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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7、18中国通史第十卷-中古时代-清时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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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临内政外交极其恶劣的局面,受命于危难之际的皇太极,毫不畏怯,勇敢地挑起了使金国转危为安继续向前的重担。他一即位,便首先在改善内部局势稳定统治秩序上,采取了几项大胆的关键性改革措施。第一,赦免欲图叛逃之罪。天命十一年九月初五日,即登基后第四天,他颁诏国中:“凡汉官富民,从前有商议逃走,及与奸细往来者,纵有人举首,概不究问。有已逃在外追获者,杀无赦,有欲逃未行者,首告亦不究。”
  第二,释放庄丁为民。九月初八日汗谕:“汉民与满洲,同居一处,多为满洲扰害,度日艰难,命其分屯别居。”实录编纂官就此事阐述说:“前此汉人,每十三人编一庄头,分给满官为奴。自上即位,念汉人给满洲为奴,逃亡殆尽,因择可为奴者,每备御给八人、牛二只,余各入堡为民,选清正官管理。”①第三,停筑城,禁扰民,各耕其田。九月初七、初八日,汗两次下谕:先时明知劳民,而营建城郭修筑边墙者,以固吾疆圉也。今八旗田土移易已定,自后不再新筑城郭边墙,田土不再移改,“各粪其田”。汉人与满洲同样差役。贝勒大臣及其属下人员出外之时,自备行粮,禁食民间牛羊猪鸡。贝勒大臣不许骑汉官马匹,不许取汉人鹰犬,不准勒买器物和至汉人家饮① 《清太宗实录》卷1,页7。
  食,违者治罪。①这就根本上取消了努尔哈赤晚年镇压和加重剥削汉民的主要弊政,对缓和满汉紧张关系,稳定国内秩序,恢复生产,起了很大作用。“诏下,汉官汉民皆大悦,向之思逃者皆止,奸细从此绝迹矣。”②他还起用汉官和汉人生员,初擢沈阳县学生员范文程为游击,召直左右,后授其为内秘书院大学士,进世职为二等甲喇章京,命其掌领机密事。出宁完我于包衣,召直文馆,久预机密,屡进世职至二等甲喇章京。其后,他又以汉官俱归併于满洲大臣下,所有马匹,不得乘骑,为满官所乘,所有牲畜,不得使用,被满官贱价强买,虽有腴田,不得耕种,终岁勤劳,“米谷仍不足食,每至鬻仆典衣以自给”,“官员病故,其妻子皆给贝勒家为奴”,故“潜通明国,书信往来”,时怀叛逃之心,因此,命令将数千名汉官汉民另编汉军旗,将汉官拔出满洲大臣之家,使其“得乘所有之马,得用所畜之牲,妻子得免为奴,择腴地而耕之,米谷得以自给”。③这样,汉官才基本上安下心来,尽心竭力为金汗效劳。
  皇太极深知,汗父以武开国,没有武功,军威不壮,就不能创业建国,也不能定国安邦,更不能拓疆辟地,席卷全辽,进取山海,故连续进行征蒙攻朝袭明的战争。
  皇太极即位之后一月余,天命十一年十月初七日,遣大贝勒代善等九位贝勒,“率精锐万人”,往征蒙古喀尔喀五部之扎鲁特部,别派副将冷格里领兵六百往袭喀尔喀五部之巴林部,驱逐哨兵,纵火燎原,以张声势。代善等飞奔疾驰,大破扎鲁特部,擒其巴克等十四位贝勒,斩杀鄂尔寨图贝勒,“尽俘获其子女人民牲畜而还”。冷格里等亦俘获巴林部人马牛骆羊四千余。
