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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楼梦 性爱解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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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这些孩子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师父教”的,懂得风月场上的三昧,“两个娈童都是演就的局套”。 

    那么,他们和娈童之间有没有性的交接呢?有! 

    在邢大舅发了一大通牢骚后,有一个年少的纨 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且问你两个:舅大爷虽然输了,输的不过是银子钱,并没有输丢了鸡巴,怎就不理他了?”(第75回) 

    虽是一个极鄙俗的玩笑,但可察出邢大舅和娈童之间的不寻常的关系。 

    恋童癖作为性变态的一种,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消失,尤其在西方,用高价收买漂亮的男童以供玩弄,在上流社会已形成恶习。据报载,当时的西德有一批人贩子,专门将男童贩卖给美国人。据洛杉矶的一位警方人士估计,整个美国有恋童者不下几十万人。马萨诸塞州还破获过一个自称为“北美人童恋协会”的黑组织,它专门提供8~15岁的男童,这个组织拥有360名上层人物,其中有教授、作家、富翁,这些人向协会纳费,协会便为他们提供方便。 

     
第四部分
死的底色上的邪恶欲望

    一代尤物秦可卿不幸香消玉殒,贾府便烈烈扬扬地操办了这桩丧事,排场之阔绰,声势之浩大,一一凸现于曹雪芹不朽的笔下。当浩浩荡荡的队伍将秦氏灵柩送往铁槛寺寄灵,一路上气氛庄严肃穆,而悲伤之情自见。就在寄灵的铁槛寺和凤姐等人下榻歇息的馒头庵,曹雪芹特意安排了一个回目,即第15回,名曰:王凤姐弄权铁槛寺,秦鲸卿得趣馒头庵。细细考究,其用意是很深的。 
     

    “这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帖,好为送灵人口寄居。”而“馒头庵就是水月庵,因他庙里做的馒头好,就起了这个浑号,离铁槛寺不远”。这两个名字,也是颇有意思的,“铁槛寺”的“槛”,乃门槛,比喻生死界限。唐代王梵志诗云:“世无百年人,强作千年调,打铁作门限(槛),鬼见拍手笑。”“馒头庵”的“馒头”,喻为坟墓,王梵志诗云:“城外土馒头,馅食在城里,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故宋代范成大在《重九日行营寿藏之地》一诗中,有“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铁槛寺与馒头庵之名,便可猜测由此而来。 

    我们不能不注意到,这个氛围的独特性。秦氏之死,哀音不绝于耳,而铁槛寺与馒头庵乃佛门清净之地,可用一“空”字概括。或者可以说:“死”是一种肉体的消亡,而“空”应是一种鲜活的属于常人的精神世界的殒落。前者是“人”的一个恒定的模式,即谁也无法逃避死亡;而后者是一种企图超越生命的虚幻形态。正是在这种死的底色上,凤姐膨胀着她生的欲望,滥用权势,行贿受贿,拆人婚姻,导致—对青年男女的自尽,腰包里硬硬地落下了三千两白银。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却在“空门”之中,偷获色欲的乐趣。 

    假若说凤姐包揽这场官司,仅仅只是为了三千两银子,那理解就太肤浅了。凤姐身上的权势欲,在书中各处屡屡出现,那种能干精明,那种巧取豪夺,那种颐指气使,完全成了她的一种生存形态,也就是说她是为尽享权势所带来的快意而存在着的,她的这种存在是对于死亡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反抗。 

    当凤姐表示“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时,老尼净虚叹道:“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像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一般。” 

    虽是激将法,但凤姐“便发兴头”。“兴头”二字真用得好,无非指引起了凤姐动用权势小试锋芒的兴趣。且听她的一番慷慨陈词:“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发出这口气。” 

    这就是凤姐的性格,敢做敢为,不信什么报应,企图用这种存在形式,来对抗不可逆转的死亡阴影的威胁。但反过来又证实她之所以不断地强化这种存在形式,是因为这种死亡的威胁时时刻刻纠缠着她,使她不断地处于内在的惊吓之中。如第13回,秦可卿托梦对她进行规劝,说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又说:“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 

    托梦自然不可信,但可知这些念头是不断地困扰着凤姐的,所以才思虑而成梦。这种困扰并没有使她觉悟,以致面对秦可卿真实的死,她依然故我,企图以自己独特的生存形式,来抵挡死亡的逼近,实在是悲壮而又可怜。 

