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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卧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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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赵支队。”老陶得知赵春玲真实目的,连夜动身到浙江,约定每晚八点与她通话。
  老陶同张征当夜到达浙江灵溪镇,找到因劣质阀门造成爆炸的寿家,老伴丧生,炸掉一只胳膊的寿国威幸存,他很配合,提供了购买红星牌阀门的发票,是镇上一家五金行出售的。店主在老陶的耐心说服下,道出是大岗市红星阀门厂销售副厂长朱良,他们是多年的老主顾。
  “朱良!”赵春玲听后为之一振,这是重大发现。她随即嘱咐老陶告诉店主,今后不管什么人问都不要说大岗警方来过。并令他们立刻动身返回,万一张克非问起,就编造一个到什么地方搜集线索的理由。
  赵春玲拨通了田丰的手机,将老陶的情况向他汇报。她说:“朱良是关键人物,必须找到他。难度很大,他已销声匿迹多年……寻找朱良。”
  “但不能张扬,秘密地进行。你安排好。要缜密,不得有丝毫差错。”田丰局长说。
  “是!遵命。”赵春玲道。

  6
  下午三点,正是红蜘蛛人少客稀的时辰,也有三三两两的客人痴迷在包厢里,不唱歌,不跳舞,天知道男女在封闭间里干什么。与夜间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比较整个大楼显得清静和空荡。
  杜大浩带小安从一楼巡视到四楼。在一楼,以花命名的一溜包厢,有一间叫鹤望兰的包厢门关着。
  “方才静小姐带客人……”小安说得吞吐。一、二楼是他的责任区,科长巡视,他表现出尽职尽责。
  “噢!”杜大浩看眼鹤望兰包厢,同小安检查完一楼上二楼。二楼是餐饮层,楼层服务员介绍,还有桌客人,他们从中午一直用餐到现在,仍没离开的意思。
  杜大浩从敞开的门缝朝里一瞥,门缝太窄,角度有限,只见到一个女人侧身的背影,裸出面积很大,藕荷色的乳罩带懒散肩头。
  “小安,上三楼。”杜大浩叫小安,他正和女服务员粘乎。
  小安答应着,向服务媚一眼,快步跟了上来。
  三楼是客房,走廊因装修的原故,幽幽暗暗,尽管开着壁灯,仍让人感到压抑,总像被什么包裹着,胸里发闷。走完三楼,杜大浩说:“你下去吧,我到四楼再看看。”
  四楼仍是客房,走廊的地毯显示该楼层的高档。服务员的选择,明显比三楼靓丽。
  “杜科长。”当值的女服务员打招呼。
  “值班呵。我随便走走。”杜大浩在楼层服务台前停留一会儿,与服务员随便聊几句。
  服务台紧挨上顶楼的楼梯,那立一个提示牌子:客人止步。杜大浩的工作范围,以此为分界线,五楼有另几个保镖负责。
  “小杜,我正找你。”沈放轻盈下楼,像只蝴蝶飘飞,他走路有股轻风。他说,“四点钟市消防支队消防科来检查防火,你陪同吧。能留下他们玩玩更好,联络联络感情。”
  “我去准备。”杜大浩说。
  “开车没问题吧?”沈放问。
  “没问题。沈总的意思……”
  “考虑你来回挤车不方便,两个选择,住到夜总会来,给你一个房间,要么,还有台桑塔纳闲着,可归你使用。”沈总一副关心备至下属的样子。
  “还是住进来。夜里客多,更需照眼。”杜大浩说,“房子挺紧的,在我办公室安张简易床就成。”
  “就这样。”沈放返身上顶楼,缓台有人晃一下,显然是个保镖。
  消防科只是例行的月检,红蜘蛛夜总会经消防部门验收合格开业,不存在消防隐患问题。杜大浩再三挽留并说是老总的意思,他们还是走了。
  杜大浩在一楼大厅见到静女孩的,她刚送走位与她年龄相仿的男人,男人腮上有粒黑痣。走近他说:“我欠你点事。”
  杜大浩有点莫名其妙。
  “上回我误解了你。”静女孩说。送走男人后她脸一直很灰,眼睛像被浇灭的蜡烛一样灰暗无光。他想到一朵被风雨蹂躏的花。她问,“今晚有空吗?”