  皇太极看准了林丹汗是他统一漠南蒙古的主要障碍,因此,一方面努力争取科尔沁等部贝勒与金联合,对付林丹汗的袭掠,分化瓦解林丹汗属下人员,另一方面积极准备大举进攻。蒙古奈曼、敖汉诸贝勒“因察哈尔汗不道”,于天聪元年(1627)“举国来附”,皇太极举行盛宴,隆重款待。喀喇沁、鄂尔多斯、阿巴亥、阿苏特、喀尔喀诸部因不堪忍受林丹汗的欺压掠夺,于天聪元年底至二年初,组成十余万人的联军,在土默特部赵城地方(呼和浩特地区),消灭了林丹汗驻兵四万及其派往明国张家口领赏的三千士卒,联军伤亡亦重。喀喇沁部要求与金结盟,皇太极欣然允诺,“刑白马乌牛,誓告天地”,共击林丹汗。天聪二年二月,皇太极亲率精骑,在敖不伦地方(大凌河上游),飞速闪击察哈尔所属多罗特部落,俘获一万余人,挫了林丹汗锐气。接着,他于九月,率诸贝勒大臣,统领八旗军队,征调联盟、归附的① 《清太宗实录》卷1,页8。
  ② 《清太宗实录》卷1,页6。
  ③ 《清太宗实录》卷17,页11。
  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贝勒,各率所部兵马来会,大举西征察哈尔,连续驰击席尔哈、席伯图、汤图等处,俱克其地,又遣精骑追捕败军,直至兴安岭,“获人畜无算”,一征林丹汗取得了初步胜利。
  皇太极又兴兵攻朝鲜。天聪元年正月初八日,他委派阿敏、岳托、济尔哈朗等六位贝勒,统兵三万进攻朝鲜。金兵进展迅速,连下城池,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就占领了大半个朝鲜,入据旧都平壤,迫使朝鲜国王李倧签订了城下之盟。誓言规定朝鲜国王尊金汗为兄,己居为弟,春秋两季向金汗纳贡,金国使臣前去,按过去接待明朝使者之例对待,不得“与满洲记仇,修筑城池,操演兵马”,断绝与明国的关系,只与金国往来,辽民逃入朝鲜,立即送还。若违誓言,金即发兵征讨。
  在皇太极勇于进取和正确指挥下,经过八旗贝勒大臣将士的奋勇冲杀和艰苦努力,仅仅两年,便解除了四面受敌之困,国内形势稳定,八旗劲旅再显雄威,士气大为振作,金国终于转危为安了,并为下阶段的迅速扩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兵逼明都天聪三年(明崇祯二年, 1629),由危转安的金国,正处在前进路上的重要关头。此时,攻朝已收大功,一征林丹汗初战告捷,奈曼等部陆续来归,国内经济有所好转,在平庸之辈看来,可以暂停厮杀,放马归山,安享太平之乐了。然而,这毕竟是肤浅之见,只有几万男丁的女真——满洲,面对幅员辽阔、人口上亿、拥兵百万的明朝大皇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不前进,必衰弱,三十几年过去,难免灭族灭种之祸,前车之鉴,比比皆是。好些马背上民族曾叱咤风云,所向披靡,以少胜多,然而,曾几何时,坐享其乐,锐气全休,终于销声匿迹。此路断不可走。
  若要前进,去向何方,明与蒙古,以谁为先,金国上层人员对此颇有分歧。有的主张先攻蒙古,也有人则主攻明。攻明固然可获大利,但困难不小,风险也大,闹不好,再来一个宁远之败。天聪汗皇太极与八旗贝勒大臣经常为此穷思苦索,最后,皇太极决定,“亲统大军伐明”,并调集蒙古各部会师。
  天聪三年十月十五日,大军到达辽河,立营,蒙古科尔沁部、扎鲁特部、奈曼、巴林、敖汉等部奥巴等数十贝勒相继率兵来会。皇太极召集八旗诸贝勒大臣及外藩蒙古贝勒,商议向谁用兵。他说:明国屡背盟誓,察哈尔残虐无道,皆当征讨,“今大兵既集,所向宜何先,尔等其共议之”。与会者有的认为:“距察哈尔辽远,人马劳苦,宜退兵”。有的说:“大军已动,群力已合,我军千里而来,宜以见集兵征明”。皇太极认为应当征明,遂统大军向明境前进。
  不料,过了五天,发生了波折。十月二十日,大军抵达喀喇沁部的青城。大贝勒代善、二贝勒莽古尔泰在行进途中秘密相议,晚上进入皇太极的御幄,“止诸贝勒大臣于外,不令入,密议班师”。代善、莽古尔泰提出回兵的根据是,攻明太危险了。劳师远袭,若不能进入明边,则粮匮马乏,欲归不得。纵使入边,明国会合各路兵马围攻,则寡不敌众,且恐明兵自后堵截,断绝归路。
