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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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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20


   

点燃岁月
●栖 云

  张狂的岁月,曾随一位朋友外出探险。那是太行山脉千山万壑围护着的一处幽谷,向导说,人迹罕至。仰望寂寥而深邃的天空,冥想鸟翼飞绝的意境,整个灵魂都被严严实实的山石包裹住了,与彻骨入髓的沉默对峙,简直让人烦躁难捺,束手无策。

  然而我错了!转过狭窄凸凹的山麓,我的目光陡然间熊熊燃烧起来,你猜——

  那是铺天盖地的野花啊!峭壁上,悬崖顶,岩缝间,坑坑洼洼的碎石块中,簇拥着数不清说不尽描绘不了的五彩缤纷、绚烂无比的野山花。熏风拂送,那些花就在浸着蜜香的山岚中,沉醉地跃下枝头,落英如雨,漫天飞卷,美极美极。

  凝重而肃穆的崇山峻岭,并没有因为沉寂而冷漠,并没有因为无人喝彩无人光临就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而是以灿烂的鲜花向寂寞挑战,以蓬勃的生机对生命负责。

  所以,生命中的险恶没有什么恐怖,生命中的孤独没有什么缺憾,生命中的高墙与埋没无关,关键是:即使在始终无人注目的暗夜中,你可曾动情地燃烧,为了答谢这一段短暂的岁月?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15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
●'德'于比克。舒比格 ○林敏雅 译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世界上还没有人类,牛奶不用人挤,鸡也不必人喂。动物们日子过得挺自由自在的。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时候的世界既宽广又原始。有一天,终于出现第一个人类,是一个女人。她看看四周,嗯!这地方不错,她说。她仔细观察四周的东西。好主意!这些树木。说这话时她正站在浅绿色的山毛榉下。母牛和鸡也让她想到一些好主意,这些动物真是不错,可以提供牛奶、鸡蛋,而且它们的肉还可以吃。于是她就搬来一张小板凳,坐下来开始挤牛奶。

  哪里来的小板凳?

  她带来的。

  这么说她随身带着行李啰?

  只有一张挤牛奶用的小板凳和一把鸡饲料。

  她来的那个地方,有挤牛奶用的小板凳和鸡饲料吗?

  不然她还能带什么来!

  她从哪里来的?

  从外国。

  那她又是怎么到外国的?

  她原本就一直在那儿了。听着!我哪知道为什么。要说故事,你自己说好了!

  好。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很小。小的星星、小的石头、小的河流、小的人类、小的鸟、小的树……

  小的房子?

  对。

  母牛呢?鸡呢?

  小牛和小鸡。一个小小的世界,差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大。这世界只存在了一个星期。人、动物、植物全渴死了,河流干涸了,星星熄灭了,细沙般的小石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一个短暂而美丽的世界。最后又回到寂静。这样过了一千年,一千年,又一千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又形成一个新世界。这次只有云,云的上面是天,云的下面是海,一个云和浪的世界。

  然后呢?

  云和浪。

  其他的东西呢?总有一天其他东西该出现吧!譬如说:草啦、牛啦、人啦,还有村子啦。

  没有。

  什么?

  什么也没出现。

  故事到这里就完了吗?

  不是。它一直继续下去。但是再也没有新的事发生,只是不断地重复:云和浪,云和浪,云和浪。

  风呢?

  对。还有风。云、浪和风。

  那你现在坐的床,还有窗户、花园、你自己和我呢?

  没有。不在这个故事里。

  那在哪里?

  不在任何地方。这世界上没有陆地,有天堂。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我们叫它天堂。那时人类、动物、植物、山谷刚刚才到。它们互相打招呼。我叫夏娃。您呢?我叫亚当。您呢?我叫狮子。您呢?我叫枣椰树。您呢?我叫水母。您呢?我叫鳟鱼。您呢?我叫蜻蜓。

  亚当问夏娃:对不起,您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在天堂,夏娃回答。

  天堂?没听过,亚当喃喃自语。

  他们两个人就在一个特大的花园里散步,他们穿过长着青苔的湿地,又经过松软的沙地。他们向四周打招呼。那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大象们扇动着大耳朵,玫瑰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我看,我们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我们应该结婚,夏娃说。

  结婚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但是,我们必须先相爱。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您赞成我们相爱吗?

  相爱?!没听过,亚当说。

  夏娃拥抱住亚当,给了他一个长吻。过了一会儿,夏娃喘息地说:这就是相爱。亚当再一次把嘴唇挪向夏娃,夏娃继续吻着亚当。

  过了很久,已经是中午了。亚当说:我赞成我们相爱,它还蛮适合我的。

  当他们再次喘息时,已经是晚上了。现在,我们可以用“你”互相称呼了,夏娃建议说。

  亚当回答:好啊!亲爱的夏娃。

  世界就这样开始了。

  结束了?