    作为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姐弟俩虽无血缘上的联系,但毕竟在一起生活多年,应该是感情弥重,一如手足;可是他对于姐姐的死,并不显出极度的悲伤,或者说只拥有一种淡淡的愁绪和惘然。当他在馒头庵见到情人智能,那一点淡淡的愁绪和惘然,亦被这个青年男子的爱欲之波,冲刷得一干二净。这就告诉我们,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人类生的全过程,而横流的爱欲却成为对死亡的又一种反抗形式,不管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秦钟作为死者的弟弟,智能则是已入“空门”的尼姑,他们的爱欲(表现为直接的调情和性交),也就具有一种象征意味了。 

    试读这段文字: 

    他(指尼姑智能)如今大了,渐知风月,便看上了秦钟人物风流,那秦钟也极爱他妍媚,二人虽未上手,却已情投意合了。今智能见了秦钟,心眼俱开,走去倒了茶来。秦钟笑说:“给我。”宝玉叫:“给我!”智能儿抿嘴笑道:“一碗茶也争,我难道手里有蜜!” 

     

    另一段文字更是奇绝: 

    谁想秦钟趁黑无人,来寻智能。刚至后面房中,只见智能独自在房中洗茶碗,秦钟跑来便搂着亲嘴。智能急的跺脚说:“这算什么!再这么我就叫唤。”秦钟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儿再不依,我就死在这里。”智能道:“你想怎样?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秦钟道:“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得近渴。”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那智船百般的挣挫不起,又不好叫的,少不得依他了…… 

    这两段文字,充满了一种亲昵的欢乐的情调,把因死亡而造就的悲哀氛围,以及“空门”的宁静庄严,冲洗得了无踪迹。 

    这里面的智能,身受戒律,却禁锢不了鲜活的情感波涛,见了秦钟便“心眼俱开”,可见清规戒律何等的脆弱无能。她视佛门为“牢坑”,力图挣扎出去,去尽享世俗的欢乐。以致秦钟在这讳谈色欲的庄肃庙堂,以直接的“云雨”来亵渎信奉的佛祖,这是何等精彩的一笔! 

    而世俗欢乐的尽头,便是死。秦可卿的灵柩已经触目惊心地揭示此中的联系,只是活着的人不肯承认或熟视无睹罢了。 

    连多愁善感的宝玉,对他们的这种性行为也是采取宽容、同情的态度的。“正在得趣,只见一人进来,将二人按住,也不则声。二人不知是谁,唬的不敢动一动。只听那人嗤的一声,掌不住笑了,二人听声方知是宝玉。”宝玉不过给他们开个小小的玩笑,便再不声张。 

    秦钟终于死了。 

    他“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之调养,回来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态”(第16回);接着智能私逃进城来找秦钟,被秦父发现,逐出智能,痛打秦钟。秦父因而气死,秦钟也终于承受不了这份痛苦而夭逝。 

    爱欲导致了死亡。 

    而凤姐呢,弄死了两条人命,得了三千两银子,饱尝了一回“弄权”的快意。“自此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来了这样的事,便恣意的作为起来,也不消多记”。(第16回) 

    然而,铺陈在“生”的下面的“死”的底色,总是抹不去的。 

     
第四部分
酒宴新令的潜本文剖析

    在第28回中,冯紫英举行家宴,应邀者有宝玉、薛蟠、蒋玉菡和云儿。因宝玉觉得滥饮,易醉而无味,决定“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逐出席外与人斟酒”。 
    这个“新令”的体例是什么呢? 

    “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字原故。说完了,饮门杯。 

    酒面要唱一支新鲜时样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风一样的东西,或古诗、旧对、《四书》《五经》成语。” 

    宝玉限定的这个“新令”,看得出是与他平日的生活氛围和思维走向有关的,那“女儿”二字,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以此为题,可说是随手拈来,不费思索。蒋玉菡、冯紫英、云儿也对此类生活有很多的体验,皆极力赞成。薛蟠虽初为反对,并非对这种题材不感兴趣,只是平日太无文墨,害怕“乱令”,但经云儿一番启发,也表同意。 

    下面且细析他们各自所作的酒令。 

    宝玉: 

    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曲子)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酒底)雨打梨花深掩门。 