  代善、莽古尔泰反对远征,使皇太极十分为难。第一,两人所论,并非毫无根据。金军大约五万余人,而明国仅山海关内外就驻军十余万,北京册载官兵数十万,再加上宣府、大同、山西、蓟州、永平、密云、昌平、易州等镇官兵,总数超过金兵十几倍,确是代善所说,众寡悬殊。三年前,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统军十三万进攻宁远,败于不到两万人的守兵。两年前天聪汗又率兵五六万,再攻宁远及锦州,又未获胜,将士死伤甚多。如今想以五六万之众,越边飞袭,千里远征,胜负实难预料,很可能是再次失利,那时将欲归无路。此论一传,八旗贝勒大臣之中,定会有不少附从之人,军心一动,战难必胜。
  第二,代善、莽古尔泰非等闲之辈,亦不是纸上谈兵之人。他俩早年从征,下抚顺,战萨尔浒,取开、铁,据辽、沈,入广宁,身经百战,军功累累,代善还是具体指挥萨尔浒战役的三军统帅,他俩所述,应是经验之谈,不能轻易置之不理。更使皇太极为难的是,他俩是大贝勒,是“任置”天聪汗的主要人物,金国军政大事是由他俩与二大贝勒阿敏及天聪汗共同议处的,此时阿敏留镇沈阳,则全军由他俩与汗共同统率,三票之中占了两票,皇太极对此是无可奈何的。
  因此,尽管皇太极高瞻远瞻,雄才大略,决心冒险远征,彻底扭转战局,但面对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反对,也不得不被迫服从其议,表示退兵。
  代善、莽古尔泰见事已定,遂各回己营。守在幄前等候消息的岳讬、济尔哈朗、萨哈廉、阿巴泰、杜度、阿济格、豪格等贝勒方进入幄中,见汗闷闷不乐,沉默无言,岳托问道:汗与两位大贝勒所议何事,请告,今诸将皆集于外,等待汗谕。皇太极十分失意地说道:“可令诸将归帐,我谋既不成,何必等待”。又命文臣将欲发军令不必宣布。岳讬等惊问何故。汗密谕:大贝勒恐深入遇险,要撤军回辽,“固执不从”。岳讬等贝勒劝汗决计进取,于是令八固山额真至代善、莽古尔泰处商议,代善、莽古尔泰表示不坚持己见。议至子时,方定前进征明。
  雨过天晴,皇太极非常高兴,统领大军迅速前进。他总结了前两次战争的教训,认为“山海关、锦州防守甚坚,徒劳我师,攻之何益!惟当深入内地,攻其无备城邑”,决定绕过坚固的宁锦防线,从明国防守松懈的喜峰口突入塞内。大军一分为三,分别从大安口、龙井关、洪山口攻入明边,于十月三十日会师于遵化城下,十一月初三日克城,随即急速向北京推进。金军势如破竹,下蓟州,越三河,略顺义,破通州,二十日进逼燕都。
  明帝大惊,飞诏各镇勤王,命各路援兵均听兵部尚书、蓟辽督师袁崇焕调度。袁崇焕闻警,千里疾驰,赶到京师,部署防御。皇太极见袁来到,知难力取,便设下反间计,指令副将高鸿中、参将鲍承先巧妙地让被俘太监杨春“偷听”到袁与金汗有密约,欲为内应的谈话,再放跑杨春。杨春回京后,密告崇祯帝朱由检。崇祯帝早就因袁曾与金有过吊丧议和之事及擅杀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而颇为恼怒,京城又流言四起,诬袁召来金兵,遂相信杨春之话,于十二月初一日,捕袁入狱,八个月后并以“通虏谋叛”等罪,将袁崇焕处以磔刑,籍没家产,兄弟、妻子流放三千里,制造了一起特大冤案。皇太极知悉妙计成功,明帝自毁长城,大喜,统军猛攻明军,先后击杀明勇将武经略满桂、副将孙祖寿等人,擒获总兵黑云龙等将,纵掠畿内,连下迁安、滦州、永平、遵化、固安、香河等州县,屡败明兵,留兵驻守遵化、永平、迁安、滦州四城,于天聪四年三月初二日返回沈阳。
