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奥秘心理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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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一个部分是具有很深的宗教人格的人,他们是自然的,另一部分是根据理想创造宗教信条、教义、规范的追随者。然后佛教徒就有了一个理想——“一个人必须像你陀一样”——压制也就产生了。你必须以种种方式破坏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那个理想。你必须变成一个仿制品。
在我看来,这就是犯罪。一个宗教的人格是美丽的,但是一个宗教的信条只是理性的产物。它只是理性在碰到非理性时所发生的现象。
难道佛陀没有理性的头脑吗?
他是非常理性的,但是他也有非常不理性的间隙。他对非理性也是很自在的。我们关于佛陀的概念并非真的就是佛陀的,它们只是在佛陀以后出现的传统。佛陀完全是另一回事情。
因为我们只能这么做,所以我们不得不通过佛教来达到佛陀。他们已经创造了两千年的传统,他们已经把佛陀大大地理性化了。他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深人存在的话,你就无法存在。很多次你不得不是非理性的——而佛陀正是这样!但是要了解这一点,我们就必须把整个传统放在一边,直接迎向佛陀。这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它可以发生。
如果我现在对一个理性的人说话,他就会不知不觉地丢弃所有非理性的内容。但是如果我现在对一个诗人说话,同样的句子、同样的话就会有不同的含义。一个理性的人无法看到这些话的诗意。他只能看逻辑、看论证。诗人以另一种方式看到这些话。这些话有一种色彩、一种诗意,它跟论证毫无关系。
所以,佛陀的形象是因看他的人而异的。佛陀出现在印度的时候,整个国家所有的非理性事物——吠陀经典、《奥义书),整个神秘主义——都经历着一场危机。这场运动声势浩大,尤其是在佛陀居住的比哈尔邦。佛陀是极有往力的、催眠的。他给当时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们对佛陀的解释必然是理性的。如果佛陀活在另一个年代,在世界上一个不反对神秘主义的地方,他就会被人看作一个伟大的神秘家,而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人们所认识的形象属于特定的历史时期。
依我看,佛陀并非主要是理性的。整个涅磐的概念就是奥秘的。他甚至比(奥义书)还要奥秘,因为(奥义书),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奥秘,它们都有自己的合理性。它们谈论灵魂的转世。佛陀则谈论没有灵魂的转世。这比前者更加奥秘。(奥义书)谈论解放,但是你还在那里。要不然。整个事情就会当你谈论倒退的人时,你说倒退的意思是不是在跟社会创造的、社会可以接受的某个形象进行比较?
不是一个形象,是不同的东西。当我说他们的行为象孩子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成长。他们在倒退。我没有任何形象说他们应该向它看齐。我有成长的概念,没有被追随的形象。我一点也不希望人们都按一个特定的形象改变自己。我只是在说:他们在往过去倒退,他们没有向未来成长。它必须成长;它不能倒退。这是一个是成长还是倒退的问题,不是任何形象的问题。
其次,当我说他们正在倒退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们还在对一个过分理性的社会做出反应。他们的反应走到另一个极端去了。它的错误是相同的。理性必须被吸收,而不是政委在外面。如果你把它丢在外面,你就犯了跟你把非理性丢在外面一样的错误。
维多利亚时代曾经产生过一种人,他纯粹是一个表面、一个面具。他的里面没有活的存在。他是一个行为模式、一个礼仪模式——他比较像一张胜,而不太像一个人。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只选择理性作为每一件事物的标准。非理性的、没有规矩的、混乱的,都被推到一边,都被压制起来。现在没有规矩的一边开始反抗了,它可以做两件事情。它可以破坏,也可以创造。
如果它破坏,那么它就会倒退。那么它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反抗——否认。它将否认理性的部分。然后你就变得像孩子一样:不成熟。你倒退了。如果没有规矩的一边是创造性的,它就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它必须把理性和非理性一起吸收进来。这样他的整个存在就会成长。否定非理性的人和否定理性的人两者都不在成长。除非完全的成长,否则你不可能成长。我在谈论成长。关于一个人必须长成什么,我没有任何形象。
西方头脑的很多问题是不是基督教的“罪与悔”的结果?
是的,那是必然的。罪的概念可以在它的周围产生极为不同的意识。东方人的头脑没有个概念。相反,它以无知的概念来代替它。在东方人的意识里面,一切邪恶的根源都是无知,而不是罪。邪恶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你的无知。所以,问题不在于内疚,而在于训练。你必须变得更加觉知、更有洞察力。在东方,知识就是转化——而静心就是那种转化的工具。
在基督教里,罪变成了中心。它不只是你的罪。它是人类的原罪。你背着一个罪的概念。这就会引起内疚和紧张。所以,基督教不可能真正发展起静心的方法。它只发展了祈祷。你能怎么讨伐罪呢?你可以遵守道德并且经常祈祷!东方的问题跟西方的不一样。对西方人来说,内疚是他的问题。他们感到深深的内疚。甚至那些已经反叛的人也感到内疚。这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它跟头脑的关系比较大,跟他的存在没有多少关系。
他们首先必须释放他们的内疚。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必须发展精神分析和仟悔的原因。东方没有发展这些东西,因为没有人需要它们。在百方你必须仟悔。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深深的内疚中解脱出来。或者你必须接受精神分析,把你的内疚扔出去。但是它从来不会被长久地扔出去,因为罪的概念依然存在。内疚还会重新积累起来。所以精神分析和忏悔只能是一种暂时的帮助。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忏悔。它们只能暂时帮助你抵挡某些已经被你接受的东西。疾病的根源——罪的概念——已经被你接受了。
在东方,这不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这是一个存在的问题。这不是一个精神健康的问题。相反,它是灵性成长的问题。你必须在灵性上成长,必须对事物更加觉知。你不一定要改变你的行为,但是必须改变你的意识。然后行为也会随之改变。
基督教更关心你的行为。而行为只是外围的。问题不在于你做什么;问题在于你是什么。即使你不断地改变你的所做所为,你也没有真正改变过任何东西。你还是老样子。你在表面上可能是一个圣人,但是你的内在还是老样子。
那些西方人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我不得不跟他们作斗争,只是为了让他们觉知到他们的更深的问题——自身存在的问题,而不是精神的问题。佛教和蓄那教也造成内疚。不是这种内疚,而是另外一种内疚。管那教徒没有基督教徒所感觉到的内疚,因为他们没有罪的问题,但是他们有一种深深的感觉:一个人除非超越某些事物,否则就是劣等的。
耆那教徒也没有设计过任何静心的方法。他们只设计了各种不同的规矩:要做那个。要做那个。不要做这个一整个概念都围绕着行为这个中心,但是就他的内存在而言,他是非常可怜的。
佛教不是死气沉沉的,因为它的着重点不同。佛教的道德部分只是静心部分的延续。如果行为必须改变,它也只是为了帮助静心。在基督教和管那教中,它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如果你做好事,你就是好的。对于佛教则不是这么回事。你必须从内在被超越。做好事可以帮助你,它可以成为一部分,但静心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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