  她神色不安,同杜大浩说话几次瞧电子感应门。
  见到她孤独、求助的目光,他打消了最初出台小姐勾引的疑虑。他说:“你定地方!”
  “苦咖啡休闲屋。”静女孩走向一楼尽头,那有一个隐蔽的暗门,下去是红蜘蛛的地下室——夜总会工作人员的宿舍。其中大部分房间,拥挤着在此服务的外来小姐。每晚客人要小姐,便有人到那里叫她们。
  苦咖啡休闲屋在一条背街,厅内数张桌子,静女孩选择一临窗的位置。杜大浩心里释然,此处不是进行肮脏勾当的角落,她约他到这里来,自然另有目的。
  “你能来,真叫我感动。”静女孩说,包裹严实的她,显得端庄秀丽。她说,“我踏进这座城市,第一脚就迈进苦咖啡休闲屋做服务员,一段令人难忘而欢快的日子。”
  杜大浩注视她,发现她喝咖啡不放糖。他想起相思豆包厢里的静女孩,她扯下自己裤头的放荡,与面前文静、眼里充满忧郁的静女孩,判若两人。
  “你曾说过我是一只小白兔。”
  “我说过。”
  “或许你还记得我见到枪时,像只受到鹞鹰惊吓的兔子。”她倾斜杯子,放下后,她说,“我怕枪,见到枪就想逃走。”
  柜台一女侍目光朝他们飘扬,静向她笑笑。她忽然冒出句杜大浩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的话:“这里通宵服务。”
  什么意思?她想让他陪个通宵?杜大浩始终没弄清她为何邀自己到此,闲聊?她也看明他的疑惑,说:“有人今夜要找我的麻烦。你肯帮我吗?”她向他飘过期待的目光。
  “麻烦?” 他想起那腮上趴着只苍蝇似的黑痣的男人,“是他?”
  断去左手一根指头的小九来找静女孩,在鹤望兰包厢,她手摁着乳罩的搭扣。“老是说最后一次,不能再欠啦。”
  他继续在她胸前发展,急躁道:“给我,快给我!”
  最后她木头似的在沙发上,眼睛凝了似的死盯一处,任其剥皮,木头经近一个小时的削锛凿加工,僵直一个小时。她穿衣服,说:“别再找我。”
  小九说:“今晚我找你,带钱来给你。”
  “今晚我去见我的男朋友。”她说。
  “瞎说。”小九不信。
  “苦咖啡休闲屋,你去看吧!”
  杜大浩望眼街对面,歌神练歌厅传出仿杨玉莹的歌声传出,小妹甜甜甜……他说:“怎么知道我会帮助你?”
  “女孩的直觉。”她真挚地说,“从打相思豆我躺沙发上你没恶狼扑食地上来,我就接受了你。”
  他没有再说“我喝酒了”,抿口咖啡,挺苦,他加块方糖,用勺子轻轻搅动。
  “我给人做过二奶,你信吗?”她在解剖自己,“他说生个儿子,就给我一大笔钱。那是个可怜的家伙,每次接近我,浑身打哆嗦……”
  杜大浩擎着咖啡杯,透过杯子空矿部分,望到讲述者的嘴唇闪现光泽,只是那翕动的嘴唇有些变形。
  “那个家伙突然消失,害得我去堕胎。从此我看透了男人,他需要肉体,我需要钱。”
  静女孩在几个小时里,讲述自己像讲一个她最恨的人。
  “他始终没来?”