  此战被明人称为“己巳之役”(己巳为金天聪三年、明崇祯二年的干支年号),历时五月余,金兵第一次突破长城,进入明境,势如破竹,席卷长驱,千里奔袭,直抵北京城下,讨斩杀、擒获、逼死明督师、经略、总兵、副将、巡抚多人,“每战必胜,每攻必克”,取得了完全的成功,从此开始了金国掌握主动权、明朝步步败退的新阶段。
  统一漠南为了弥补女真——满洲人数太少的根本弱点,为了清除北方、东北方向来的威胁,为了斩断明国右臂,皇太极加紧进行统一漠南蒙古各部的征抚工作。一方面屡派使者,招诱巴林等部归附,另一方面,集中兵力对付察哈尔部林丹汗。天聪六年(明崇祯五年,1632)四月初一,皇太极率军离沈阳,西征林丹汗,适值辽河水涨,人马浮水而过,两昼夜始渡完。沿途蒙古各部贝勒纷纷遵奉率兵从征谕旨前来相会,到十二日,来会者有喀喇沁、土默特、喀喇车里克、伊苏忒、扎鲁特、敖汉、奈曼、阿禄、巴林、科尔沁等部及北边蒙古诸部奥巴等数十位贝勒,均献酒献马,汗设大宴相待。
  四月十六日,金汗召集各贝勒,嘉奖踊跃遵命之贝勒,训斥怠缓之人。
  皇太极谕:“朕以察哈尔不道,整旅往征,先期谕令尔等率本部兵来会。今尔等所领之兵,多寡不齐,迟速亦异,惟科尔沁部土谢图额驸奥巴率来军士甚多,又不惜所蓄马匹,散给部众,疾驰来会”,“足见立心诚悫,忧乐相同,朕甚嘉之”。至于舅舅吴克善的行动,则使“朕心不甚欢乐”。扎鲁特部诸贝勒,“尚属实心效力”,敖汉、奈曼诸贝勒,亦“较优,然也未为尽善”。巴林诸贝勒似尚畏惧察哈尔,且“吝惜马匹,怠缓不前”,阿禄诸贝勒“深受林丹汗之欺凌,乃此次并不思仗朕之力以复仇,而不多发兵马”,“仅以一旅之师勉强应命”,“应俟班师日议罪”。各贝勒皆叩首受命。这次训谕,对激励和鞭策蒙古踊跃从征,起了很大作用。
  皇太极下令,日夜兼程,直取林丹汗住地,一举荡平察哈尔。四月二十二日,大军过兴安岭,行军已达一千三百多里(从沈阳算起)。但是,连一个察哈尔人也未看到,原来镶黄旗固山额真达尔哈家的两名旧蒙古人,于十八日夜间潜盗良马六匹,飞奔察哈尔,通知金兵大举来攻。“林丹汗闻之大惧,遍谕部众,弃本土而奔,遣人赴归化城(今内蒙呼和浩特),驱富民及牲畜尽渡黄河。察哈尔国人仓卒逃遁,一切辎重,皆委之而去。”①皇太极知悉此情,谕领兵诸贝勒大臣:“察哈尔知我整旅而来,必不敢交锋,追愈急,则彼遁愈远,我军马疲粮竭,不如且赴归化城暂住”。于是大军向归化城前进。五月二十三日,至木鲁哈喇克沁,分兵两翼,左翼以贝勒阿济格为帅,率科尔沁土谢图额驸奥巴及巴林、扎鲁特、喀喇沁、土默特、阿禄等部兵一万,往掠大同、宣府边外一带察哈尔部民;右翼命济尔哈朗、岳托、德格类、萨哈廉、多尔衮、多铎、豪格等贝勒领兵二万,往掠归化城黄河一带部民;汗与大贝勒代善、贝勒莽古尔泰统大军继进。二十七日获悉,林丹汗闻金兵入境,惊慌失措,“尽携部民、牲畜、财物,渡黄河以遁,所遗止穷民耳”。这一天,大军行驰七百里,西至黄河木纳汉山,东至宣府,自归化城南及明国边境,“所在居民逃匿者,悉俘之,归附者,编为户口”②。
  一些蒙古人逃入明境沙河堡,皇太极致书堡中明将,索取逃人,称:“我北征察哈尔,穷追四十一日,擒其哨卒讯之,云已星夜逃去”,“我欲收其部民,因还兵克归化城”,“近闻察哈尔所遗人畜财物,为尔等收留,当一一归还于我。否则,自取祸患。”明将大惊,立即送还逃入蒙古及欲赏与林丹汗之财物,计有男妇三百二十名、牲畜一千余及所赏䌷缎布帛六千余匹。宣府守将亦将犒赏察哈尔汗所财物存在张家口者,全部献出,计缎布及虎豹狐獭等皮共一万二千五百匹(张)。明宣府巡抚、总兵又遵金汗谕旨,议和通市,赠献黄金、白银、蟒缎、布匹、茶叶数千(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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