  对!我们最好在他们继续接吻的时候,把故事结束。通常,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幸福快乐的,而天堂的故事正好相反,是在开始的时候。

  好吧!我再从头开始。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都必须学习怎么生活,星星聚集排列成星座,有一些星星先试着排成长颈鹿,然后棕榈树,又试了试排成玫瑰,最后才决定排成大熊星座。同时,还有其他的星星排成摩羯座、天龙座、金牛座、天鹅座。

  石头就简单多了,它们只要不断变硬变重。它们是最先完成的东西。

  太阳开始发光,它学着怎么上山下山。它也试过做别的事,但是都没成功。譬如说唱歌,它粗糙的声音,把这个敏感的新世界吓坏了。

  月亮刚开始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好。真的要发光吗?白天的时候,它觉得这主意不好,晚上的时候,它又觉得这主意不错。它实在无法决定,所以它只好反反覆覆,一下变圆,一下又变缺。于是它学会的是不断的变化。

  水学着怎么流动。它很快就学会了,因为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一直往低的地方流,往低的地方流,往低的地方流……

  风刚开始很安静,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似的,突然,不知怎么地,它发现自己可以吹。

  那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每样东西只要去发掘什么事最容易做就行了。对火来说容易的事,对木头就未必;对鱼来说容易的事,对鸟就未必;对树根来说容易的事,对树枝就未必。

  世界花了很多时间来安排这一切。之后,一切几乎就自然而然地进行。雨只要从云端落下,就会掉到地面;人只要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一切有多美好;只要每样东西都做它自己认为最容易的事,这世界就相当有秩序了。

  这世界还相当有秩序……

  嘘!不要继续。最好再一次从头开始,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只有开头,而且有很多开头。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08


   

从窗口望见的别人的生活
●袁 倩

  著名导演伍迪。艾伦有一部黑白片《星尘回忆》,其中有一个片段是这样的,他卡在一节车厢里动弹不得,四周的人统统板着面孔,目无表情,他只好回过头,透过车窗,看到隔壁轨道上那节车厢里热闹非凡,有人喝香槟,有人跳舞,有个媚姿如梦露般的女子还隔窗向他吹送了一个香吻。他一时迷醉,立刻对窗外的那节车厢非常神往。可近在眼前, 却远在隔窗的铁轨那边,能看见,却过不去。

  现实中,我们看别人的生活,也是如此。

  多数人觉得人家风光无限,几乎是风调雨顺,坐享其成,或者是少劳多获,幸运无比,心想事成。

  总是要等到有足够的生活体验和磨难之后,才会想到他人的风光和荣耀,也许是需要付出勤勉和努力才可得到的吧。

  还有这样一类人,心里明镜似的,对于透过窗口就可以窥见的别人的生活,他愣是有选择过滤的,对于过于 平凡的、灰闷的、煞风景的,他可以掉过头去,不看,不听,不想。非常坚决。

  这类人的拒绝和逃避心理,我没有深入研究过,有一点我可以猜想得出,那就是他们觉得,看了就难免会见到一些令人败兴的生活俗景:便宜的家具,杂乱的摆设,粗糙的沙发,俗艳的窗帘,蠢笨的塑料花,偶像招贴和可笑的旅游纪念品……

  这一类人,大概只对幸福的想象力是发达的,他们不愿意探望这些逼仄、粗陋的窘况,只愿意瞧一眼华美的、完整的,隔岸的幸福。

  最后要说的这一类人呢,恰恰跟上一类人相反,专看比自己生活惨的,比自己不幸的,专门向一些生活离奇曲折的人群看齐,一看,一咋舌,一惋惜,一比,心里平衡多了,再一片狼藉再闷死人的生活也不嫌弃了。

  我们所看到的,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全部。换一个视角,换一种距离,换一个时段,我们也许会从同一个窗口看到另一场真实的风景。

  最近我很喜欢用胳膊支着窗台,眺看远近高高低低的楼宇和人家窗口闪烁的点点灯火,你觉得笼罩你的不是 夜色,是时间,是故事,是漫无边际的琐碎,是或精彩或平凡的灰烬。

  这样的生活,正是我向要的,因为它显得真实而安妥。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25


   

敞开着的窗户
●'英'萨 契 ○梁献章 译

  “纳托尔先生,我婶母马上就下楼来,”一位神色泰然的十五岁少女说道。“在她没下来之前,暂且由我来招待您,请多包涵。”

  弗兰普顿·纳托尔尽量地应酬几句,想在这种场合下既能恭维眼前招待他的这位侄女,又不致于冷落那位还没露面的婶母。可是心里他却更为怀疑,这种出自礼节而对一连串的陌生人的拜访,对于他当时所应治疗的神经质毛病,究竟会有多大好处?