  “站在对面马路望我俩三次。”她现出高度紧张后、释去重负的疲倦。她内容很多的目光望着他,暗示某种秘密,说:“今晚干点什么都行。”
  杜大浩以要到妹妹家看外甥为由放弃机会,对她说:“我送你回红蜘蛛。”

与恶魔干杯

  1
  雁滩市乐府大酒店222房间,王力伟感觉灯光下的苏梦华比月光下的苏梦华更楚楚动人,近四十岁的人风韵犹存。
  “力伟,”她用奶油般的手抚摸他宽宽胸脯,再比较着另个男人。她说,“回到大岗,把出租车包给我吧,费用我出,每月再给你五千元薪金。”
  王力伟想,只要离她近,怎样做,做什么都可以。从月亮泡子到乐府大酒店,他感到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她的身体有股香味,檀香味。他听人讲过香体女人,特别是激烈动作时,像摇动昙花,香气四溢,情不自禁地说:“我太幸运了。”拥抱香体,他有些乐不思蜀了。
  “只要天天见到你。”他说。
  她用吻来感谢他的答应。稍稍过会儿,她无端想起和丈夫离婚不愉快的事,张光那句恶毒的话:“女人过四十岁,人老珠黄,谁还会碰你。男人就不同了,七十岁没问题。” 深深刺伤她的心。明年自己就四十岁,迅速枯萎,变得老丑不堪,男人躲避远远……没男人在身边太可怕了。她问:“女人过四十岁就真的变丑吗,身体……”
  “你不会,”他说,并不是安慰她,这具饱满得白梨似的躯体水分,即使蒸发,也需要若干年。他说,“五十岁,你也不会枯干的。”
  “唉,傻话。”苏梦华叹息失去的岁月,说,“二十年前认识你多好啊!我们甜蜜在一起……”
  “假若二十年前认识你,我也只有八九岁的年纪,能行吗?”
  “史料记载慈禧太后六十多岁时,专找十二三岁男孩,童子滋养女人……”苏梦华把身边的王力伟魔术成小男孩,轻声说,“小弟弟,姐想……”一团火骤然在体内烧起。
  当火渐息时,她感到十分疲惫,连连打呵欠,知道自己怎么啦。她要做一件背着他的事,至少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支开他并不难,理由多多,借口多多,她说:“忘记带药了,我怕怀孕。你去买……”她说了两遍药名,他说他记住了。
  王力伟穿上三天前脱下再没挨身的衣服。两人始终未下床,饭时打电话到订餐部,饭菜按时送进房间,因而他迈动的双脚觉得轻飘,像空心的芦苇被风吹佛,摇晃几下站定,然后出去。
  前后半个多小时间,苏梦华像似睡足觉醒来,深潭似的眼睛里有光在闪,脸泛起红润,杏花似地绽放。
  “吃药,别忘吃药。”王力伟一边脱外衣一边提醒。
  “吃点东西,我们今晚必须赶到家。萌萌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几天没洗澡了。”她拉开厚窗帘,阳光闯进,水似的漫过房间的一切。
  他的心仍然在萌萌身上,说:“她自己不能洗澡?萌萌,女孩的名字。”
  “没错儿,是女生。”她说女生而不是女孩,因为萌萌是条犬,贵妇犬。她说,“萌萌特喜欢英俊男人,很快你们就会成为朋友。”
  “她多大?”
  “四岁!”
  “四岁?四岁就知道喜欢异性,成熟太早了点吧。”他认真起来。
  “你真是个长不大的男孩。”她包装完自己,提上坤包,说,“吃完饭直接走,不上楼啦,东西都带上。”
  穿过大厅她贵妇味十足,引起服务人员的注目和尊敬。他跟在身后,想着谁都不会想的问题:她在唱双簧。沙滩、床上的她,浓浓女人味,娇娇嗔嗔。
  当夜,他们回到大岗。车到净月度假村七号别墅前,她说:“睡我这,明早再回家吧。”
  “不啦。明天见”王力伟送她到院门前,踅身回到车上,远远补一句:“给萌萌代好。”
  “明天午饭前把车开过来,我十一点起床。”她嘱咐。
  回到家,妻子杜芳在看电视剧。她问:“吃饭没?”
  “吃过啦。珂呢?”
  “刚睡。别弄醒他,见你兴奋,睡不好。”杜芳又医学起来,她关了电视。
  “明天,我们去给嫂子扫墓”她说。明天是李婷牺牲一周年。
  “找到哥没?”他想到杜大浩。
  “他没空。”

  2
  那时,杜大浩同静女孩在苦咖啡休闲屋喝咖啡,马爽接到尚俐莉电话,叫她到红蜘蛛总经理室。
  两人埋在白色沙发里,尚俐莉身子埋得更深一些。她问:“杜大浩没问过你什么?”
