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 2010全年精选合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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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P一听,顿时明白了,刚才那小子捡的就是老婆的手机!唉——他后悔地抬手照自己脑袋“咣咣”擂了好几拳。
老婆莫名其妙地喊:“你个傻帽儿,不赶紧下楼找,打脑袋干啥呀?”阿P说:“还找什么找?早让人捡走了!”
老婆不甘心地说:“那不一定,上次那项链不就没人捡吗?”
阿P还争辩:“上次是上次,这次人家早跑远了。”老婆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跑远了?”阿P不敢再说了,再说就要露馅儿了,他无奈地摆摆手,闷声不吭地跟在老婆后面,下楼到街上去找手机了。
手机自然是没找到,可阿P一想也好,自己坏了金表,老婆丢了手机,这下扯平,谁也不用埋怨谁啦!
山那边兄弟
2004年09月09日15:45 作者:林火 来源:故事会
我是干警察这一行的,最近因为在一个案子中的出色表现,领导特地批给我五天休假,还给了我一辆越野吉普,说是让我带着未婚妻叶子好好玩玩。呵呵,自打干上警察那天起,我还没有休过这么长的假,得到过这么高的奖赏哩,所以心里特别兴奋。
第二天一早,我和叶子就出发了,目的地——牛头山!那个地方自然风景优美,游客又少,度假是最合适的了。
我整整开了一天的车,在山间盘旋,到牛头山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按照旅游图上标明的位置,我们现在应该是停在一个叫“牛蹄村”的地方,这里是进入牛头山的必经之地,也是牛头山的门户。我们开着车绕村转了一圈,想找条进村的路,在这里住一宿。可是非常失望,通往村里的路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路面又非常窄,车子根本没法进去。没办法,我只好将车停在村头。
虽说我是个警察,可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我怕人走开了车会有什么意外,于是就对叶子开玩笑说:“今晚这车要比我们人贵重哪,我们就在车上休息吧,有我做你的保镖,你尽管一觉睡到天亮。”
叶子也乐了:“好呀,你们领导想得真是周到,不但给假期,还给汽车旅馆,我们这回度假,钱倒是能省下不少啦!”
叶子就是这样爱说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就在这时候,猛然听见车窗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闹嚷嚷的说话声,看架势好像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也许是职业的习惯吧,我本能地将车灯打开,将车窗开了一条缝,探出头去问:“你们是牛蹄村的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查暂住证。”五六个扛着锄头铁锨的山村汉子越走越近,其中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粗壮汉子舞着胳膊,粗声粗气地朝我嚷着。
查暂住证?我一愣: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山村里还有查什么暂住证的,这群人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得警惕!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开车里备用的红色警灯,把它往车顶上一放,按住叶子说:“你别动,我去对付他们。”随后,我迅速开门下车,朝他们厉声吼道:“看到警灯了吧?我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竟然没有一个汉子害怕,一个个依然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那高个汉子怀疑地问我:“你是警察?那你拿证件出来。”
我掏出我的警官证,他一把夺了过去,用手电照着挺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又问我:“那你的暂住证呢?拿出来看看!”
“什么暂住证?我没有暂住证,我只有身份证。”我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可我意识到自己是警察,在没有了解清楚真相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没有暂住证?那你就是假警察,真警察决不会知法犯法。”旁边一个矮汉子说。
“对!”又有人朝我吼起来,“没有暂住证一定就是假警察,真警察决不会知法犯法。好好看看他的警官证,说不准他开的这辆车就是偷来的。”
旁边的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对,他的警服肯定也是偷的。”“小心这小子,搞不好他还有手枪呢,不如先把他们关起来再说。”他们一边乱哄哄地吵嚷着,一边举着锄头铁锨跃跃欲试地要砸过来。
真是好笑,没有暂住证就是假警察,这是什么逻辑?再说了,谁听说警察还带着暂住证出去办事儿的?就是这里真成了新设立的军事禁地或者是国家重点保护地区,需要办理特别证件,也轮不到他们来查啊!
眼见这些汉子嚷嚷着就要冲上来了,我心想:此时此刻,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山民,我不能把事情激化。于是我缓了缓口气说:“你们先别动,告诉我,你们要的暂住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些什么人?”