  在他准备迁往乡间僻静所在去的时候,他姐姐曾对他说,“我知道事情会怎样,你一到那里准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和任何活人都不来往,忧郁会使你的神经质毛病加重。我给你写几封信吧,把你介绍给我在那里的所有的熟人。在我记忆中,其中有些人是很有教养的。”

  弗兰普顿心里正在琢磨,他持信拜访的这位萨帕顿夫人,属不属于那一类有教养的人。

  “附近的人,您认识得多吗?”那位侄女问道。看来她认为他俩之间不出声的思想交流进行得够久的了。

  “几乎谁也不认识,”弗兰普顿回答说。“四年前我姐姐曾在这里呆过。您知道,就住在教区区长府上。她些了几封信,叫我拜访一些人家。”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时,语调里带着一种十分明显的遗憾口气。

  “这么说,您一点也不知道我婶母家的情况了?”泰然自持的少女追问道。

  “只知道她的芳名和地址,”客人承认说,推测着萨帕顿夫人是有配偶呢还是孀居?屋里倒是有那么一种气氛暗示着这里有男人居住。

  “她那场大悲剧刚好是三年前发生的,”那个孩子接着说。“那该是在您姐姐走后了。”

  “她的悲剧?”弗兰普顿问道。悲剧和这一带静谧的乡间看来总有点不和谐。

  “您可能会奇怪,我们为什么在十月间还把那扇窗户敞开得那么大,尤其在午后,”那位侄女又说,指着一扇落地大长窗。窗外是一片草坪。

  “这季节天气还相当暖和,”弗兰普顿说。“可是,那扇窗户和她的悲剧有关系吗?”

  “恰好是三年前,她丈夫和她两个兄弟出去打一天猎,就是从那扇窗户出去的。他们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在穿过沼泽地到他们最爱去的打鹬场时,三个人都被一块看上去好象满结实的沼泽地吞没了。您可知道,那年夏天的雨水特别勤,往年可以安全行走的地方会突然陷下去,事前连一点也觉察不出。连他们尸体都没找到。可怕也就可怕在这儿。”说到这里,孩子讲话时的那种镇静自若的声调消失了,她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激动起来。“可怜的婶母总认为有一天他们会回来,他们仨,还有那条和他们一起丧生的棕色长毛小狗。他们会和往常一样,从那扇窗户走进屋来。这就是为什么那扇窗户每天傍晚都开着,一直开到天色十分黑的时候。可怜的婶母,她常常给我讲他们是怎样离开家的,她丈夫手背上还搭着件白色雨衣,她的小兄弟朗尼嘴里还唱着:“伯蒂,你为何奔跑?”他总唱这支歌来逗她,因为她说这支歌叫她心烦。您知道么,有的时候,就象在今天,在这样万籁俱静的夜晚,我总会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们几个全会穿过那扇窗户走进来——”

  她打了个寒噤,中断了自己的话。这时她婶母匆忙走进屋来,连声道歉,说自己下来迟了。弗兰普顿不禁松了一口气。

  “薇拉对您的招待,总还可以吧?”她婶母问道。

  “啊,她挺有风趣,”弗兰普顿回答。

  “窗户开着,您不介意吧?”萨帕顿夫人轻快地说。“我丈夫和兄弟们马上就要打猎回来。他们一向从窗户进来。今天他们到沼泽地去打鹬鸟,回来时准会把我这些倒霉的地毯弄得一塌糊涂。男人们就是这么没心肝,是吧?”

  她兴致勃勃地继续谈论着狩猎,鹬鸟的稀少和冬季打野鸭的前景。可是对弗兰普顿来说,这一切确实太可怕了。他拚命想把话题转到不那么恐怖的方面去,可是他的努力只有部分成功。他意识到,女主人只把一小部分注意力用在他身上,她的目光不时从他身上转到敞开着的窗户和窗外的草坪上。他竟在悲剧的纪念日里来拜访这个人家,这真是个不幸的巧合。

  “医生们都一致同意要我完全休息,叫我避免精神上的激动,还要避免任何带有剧烈体育运动性质的活动,”弗兰普顿宣称。他有着那种在病人中普遍存在的幻觉,错误地认为,陌生人或萍水相逢的朋友,都非常渴望知道他的疾病的细节,诸如得病的原因和治疗方法之类。他接着又说,“可是在饮食方面,医生们的意见不太一致。”

  “噢,是吗?”萨帕顿夫人用那种在最后一分钟才把要打的呵欠强压了回去的声调说。突然,她笑逐颜开,精神为之一振——但却不是对弗兰普顿的话感到了兴趣。

  “他们可回来了!”她喊道。“刚好赶上喝下午茶。你看看,浑身上下全是泥,都糊到眼睛上了!”

  弗兰普顿略微哆嗦了一下,把含着同情的理解的目光投向那位侄女。可是那孩子此时却凝视着窗外,眼光里饱含着茫然的恐怖。弗兰普顿登时感到一股无名的恐惧。他在座位上急忙转过身来,向同一方向望去。

  在苍茫暮色中,三个人正穿过草坪向窗口走来,臂下全挟着猎枪,其中一个人肩上还搭着一件白色雨衣。一条疲惫不堪的棕色长毛小狗紧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无声无息地走近这座房子。然后一个青年人沙哑的嗓音在暮色中单调地唱道:“我说,伯蒂,你为何奔跑?”

  弗兰普顿慌乱地抓起手杖和帽子。在他的仓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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