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变成了人所不齿的“资产阶级小姐”。那个年代,有那个年代的荒唐。而这样的荒唐,几乎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父亲被批斗至死。母亲伤心之余,选择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个世上,再没有疼爱的手,可以抚过她遍布伤痕的天空。她蜗居在乡下一间漏雨的小屋里,出工,收工,如同木偶一般。

  最怕的是田间休息的时候,集体的大喇叭里放着革命歌曲,“革命群众”围坐一堆,开始对她进行批判。她低着头,站着。衣不敢再穿整洁的衣,她和他们一样,穿补丁的。发不敢再留长长的,她忍痛割爱,剪了。她甚至有意在毒日头下晒着,因为她的皮肤白皙,她要晒黑它。她努力把自己打造成贫下中农中的一员,一个女孩子的花季,不再明艳。

  那一天,午间休息。脸上长着两颗肉痣的队长突然心血来潮,把大家召集起来,说革命出现了新动向。所谓的新动向,不过是她的短发上,别了一只红的发夹。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队长派人从她的发上,硬取下发夹。她第一次反抗,泪流满面地争夺。那一刻,她像孤单的一只雁。

  突然,从人群中跳出一个影,脸涨得通红地,从队长手里抢过发夹,交到她手里。一边用臂护着她,一边对周围的人,愤怒地“哇哇”叫着。

  所有的喧闹,一下子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一会之后,又都宽容地笑了,没有人与他计较,一个可怜的哑巴,从小被人遗弃在村口,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到三十岁了,还是孑然一身。谁都把他当作可怜的人。

  队长竟然也不跟他计较,挥挥手,让人群散了。他望望她,打着手势,意思是叫她安心,不要怕,以后有他保护她。她看不懂,但眼底的泪,却一滴一滴滚下来,砸在脚下的黄土里。

  他见不得她哭。她怎么可以哭呢?在他心里,她是美丽的天使,从她进村的那一天,他的心,就丢了。他关注她的所有,夜晚,怕她被人欺负,他在她的屋后,转到下半夜才走。她使不动笨重的农具,他另制作一些小巧的给她,悄悄放到她的屋门口。她被人批斗的时候,他远远躲在一边看,心,铰成一片一片的。

  他看着流泪不止的她,手足无措。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蚕豆来,塞到她手里。这是他为她炒的,不过几小把,他一直揣口袋里,想送她。却望而止步,她是他心中的神,如何敢轻易接近?这会儿,他终于可以亲手把蚕豆交给她了,他满足地搓着手嘿嘿笑了。

  她第一次抬眼打量他,长脸,小眼睛,脸上有岁月的风霜。这是一个有些丑丑的男人,可她眼前,却看到一扇温暖的窗打开了。是久居阴霾里,突见阳光的那种暖。

  从此,他像守护神似的跟着她,再没人找她的麻烦,因为他会为她去拼命。谁愿意得罪一个可怜的哑巴呢?她的世界,变得宁静起来。她甚至,可以写写日记,看看书。重的活,有他帮着做。漏雨的屋,亦有他帮着补。有了他,她不再惧怕夜的黑。

  他对她的好,所有人都明白,她亦明白。却从不曾考虑过嫁给他。邻居阿婶想做好事,某一日,突然拉住收工回家的她,说,不如就做了他的媳妇吧,以后也有个疼你的人。

  他知道后,拼命摇头,不肯娶她。她却决意嫁他。不知是不是想着委屈,她在嫁他的那一天,哭得稀里哗啦。

  他们的日子,开始在无声里铺开来,柴米油盐,一屋子的烟火熏着。她在烟火的日子里,却渐渐白胖起来,因为有他照顾着。他不让她干一点点重的活,甚至换下的脏衣裳,都是他抢了洗。

  这是幸福罢?有时她想。眼睛眺望着遥远的南方,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如果生活里没有变故,那么她现在,一定坐在钢琴旁,弹着乐曲唱着歌。或者,在某个公园里,悠闲地散着步。她摊开双手,望见修长的指上,结着一个一个的茧。不再有指望,那么,就过日子罢。

  也不知是他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好,晴天为她挡太阳,阴天为她挡雨。村人们叹,这个哑巴,真会疼人。她听到,心念一转,有泪,点点滴滴,洇湿心头。这辈子,别无他求了。

  生活是波平浪静的一幅画,如果后来她的姨妈不出现,这幅画会永远悬在他们的日子里。她的姨妈,那个从小去了法国,而后留在了法国的女人,结过婚,离了,如今孤身一人。老来想有个依靠,于是想到她,辗转打听到,希望她能过去,承欢左右。