“我们是牛蹄村的山民。”矮汉子说,然后指指那个粗壮汉子,“他是我们组长。你是不是从城里来?凡是城里来的,在我们牛蹄村过夜,都要查暂住证。没有的话就得补办,一个暂住证交费200元。”
叶子其实早就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诈钱,所以听到他们终于把这意思明明白白说出来的时候,气得“啪”推开车门跳下车就朝他们发起火来:“你们是穷疯了吧?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们,我们马上就走。”说着,拉着我就要上车。
她的话,就像捅了马蜂窝,那五六个汉子更加起劲地朝我嚷起来:
“好家伙,这小子还是个大流氓,竟敢带着女人到我们地盘上来乱搞。”
“乱搞?保不准还是个拐卖妇女的。”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叶子的眼泪都气出来了:“你们不要污蔑人,我们是办过结婚证的。”
“哈哈!”几个汉子兴奋得两眼放光,“既然是夫妻,为什么刚才不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拿不出结婚证,往轻里也得治你们个卖淫嫖娼的罪。对了,按你们城里规矩,每人最少罚款五千元。”
这不分明是在敲恶诈嘛!但是我心里清楚,现在对他们无理可讲,唯一的办法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到当地公安机关反映情况。我瞅准机会冷不丁把叶子往车里一推,自己也随之钻进车里,迅速关好车门。随后,我打开车里的喊话喇叭,朝他们喊道:“我就是警察,关于暂住证的问题,明天我会答复你们的。现在,请你们立即闪开……”
可是我的喊话根本震不住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挪动位置,全气汹汹地朝着车子里的我们喊着:“我们的地盘,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这么容易!”
“那你们想怎么样?”叶子气得“呼”地摇下车窗,瞪着眼睛冲着他们反问道,“难不成我们现在就给你们钱补办暂住证?”
“你这是什么态度?”下面人闹哄哄地扯开喉咙朝叶子吼着,“这么晚了,我们现在不办公,就是要办,明天八点上班了再给你们补办。”也有人说:“行啊,现在办也可以,得再加上加急费,1000元。”
天知道,这么小的地方,居然也摆出官僚作风来了!
更有甚者,还有人硬要来开我们的车门:“下来下来,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溜,有本事跟我们到村里理论去!”
正在这时候,只见又有几个人急急匆匆朝这里奔来。我吃不准他们接下来究竟要干什么,会不会真的动起手来?心里不免有点紧张。
叶子推推我:“怎么办?我刚才已经开过手机了,这里是盲区……”
“我知道。别怕!”我想,此刻我一定不能把我的紧张情绪传染给叶子。
我再一次拿起喊话喇叭,心里正琢磨着怎么继续与他们对话,后来的那几个人已经奔到车子跟前了。为首的一个把那些汉子们呵斥了一顿:“你们这不是胡闹嘛!有事儿说事儿,怎么能胡来一气呢?”随后,他一脸歉意地对我和叶子自我介绍说:“我是村里的支书。实在对不起,我来迟了,要不是您这个喇叭声音大,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跟你们瞎闹哄。你们的车怎么停在这里?如果碰到什么难处,我来给你们解决。”
我一时倒被弄糊涂了,不知道他们是串通了在唱红白戏呢,还是他这个支书真来解决问题了。村支书大概猜出我的心思了,解释说:“同志,不瞒你说,我们村里每年都有人去城里打工,可进城以后,城里人三天两头地查他们的暂住证,碰上我们有些兄弟把证搞丢了或是忘带了什么的,那可就是一连串的麻烦事儿,办个手续没有十趟八趟的,还真办不下来;若再碰上态度差点的,真是够戗。他们肚子里有气,又不敢说,回来以后老朝我嚷嚷,说是什么时候也给城里人办一回暂住证。这不,今儿个逮着机会就冲你们来了……”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村支书说得没错,我们城里个别工作人员确实对农民兄弟有些冷漠,一些做法伤害了他们,执法要严,执法更要有情。
山里的吊脚楼
2004年10月14日11:09 作者:许申高 来源:故事会
1。老外看上了山里的楼 湘西大山深处有一条猛浪河,河边有一个寨子,叫斑竹寨。那寨子在半山腰,三面环山,树木葱茏,寨子里有不少“吊脚楼”,这些楼依山傍水,错落有致,远看就像一幅画,很美,每到草长莺飞的三月,来猛浪河漂流的游客就会越来越多。这天,有个叫麦克的外国游客在漂流途中随意朝寨子方向望了一眼,就在这一瞥之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为之一亮,正好这一带水流平缓,他忙让筏子靠岸,没等筏子靠稳,就纵身跳上岸去,举起掌上宝摄像机,对着寨子拍摄了起来。
这天正逢圩日,寨子里的人都赶集去了,只有村民组长留在家里。组长是个贼精贼精的中年人,诨名叫精狗,他老远看见有个外国人举着摄像机往寨子这边照来照去,精狗虽然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但外国人见得不少,他之所以好奇,是因为这个老外形迹可疑,叫人捉摸不透。
只见这老外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像机,镜头一会儿对准寨子,一会儿对准路旁的奇花异草,照着照着就进了寨子,接着,他拍精狗的楼,然后又拍楼前的一棵老柚子树。精狗想上前问个究竟,又怕他听不懂汉语,正犹豫时,不料老外又调转镜头对准了麻阿婆的吊脚楼,在寨子里,数麻阿婆的吊脚楼年代最久。麦克围着麻阿婆的吊脚楼拍了一阵子,看精狗仍然一步不拉地跟在身后,就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精狗没有想到这个洋人会说中国话,于是反问道:“我正要问你呢,你老拍这楼干啥?这楼能随便拍吗?”