  “被赶出警察队伍,他人挺灰,心挺恨的。”
  “对你怎么样?”尚俐莉用一把W国产的锉刀修指甲。指甲没彩绘,也没涂油,她烦那些伪装色彩的东西。
  “春天吧!”
  “指感情,还是态度?”
  “都一样,不冷不热。”马爽没说实话,她不想对面前这位富贵女人说实话。在早,她们之间是买卖关系,你出钱我办事。现在不完全是,至少马爽在那件事发生后,感谢尚俐莉。
  马爽为实施自己的计划在医院制造骇世惊俗的事件后,漫步街头,听见歌厅小姐卡拉得不怎么样,灵机一动……敢对麦克风嚎叫,就可称歌手。现在歌不用学都会唱,曲子都差不多,词也是长话短说。她想试试,其实她会唱几首歌,模仿“黑黑的嫂子”满像的。
  走进红蜘蛛夜总会,开始没人睬她,就一首接一首唱歌。
  外地来大岗一个包工头子看中了马爽。那夜一张张百元钞票飞向她,光秃的头顶在她面前晃动到半夜,脚旁堆满鲜花和钞票。
  “小姐赏光,请你喝一杯。”包工头子凑近坐在一旁休息的马爽身边,手从她背后迂迥到胸前,她一杯滚烫的开水倒下去。包工头子妈哟痛叫跳起,朝带来的几个民工嗾狗般地嗾一声,啤酒瓶子舞动起来。一直一旁注视事态发展的尚俐莉对沈放说句什么,他灵捷落到民工中间,三拳两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鼻青脸肿地逃出红蜘蛛。后来,马爽知道是尚总救了自己,万分感谢。但这场英雄救美人,是尚俐莉精心设计的,沈放看上马爽,她想帮他促成美事,机会总于来了……尚俐莉和马爽有次谈话:问她是否考虑出台。
  “价钱好可以。” 马爽说。其实她暗中观察沈放,觉得会这样拳脚的人肯定沾点黑——与黑势力有联系,这不是自己要找寻的人吗?她说:“我是处女,我没有男朋友,也没和其他人来过。”
  “一万元!包你。”
  “几天?”
  “七天!”尚俐莉说。
  七天里她结识了沈放,男女等式是:一万元等于肉体服务七天。双方协定:完事再不来往。沈放感到她诚实可靠,以后对她格外照顾,一遇重要客人,他让她出面,得双份小费,即客人给她一份,夜总会另给一份。公关的事,她做得很出色,逐渐取得尚俐莉的信任,或者说,她把马爽掌握到手里。“蓝雀”大老板吩咐找个风尘女孩试探杜大浩,派出马爽……
  “你做得很好,大老板十分满意,奖赏你的。”尚俐莉将一叠钱推给马爽,对她授意一番……
  马爽结束同尚俐莉的谈话,开始找杜大浩的。小安说他与静小姐晚上一起出去的,没说到哪。
  她打杜大浩的手机,服务台提示;关机或超出服务区。但她没放弃寻找,决心在当晚找到他。
  同静女孩在一起?他们能会在哪?静女孩是出台小姐,同客人外出夜不归宿是极平常的事。她与杜大浩……马爽狭隘地想。
  旅馆、洗浴中心、夜总会都能开房,眼下季节又可到野外。这些地方在大岗多如繁星,不可能一处挨一处地毯似地寻找。但杜大浩的住处,必须去一趟。
  她有那个小巢的钥匙,是杜大浩特意给她的配制的。钥匙插入锁孔,能否打开,便说明了结果,做那事,肯定锁牢门,再加一道闩。既使有钥匙在外边也难打开。
  旋转两圈半,门锁打开了。屋很黑,她打开厅灯,股股馊味扑鼻而来。她找到馊味的源头——盆子里沤着内衣内裤。一股像芹菜、西红柿烂在篮子里的味道。
  “家没有女人真不行。”她放下坤包,换一套家庭劳动的衣服,她的手怕洗衣粉类的东西,接触一次便烧掉一层皮。于是她戴上付胶手套,洗刺鼻馊味的衣服。
  这堆衣服,她眼熟,哦!想起来了,是他病倒了,发高烧时穿的,谵语中她听出他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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