    宝玉这个“令”,可看出他对女儿“悲、愁、喜、乐”的最精彩的概括,或者说是他设身处地对女性这四个方面的体悟。悲的是什么?是“女儿”的红颜易老,青春难留,而觅不到称心的知己,只得独守空闺;愁的是夫婿以“仕途经济”为重,不惜别家去“觅封侯”,这其实也是宝玉所厌恶的,他看重的是“儿女私意”,而不是高官厚禄;最能表现女性风致的当然是对镜理晨妆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宝玉平日见过多少女儿对镜理妆,哪一次不为之倾倒呢;在春风里荡秋千的少女,裙衫薄薄,显出形体的美妙,酒落一地的笑声,那种天真、欢快、美丽的情景,宝玉极为欣赏,一个“乐”字,自见主客双方的情感互流。宝玉唱的“曲子”,可以看出他对那类多愁善感、娇弱多病的女性的关注,再深究下去,何尝不是对黛玉的极度关心所引起的万般感慨呢?甚至可以说就是黛玉的整体生活内容在曲中的精练显现,“睡不稳”、“忘不了”、“咽不下”、“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真可谓情深意切,一一体现出来。 

    冯紫英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他是一个交游很广,较少封建束缚,但又带有某些纨习气的年轻公子。他的家宴,能邀请处于底层的戏子蒋玉菡和妓女云儿,便可见一斑。 

    他的酒令: 

    女儿悲,儿夫染病在垂危。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女儿乐,独向花园掏蟋蟀。 

    (曲子)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酒底)鸡声茅店月。 

    冯紫英的“令”,充满着—种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看得出因他喜交各个阶层人物,特别是底层人物所带来的种种熏染。悲的是丈夫卧病垂危,喜的是生了个双胞胎,乐的是去掏蟋蟀玩,这都是市井“女儿”的最常见的生活场景。他的“曲子”,全是俚语俗词,是寻常人家的声色情愫,贾宝玉是作不出来的,因为他不熟悉也无法熟悉这种社会底层的生存场景,他被禁锢在大观园,体会的是另一种高雅的纯情的生活层面!连“酒底”“鸡声茅店月”,透现的也是行旅匆匆的艰难窘迫,可见冯紫英的日常生活轨迹,非常自由地伸延向很大很远的空间,才有此类体验。 

    云儿是个妓女,每日里迎客送客,强颜作笑,受尽欺凌,对真正的婚姻生活她不敢渴求,终身无靠,老大色衰,其境更惨,若有一种暂时的爱恋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酒令: 

    女儿悲,将来终身指靠谁?女儿愁,妈妈打骂何时休?女儿喜,情郎不舍还家里。女儿乐,住了箫管弄弦索。 

    (曲子)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 

    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酒底)桃之夭夭。 

    云儿“令”中的“悲、愁、喜、乐”,正是妓女生涯的全部内容,无须细说。她唱的这支曲子则可深究,通篇用了“花”和“虫”两个意象,“虫儿往里钻”而不得入,因为“我不开了你怎么钻”,而且用的是一个女性的口吻,称对方为“肉儿小心肝”,正如西北民歌中的女性常称所爱的男性为“肉肉”一样。这个曲子完全是一个性过程的借喻的表达,带着属于特定场景的挑逗、诱惑、戏谑、调情!这种体验,只有像云儿这种身份的女子才说得出。 

    按书中顺序,接下来是薛蟠的酒令了。因他的那段奇文,素称之为“薛蟠体”,且留到最后分析,先说蒋玉菡的酒令。 

    蒋玉菡是一个唱小旦的男伶,艺名琪官,生得妩媚温雅,颇有女儿之风。作为一个戏子,社会地位本已低贱,更难容忍的是,许多达官贵人将其作为淫狎的对象,所谓“好男风”即是。贾宝玉受到贾政鞭笞,就是因为蒋玉菡失踪、忠顺王不可一日离开他而来贾府索人所引起的,其命运的悲惨可想而知。他渴望的是恢复作为一个男人的性别特征,能够像常人一样的娶妻成家,过“夫唱妇随”的生活,即使这种生活贫困、多难、分离。他的酒令的全都内容,都表现的是这个: 

    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 

    (曲子)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是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酒底)花气袭人知昼暖。 

    蒋玉菡唱的“曲子”,很本色当行,既不似宝玉的那般文雅,亦不似冯紫英的那样浅俗,是地道的戏词,这是很符合他“伶”的身份的。 

    薛蟠的酒令,因他素不习诗书,又没有灵性,说起来吞吞吐吐,全靠众人“点醒”才得以完成,但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素养和日常的行为举止。他可说是个“滥淫”的蠢物,除了熟悉最为鄙俗的生活场景,便是直接的性体验,毫不掩饰,直裸裸地将这些内容进入他的“创作”: 

    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绣房撺出个大马猴。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女儿乐,一根()()往里戳。 

    (曲子)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 

    这便是“薛蟠体”,庸俗、无聊、浅露、下流! 

    在别人和他作“令”时,他的言词举动,更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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