  这个时候,她还不算老,四十岁不到呢。她还可以继续她年轻时的梦想,譬如弹琴,或绘画。她在这两方面都有相当的天赋。

  姨妈却不愿意接受他。照姨妈的看法,一个一贫如洗的哑巴,她跟了他十来年,也算对得起他了。他亦是不肯离开故土。

  她只身去了法国。在法国,怡人的气候,美丽的居住,无忧的日子。她常伴着咖啡度夕阳。这些,是她梦里盼过多次的生活啊,是她骨子里想要的优雅,现在,都来了,却空落。那一片天空下,少了一个人的呼吸,终究有些荒凉。一个月,两个月……她好不容易捱过一季,她对姨妈说,她该走了。

  再多的华丽,留不住她。

  她回家的时候,他并不知晓。却早早等在村口。她一进村,就看到他瘦瘦的影,没在黄昏里,仿佛涂了一层金粉。或许是感应罢,她想。其实,哪里是感应?从她走后的那一天,每天的黄昏,他都到路口来等她。

  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缠绵的牵手,他们只是互相看了看,眼睛里,有溪水流过。他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让她空着手跟在后面走。到家,他把她按到椅子上,望了她笑,忽然就去搬出一只铁罐来,那是她平常用来放些零碎小物件的。他在她面前,陡地倒开铁罐,哗啦啦,一地的蚕豆,蹦跳开来。

  他一颗一颗数给她看,每数一颗,就抬头对她笑一下。他数了很久很久,一共是九十二颗蚕豆,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九十二,正好是她离家的天数。

  没有人懂。惟有她懂,那一颗一颗的蚕豆,是他想她的心。九十二颗蚕豆,九十二种想念。如果蚕豆会说话,它一定会对她说,我爱你。那是他用一生凝聚起来的语言。

  九十二颗蚕豆,从此,成了她最最宝贝的珍藏。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9期P42 
 

   
   

送给沃尔特一家的圣诞花篮 
江涵秋影 编译

  对每个孩子来说,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总是那么令人神往,令人渴盼。但是,对我来说,10岁那年的圣诞节,我却并不盼望它的到来。因为,那时,我们家里没有钱,生活非常拮据。爸爸是个传教士,而我们当地教堂里的传教士是挣不了多少钱的。于是,妈妈就对我们说,你们都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惦记着要礼物了,只要我们一家人都高高兴兴地待在一起就行了。

  在我们这个小小的社区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一家要过一个困难、贫穷的圣诞节。虽然,我知道许多人将会和我们一样,但是,我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丝毫的安慰。

  一天晚上,我和妹妹一起挤在我们共睡的床上,蜷缩在被窝里,互相倾诉着各自心中的不满以及怨忿。

  “我怎么能老穿那件旧衣服呢?我都穿好多次了!”我抱怨道。

  “我能理解你,”妹妹说,“可是我呢,我想我也只好不要再奢望能拥有一匹马了。我都要了那么久了,但却从没有得到过。”

  “就是。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有了一匹马,那我们把它放哪儿呢?”我说。

  妹妹回过头来,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我的话打破了她的最后一线希望。看着妹妹生气的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她的这个梦想,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渴望能够得到一匹马作为圣诞礼物,但却一直未能如愿。那一刻,我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她的梦想能够实现,我宁愿用我10个圣诞节应该得到的所有礼物去交换。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告诉我们说,这一段时期以来,她一直都在攒钱,并用它们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在圣诞节的时候给沃尔特一家送一个圣诞花篮。“哦,上帝啊,怎么会这样?”顿时,我感到她的话就像是在我那本已伤痕累累的心上撒了一把盐一样。

  “如果说圣诞节那天有人需要快乐的话,我认为那就是沃尔特一家。”妈妈提醒我们说。

  “但是,沃尔特一家!?妈妈,我不去,我可不愿意到他家去送圣诞礼物。”

  妈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不过,她虽然对我瞪眼,但是有一点我仍旧相信,那就是她不得不承认:沃尔特一家是我们所认识的人中最陌生的。而且,他们一家看起来就像是流浪之家,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应该偶尔洗洗澡,至少也该洗洗头发吧,毕竟,水又不要钱。一直以来,我总是为他们感到非常难堪,同时,也为他们感到有些不安。

  无奈,妈妈的决心已定,我们只好按照妈妈的吩咐去做。我们的任务是:把妈妈准备好的那个装满了面粉、糖、土豆、桃子罐头以及一只小火鸡的篮子搬上雪橇,运到沃尔特家的门口,并且偷偷地把它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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