“为什么不能拍?我喜欢它!”麦克一边拍一边说,“如果我想买,你们会卖吗?”
精狗说:“只要你出价高,当然卖。”
麦克正拍得起劲,突然手中的摄像机坏了,正拨弄着,一位导游小姐从河边跑来,边跑边喊:“先生,时间到了,该走了。”
麦克抬起头,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指着麻阿婆的吊脚楼问精狗:“请问先生,这木楼是你的吗?”精狗料定老外看中了这楼,眼珠一转,立刻答道:“当然是我的。”麦克走到精狗自家的楼前又问道:“这座楼也是你的?”精狗觉得再说是自己的似乎没道理了,就随口说道:“是我伯母麻阿婆的。”这时麦克已经掏出笔和本子,递给精狗:“能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留给我吗?”精狗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想没有电话会让外国人笑话,就把镇政府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麦克满意地点点头,走了,走出好远,他又回过头,恋恋不舍地望了寨子一眼。
从这以后,精狗天天盼着麦克来买楼。这天,他家来了一位年轻人,自称是猛浪河旅行社的导游,叫李彬,这次来斑竹寨是为一位游客购买一座吊脚楼。精狗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但脸上却显得十分平静:“买楼……这事恐怕不大好办,请问你要买哪家的楼?”
“那位游客看中了你家旁边的那座楼,刚才我去过,老太太让我来找你。”精狗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轻易答应对方,立刻一个劲地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李彬也不急,点燃一支烟,笑道,“你别装模作样了,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精狗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伯母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你给她再多的钱,她也舍不得搬出这住了一辈子的吊脚楼。”
李彬站起身:“既然不卖,那就算啦!我花5万块钱,哪儿买不到一座吊脚楼?”他说着就往外走。
天哪,5万块钱!精狗做梦也没想到这破楼能值5万块钱!他一把拉住李彬,说道:“李先生别急,我们再商量商量。”
李彬显得不耐烦了:“还商量什么,就5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好吧,卖给你。”精狗又说,“不过,卖之前,我想弄清楚,你买它干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文化遗产,弄不好,政府会干涉的。”
李彬说:“没事。我的那位客人看中的是这儿的山水,看中这别具一格的吊脚楼,想每年来这儿住一阵子,不带走这儿的一草一木。”
“那客人是哪儿人?”
李彬不高兴地问道:“这重要吗?”
精狗忙说:“随便问问。”不过他心里却在想:不就是那个老外吗!
接着,李彬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说:“我们先签协议,再给你3千块钱的订金。两天后,你让老太太搬出这房子;三天后,我付款,你交房。”
精狗说:“这么急呀?”其实他比对方更急,巴不得今天就能拿到钱,他怕夜长梦多。签
过协议,付过订金,李彬对精狗说:“老太太搬出后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要得,要得。”
其实山沟沟里的房产交易根本不用办什么手续,眼下精狗火烧眉毛的是:得把麻阿婆的房子换到自己的名下呀!
2。精狗呀精狗,你实在是个傻冒 麻阿婆膝下只有一个孙子,叫麻端,他的父母早亡,由奶奶一手拉扯大,大学毕业后在县城一所中学当老师。精狗先到县城找到麻端,开门见山地说:“端伢,我这次一是来看你,二是想和你商量件事。你在广东打工的堂弟最近要回家结婚,结婚要房子,我本来想给他盖两间,可一想你反正在外工作,老家那楼留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你看行不行?”
麻端一笑:“叔叔,您别糊弄我了,堂弟结婚会住这破楼吗?直说吧,您要这楼干啥?”
“你千万别笑话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些,我、我是看中了这块地皮,它风水好,不然怎么会出你这个大学生呢?”
麻端又是一笑:“既然您看中了它的风水,您就搬过去住吧。卖,我是不会卖的,我还没沦落到卖祖业的地步,再说奶奶也得有个住的地方。”
精狗一听这话急了:“你不卖我哪好意思住进去?要不这样,我俩调楼,虽然我的楼比你的要大,但我图的就是你那楼的风水。”
麻端犹豫了一会儿说:“调就调吧。”
精狗心中暗喜:“那我俩是不是办个手续?”
“行啊!”这回麻端答应得特别爽快。
当下两个就回到麻坡镇,往几个单位一跑,没费多大工夫,手续就办好了,于是,麻阿婆住了一辈子的吊脚楼,轻而易举就到了他精狗的名下,而精狗的楼则成了麻端的了。
精狗当即就打电话和李彬联系,不料那电话号码是个空号,他忙带着手续到旅行社去找李彬,谁知旅行社根本没有李彬这个人。精狗给弄糊涂了:这李彬丢下3千块钱一走了之,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不过手续在自己手里,谁想骗也骗不去。
谁知第二天,寨子里又来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